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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示见之眼系列示见之眼之一 深夜一点零六分的偶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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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叶家的观音坛,但是想着叶冬海自己从来没提过,大概是不想让人知道,也难怪他是学校特例可以外宿的。当时就决定把这件事给忘记,却不如不觉跟叶冬海熟起来,偶然间跟叶冬海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才发现是自己忘得太彻底把不要说出去的事给一起忘了,当下内疚的要命,叶冬海只笑笑说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说出去就得解释,他嫌麻烦。
后来黄达中还是帮他瞒着,却没想到当上宿舍长之后,遇上四○一房的问题。
四○一房是一间很奇特的房间,旧宿舍一共五楼,学校当时觉得四楼不太吉利,在盖新宿舍整修旧宿舍的时候,把四楼的名牌全改成五楼,五楼改六楼。但是只有最尾端的四○一房,那间房的名牌怎么也敲不了来,只好盖上新名牌,但是只要装好了,隔天一定消失的无影无踪。
开始的时候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就叫住进去的人自己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号码牌,却仍然不停的掉号码牌。
宿舍生因此冲突过不少次,到最后发现的确没有人拿走号码牌。
再来,开始传出有鬼是第一个住进四○一的学生不明原因的上吊自杀,被同学抢救下来送医急救,等意识清醒后,他根本不记得他为什么要上吊。
他出院后急忙退宿,之后第二个住进去的,不到一周,在半夜从房里出来,无视其它人的招呼,直直的往阳台走去就要跳下,被一群正在聚会喝酒学生给拖住绑起来,闹了大半夜后,等他清醒一样不记得自己为何要跳楼。
后来宿舍空了半年,来了个转学生,当时宿舍没有空房间,也不晓得作业程序出了什么问题,他提着行李走进四○一的时候,吓坏同层楼一大票同学。
大家彻夜商量要怎么办的时候,当晚他就割腕自杀,差点送掉一条小命。
接下来就是黄达中多喝了二杯,在众人的掌声之下,答应处理四○一的事。
酒醒之后他后悔得要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但是看到同层室友敬佩的目光和打气的神情,他说不出口他没有任何办法。
最后只好硬着头皮去找叶冬海。
他领着叶冬海走进宿舍的时候,学校第三次请来的法师正在作法。
「前面那二个都被吓跑了……」黄达中在叶冬海身边小声地说。
叶冬海冷眼看着法师装模作样的作法,在炉上点火的时候,突然轰地一声烧起了大火,整座坛差点烧掉,法师惊慌得不晓得该怎么办,围观的学生吓得退了好几步。
「火!火灾!快按警铃!」
「啊啊!法坛都烧起来了!」
叶冬海叹了口气,冷静的走到墙角拿起灭火器往法坛喷了下去。
法师愣了半天才开始骂叶冬海不该拿灭火器喷法坛等等的,请法师来的教务主任忙着把围观的学生清走。
叶冬海没理会那个法师,只望着房间里哈哈大笑的人。
他在法师点火的时候一口气把火吹了起来,现在正为他的杰作哈哈大笑,然后才看到直叮着他的叶冬海。
那个人当然注意到叶冬海看得到他,退了好几步。「我不会走的,这是我的房间!
然后转身碰地把房门用力关起。
法师正骂得开心的时候,房门突然凭空关上,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黄达中见叶冬海直直盯着房内的样子,努力想把他一百九十公分高的身体藏在叶冬海身后。「……你、你看到什么了吗……」
叶冬海点点头,侧头没好气的望着那个法师,「香都没烧完你就点炉是找死吗?你师傅没教过你不能这样吗?」
法师被骂的一愣一愣的,想起师傅的确说过不可以这样。「你……你是谁呀?」
「是谁不关你的事,快点收收走人。」叶冬海烦躁的走去敲敲门。「喂,开门。」
里面回以更大的撞门声,法师吓得也通了三步。才想那大概不是自己能应付的,于是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黄达中退到他身后六步远,望了望整层楼都没有人了,抖着声音喊着。「……冬、冬海……怎、怎办办……」
教务主务走上来刚好撞见逃走的法师,「师傅!你要去哪里呀!」
回头一见还育二个学生在那里,「喂!你们二个在干嘛!!」
「主任。我是宿舍长黄达中。」黄达中见怒气冲冲走过来的教务主任连忙解释。
教务主任走近才发现站在四○一门口的人是叶冬海,「是叶冬海呀……你有办法吗?」
教务主任也多少知道他家里是干什么的,于是站在那里看他想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叶冬海有点烦闷,他一向不爱与这些东西打交道。于是再用了点力敲敲门。「喂!别闹了,开门。」
随即而来的是里面用力撞门的声音,力道大到门都被撞凸了出来,教务主任和黄达中一起再退了好几步。
「黄,黄同学……里面有人吗……」
「主、主任……我想没有……」
两个人退到大约十步远的地方,又觉得留下叶冬海一个人不好,只好站远远的观望着。
「叫你开门是听不懂呀!」叶冬海有点火大,退后了二步用力一踹把门给踏开。
一走进去,里面飞舞着的书本、笔记、椅子、棉被等突然像是失去力量一样地掉落在地,砰砰磅磅地让门外面的二个人又退了好几步。
「叶、叶同学你没事吧……?」
「冬海……你还好吧……」
二个人只敢在楼梯口小声地叫着。
「你到底要怎么样?」叶冬海蹬着蹲在角蒋里的人,全身漆黑只剩下一双白得发亮没有眼球的眼睛。抱着头回瞪着叶冬海。
「……这是我的房间……」那个人忿怒地怒吼着,却又怕叶冬海靠近他地更缩进墙角去,发着抖想动又不敢动。
「你待在这里多久了?」叶冬海拉了张椅子来坐着。
「……不记得了……」
「想想看。」叶冬海严厉地命令着。
「……三年……不……四年……不、不对……」
思考的时间过得越久,叶冬海看着他慢慢地溶进墙角,到他突然发觉剧烈的挣扎为止。
「啊啊啊啊啊!你做了什么!」
「是你自己停下来的,不关我的事,你就在那里持到消失吧。」叶冬海起身想离开。
「我会让每一个进这房间的人都去死!」他嘶声怒吼着。
「你试看看吧。」叶冬海瞪了他一眼出门关上房间。
黄达中见叶冬海终于出来,赶忙冲了过来。「解、解决掉他了吗?」
叶冬海没理会他只望着教务主任,「主任,这里得要住二个人。」
教务主任一头雾水,「这里本来就是双人房……可是还能住人吗?」
叶冬海叹了口气,「可以,只是要麻烦一下教务主任请学长们搬上四楼了。」
教务主任愣了下,「住高年级生就可以吗?四○一也是吗?」
「嗯,不过四○一房只能住特定的人,我会去请那二位学长答应,只是要让高年级的学长愿意搬上四楼,只有请主任了。」
「我知道了,只要宿舍能平安无事就好了。」教务主任苦笑着。
「我想应该会没事的……」叶冬海无奈地点点头,迳自走下楼去。
听见四○一传出碰碰碰地声响回荡在楼层间,黄达中赶忙跟着冲下楼。
「所以,要麻烦学长了。」叶冬海苦笑着。
「我是不太信这些东西,不过可爱的学弟拜托的活,我是无所谓。」高怀天笑着拿过毛巾把脸上的汗水擦干。
刚离开道场,整个人被汗水湿透了,高怀天看着陪他走回宿舍的学弟。「你为什么确定我住进去会没事?如果这么多人都出事的话。」
「反正他动不了,只需要一个八字跟刹气都重,而且不容易被影响心智的人就可以了。」叶冬海耸耸肩。
「真谢谢你对我这么有信心,我都不知道我八字重。」高怀天笑着,好奇地跟叶冬海走上四楼去瞧瞧。
「学长,你的八字不是普通的重……」叶冬海摇摇头。
「喔,那间四○一不是双人房吗?我那未来室友也是吗?」高怀天走上四楼走廊,学弟们沿路礼貌地跟他打着招呼。
「是呀,四○一现在除了二位学长以外没人能住了。」叶冬海苦笑着,首先走进房里,里面已经站着一个人。
「魏学长。」叶冬海打着招呼。
虽然同年级但不同系,那是魏千桦跟高怀天第一次见面。
「这间房看起来还不错,为什么没人要住。」魏千桦环顾着二面都有窗的房间,通风良好光线充足。
「听说闹鬼吧。」高怀天笑了起来,「你好,我高怀天。」
「那我们还真是捡到了。」魏千桦漾着漂亮的笑容,「我知道你,道场的学弟都说你是有名的魔鬼学长。我是魏千桦。」
两人握了手,高怀天望着魂千桦漂亮的脸白皙的皮肤和高佻的身材,也是学弟口中的美人学长,抢着和他修同一门课的人多的是,私底下放话说想追他就算是男的也无所谓的人很多,但因为他黑带三段、柔道四段加上枪法学年第一的关系,没有人敢真的当面这么告诉他,或者私底下让他听到。
魏千华走向角落那扇窗,叶冬海盯着墙角那个人死命的发出尖锐的叫声,咒骂着哭叫着想要抓住他却没办法。
「空气真好,好吧,既然是可爱的学弟拜托,我就住下来吧。」魏千桦笑着望向叶冬海。
叶冬海望着高怀天,「学长呢?」
高怀天耸耸肩,「这么好的房间,又这么好的室友,加上可爱学弟拜托的话,有什么不好的。」
「除了二位学长以外大概也没人觉得我这学弟可爱吧。」叶冬海苦笑着,把一直提在手上的袋子打开,拿出一个很古朴的三角鼎,走过去无视那人的哀号就把鼎放在角落处,恰恰压住那个人。
「住这个房间的规矩是,什么都可以动,除了这玩意儿以外。」叶冬海桥了二、三次位置,才满意的放手。
哀号响遍整个房间,叶冬海笑着。「好吧,我请二位学长吃饭以示感谢。」
魏千桦和高怀天对看了一眼,没什么意见,客气笑着一起走出房间。
「二位学长有听到什么吗?」叶冬海边关上房门,把嘶吼的哀号声也给关了起来。
魏千桦仔细聆听了下,「是鸟鸣吗?这里靠山,还蛮多鸟类的,」
高怀天往走廊窗台看了下,「的确,能每天在鸟鸣声中醒来真不错。」
「是呀,真是个好房间对吧。」叶冬海笑着,无视于身后房内传来的哀号,愉快地跟他很尊敬二位学长下楼。
之后,那个房间没有再出过事,二位学长成了最好的朋友,而他到毕业前没做过一次值日也没有再抄过笔记。
只是偶尔在深夜时分,还是会有人听到四○一房传出呻岭与哀号声。
只不过再也没有人在意了。

…完…


番外二——

「你要记得。你们不能分开,但是绝对不能在一起,这是命运,要勇敢接受,知道吗?」
这是奶奶的遗言,只说给我听的。
五岁那年,我失去了父母,后来回想起来已经记不住什么,父母亲的笑容成了照片而不是记忆。
丧礼怎么办的也不记得,只记得奶奶从来没有哭过。
也不记得春秋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家的,但从有记忆开始,春秋就在身边。
依稀记得,姑姑捏着我的脸笑着说冬海长大了。
然后家里有了比我更小的孩子。
小时候家里很热闹,总是有很多人在家里走动着,但是只有三个孩子。
我跟春秋还有杜家的槐歆。
槐歆是个漂亮的孩子,跟春秋一样白白净净的,但是他一进房就哭闹,像是不愿待在房子里,奶奶只笑着说槐歆不适合进她的屋子,于是槐歆来的时候,大家都待在顶楼上。
大概是七、八岁的时候,记得那天奶奶不在,舅舅和其它亲戚喝酒的时候,说了句也不知道那野孩子是打哪里来的。
当时我想了半天,家里进出的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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