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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血色牡丹-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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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正月,看书的人多了起来。秦罗衣在人群中搜寻着海疏影的身影。
“这不是秦老板吗?”有人在窃窃私语。
“应该是吧,可真俊!”一群女子在议论着。
“他也是来看书的吧!”
秦罗衣没有找到海疏影,他来到柜台,问掌柜:“老板,海先生来过吗?”
一提海先生,老板转过身来,“海先生啊?”抬眼看清了问话的人,眼睛一亮:“秦老板!”老板有些兴奋,连忙握住秦罗衣的手,发现她的手竟然如此润滑。
其他人一听说是秦罗衣,都聚了过来,秦罗衣连忙抽离自己的手:“海先生来过吗?”
“海先生!啊!”老板这才反应过来,“海先生一早就来了,不过已经走了!”
“走了多久了?”秦罗衣问。
老板想了想:“应该有一会儿吧!”
“应该?”
“秦老板,您看,今儿个人有些多,我也没留意!”老板解释。
“那谢谢您了!”秦罗衣转身要离开,被老板给拽住。
“秦老板,您后日有空吗?”老板问,秦罗衣有些疑惑,“我母亲大寿,她可是您的铁杆戏迷,您赏个脸!”
秦罗衣说:“老板,您去问问戏院的廖老板吧!”转身挤出人群匆忙离开了广益书局。
吉祥戏院
秦罗衣又回到了吉祥戏院的戏台,吉祥戏院又开始客多了起来。陈霖海和陈瑶儿、凌寒絮一起来捧场。坐在了最前排的位置。
“查理的叔叔是大使?”凌寒絮说。
“嗯,我也是才刚知道,那小子嘴巴可真紧!”陈霖海说。
“嘘,”陈瑶儿示意他们,“你们俩来这儿干嘛的?”
上的是折子戏《游园惊梦》,杜丽娘在牡丹亭小憩,柳梦梅入梦。陈霖海看着倚石小憩的杜丽娘,眼前晃动地却是卸妆后女儿装的秦罗衣,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秦罗衣能够重新站到吉祥戏院的戏台上,真好!最好的是她是祝英台的小九妹!
秦罗衣是天生属于戏台的,凌寒絮想,看过各色的秦罗衣,戏台上《牡丹亭》中的杜丽娘最梦幻,因为杜丽娘就活在秦罗衣的灵魂里。姐夫为她着迷,陈霖海也为她着迷,戏台下的看客为她着迷,就连单纯的瑶儿都为她着迷,跨过文化的界限,查理也为她着迷!自己又何尝不为她着迷!
站在最后面的赵大树看着戏台上的杜丽娘和柳梦梅情深依依,秦罗衣又恢复了她的光芒!人如果能一辈子活在戏文里,那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戏文里的人生,忠就是忠,奸就是奸,好人会有好报,结尾会有大团圆。戏台下的人生变幻莫测,好人不一定会有好报,看上去忠的人也未必就是忠,奸相的人也未必就奸,好与坏模糊着,黑与白之间还有灰!
小李在人群中看见的赵大树,走到了他的身边,轻声的问:“头儿,你怎么来了?”
赵大树指了指外面,小李跟着出来,赵大树说:“他一直都在吉祥戏院?”
“一直都在!”小李说,看着赵大树的脸色,“头儿,是不是又出事了?”赵大树点了点头,“这回轮到谁了?”小李感觉一股寒意。
“海疏影!”
秦罗衣一听这名字,整个人惊如冰雕。
“大树,你说谁?”一旁的安叔以为自己听错了。
赵大树再次重复着:“海疏影!昨天晌午离开广益书局,就再也没出现过!”赵大树走到秦罗衣的身边,“昨天晌午的时候,你去找过海疏影?”
秦罗衣感觉自己有幻音,因为她听不清楚赵大树的话。
潭柘寺
秦罗衣一下马车,就飞奔而去,安叔在后面跟着。她找遍了潭柘寺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她寻找的那个踪影。
“他能来的地方只有这儿!”安叔说。
“安叔!”秦罗衣看着安叔。
安叔有些恍惚:“那天晚上,他没有想要杀你!”
秦罗衣本能的摸着自己的脖子,仿佛那种窒息再次临近自己,“我知道!”
“所以,海小姐的事和他无关!”安叔解释说。
“出事的那天我是独自一个人去见碧儿,那天碧儿说了很多,很多关于我不知道的那个他的事,”秦罗衣有些激动,全身开始颤抖了起来,“盈姐中曼陀罗的毒,是他下的,我和盈姐掉进冰湖,也是他救的;明湖春血案里的头簪是他放的;荒园闹鬼除了海疏影,还有他;谭夫人自杀是因为知道他是谁!”她不停的搓着自己的手,“我不相信这些,和碧儿起争执,结果她脚下一滑,撞在了地上的乱石上,血流出来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可赵队长说,碧儿是被人给闷死的……撞到的那个伤口不是她的致命处……那天……那天我看见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安叔……安叔……”
安叔想起了那天是银奴抱着昏迷的秦罗衣回来。
“我没告诉他……我没告诉他我去见碧儿!赵队长说他是来复仇的,明湖春的血案、李老板自杀、谭夫人自杀、谭老板得失心疯!十一年前的那场大火是场阴谋……我在翠云楼后街巷子里救的那个人是他……十一年前翠云楼废弃的柴房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安叔双眼含泪:“他不会的……不会的……他从小就是个善良的孩子……他不会的……不会……他怎么会杀人……不会……不会的……”
阜成门外海宅
一脸憔悴的杨安平刚哄多福睡下,来到客厅,看见了赵大树和陈霖海:“是不是有消息了!”
赵大树歉意的摇了摇头。
一旁的陈霖海忙安慰:“海老师是个好人,吉人自有天相!”
“盈姐也是个好人!”赵大树幽幽的说。
杨安平脸色煞白,陈霖海拱了拱赵大树,赵大树说:“怎么没看见姚妈?”
“姚妈求菩萨去了!”杨安平回答。
“乱世,求菩萨的人太多了,想必她的分身都忙不过来。”陈霖海说,陈霖海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刚才还怪赵大树,连忙说:“杨大夫,姚妈心诚,菩萨会听到的!”
“挪走海先生的会不会是那个七彩风车?”赵大树猜测。
“还是和白书玉有关!”陈霖海说。
杨安平一听“白书玉”这三个字,噌的站了起来:“白书玉是不会害疏影的,何况他已经死了十一年!”
“是有人在制造白书玉冤魂复仇。”赵大树说。
“为什么?”杨安平不解。
“十一年前的那场大火是一个阴谋,也就是说白书玉死于非命!”陈霖海解释。
“哐当!”
他们三人同时转头,看见了刚进门的姚妈,手中的篮子摔到了地上,东西撒了一地。
姚妈慌张的蹲下拾着地上的东西,赵大树也蹲下帮忙拾着。
“先生,我去看看多福!”姚妈说完,转身离开。
赵大树看着姚妈的背影:“霖海,你上回说的那个方法可行!”
“夜审郭淮!”


第五章 朱砂

侯家墓园
一盏灯笼在黑夜里行走,提灯笼的人穿梭在碑林中,他在一个墓碑前停了下来,用灯笼照亮着墓碑上的字,其中就有“白书玉”三个字。他伸出手抚摸着那三个字,然后转身按了墓碑后的一个机关,打开了墓,他提着灯笼猫身进入墓中。
墓中的景致依旧,他抚摸着墓中的一切,然后呆呆的看着墓中的棺木。
“书玉……是你……把我独自……丢在荒漠中的!……你知道吗……荒漠中的寒风……有多刺骨……”
灯笼的火苗扑闪着,油尽了,火苗挣扎中熄灭了,只剩下黑暗,他倚着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就这样,他等待着黎明。可是就算是黎明,这墓中依旧是黑暗的一片,不知过了多久,他划亮火折,提着那油枯的灯笼,重新回到了人间,看着天边破晓,留恋的看了看那个墓碑,转身离开。
墓中的棺木动了起来,棺盖露出了一道缝,伸出了一只手,然后是一张银色的面具。他推开棺盖坐了起来,黑暗中他摘下脸上的银色面具,因为他不用再躲藏了。
“书玉……是你……把我独自……丢在荒漠中的!……你知道吗……荒漠中的寒风……有多刺骨……”
耳边回响着这句话,眼前飘忽到很久以前……
十五年前玉壶山庄
白书玉和段云棠在马厩里守了整整一个晚上,他们在等待着一匹母马下小马驹,母马难产,兽医都束手无策了。段云棠焦虑的说:“倒底怎么回事,怎么还生不下来啊?”
兽医说:“公子,小马驹的头是横着的!”
“那你让它竖过来啊!”段云棠发火道。
“云棠!”白书玉叫着段云棠,“师傅,你尽量吧,保住母马也保住小马驹。”
兽医点了点头:“白少爷,您能帮个忙吗?”
白书玉点了点头。
“您,性子温,也许会好一些,我说您照着做!”
白书玉按照兽医的话照做,段云棠在一旁屏住气,看着兽医和白书玉配合着,小马驹的头开始出来了,然后逐步前蹄、后腿、尾巴,段云棠拿来一把刀,在兽医的吩咐下剪断了小马驹的脐带,小马驹在挣扎中居然站了起来,段云棠欢呼了起来,白书玉看着自己满手的血,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给她起个名字吧?”白书玉说。
“名字,好啊!”段云棠想着,“叫阿玉吧!”
“阿玉!嗯,还不错,就叫阿玉!”
“阿玉!阿玉!阿玉长大了一定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马,马中的第一美人!”
“阿玉!”白书玉呼唤着小马驹,刚出生的小马驹好奇着这个全新的世界,“以后我和云棠会守护你的!”
段云棠也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还粘糊糊的阿玉:“对,我段云棠和白书玉会守护阿玉一辈子的!直到永远!”
段云棠看着白书玉,白书玉看着段云棠,他们相视笑着。
那年白书玉十五岁,段云棠十八岁,阿玉刚出生!
秦罗衣是第二次来到这里,那次自己是在昏睡中,对于这些都很模糊,她抬高灯笼,看着墓中的摆设和荒园中的屋子一模一样,就连古琴都是一样的,唯一不一样就是这华丽的棺木了。
“你倒底在哪儿?在哪儿?……”
大栅栏
小李跟着前面的人已经三天了,大栅栏可真是人山人海。只见前面的人走进了“同仁堂”药店,他就在药店门口不远处盯着,看情形好像是在抓药。没过多一会儿,提着药出来了,小李继续跟着。
一转身又来到了“张一元”,想必是要买茶叶。小李有些怀疑头儿的猜测了,跟了他三天,大部分的时间在吉祥戏院,剩下的时间就是在谭府了,今天来大栅栏想必是药喝完了。不逛窑子,不烂赌,除了上戏,就是照顾师傅,整个一个二十四孝徒弟。小李疲倦的打着哈欠,头儿说得他自己亲自跟,所以他没有派别人,可是几宿都没有好好休息,确是有些累了。过了一会儿,人还没有出来,小李起身走进“张一元”,“张一元”里的人还挺多,可是却不见了自己要跟的那个人,“糟了!丢了!”他暗叫了一声,连忙追出,可是这满街的人,哪个才是呢?
杨渝梅提着中药,拿着新买的茶,对老板说:“我代家师谢过老板!”转身走出“张一元”,他看着那个翘首寻找自己的人,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银奴看见了那人嘴角得意的笑,虽然只是一瞬间。他和前面的人保留一段距离,不跟紧也不放松。
杨渝梅走进了“六必居”挑了几样小菜,付了钱,两手已经满满。杨渝梅往人多的地方挤去,在人流中,才能感觉自己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人是群居的物种,也就拥有群居的秉性。人因为群居变的越聪明越强大,也因此产生了许多的祸端。对美好事物的憧憬,对丑陋事物的厌恶;对权力金钱的追逐,对宁静祥和的向往;人就是一个矛盾的组合体。
杨渝梅有时很怕在人流中,因为人是祸端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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