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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禁裂区13号-第78部分

小说: 禁裂区13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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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头,却看到一片黑暗。



    他脚尖轻松一点地,整个人就没入了黑暗之中,随着他的离去,我们头上的屋顶再次合拢。



    石屋之中就只剩下了我和聂尊。



    我微微侧头看他,聂尊却双手插兜,径直走到了石墙一角,用他最习惯的那个姿势,双腿微微前探,后背微弯,倚靠在了石壁之上。



    距离他的头不远处就是一个火把,火光安静的烧动着,点亮他一半的脸。



    我张了张嘴,想问的话有好多,此时却觉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透过火光,我默然的凝视着他的脸。



    慢慢的,他把那淡漠的眼神投向了我,和我安静的对视。



    他身侧的火光映入他眼底的深潭,撩起一片涟漪。



    两人就这么静默对视片刻。



    最终,我还是张了口:“你,能给我讲讲你是怎么来的吗?”



    聂尊的唇角流泻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这手。”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抽出左手,举了起来。



    我抿嘴淡笑,没有说话。



    聂尊缓缓伸出右手,将他左手之上的手套摘了下来。



    他将那只纤细白皙的手伸向我。



    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一般,那只有些消瘦的手吸引着我,我一步步的向着他走去。



    走到他面前,我抬头和他对视一眼,眸光低垂之间,就落在了他前伸的左手之上。



    他将原本是手心冲着地面的这只左手,轻轻的翻转了过来。



    他的左手手掌心,没有掌纹。



    虽然我很少会见到聂尊摘下手套,但是日夜相伴,也并不是一次都没有见过。只是以往或远或近的见到了,也都没有在意。直到今天,当他将这只细白的左手,如此袒露无余的在我眼前展开之时,我才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孤独。



    他无需跟我解释,因为我看过了太多灵异的书,我知道,没有掌纹的人,是凶命。



    已经不需要他陈述他的故事,我就足以想到他的生活该是多么的艰苦。



    并不是凶命让他艰苦,而是流言。



    在这个世界上真正恐怖的从来都不是鬼,而是那些比鬼还有狠毒的人。



    若他是这凶命之掌,而又恰巧家门不幸,那想必从小到大都要受尽了排挤吧。



    无数人群中沸沸扬扬的声音再一次的在我的脑海里响起。



    “她是个怪物!”



    “离她远一点儿!”



    我的心仿佛被一阵潮水淹没,眼睛也不禁湿润了。



    不由自主的,我伸出我的手,覆上他的手心。



    抬头看见聂尊的眼睛短暂的颤了一下,那一秒,就好像一个受惊的小孩一样无措。



    我将右手覆在他的左手之上,掌心与掌心相对,他左手之上的阵阵微凉传入我的手心。



    他的身体总是这样冷呢。



    微微的刺痛也开始蔓延,尽管他此刻没有运转念力,但是毕竟这双手用那些药剂泡制了太久,即使不动用念力,恐怕也不是柔软易触的。



    可是我不在意,我就这样与他掌心相对,两眼相望。



    不过,我似乎遗漏了什么。



    是什么呢?



    对了,是戒指!



    我连忙低头,把手移开,然后抓住他的左手翻转过来,盯住他左手尾指上的那个骷髅尾戒。



    这个戒指我以前也在他的左手尾指之上见过,只是那时并没有今日这样奇特的感觉。



    我盯着这枚漆黑色的,雕琢精致的骷髅尾戒,不禁喃喃:“这戒指,怎么这样眼熟”



    “但是,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感觉到左肩一紧,聂尊的右手抓着那只手套,按住我的肩膀。



    抬头无意和他的眼睛再一次近距离的对视。



    心神就再一次被他眼底的潮水吸附。



    他的眼中划过一抹笑意,唇角微微上扬:“不要觊觎别人的宝物噢。”



    听到他语气充满调侃,我恼羞成怒,立刻松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谁稀罕。”



    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想离他远一点,每当靠近他和他对视的时候,他眼底不知道有什么力量,都会将我深深吸引,令我无法自拔。



    这大概就是瞳力的作用吧!



    果然聂尊是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是神秘的危险!



    聂尊似乎笑的很是开怀:“你就不问问我这没有掌纹的手吗?”



    我瞥他一眼:“没有掌纹怎么了,不就是个凶命的传说么,难道我还要相信这些吗?”



    他依然在笑,不过眼底似乎却划过一丝短暂的痛苦:“以前我也不信,但是,如果我说,现在我相信了呢?”



    “我好像真的是凶命呢,总是会给周围的人带来不幸”



    聂尊看向我,自嘲的笑笑:“连你说不定也是被我克到了呢,你不是一直责怪第二人格会和我融合么,说不定,就是这手作祟。”



    他抬起左手,摇了摇。



    我盯着他:“聂尊,我承认,在我的第二人格和你有共鸣的这件事上,我一直耿耿于怀,我明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可我还是固执的想要去恨你。那并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我觉得,如果我不恨点儿什么,恐怕我自己都坚持不下去。”



    “也许即使到了今天,过了这么久你陪伴我保护我的日子,我可能还是无法控制的在心里记恨着你,记恨着她,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非常清楚的知道,你没有错。不要说什么凶命,我既不会同情你,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就责怪于你。是我杀的人做的孽来到的这里,你不要替我揽这罪过。”



    聂尊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了许多,或许是在火光的照耀下让我看花了眼:“如果我这种命格也有资格替你揽下罪过,我倒也愿意。”



    我挑眉:“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



    聂尊笑了,用那只依然纤白的左手摸了摸鼻子:“凶命么,本来也没什么用处,这么凶,总该能挡些小灾小难的吧。”



    我正视他:“那不是凶命,如果曾经在你身上发生过不幸,那或许是命,或许是巧合,但是,那一定不是你的错。”



    “我都不能确定不是我的错,你怎么能够替我说的如此坚决呢?”聂尊的声音在这间石室里清冷的响起。



    我偏头微笑:“因为我是黎慎啊。”



    石壁之上高挂的火炬上火焰突然一抖,倒映在聂尊脸上的火光也微微的颤了一下。
第二十章 ; ;他的过去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你。”我凝视他。



    “嗯?”



    “当初去南区我陷入幻境之中,是一个叫我‘慎儿’的声音将我呼唤回来的,而这个声音从那一次之后也多次在我意识混沌不清的时候出现,就好像设置好的装置一样,将我的意识重新拉回清醒。”



    “这个声音,很像你的声音。是你吗,聂尊。”



    聂尊微微低下了头,把手套重新带回了左手上面:“是我。”



    “我曾经用瞳力在你眼睛深处种下了一个咒术,这个咒术会在你神志不清精神意识开始模糊之时发作,当你的意识受到影响而变得失去理智的时候,你的眼睛就会随之变成混沌无神,这个咒就会发作,那声音也是我提前安置,没有什么别的作用,只能尽量让它带回你的理智。”



    我愣了愣,完全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一件事。



    “为什么这么做?”



    “杰帕曾经对你做过催眠,你的精神状态不够稳定,而金发也曾和我说过,虽然双重人格各自两两独立,但是你的意识来到这里,你现在的这个人格也谈不上绝对的完整,之前禁裂区是没有你这样的特例的,你也知道,在这里维持的一切形态,包括你在这里生活,都是因为你的…无…错…小…说…m。…quledu…意识存在于这里。”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而你的情况极其特殊,就好像水蒸气和水滴虽然是一样的东西,但是水蒸气性质没有水滴稳定一样,金发和杰帕都担忧你分裂后剩下的这个人格在这个空间里受到波动的时候会出现不稳定的状态,而那种状态所带来的后果,他们都无法预料,所以总要留下一些防范措施。”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保护我是么



    黎慎你到底有什么不知足的呢你一直以来都对得起他们么所有的人几乎都在你身边,都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为你想好了种种可能



    见我微微皱起了眉,聂尊又说:“其实在你刚来到禁裂区的时候,你的状态就一直都不是很好。正因为你的情况十分特殊,金发一直对都对我和离情特别交代,要对你的情绪多加注意,以防你出现什么问题。你也知道,虽然禁裂区秘密很多,金发无法为我们一一解答,也无法帮助我们找到神裂者,但是至少有一点你我心里都非常的清楚,金发是希望每个来到这里的意识体都能在这里安心生活的。”



    确实,金发既威严又善良,他作为主导者,能够稳定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的情绪,让他们在这里安心的生活,这一点我不能够否认。金发曾经对我说过,他不能许诺我们让我们回去,但是他能许诺我们让我们在这里重新开始。



    对于一个心理和人生都有污点的人来说,重新开始,是多么让人热泪盈眶的四个字。



    我想这也就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那些普普通通的区民,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怨念去寻找神裂者,而是在这里安然生活的原因吧。



    来到这里的人,生前若是心理脆弱的弱者,金发自然就将他们安置在安定的南区,在那样的乐土之上,远比生前那个残酷的世界更能让人接受。



    而那些心理不够健全,或者心理扭曲,带有恶意之人,就被分到了东区,东区可以尽情释放。



    这里满足了我们这些人的某种欲望,所以这里以这样稳定的状态一直存在着。



    可是,现在却有人要来破坏这里的安定。



    “你是什么时候将这咒术种进我的眼睛的?”



    聂尊凝视我的眼睛:“在你我来到这里半年之后的那一次”



    我立即打断他:“我知道了。”



    见我不愿意提及,聂尊也没有再说。



    “对了,你为什么和杰帕关系走的很近?你们”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问。



    聂尊淡淡一笑:“就像曾经和你说过的,他生前是我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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