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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努尔哈赤-第122部分

小说: 努尔哈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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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连山是一等大臣何和理的儿子,对汉文有很深的了解,又会绘图。后金使用的作战地图,全由他一人绘制。攻占辽阳之前,他曾与马承林一道,去关内绕了一个大圈子。他们以旅游为名,到处侦察地形地貌,无论山川河谷,雄关险隘,人文地理,有时绘图,有时记录文字。为后金的军事活动,提供大量详实的资料。
  汗王努尔哈赤一听说何连山来,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昨天夜里的那个梦境,又忽然展现开来……
  在一片蓝天白云之下,到处是绿草如茵,又青又嫩的绿草丛中,开放着艳丽的鲜花。
  忽然,天空响起悠扬的乐曲声,这时候,在万朵祥云的缝隙中,飞来了一只花花绿绿的凤鸟。在它后面,又飞来五只白如棉絮般的大天鹅。
  五只天鹅围着那凤鸟,一边“嘎嘎嘎”地叫个不停,一边展开它那白云似的翅膀,轻轻地拍击着绿草红花,跳着不知名的舞蹈。那珍贵的凤鸟,也昂起它那骄傲的头,睁开凤目,眺望着四周的景色。
  与此同时,天空又传来阵阵哨声,一群群鸟儿,飘飘荡荡,齐集在凤鸟、天鹅的四周。那些五光十色,娇艳无比的鸟羽,衬着空中的万朵彩云,天上人间,构成一幅色彩斑斓的风景画。
  其实,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万鸟朝凤,其声势之宏伟,场景之壮观,实为人间罕见!
  但是好景不长,突然,从东南方向刮来一阵狂风,紧随风后,窜出五只吊睛白额的猛虎。它们张开血盆似的大口,呼啸着,吼叫着,舞着碗口大的前爪,扑向鸟群。
  那些鸟儿在惊吓之中,只听扑楞楞、扑楞楞地飞向天空,那端庄华贵的凤鸟,也在众鸟啼叫中,冉冉飞上天去。
  只有五只天鹅,伸着长长的脖颈,大声喊着,催促那些吓昏了头脑的鸟儿,让它们赶快离去。
  可是,那五只猛虎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天鹅。正当它们张开宽大的翅膀,将要飞离草地之时,已有四只被猛虎扑打下来,尽管天鹅在挣扎,腾跃,怎能逃脱猛虎的利爪?
  这时候,还有一只天鹅被猛虎追逐着。它的一只翅膀已经负伤,搭拉着,扑腾着向前,拼命地向前,可是,终究逃不脱那猛虎的魔爪,只听“嘎!嘎!嘎!”地连叫几声,天鹅竟被猛虎扑倒……
  汗王努尔哈赤大喊一声,醒了。他摸了摸额头,汗水涔涔,心里还在怦怦乱跳,这才意识到:是一场梦!
  他一翻身坐起,说道:“快去喊范文程来!”
  工夫不大,范文程来了,努尔哈赤便将梦中情景叙述一遍,向范文程问道:“这恐怕不是吉祥之兆!你说呢,范先生?”
  范文程只得闪灼其辞地敷衍着:“所谓梦,只是人们日之所思,夜之所想,属于可信、可不信的一种现象……”
  “这一年多来,朕的五大臣已走了四个,第五个又在卧病床榻之上。那五只天鹅……”
  由于绰尔济来谈图沙闷药之事,打断了他们的议论,现在何连山前来求见,使他联想到梦中的情景,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何连山跪在汗王面前说:“臣父已气息奄奄,请求陛下前去作最后永诀,不知陛下能否恩准……”
  未等何连山说完,努尔哈赤忙对他说:“朕这就跟你前去。”
  原来何和理自染病以来,高烧不退,饮食都不能进,尽管绰尔济精心疗治,病情却渐渐沉重起来。
  这何和理自知病如入膏盲,又想起费英东、额亦都、安费扬古、扈尔汉四人,免不得痛哭流涕,病情越发加重。
  由于两眼昏花,眼珠发胀,以致厌见侍从之人,连家人也被撵走。
  一天晚上,忽然一阵风吹来,烛光摇了几摇,差点火掉。他睁眼一看,却见到灯影之下,站着几个人。一时之间,他气得很厉害,说道:“俺心情烦躁,叫你们不要在这里,怎么又来了?”
  但是,他讲了之后,似乎觉得那几个人还在那里,根本未走。于是,何和理索性坐起来,想看看到底是谁,为什么不走开?
  何和理仔细一看,啊呀!不是别人,却是额亦都、费英东、扈尔汉、安费扬古四人!
  他不由得一惊,说道:“你们至今还健在,可想死俺了!”
  额亦都说道:“咱四人已死多时了,只是因为咱们同生死,共患难,一起战斗三十多年,相处感情深厚,舍不得让你一个人留在人世间受罪,好在咱们兄弟会面的时间已不远了……”
  他伸手去拉四人,差点跌下床来,忽然惊醒,才知道是自己作梦。
  他喊来儿子何连山一问,这时正是三更夜半时分。故对儿子说:“你父亲快要离你而去了!”
  说罢,遂让何连山去请求汗王能否来此一会,以作永世之别。
  当努尔哈赤来到,何和理却进入昏睡状态。经汗王亲口再三呼喊,他才醒来,流着泪说道:“俺与额亦都、费英东、安费扬古、扈尔汉跟随你三十多年,虽然建立大金,迁都沈阳,但未能打进关去,让你坐上龙椅,这是俺的终生憾事。如今,俺也要……要离你……而去,恳望保重……龙体,好自……为之!”
  说完,何和理头一耷拉,没有气了。
  努尔哈赤伏在他身上哭了好长时间,经何连山等再三劝慰,才止住哭泣。
  现在,五大臣全已离他而去,使他一想起来,就伤心落泪。
  这何和理自祖父克彻巴颜起,便是董鄂部部长。后来何和理代其兄担任部长期间,是董鄂部最强盛之时。
  万历十六年(公元1588年),努尔哈赤派额亦都前往董鄂部,不久,何和理率全部人马前来归附。当时,努尔哈赤以其长女冬果公主嫁给他作妻子,从此,他们是翁婿关系。
  三十多年来,何和理随着努尔哈赤,统一建州,征虎哈尔部,灭乌拉,参与萨尔浒战斗。以后帮助他组织谍报人员,深入抚顺、开原、辽阳等地,为攻占这些城市做出杰出贡献。
  正如努尔哈赤说的:“没有何和理,就没有大金的谍报组织;攻占这些城市,不知要死去多少大金的兵马呢?”
  何和理平日以“性格宽和、识量宏远”闻名于后金将领中间,这就更使努尔哈赤伤心难过。
  他情不自禁地喟然长叹说:“五大臣走了,朕失去了‘股肱之臣’,失去了左右手。”
  三、一个孙承宗挡了朕四年
  天启五年(公元1625年,天命十年)正月的一天,宦官魏忠贤召集亲信顾秉谦、张广微、高第等秘密开会,魏忠贤先说:“孙承宗在辽东守边三年,功高权重,拥兵十万以上,咱们不能放弃这股力量,要设法拉到咱们这边。各位发表意见。”
  顾秉谦首先说道:“此人生性耿直,不苟言笑,遇事有独到见解,一般人很难说得进去话。”
  张广微说道:“此人原在兵部时,很少与人往来,拉着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魏忠贤听了顾、张二人的讲话,很不以为然,他不耐烦地说:“依你们的看法,孙承宗是一个没有七情六欲、不吃人间烟火食的怪物了!俺就不信,他孙承宗不爱金银财宝?那些废话不要讲了。你们看,派谁去山海关一趟,送点东西给他,先来个投石问路。”
  高第说道:“应坤能说会道,又能见机行事,就派他去山海关,试探一下吧!”
  “那就先派应坤去探探路,听听他的口风,适当时候表明咱们的意图。俺就不见应坤了,你把这些情况向他谈谈,明天起程,办成之后,本千岁给他重赏。”
  魏忠贤向高第作了布置,接着又说道:“等会儿从府里领二万银子,去二百名锦衣卫护送着,最好让崔呈秀领着去。”
  这崔呈秀是锦衣卫的总指挥,武艺出众,是魏忠贤的看门打手。
  次日,应坤带着白银二万两,领着崔呈秀等,二百名锦衣卫,骑上快马,沿着去山海关大道,奔驰而去。
  且说孙承宗刚从宁远城袁崇焕处回到山海关,有侍卫前来报告说:“九千岁派应坤前来慰劳大人,现在馆舍休息。”
  孙承宗听了,心中犯了哺咕,这魏忠贤派人来慰劳俺干什么?恐怕是“夜猫子进宅——不是好兆头”!
  他正在考虑:去见呢,还是不去?……
  侍卫又进来报告说:“九千岁的特使应坤前来拜见大人,现在府衙门外。”
  孙承宗只得说道:“请他进来吧!”
  他也不得不整理一下官服,走到二门外去迎接一下。
  应坤进了大门,老远看见孙承宗迎接出来,心中不由得一喜,这个老古板能迎到二门,对俺已是出格的礼节了。
  于是,应坤急忙趋前几步,给孙承宗施礼之后,亮开嗓门说道:“大人守边辛劳,功盖九鼎,千岁派下官前来慰问。”
  孙承宗一看,原来这应坤是替魏忠贤提饶牵马、脱靴戴帽的马弁,算什么特使,又几时封了官,当了“大人”?
  他一边想着,一边嘴里说道:“感谢九千岁关照,请到里面喝茶。”
  孙承宗说完,转过身来,陪着应坤走进了客厅。宾主落座后,应坤说道:“千岁一向关心朝廷大事,爱护封疆大吏,他老人家看到大人戍边辛苦,特让下官送来白银二万两,请大人收下。”
  应坤说完,向大厅外的崔呈秀一挥手,崔呈秀立即让两名锦衣卫抬着一筐东西进了客厅。
  应坤走上前去,揭开封盖,露出白花花的银两。对着孙承宗笑眯眯地说道:“这银子虽少,却是千岁的心意,正是礼轻情义重啊!希望大人不要辜负千岁的厚望。”
  孙承宗听了,脸色一变说:“俺守边辛苦,这是为朝廷办事,俺心甘情愿,朝廷已发给俺俸禄,足够用了。何劳千岁送来银子?另外,千岁若是真为守边着想,皇上批发给俺的二十四万白银的兴师军饷,立即发下来,才是对封疆大吏的真心支持。”
  应坤急忙说道:“那二十四万白银的兴师军饷,与千岁不相干,而是兵、工两部的问题。请你不要误会了千岁他老人家。”
  孙承宗十分恼火,气愤地说:“与他不相干?这军饷发不下来,就是他魏忠贤从中作梗!他操纵权柄,故意使兵、工二部文移往来,拖延时间,导致饷费久久不能到关。试问:士卒不吃饭,何能打仗?不穿衣服,光着腚么?没有兵器,都用木棍么?……”
  听了孙承宗这段话,应坤只得说道:“请大人头脑冷静,不要听信挑拨。这可能是东林余党散布的不实之词,……”
  “别扯淡了!俺不管它东林、西林的,俺只知道为朝廷守边,这饷银发不下来,就是他魏忠贤的阻拦。这是事实!”
  孙承宗越说越气,最后,干脆说道:“这二万两银子你带回去!俺孙承宗不稀罕这‘慰劳品’!请你回去转告魏忠贤,皇上亲自批发给俺的饷银,他为什么阻止不按时发下来?这是他真心爱护封疆大吏么?……”
  孙承宗说罢,拂袖而去。
  应坤被弄得十分尴尬,只得让锦衣卫把二万两银子抬回北京,交还给魏忠贤。
  再说这九千岁听了应坤的回报,立刻发出一阵狂笑,心里说:“俺就不信泥鳅能在阴沟里掀起大浪,他孙承宗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神气不了几天了。”
  魏忠贤立即喊来崔呈秀,对他小声布置一番,又到皇上面前伺机说孙承宗的坏话去了。
  应坤走后,孙承宗心里很不高兴。他知道得罪了魏忠贤,会对自己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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