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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0号标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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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飞问他们有没有碰到石磊和许洋,陆小强说在后山上打过照面。
  我看了一眼手表,刚好十一点四十五分,再过十五分钟寝室就要熄灯了。
  我们在412寝室一直等到校外教堂的钟声敲了十二下,石磊和许洋才姗姗而来。
  石磊看上去满头大汗,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的。
  他身后的许洋神情自若,向我们耸了耸肩,表示他也感到莫名其妙。
  大伙都笑问石磊是不是撞鬼了。
  他喘着粗气骂道:“娘的,今儿个真的见鬼了!”
  “该不会是漂亮的女鬼美眉吧?”杜义取笑道。
  “呸!除了你这个色鬼外,我真的见到第二只鬼了!”石磊表情严肃,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他说刚才通过实验楼大厅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出了差错,便和许洋提着夜宵继续往回走。两人小心翼翼地经过左边的走廊,忽然听到人体标本室里传来女人的哭声,他决定去看一看,但许洋不屑地说可能是风声,没有必要为这个冲撞了那些尸体的煞气。
  石磊没有认同许洋的看法,将手中的啤酒轻轻放在地上,蹑手蹑脚地转向右侧走廊。
  走廊里很黑,入口处的拱形门像一张张开的大口,不断吐出刺鼻的富尔马林气味。他感到心跳得厉害,睁大的眼睛一阵胀痛。由于对面的出口隔了铁门,只有少量的光线射来,所以即使将眼睛睁得再大,也只能捕捉到一点虚幻的影像。
  他伸出手摸着墙壁,缓缓靠近那扇虚掩着的门。
  里面什么也没有吧?
  福尔马林的气味实在太浓了,扑进眼睛里让人想流泪,他揉了揉眼睛,大胆地将头探进人体标本室。
  里面的确什么也没有。他的视线游走着,由于太快,显得有些飘忽。
  这时,实验楼后面的竹林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声,吓了他一跳,也将他的视线带到了靠近窗口的那个标本架上。微弱的光线从飘动的窗帘下射进,将其间盛着半颗头颅的玻璃器皿一下子照亮了。同时,玻璃器皿的背面折射出一张扭曲的人脸,脸往下一米多的地板上出现了一双红色的皮鞋。
  石磊惊得满头大汗,语无伦次地拉着许洋跑回了寝室。
  第二天,某班的解剖课代表来人体标本室取骨骼标本,结果发现俞小露吊死在了最后一排的电风扇上,当时就吓得不省人事了。
  

第四章 午夜祭祀(1)
1
  上车的时候,昨天那个开机动车的司机突然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既然这人第一个提到“僵尸村”和所谓的“鬼钢琴”,那么他肯定知道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直觉告诉我,野岙村的“鬼钢琴”很可能和《贝多芬的诅咒》有关。
  和石磊他们商量了一会儿,我和殳倩决定留下来。
  中巴车开走后,我们径直向那人跑去。
  中年男人眨巴着那只有白内障的眼睛看了我们好一会儿,突然像感觉到了不妙,飞也似的骑上机动车跑了。
  “这人一定有问题!”殳倩一把将我推上出租车,对着司机喊道,“给我追上那辆破车!”
  没多少工夫,那辆改装的机动车就屁颠屁颠地跑出了三十几米远,我们在后面紧追不舍。
  车跑出闵西县中心后,向一片老城区开去,刚才还宽敞的道路突然变得非常狭窄,街道上一眼望去冷冷清清的,很难见到行人,即使从角落里冒出来几个,也是一脸肃穆。四周都是青砖砌成的老房子,相互连成片的屋檐绵延起伏,像一团浓重的积雨云,让人觉得心底压抑。同样是青砖铺就的小巷,宛如一条长着花斑的蟒蛇,从老城区的中心穿过,延伸至郊外。
  跑在我们前头的机动车一蹦一跳地在巷子飞驰着,样子看着叫人揪心,真担心它会散架。
  在小巷尽头的转弯处,破机动车像幽灵一样消失了。
  我和殳倩跺着脚催司机快跟上去,司机却突然熄了火叫我们下去。
  没等我们开口,司机就说:“两位对不住啦,前面离野岙村很近,我就不送你们进去了。”
  我们只得下车高价雇了辆小三轮,继续跟踪。
  小三轮载着我们飞快地转过巷末,一路上紧挨着的青砖老房子遽然没了踪迹,四下里一片寂静,道路两旁枝繁叶茂的杉树遮天蔽日,阴森得能让人在大白天里起一身鸡皮疙瘩。
  在泥泞的乡间小路上追出了一段距离,我们再次跟上了那辆破机动车。中年男人大概从后视镜中看到了我们,一头乱发的脑袋伸出驾驶室望了望,接着那破车就火速离去了。
  我们紧随其后,飞快地穿过一片采石场,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个小村庄,村里的格局和其他郊区的农村没太大区别,只是显得非常萧条,十几户人家隐没在山坳里,见不到半个人影。
  这情景恍若隔世。
  我和殳倩跳下车。远处的中年男子把机动车停靠在村前的院落中,毛着腰钻进一间小木屋。虽然昨晚的阴影还未完全消散,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们还是壮着胆悄悄向这个可疑对象的藏身处靠近。
  贯穿村子的是一条石子路,路面绿草如茵,似乎鲜有人类涉足。路旁的水松长势茂盛,绿得发青的枝叶在料峭的晨风中摇曳着,枝头凝集的露珠冷不防滴在脸上,冰冷得让人牙齿打战。
  停车的院落很小,一辆小小的机动车就几乎占据了它一半的面积。门窗到处都是虫蛀的窟窿眼,此时,两扇迷你型的小木门紧闭着,上面早已斑驳的门神像龇牙咧嘴地瞪着我们,一副神圣不容冒犯的尊容。
  我和殳倩对了个眼神,缓缓走到门前。木门的上方镂空刻着鸳鸯戏水图,以我的个子正好可以从镂空部窥视到屋内的全景。
  “这样做似乎不太好吧。”殳倩边说边踮着脚往里瞧。
  屋里暗得如同月夜,朦胧中依稀可见长方形的空间被木板隔成了两部分。木板的右侧开出了一扇门,厚厚的帷幔将门遮得严严实实,丝毫看不到里面的情景。木板的左边是灶台,正中摆着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桌子上方的神龛里有一幅放大的照片,想必里面的人已经去世多年了。

第四章 午夜祭祀(2)
“你看,那是什么?”殳倩用手指着西面的墙。
  我斜着眼睛往她指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暗红色的长方形物体。刚在心里纳闷怎么能将这么个玩意儿吊得那么高时,突然,那物体的盖子被推开了,从里面伸出一个黑漆漆的脑袋,咧着没门牙的嘴说:“年轻人,这是棺材!”
  哇!那她又是什么呢?!
  我和殳倩飞速地退到石子路上,还没得到半刻消停,两旁的水松林子里就蹿出了六七号人物。为首的是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头儿,虽然靠人扶着才能挺直腰板,但精神看起来相当矍铄。站在老头儿身旁的是开机动车的中年男子。后面的几位也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儿、老太太。
  见他们一个个吹胡子瞪眼,我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殳倩悄悄将身子横到我前面,我嘀咕道:“这是干吗来着?”
  “我练过空手道!”
  “都几段啦?”
  “白带初学。”
  “咳!你们都在唠叨些什么呢!”为首的老头儿声如洪钟地叱道。
  他身旁的中年男子指着我们说:“族长,就是这帮小毛孩儿昨晚去了陈守常家。”
  陈守常就是陈军的父亲。
  “你怎么知道我们去了那个陈什么家?”殳倩眼波流转,大声道,“怪不得呢,我说我的钱包昨晚怎么无缘无故丢了,原来有人做了梁上君子!”
  “你钱包丢了关我啥事?”中年男子底气不足地辩驳道,“反正我是看到他们和另外一个小毛孩儿进去了。”
  老族长瞪了一眼身边的中年男子,喝道:“如贵,一定是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才将他们引到这里来的!”
  中年男子自知昨天一时兴起说漏了嘴,这会儿有口难辩,只得挤着个苦瓜脸退到了几位老人身后。
  族长将信将疑地看着我们,继续说道:“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殳倩眨着眼睛一口咬定:“就是来要钱包的。”
  这一招“死缠烂打加无赖鬼上身”果然奏效,老族长先是气得手脚发颤,然后整个人摇晃起来,怔了半天工夫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李如贵啊,李如贵,你个不争气的蔫瓜儿,是要把我活活气死吗?!”
  他身后的老头儿、老太太们都跟着骂开了:“你个李如贵,原来死性不改啊!”
  我强忍着没让自己笑出来。
  李如贵的脸不知是羞还是急,紫得像块发臭的猪肝,而且还是肝硬化的那种。殳倩终于忍不住了,爆发出有失形象的大笑,我也跟着痛快地笑了出来。
  精明的族长知是中计,可又放不下架子,只好打掉的牙齿往肚子里咽,故意蹙眉道:“快说!年轻人,你们为什么来这里?”
  殳倩稍稍敛笑,指着李如贵说:“他跟我们说,‘过来问族长就知道僵尸村的由来了’。所以我们就来了。”
  李如贵刚刚恢复了点血色的脸又重新紫成一片,结结巴巴地说:“小丫头片子,我可没……没那个……”
  老族长这回没中圈套,只是淡淡地说:“我们这里从来没有什么村叫‘僵尸村’,你们一定是听错了。”
  “不可能,”我说,“我们刚刚还在李如贵家看到棺材里的人起来说话呢!那一定是僵尸吧?”
  老头儿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在李如贵耳边低语了几句,对方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这时,离我们不远的那座小木屋的门打开了,里面轻飘飘地伸出一颗脑袋。只见李如贵唉声叹气地说:“我怎么看到我妈了,看来今年该给她老人家多烧些纸钱了。”

第四章 午夜祭祀(3)
我和殳倩本来就已吓得不轻,听他幽幽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三魂七魄都散得七零八落了,哪还有心思管什么僵尸村的事,赶忙沿着来时的路快速离去。
  等我们乘车来到老城区时,才知道被耍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不知是人还是鬼的老太太成天躺在棺材里,本身就够吓人、够离谱的。因此,我和殳倩决定天黑之后再进村子看个究竟。
  这样一来,我们便有了一整天的空闲时间。殳倩突然想到她那位很久没见面的师哥,执意要去拜访,我只得舍命陪君子。
  2
  由于事先电话联系过,我们乘车刚到指定地点,殳倩的师哥便已经等候在那里,这让殳倩好生感动,我却有些微微醋意。好在殳倩与师哥叙旧的间隙没忘记介绍我,同时也让我知道了她师哥的大名——刘敏。刘敏和殳倩是高中校友,比殳倩大两届,曾在学校的一个社团担任会长,而殳倩正好是该社团成员。
  也许是为了让我也加入他们的交谈,殳倩笑嘻嘻地问我:“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会的吗?”
  我笑道:“总该不会是黑社会、小刀会之类的吧?”
  殳倩假装生气,抢白了我一阵,没再理我。
  她身旁的刘敏看似不修边幅,说话却慢条斯理,很是温文尔雅,“当时组建这个社团,其实真的挺幼稚,我记得是叫民俗民风社还是民俗民风会?”
  “起先叫民俗民风社,后来大伙觉得不够大气,便改成了民俗民风会,你也因此从社长直接升为会长了。”殳倩说完后莞尔而笑。
  刘敏摆了摆手,做了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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