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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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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孟辨》·三卷、《续辨》·二卷、《别录》·一卷(永乐大典本)
  宋余允文撰。允文字隐文,建安人。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载是书,卷数与今本合。朱彝尊《经义考》仅云附载《朱子全集》中,而条下注“阙”字。盖自明中叶以后,已无完本矣。今考《永乐大典》所载,凡辨司马光《疑孟》者十一条,附《史剡》一条,辨李覯《常语》者十七条,郑厚叔《艺圃折衷》者十条。
  《续辨》则辨王充《论衡·刺孟》者十条,辨苏轼《论语说》者八条。此后又有《原孟》三篇,总括大意,以反覆申明之。其《尊孟辨》及《续辨》、《别录》之名,亦釐然具有条理,盖犹完书。今约略篇页,以《尊孟辨》为三卷,《续辨》为二卷,《别录》为一卷。冠原《序》於前,而系朱子《读余氏尊孟辨说》於后。
  首尾完具,复还旧观,亦可谓久湮复显之秘帙矣。考朱子集中有《与刘共父书》,称允文干预宋家产业,出言不逊,恐引惹方氏复来生事,令陈、吴二妇作状经府告之。则允文盖武断於乡里者,其人品殊不足重。又周密《癸辛杂识》载,晁说之著论非《孟子》。建炎中,宰相进拟除官。高宗以《孟子》发挥正道,说之何人,乃敢非之,勒令致仕。然则允文此书,其亦窥伺意旨,迎合风气而作,非真能辟邪卫道者欤?然当群疑蜂起之日,能别白是非而定一尊,於经籍不为无功。
  但就其书而观,固卓然不磨之论也。
  △《大学章句》·一卷、《论语集注》·十卷、《孟子集注》·七卷、《中庸章句》·一卷(通行本)
  宋朱子撰。案《论语》自汉文帝时立博士。《孟子》据赵岐《题词》,文帝时亦尝立博士。以其旋罢,故史不载。《中庸说》二篇见《汉书·艺文志》。戴颙《中庸传》二卷,梁武帝《中庸讲疏》一卷,见《隋书·经籍志》。惟《大学》自唐以前无别行之本。然《书录解题》载司马光有《大学广义》一卷、《中庸广义》一卷,已在二程以前,均不自洛闽诸儒始为表章。特其论说之详,自二程始;定著“四书”之名,则自朱子始耳。原本首《大学》,次《论语》,次《孟子》,次《中庸》。书肆刊本以《大学》、《中庸》篇页无多,并为一册,遂移《中庸》於《论语》前。明代科举命题,又以作者先后,移《中庸》於《孟子》前。然非宏旨所关,不必定复其旧也。《大学》古本为一篇。朱子则分别《经》、《传》,颠倒其旧次,补缀其阙文。《中庸》亦不从郑注分节。故均谓之“章句”。《论语》、《孟子》融会诸家之说,故谓之“集注”。犹何晏注《论语》,裒八家之说称《集解》也。惟晏《注》皆标其姓,朱子则或标或不标,例稍殊焉。《大学》章句,诸儒颇有异同,然“所谓诚其意者”以下并用旧文,所特创者不过补《传》一章,要非增於八条目外。既於理无害,又於学者不为无裨,何必分门角逐欤?
  《中庸》虽不从郑《注》,而实较郑《注》为精密。盖考证之学,宋儒不及汉儒;义理之学,汉儒亦不及宋儒。言岂一端,要各有当,况郑《注》之善者,如“戒慎乎其所不睹”四句,未尝不采用其意;“虽有其位”一节,又未尝不全袭其文。
  观其去取,具有鉴裁,尤不必定执古义以相争也。《论语》、《孟子》亦颇取古注。如《论语》“瑚琏”一条与《明堂位》不合,《孟子》“曹交”一《注》与《春秋传》不合,论者或以为疑。不知“瑚琏”用包咸注,“曹交”用赵岐《注》,非朱子杜撰也。又如“夫子之墙数仞”注“七尺曰仞”“掘井九仞”注“八尺曰仞”,论者尤以为矛盾。不知“七尺”亦包咸《注》,“八尺”亦赵岐《注》也。
  是知镕铸群言,非出私见。苟不详考所出,固未可概目以师心矣。大抵朱子平生精力,殚於《四书》。其剖析疑似,辨别毫釐,实远在《易本义》、《诗集传》上。读其书者要当於大义微言求其根本。明以来攻朱子者务摭其名物度数之疏,尊朱子者又并此末节而回护之,是均门户之见,乌识朱子著书之意乎?
  △《四书或问》·三十九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朱子撰。朱子既作《四书章句集注》,复以诸家之说纷错不一,因设为问答,明所以去取之意,以成此书。凡《大学》二卷、《中庸》三卷、《论语》二十卷、《孟子》十四卷。其书非一时所著。《中庸或问》原与《辑略》俱附《章句》之末。《论语》、《孟子》则各自为书。其合为一帙,盖后来坊贾所并也。
  中间《大学或问》用力最久。故朱子答潘恭叔问,尝自称诸书修得一过,《大学》所改尤多,比旧已极详密。《中庸或问》则朱子平日颇不自惬。《语类》载游某问:“《中庸》编集如何?”曰:“缘前辈诸公说得多了,其间尽有差舛处,又不欲尽驳难他底,所以难下手。不比《大学》,都未曾有人说。”又载朱子以《中庸或问》授黄云“亦未有满意处。如评论程子诸子说处尚多粗”云云。
  是其意犹以为未尽安也。至《论孟或问》,则与《集注》及《语类》之说往往多所牴牾,后人或遂执《或问》以疑《集注》。不知《集注》屡经修改,至老未已,而《或问》则无暇重编。故《年谱》称《或问》之书,未尝出以示人。书肆有窃刊行者,亟请於县官,追索其版。又《晦菴集》中有《与潘端叔书》曰:“《论语或问》,此书久无工夫修得。只《集注》屡更不定,却与《或问》前后不相应”
  云云,可见异同之迹,即朱子亦不讳言。并录存之,其与《集注》合者,可晓然於折衷众说之由;其于《集注》不合者,亦可知朱子当日原多未定之论,未可於《语录》、《文集》偶摘数语,即为不刊之典矣。
  △《论孟精义》·三十四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朱子撰。初,朱子於隆兴元年辑诸家说《论语》者为《要义》,其本不传。
  后九年为乾道壬辰,因复取二程、张子及范祖禹、吕希哲、吕大临、谢良佐、游酢、杨时、侯仲良、尹焞、周孚先等十二家之说,薈稡条疏,名之曰《论孟精义》,而自为之序。时朱子年四十三。后刻版於豫章郡,又更其名曰《要义》。
  《晦菴集》中有《书论语孟子要义序后》,曰“熹顷年编次此书,鋟版建阳,学者传之久矣。后细考之,程、张诸先生说尚或时有所遗脱。既加补塞,又得毗陵周氏说四篇有半於建阳陈焞明仲,复以附於本章。豫章郡文学南康黄某商伯既以刻於其学,又虑夫读者疑於详略之不同也,属熹书於前《序》之左,且更定其故号《精义》者曰《要义》”云云,是其事也。后又改其名曰《集义》,见於《年谱》,今世刊本仍称《精义》,盖从朱子原《序》名之也。凡《论语》二十卷,《孟子》十四卷。又各有《纲领》一篇,不入卷数。朱子初集是书,盖本程氏之学以发挥经旨。其后采摄菁华,撰成《集注》。中间异同疑似,当加剖析者,又别著之於《或问》。似此书乃已弃之糟粕。然考诸《语录》,乃谓:“读《论语》须将《精义》看。”又谓:“《语孟集义》中所载诸先生语,须是熟读。一一记於心下,时时将来玩味,久久自然理会得。”又似不以《集注》废此书者。
  故今亦仍录存之焉。
  △《中庸辑略》·二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石{敦山}编。朱子删定。{敦山}字子重,号克斋,新昌人。绍兴十五年进士,官至太常主簿,出知南康军。《中庸》为《礼记》第三十一篇,孔颖达《疏》引郑玄《目录》云:“此书於《别录》属通论。”《汉书·艺文志》有《中庸传》二篇,颜师古注曰:“今《礼记》中有《中庸》一篇,亦非本礼经,盖子思之作。”
  是书本以阐天人之奥,汉儒以无所附丽,编之《礼记》。实於五礼无所属,故刘向谓之“通论”,师古以为非本礼经也。梁武帝尝作《义疏》,见於《隋志》,然其书不传。迨有宋诸儒研求性道,始定为心传之要,而论说亦遂日详。故{敦山}辑是编,断自周子、二程子、张子,而益以吕大临、谢良佐、游酢、杨时、侯仲良、尹焞之说。初名《集解》。乾道癸巳,朱子为作《序》,极称其谨密详审。
  越十有六年,淳熙己酉,朱子作《中庸章句》,因重为删定,更名《辑略》,而仍以《集解》原《序》冠其首。观朱子《中庸章句自序》,称“既定著《章句》一篇,以俟后之君子,而一二同志复取石氏书删其繁乱,名以《辑略》,且别为《或问》以附其后”云云。据此,则是编及《或问》皆当与《中庸章句》合为一书。其后《章句》孤行,而是编渐晦。明嘉靖中,御史新昌吕信卿始从唐顺之得宋椠旧本,刻之毗陵。凡先儒论说见於《或问》所驳者,多所芟节。如第九章游氏以舜为绝学无为之说,杨氏有能斯有为之说、第十一章游氏离人立於独未发有念之说,多竟从删薙,不复存其说於此书。至如第一章内所引程子答苏季明之次章,《或问》中亦力斥其记录失真,而原文乃仍载书中。或为失於刊削,或为别有取义,则其故不可得详矣。
  △《论语意原》·二卷(浙江吴玉墀家藏本)
  宋郑汝谐撰。汝谐有《东谷易翼传》,已著录。是编前有《自序》,称:“二程、横渠、杨、谢诸公互相发明,然后《论语》之义显。谓诸公有功於《论语》则可,谓《论语》之义备见於诸公之书则不可。予於此书少而诵,长而辨,研精覃思,以求其指归。既断以己说,复附以诸公之说,期归於当而已。”又称:“初镌版於赣、於洪。始意欲以诱掖晚学,失之太详,辄掇其简要者,复镌於池阳。”则汝谐此书,凡再易稿,亦可谓刻意研求矣。陈振孙《书录解题》载《论语意原》一卷,不著撰人。《宋志》因之。似乎尚别有一书适与同名。然振孙载《诗总闻》讹为三卷,亦云不知撰人。及核其解题,则确为王质之书。疑所载者即汝谐此书,偶未考其名也。真德秀《序》称其学出於伊、洛,然所说颇与朱子《集注》异。如以卫灵公问陈非不可对,乃有托而行;以子贱为人沉厚默简,非鲁多君子,不能取其君子:皆足以备一解。至以“使民战栗”为鲁哀公之语、以“见善如不及”二节连下“齐景公”、“伯夷叔齐”为一章,则大奇矣(案钱时《四书管见》亦以“见善如不及”章与下章连合为一)。然综其大致,则精密者居多。故德秀称其言虽异於先儒,而未尝不合义理之正。朱子亦曰:“赣州所刊《论语解》,乃是郑舜举侍郎者。中间略看,亦有好处。”是朱子亦不以其异己为嫌也。
  △《癸巳论语解》·十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宋张栻撰,其书成於乾道九年,是年岁在癸巳,故名曰《癸巳论语解》。考《朱子大全集》中备载与栻商订此书之语,抉摘瑕疵多至一百一十八条,又订其误字二条。以今所行本校之,从朱子改正者仅二十三条,馀则悉仍旧稿,似乎龂龂不合。然“父在观其志”一章,朱子谓旧有两说,当从前说为顺。反覆辨论,至於二百馀言。而后作《论语集注》,乃竟用何晏《集解》所引孔安国义,仍与栻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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