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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逐倭-第196部分

小说: 逐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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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阿大侠镇静自若,冷笑道:“小子手持刚阿宝刀,主持人间正义,凭本事坐这盟主之位。谁认为我不配,可以把我打下去。”群雄耸然动容,如蜂窝一样炸开了锅,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马海庆惊惶不定,进退失据,刚阿大侠在这几年把江湖闹得天翻地覆,名头太大了,让马海庆也失去自信,担心自己不是这位武功强得变态兵器又十分厉害的少年英雄的对手。
  马海庆的的恐惧不是没有缘故的。这几年江湖上出现一个手持又粗又大的玄铁刀,主持人间正义的少年英雄。他凭手中的巨刀横行天下,所向无敌,人称刚阿大侠。这刚阿大侠走到那里,那里的强盗便倒霉。刚阿大侠以他的刚阿宝刀闻名天下。见识过刚阿宝刀的人都难免一死。刚阿大侠的刀太霸道了,不下于莫邪、干将,真是顺我者昌,逆我者死。剑锋所指,要么低头,要么死亡,没有第三个选择。刚阿大侠已经被冀、鲁、豫、荆四州许多山寨强盗土匪默认为龙头,唯其马首是瞻。其积威远播,无论黑道白道,俱被震慑。
  马海庆当时虽然不至于吓得魂不附体,但也感到哀沮丧气,道:“你想怎样?”声音因害怕已有些发颤。
  刚阿大侠一言不发。将手中巨刀指天,却见金光闪耀,象惊雷乍现,剑气一闪,把鹰愁谷中一颗乌黑发亮的磐石剖成两半。一刀粉碎巨石,石不敢当,破石如剖瓜切菜。众盗都不敢直视刚阿大侠,他们也许没见过真正的神仙,但见到一个人的剑法如此厉害,便都相信这个人可以媲美神仙了。既然刚阿大侠的剑道修炼到这个火候,那么这个刚阿大侠也应当可以作他们的盟主了。
  刚阿大侠对马海庆冷笑道:“你还需要跟我过招吗?”
  马海庆自咐再修炼一百年,也没本事劈开这样的巨石,心悦诚服地道:“不用,不用,我服了。”于是满脸沮丧地败下阵来,把猛虎山十八路山寨的统辖权拱手让给刚阿大侠。这仅是刚阿大侠的成名之战,刚阿大侠凭着无坚不摧的刚阿宝刀,斩豪强,逐胡虏,建功甚丰,无法一一道来。
  刚阿大侠死后,也用这把刚阿宝刀作了陪葬品,埋在无人知晓的荒丘之中。
  几百年来,无数江湖好汉都想找到这件奇兵作为自己的贴身武器,以便壮大自己的实力,只是不知刚阿大侠的葬身之处,一直找不到这把刚阿宝刀。最近有人传说刚阿大侠葬身仙游西郊,吸引不少江湖豪客以及盗墓者汹涌到仙游淘宝。张映雪也是在这种情况下加入盗墓集团,寻找刚阿宝刀的下落。
  由于刚阿宝刀与倭刀有些渊传,是倭刀的始初原型和参照物,很多倭寇都想得到这把刚阿宝刀,也加入寻找刚阿宝刀大军之中。有个倭寇商人甚至开出五万两银子的价钱收购这把刚阿宝刀,为找到这把刚阿宝刀,盗墓者几乎都把仙游西郊的古墓都挖了几遍。直至早几日鬼崽岭上空出现剑气,人们意识到刚阿宝刀可能再次重出江湖,纷纷扬扬往鬼崽岭方向追踪而来,果然在鬼崽岭一个无名墓穴里找到刚阿宝刀。
  张映雪唉声叹气说:“那天晚上,我们七个人追踪着剑气闯入古墓,被机关伤了三个人,其余三个被随后赶到的一个倭寇杀了,并夺走了刚阿宝刀。我是女人,倭寇说他不杀女人,只点了我的麻穴,丢在棺材里。”张映雪说到这里,低头避开徐凤仪的眼晴,似乎心虚不敢跟徐凤仪对视,让人无法肯定她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话。最后张映雪脸带羞愧颜色对徐凤仪道:“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之所以耻于向你说这件事,是因为这把刀落在倭寇手中,惭愧呀,这江湖几千个武林高手寻找这把刚阿宝刀,最后刚阿宝刀落在倭寇手里,这事该从何说起呢?败军之将,不足言勇,这就是我耻于向你提起这件事情的主要原因。”
  “哦,原来是这样呀!”徐凤仪满腹狐疑地点点头,当张映雪坦率说出事情本未的时候,他反而不敢置信。
  “绝不能让刚阿宝刀落在倭寇手里,我们有责任从倭寇手里夺回刚阿宝刀,不管花多大的代价。”张映雪自言自语说,同时劝说徐凤仪道:“小兄弟,你若有本事,不妨从从倭寇手中把刚阿宝刀夺回来。谁得到刚阿宝刀,谁就有可能侪身当代武林高手之列,这是多少江湖豪杰的梦想啊!”
  徐凤仪闻言,心中也痒痒的,跃跃欲试。
  “你也说说,你怎样认识我吧!”张映雪瞄了徐凤仪一眼,脸现茫然的表情,她对徐凤仪说认识她这件事一点印象也没有,可谓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徐凤仪便把他的遭遇跟张映雪和盘托出,并把他在刘家集荡寇营的监狱里看见张映雪父亲张九的事也毫不隐讳地一一道来,徐凤仪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才把这件事说出来,他很清楚自己这样做意味着背叛师门,意味着欺师灭祖。但他作为一个大明秀才,他有他坚守的道德底线,为公义、公理而克制自己的私心。如果他一味维护师门的利益,不把张九被荡寇营民兵诬为倭寇的事向张映雪说出来,他的良心会受到谴责的。末了,徐凤仪羞愧难容地对张映雪说:“我是疯子,我该吃药了。”说罢,他也把张九那血书转交给张映雪。
  “不要吃药啦,去完成你的抗倭大事业吧!”张映雪看他父亲那血书之后,十分感动,她很清楚徐凤仪内心的矛盾和善与恶之间选择的挣扎。无论这件事多么正确,多么正义,徐凤仪他都没有必要为一个陌生人去背叛师门。这个少年竟然为公义把自己师门的罪恶勾当公诸于世,这种行为多么难得啊!这个时代象徐凤仪这样为公心而牺牲师门利益的人应该很少,可以说凤毛麟角,这就更显得徐凤仪品格高尚,迥出尘表。
  “自从我成了神经病,我清醒多了。”徐凤仪自灌一口酒,自言自语说。
  “听从你的内心的召唤,推开另一扇命运之门,这才是你的宿命。”张映雪知道徐凤仪担负为父还债、为父报仇的责任,又是个为正义、公理而战的战士,她自然鼓励徐凤仪大胆向前走,不要瞻前顾后,分心分神想那些与大节无关的小事,避免被这些旁枝细节干扰自己办大事。
  第十二章 侠义良心
  海内易求无价宝,世间难得有情人。徐凤仪为良知和公义作出不利于师门的事,使张映雪对徐凤仪的处世为人态度以及道德上的自律与坚持,叹为观止,佩服得五体投地。她对徐凤仪举杯道歉道:“徐兄弟,大姐不懂事,对你有些误会,请你原谅我哦。”说着恭恭敬敬为徐凤仪斟酒挟菜,以示尊重。
  徐凤仪搓手顿脚,心里反而有一种象小孩子犯错被大人责骂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不无感慨地说:“小事一桩,何足挂齿。天才晓得谁对谁错哩,我也无法确信我做的事情一定是正确的。”
  文安国给徐凤仪敬了三杯,因徐凤仪表明不擅喝酒,只有半斤的酒量,他就代徐凤仪喝了,拍拍徐凤仪的肩头竖起拇指盛赞道:“徐兄弟,你格守世间法,不从世间流,好样的。别人恨倭寇,你也恨倭寇。那些村夫俗子恨倭寇是不通过脑子跟着感觉走不加选择地去痛恨倭寇,而你这些能仁志士通过反省有选择地去痛恨倭寇。虽说都是痛恨倭寇,但结果不一样。”
  徐凤仪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我只恨杀人放火,崇尚暴力的倭寇;对于安分守己与我国市民通商贸易倭商胡贾并不排斥。”
  文安国承认徐凤仪说得对,表示同意,并对徐凤仪给他们提供张九的下落这件事大为赞赏,道:“我们这些海商,因失去土地不得不靠海吃饭,我们确实是与倭商胡贾有些贸易往来,但我们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不偷不抢不骗,公平地与倭商胡贾贸易往来,我不知道我们哪里做错了?为何动辄得咎,被朝廷斥为图谋不轨?并教唆愚民把我们视为倭寇。我们本来是良民,指鹿为马,把我们冤枉成倭寇有枉国法,于理有亏,良心何安呀?小伙子,多谢你向我们告知映雪父亲的下落,你做得对,你这样做非常难得,你对得起天地良心,我们都服你。”
  徐凤仪心里没有任何喜悦,有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今晚他肯定能安安稳稳睡个大觉,这一点他毫不怀疑。当然,他也有一点担心,担心自己吃里扒外的事被他师父刘云峰知道。于是他向张映雪恳求道:“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去救张九先生,别在我师父面前提我,别让他老人家知道这消息是我透露给你们的。还有,我跟他不是很熟,谢谢!”徐凤仪这一声跟他师父不是很熟的话耐人寻味,意味着他跟他师父的理念不同,尽管在抗倭方面可以找到共同点,但方法、论上分歧很大。徐凤仪是不屑他师父刘云峰黑白通吃的抗倭手段的,他要的是一种光明磊落的、堂堂正正的对抗倭寇的方法。徐凤仪不仅对他师父刘云峰用血腥手段敛财抗倭的方法质疑,后来也对浙江总督胡宗宪贿赂权臣获得事权的抗倭方法质疑,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对于刘云峰这些地主豪强的抗倭行为,即使他说是正义的,也改变不了他血腥掠夺商人小贩的暴力行为。之所以形成这个悲剧的事件,笔者认为当时大明朝廷对这些地主豪强的抗倭义举持观望态度,缺少财政扶持,才促成这个悲剧发生。
  既要马跑得快,又不给马吃草,这就是大明朝廷对这些地主豪强抗倭义举所持的暧昧态度──你们自发抗倭,可以,但朝廷没钱,你们看着办吧!看着办?你就看看刘云峰他们怎么办吧!他就用强盗生存的潜规则生存,说白了就是抢劫老百姓自筹粮草。刘云峰抢劫商人小贩绝不是个孤例,稍后从广西开赴浙江抗倭的“狼兵”与“土兵”也同样凶恶扰民,把浙民视作随便拔毛的羔羊,营中发不出军饷的时候,就抢劫老百姓助饷。
  这样,你就不用分析你就可以得出结论,有些打着抗倭旗号的地主豪强不一定是真心抗倭。象唐三之流的奸商流氓,就是打着抗倭旗号敛财。分析这些伪君子、伪道士乱七八糟的人性,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只能说明大明皇朝这个社会已经腐烂透顶了,打着抗倭旗号做个脸厚心黑的屠夫也能活得风光体面,也能发财,也能升官;而无辜老百姓,则使挟着尾巴做人,还不知能不能经得起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主们的轮番折腾,真是混帐。
  这些地主豪强抗倭组织,也有自己的行规,内部矛盾也是很残酷,很流氓,黑吃黑的事经常发生。为了争夺地盘,彼此之间争得你死我活。还不是谁力量大,谁霸道就能占个好地方收保护费。稍弱的豪强就靠边站吧,搞不过大的豪强就欺负老百姓。
  刘云峰的荡寇营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刘云峰也不见得是个坏人,但他这个地主豪强的抗倭角色决定他是个不符合道德、法律的东西,谁套上了这个角色的皮谁就是邪恶的,不会以个人意志为转移,想不邪恶,只能让个人意志不受角色的控制,说白了,就是不强出头筹建抗倭组织。该由国家政府办的事就由国家政府去办,私人不要瞎掺和。类似刘云峰的荡寇营的自办民团组织,还有后世镇压太平天国起家的“曾剃头”曾国藩的湘军,都很能说明民勇起家充满暴力血腥的原罪问题。
  对于商人来说,做生意无非就是逐利,那里有自由,那里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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