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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部分

神箭传说-第529部分

小说: 神箭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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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在战场上,将士志在破敌立功,鲜有人贪心钱财。钱财谁不喜欢,只是一被发现不仅会失去战后的一应奖励,甚至会遭到众人的啐骂,在人人皆重颜面的交州,自然不会有人愿意做这舍本逐末地事情。
  但其他各军却并非如此,犒赏几乎只来源于战场,朝廷的奖励在将领地层层盘剥下,根本就少得可怜。想当初顾凯锋在武关下洒落了几车金银珠宝,竟然就能引得守关将士涌出而抢,这才使得武关落入敌手。这要换在交州,根本就是不可思议的。而他以对交州军要求来要求京畿军,也就有其不足之处了。
  “战场不过是些小财,以之助长士气也无伤根本,只要不因此误事,大可默许之。”唐道正恳切地说道:“为大将军计,不如将眼光放到各地支持叛军的大族身上。”
  杨诚正要答话,身后却传来一声咳嗽,转头看去,却见张晋根靠着墙壁慢慢挪动,甚是吃力。“晋根,你醒了?”杨诚急忙走过去,一边扶着张晋根,一边怨道:“你看你,这个样子还出来干什么?派人叫我一声不就可以了吗?”
  “张先生。”虽然论官职唐道正还要高于张晋根,不过却仍然恭敬一礼。
  张晋根点了点头,坐下之后喘气道:“唐将军可否下堂休息片刻,我有几句话想单独与大人说。”唐道正应声而去,张晋根咳了一阵后沉声说道:“此人又为大人惹了一桩祸事,幸好在下来得及时,不然……唉!”
  第七卷 第一百零三章 关洛争雄·六十七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杨诚在张晋根旁边坐下,挥手口的张晋根。“识文也有信来,意思大概和你差不多。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希望我能有个好的结果。可是,这样就能够确保万全吗?你和识文的这份情谊杨诚心领了,这几天我想了很多,特别是出了这两件事之后,我真的做对了吗?”
  “大人……”张晋根刚刚吐出两个字,却又被杨诚挥手打断,看到杨诚的神情,他不由眉头紧锁,眼中现出一丝深深的忧虑。自从他被张识文推荐给杨诚后,杨诚虽然对他算不是言听计从,但也算得上极为礼遇。像这种强硬的打断其话头的情况,之前还从未有过。很显然,这一次杨诚已经做出了某一个决定,而且已经连他和张识文都无法改变了。他内心隐隐猜到了杨诚的心思,不由暗自长叹。
  一切还是走入了死局。正如杨诚所说的,照他们所说的做真的就能保证万全吗?当然不能,张晋根和张识文虽然入涉官场都不算久,但却早已没有了少年心怀梦想时的天真与幼稚。常言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或许从杨诚接到忠勇侯的任命旨意时,他的结局便已经注定了。古往今来任何一个皇帝,都绝对不会将一个功勋卓着而又深得民心的臣子留在身旁,更遑论家族血液中便含有极度猜疑的陈氏。立功越大,对百姓越好。便越容易受到迫害,这不得不算是一个天大的讽刺。但却又是个不争地事实。
  杨诚重重的吐了口气,言辞坚决地说道:“眼前最重要地,莫过于迅速结束战乱,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可现在呢?为了我一己之安,畏手畏脚、左右顾忌,这也要避闲。那也要避闲,这到底怎么了?难道让天下百姓安享盛世不是我们一直为之奋斗的理想吗?为了实现这个理想,即使真的让我一人却承受那可能的苦果,那又如何?”
  杨诚连番的自问让张晋根一时难以回答。是啊,他和张识文义无反顾的投靠杨诚,不就是因为被杨诚那份高远地志向所感动的吗?为国为民,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做到,又有几人有机会去做。可是,他们又怎么能坐看杨诚步入那死局呢?关心则乱,他们和杨诚之间已经远不是上下隶属的关系了。
  “大人。你错了。我们为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安危。”张晋根心情沉重地说道。“到了今时今日,大人难道还可能是孤身一人吗?大人的家人、荆州、交州、诸营将士,他们的命运全都与你紧紧相连。一荣俱荣,一灭俱灭!”
  杨诚微微一震,眼神顿时显得有些茫然起来。当年章盛问他天下是谁的天下时,他毫不犹豫的回道: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事实上,这正是他真实地想法。虽然他对朝廷的忠诚无庸置疑,可是当百姓利益与朝廷体制发生冲突时,他总是无一例外地选择站在百姓这一面。交州的飞速发展,不知道违背了多少朝廷的律令。由官营商、官员选拔、百艺俱兴、寓兵于民、田地管制……一桩桩一件件,若是在太平时节,任其一件传到朝廷,都足以让他遭受牢狱之灾了。
  交州是与众不同的,再过数年荆州也将是与众不同的,但是能够与众不同的根本却是他。没有了他。种种切实为百姓考虑而设地制度势必会渐遭废止,而那些通过实际而有效的方法选拔起来的官员。也将难容于官场。或许几年,或许更短,没有了他的交州,恐怕又要回复到以往的样子,再没有丝毫的特殊。正如张晋根所说,一荣俱荣,一灭俱灭,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不论是安平城中那个温馨的小家,还是越来越让他感到安慰的交州大家,都已经与他牢牢的绑在了一起。
  他一直都想着待这一战平定后便辞去一切官职,然后在那座他看着成长的安平城中做个普通地百姓。要是城里呆闷了,便去左家寨附近的山中清静清静。他甚至已经选好一个如仙境般地小山谷,准备在那儿与左飞羽一起亲手盖座木屋。一家人其乐融融,尽享天伦,日子清闲而安逸,就这样静静的享受余生也算得上是件美事了。
  可是这个简单的梦想,却似乎并不像表面那般容易实现。杨诚心里乱极了,即使是加入征北军第一次在战场上杀了人时,也远没有现在这般乱。他只是个善良的猎户之子,阴差阳错之下却达到了近乎人臣之极的地位。一份权力便是一份责任,没有任何人强迫他,他却自己给自己加上了一副沉重得难以扛起的责任。
  他想像当初李平北对他所说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让百姓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过上好日子,所以他才义无反顾在还未得到皇帝允许,甚至是决定后才上奏的没收参与叛乱家族的土地,按人头分配给百姓的决定。他难道一点也不知道其
  险吗?但是当他有这个机会为天下做点事情的时候,放弃,即使其中凶险莫测。
  “百年之后谁能定?但求无愧于心吧。”沉默许久,杨诚缓缓说了这句话,接着长长的叹了口气。长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做事极少犹豫不决、瞻前顾后,这一次对他来说更是难以承受的折磨。牵一发而动全身,要他考虑的实在太多了,远远不是战场那么简单。
  张晋根默然低头,杨诚还是做出了最终的决定,虽然他的言语中有着难言的无奈。杨诚一旦决定的事,便再难更改了,除非有人能提出十足的理由。可现在自己那些看起来无比有力的理由,还能够说服得了他吗?更何况现在连他。也对未来不敢报多少希望。
  “兵贵神速。”杨诚长身而起,之前的阴郁与茫然一扫而空。神色完全恢复到之前那种乐观而又胜券在握地气势。“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管以后朝廷怎么对我,趁着他们鞭长莫及之时,我们还可有一番作为。这个机会稍纵即逝,绝不能放过。”
  张晋根缓缓地站起身来,吃力却又恭敬地向杨诚长长一揖。苍白的脸上也充满了决然地神情。“在下有幸追随大人,焉敢不效死力!以此残身,仅供大人驱驰。”
  “快坐下。”杨诚急忙扶住张晋根,点头慨然道:“你的心意我哪有不明白,其他都不说了,让我们一道再多做点有用之事吧。”二人相持对视,一时百感交集。
  “京畿四营调驻长安,招降重责仍然只能由张破舟、洪承业、杨开和左化龙四人去做。”扶着张晋根落座后,杨诚直入主题,将自己的调整部署道出。“此战平叛关键在于招降。拿给别人做还真是放不下心。”
  张晋根点了点头,心态也随着杨诚的决定而迅速调整。“四营皆是我交州男儿。心地淳朴又唯大人之命是从,确实只能由他们担当。只不过四营现在已不足三万人,叛军士气虽,却仍有超过三十万之众。集中在孟塬周围的,多是三家私兵,忠诚恐怕远甚于之前主要是临时征召的部队。若是他们合力反攻。只怕四营难以抵御。”
  这番忧虑却并非没有道理。事实上由于之前地顺利,连杨诚也难免有些轻曼之心,更不用说其他将士了。荆州诸营虽然在休整之中,不过由于习以为常,仍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但其他各营便要大意得多,否则发生暴动的赤水便不会出现上千手无寸铁的士兵逃脱之事了。现在全军大都被兵不血刃便迫降了十余万叛军冲昏了头脑,将士皆无战意,亏得是叛军现在指挥混乱,否则仅此便足以致命了。
  “谁说只有我们。”杨诚淡淡地笑道。言辞中透出无比强大的自信,“平东营、正统营大有可为。加上荆州四营,也有近五万人。凭此五万大军,平三家足矣!”正统营虽然当日在左化龙的箭阵前踌躇不前,却并不是因为士卒胆小,事实上在这前所未有的箭阵之前,连刘虎这样的人也不禁为之变色,更遑论他们了。韩亮青治军严谨又体恤士卒,此时又一心想雪数年之耻,战力极是可观;平东营虽然到现在仍然只有不到八千人,却是从这十余万降卒中挑选而来,只要稍加训练便可成一支劲旅。再加上荆州四营,这五万大军也完全称得上精锐了。
  张晋根自然知道杨诚有其自傲的理由,当下也不再过多担忧兵力不足的问题,转而说道:“已经过了这么多天,难保叛军已经任命了新地主帅,我们还是得稍加防范。大人即与潘家暗中有约,不如派一精细之人混入叛军之中,邀其再助一臂。叛军现在人多混杂,人多心必不齐,只要潘家未暴露,大有可为。”
  “嗯。”杨诚也是深以为然,点头道:“这倒确实是一杀着,不过也不能操之过急,务必使其发挥最大功效。晋根你撑得住吗?不如让咨事营搬到这边,你略作指导,让他们今晚连夜商讨出一完备之策,明日再派人前去联络潘家。”对于这些阴谋诡计,杨诚只是知道大的方向,甚至细节上地内容,却不是他所擅长的了。此计用得好势必将予以孟塬的叛军主力致命一击,更有可能让他不经一战而平定关中的奢望变为现实。只不过张晋根大病初愈,他却也不愿让其太过操劳。
  “在下已经完全没事了。”张晋根挤出一丝笑容,甚至想站起来以实际行动证明给杨诚看,不过他刚一动,便被杨诚一把按住了,当下只得无奈说道:“我这主要是心病,之前以为因自己的愚钝害了大人,未能为大人计划周全,才会那样的。这都睡了三天,现在心结已解,再没有什么大碍了。”
  张晋根这话却也是半真半假。他之前确实是因为自己思虑老是慢上一线而深感内疚,但他随着亲卫营行动近十日,要知
  营里体质最差地也不知胜过向来文弱地他多少倍。他没有,张晋根却哪里吃得消。况且这些日子大多是风餐露宿。他第一天便染上风寒,一直没怎么休养,病当然越来越重。现在心病虽好,但身体的病却也不是这么几天可以养好地。只是他深知目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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