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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9部分

太平广记-第719部分

小说: 太平广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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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景长史对我说:‘有一事羞于启齿你还不知道;但我既然与你相交,也不能不告诉你呀。鬼神之道也是要吃饭的,但不能够吃饱,常常忍饥挨饿。如果能够吃上人间的饭菜,一年之内都饱饱的。所以,那些鬼们都常常偷吃人间的饭食。’我很穷又十分珍重自己的名声,就不能去偷了。那么你就宴请他一顿吧!”他既然告诉了文本,文本立即就派人准备饭食,备设珍羞。睦仁茜说:“鬼是不想进人的房间的,可以在外面河边支起布棚摆下筵席。”岑文本照他说的一一去做了。时间到了,睦仁茜看见成景与两位客人赶到,骑马的随从就有一百多人。落坐之后,岑文本起身向席间的客人再次揖拜,并道歉说自己准备的食物不够精细,也转告成景感谢之意。岑文本开始设宴时,睦仁茜拿黄金玉帛赠给他。
  岑文本问是什么东西,睦仁茜说:“鬼所用的东西,全都和人用的不一样。但只有黄金和绢帛,能够通用。但也不如假的好。把黄金镀在锡块上当金子,用纸做绢帛,才是最贵重的上品。”岑文本照他说的去做了。等到成景吃饱了,又把他的从骑叫过来坐着吃开了。岑文本把所作的假金钱及绢帛送给成景,成景十分喜欢,谢道:“由于我而给你找麻烦,而你却把这些东西送上来,十分感激。请问,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自己的寿命呀?”岑文本辞谢道:“我不愿知道。”成景笑着离席而去。几年之后,睦仁茜患上了病,他没有因为疾病沉重、处境窘迫而躺倒。一个多月之后,睦仁茜问常掌事这是怎么回事,常掌事也不知道;便又去找成景长史,成景回答说:“我也不知,下个月要去泰山朝觐,问清因由再告诉你。”到了下个月,成景来告诉他说:“你的一个同乡赵某人,原来是泰山的主簿,现在主簿一职空缺,因此他推荐你当此官,有意让你管理文案,管事的人召你前去。但是文案整理成后你也就该死了。”睦仁茜问他到底该不该去。成景说:“你的寿命应该活到六十多岁,现在才四十岁。但是赵主簿横竖都要把你征召去,你应当去呀。”又说:“赵主簿如果问起来,你就说与他昔日是同学,恩情深厚。今天有幸被任为泰山主簿。”梦中,那位赵某说:“正赶上一个官职空缺,神君让我选人。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报到神君那里,神君默许用你。你老兄既然不能够得到长生,命中注定必有一死,那样死后的人都集中到一起,你就未必能够当上官了,何必吝惜一二十年的苟安生活呀?!现在文案已经发下来了,不可能再收回去,希望你作出来的决定,什么也不要乱怀疑。”睦仁茜又担忧又害怕,病更加严重了。成景对睦仁茜说:“赵主簿一定想致函给你,你可以自己前往泰山,向泰山府君陈诉,就能免去你的这个职务。”睦仁茜问怎么才能见到府君,成景说:“到泰山庙的东面,再过一个山岭,那片平地就是府君的明府,你到了那个地方,自然就可以见到他了。”睦仁茜把这事告诉了岑文本,文本为他准备行装。几天后,成景又告诉仁茜说:“文状要写成了,你前去陈诉一定会害怕的,那就应当赶快做一尊佛像,这样那文书自然就会撤销了。”睦仁茜嘱咐文本,花三千钱在寺院的西墙上画一尊佛像。画完了,成景就来告诉他:“你的那件事终于免了!”睦仁茜知道自己不信佛,对此半信半疑,问成景说:“佛法说人有三世因果轮回,这是真是假?”成景回答说:“全是真的。”睦仁茜说:“即然如此,那么人死之后应当分别进入六条道,怎么会全变鬼呢?而赵武灵王和你这样的人,现在还是鬼,这……”成景说:“你们那个县共有多少户?仁茜说:”一万多户。“成景又问:”监狱中押着多少人?“仁茜回答:”平时在二十人以下。“成景又问:”你们那万户之内,做五品官的有几个人?“仁茜回答:”没有一个。“又问:”做九品官以上的有几个人?“仁茜回答说:”几十个人。“
  成景说:“所谓六道的合理划分,就跟这是一样的。能够在死后进入天道的,一万人中没有一个,这就像你们全县也没有一个做五品官的;能够在死后进入人道的,一万人中有几个,这就像你们县里做九品官以上的有几十个人差不多;人死后下地狱的,一万人中也有几十个,这就像你们县监狱里关押的囚犯。人死之后,只有做鬼和畜生的,才是最多的呵,这就像你们县里的纳税服役的人家一样。进入这条道的,也有等级之分。”于是,他指指自己的随从说道,“这人就远远赶不上我了!其实,不如他的人还有很多很多。”睦仁茜问道:“鬼也有一死吗?”成景回答说:“是的。”睦仁茜又问:“那么鬼死之后进入什么道?”
  成景说:“不知道,这就像人知道生而不知道死是怎么一回事似的。”仁茜问道:“道家的章醮,到底有没有益处?”成景说:“道者就是阴间总管六道的天帝,称为天曹。阎罗王,就像人间的皇帝一样。泰山府君,如同现在尚书令的职位,五道神如同各位尚书。像我们那样的国家,就跟现在的大的州郡一样。每次处理人间的事情,都是由道士上表求神乞请保佑,如求神降恩等等。天曹受理之后,接着对阎罗王说:于某月某日,接到某人的申诉等。
  应当尽快公正地处理,不能不顾事由而冤枉人。阎罗王敬受而认真地奉行,就像人世间奉诏一样。在这里,没有充分理由是不能请求赦免的,有冤屈也必然能够得到申报。怎么能说没有益处呢?“仁茜又问:”请佛家保佑怎么样?“成景说:”佛是大圣呵,不发文书,但他所要保佑的人,天神都会敬奉的,差不多都会得到宽恕和谅解。如果福大之人,虽然生前有过罪恶,阴司的文簿上也不得追记。这些都不是我所见过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完就离去了。睦仁茜一两天就起床行走,病也好了。岑文本父亲死了,岑文本回到老家。睦仁茜给他写信说:”那些鬼神准是些贪婪且善于谄媚之徒,当初你请他们吃饭,显得那么殷勤、热情;如今知道再无利可图,与我相见便显得十分冷淡。但是那位常掌事还一直跟随着我。另外,本县县城已被贼寇攻陷,人几乎被杀光了。我由常掌事领着,贼寇们看不见,竟然保全了性命。“唐贞观十六年九月八日,太宗皇帝赐文官们在玄武门前练习射箭,岑文本当时是中书侍郎,也参加了,自己对别人讲出了上述之事。
  兖州人
  唐兖州邹县人姓张,忘字。曾任县尉。贞观十六年,欲诣京赴选。途经泰山,谒庙祈福。庙中府君及夫人并诸子等,皆现形像。张遍拜讫,至第四子旁,见其仪容秀美。同行五人,张独祝曰:“但得四朗交游,赋诗举酒,一生分毕,何用仕官?”及行数里,忽有数十骑马,挥鞭而至,从者云是四郎。曰:“向见兄垂顾,故来仰谒。”又曰:“承欲选,然今岁不合得官。复恐在途有灾,不复须去也。”张不从,执别而去。行百余里,张及同伴夜行,被贼劫掠,装具并尽。张遂祝曰:“四郎岂不相助?”有顷,四郎车骑毕至,惊嗟良久。即令左右追捕。其贼颠仆迷惑,却来本所。四郎命决杖数十。其贼臂膊皆烂。已而别去。四郎指一大树,兄还之日,于此相呼也。是年,张果不得官而归。至本期处,大呼四郎。俄而郎至。乃引张云,相随过宅。即有飞楼绮观,架迥凌空,侍卫严峻,有同王者。张即入。四郎云:“须参府君,始可安。”乃引入。经十余重门,趋而进,至大堂下谒拜。见府君绝伟。张战惧,不敢仰视。判事似用朱书,字皆极大。府君命使者宣曰:“汝乃能与吾儿交游,深为善道。宜停一二日䜩聚,随便好去。”即令引出,至一别馆。盛设珍羞,海陆毕备。奏乐盈耳。即与四郎同室而寝。已经三宿。张至明旦,游戏庭序,徘徊往来,遂窥一院,正见其妻。于众官人前荷枷而立。张还,甚不悦。四郎怪问其故。张具言之。四郎大惊云:“不知嫂来此也。”即自往造诸司法所。其类乃有数十人,见四郎来,咸去下陛,重足而立。以手招一司法近前,具言此事。司法报曰:“不敢违命。然须白录事知。”遂召录事,录事诺云:“乃须夹此案于众案之中,方便同判,始可得耳。”司法乃断云:“此妇女勘别案内。常有写经持斋功德,不合即死。”遂放令归家。与四郎涕泣而别,仍云:“唯作功德,可以益寿。”张乘本马,其妻从四郎借马,与妻同归。妻虽精魂,事同平素。行欲至家,可百步许,忽不见。张大怪惧。走至家中,即逢男女号哭,又知已殡。张即呼儿女,急往发之,开棺,妻忽起即坐,冁然笑曰:“为忆男女,勿怪先行。”于是已死经六七日而苏也。兖州人说之云尔。(出《冥报录》)
  唐代兖州邹县有个人姓张,忘记他的名字了。张某曾经当过县尉。贞观十六年,他想进京城参加每年一次的官选,希望朝廷量才授官。路过泰山时,他进庙中祈祷请神保佑,庙中的府君及夫人连同几个儿子等,全现出了原形。张某向他们一一揖拜完毕,当走到府君的第四个儿子身边,见他仪表和容貌俊美出众,同行的五个人当中只有张某祝颂道:“我要能同四郎交往,饮酒赋诗,一生很快就过去,何必要当官呢?”等他走出几里地之后,忽然有几十个骑马的人,挥鞭而来,随从告诉他说这就是四郎。四郎对张某说:“刚才见你对我高看一眼,所以前来拜望你。”又说:“知道你想参加大选,但今年是不会封你官职的,还恐怕在中途遇到祸事,不要再去了。”张某不听,执意告别而去。走出一百多里,张某和同伴赶夜路时,被强盗劫掠一空,衣物用具全被抢走了。张某立即祈祷说:“四郎怎么不来帮助我呀?”俄顷四郎的车马全来了。见状,四郎惊叹好久,立即派手下人追捕强盗。那强盗踉踉跄跄,神魂颠倒,又转回原地,四郎命人打他几十棍杖。那强盗的屁股和胳膊全被打烂了。
  然后,张某与四郎告别而去。四郎指着一棵大树说:“你回来的时候,要在这里喊我呵!”
  这年,张某果然落选而归。到了约定的地方,他大声连喊四遍四郎。不一会儿,四郎就来了。他领着张某边走边说:“咱们一起到这片坟地看看吧。”走了不远,前面楼檐凌空,气势雄伟,十分壮观;而且,侍卫们神色严峻,把守甚严,如同保卫皇帝一样。张某随四郎走了进去。四郎说:“咱们必须去参拜府君,才能够平安无事。”四郎领着他往里走,经过十几道门,趋身而进,终于来到大堂之下。张某拜谒完毕,只见那府君十分魁伟威严,便有些胆战心惊,不敢抬头再望。府君判案好像用红笔书写,字都很大。府君让手下人宣布说道:“你能够同我的儿子交往,使我深深感到你具有美好的品德。你应当在此住一两天,我再设宴招待你。然后你再自便吧。”当即,他被人领了出来,到了一座客馆。这里已经摆下了丰盛的酒菜,那些珍奇的山珍海味应有尽有,而且有人奏乐助兴。当天,张某与四郎同室而睡。就这样过了三宿。第四天天一亮,张某在亭堂间游玩,徘徊往来,无意之中看见一个院子,正好见到自己的妻子在里面。她戴着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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