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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1部分

太平广记-第1061部分

小说: 太平广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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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妖魅病。李令绪问店主人说:“是什么病。”回答说:“好象是妖魅病,请过了好多医生术士,都不能好转。”李令绪说:“我给治好病,怎么样?”店主人频频表示感谢,请求救他女儿,只要能治好病,一定重重酬谢。就想念金花,一会儿就到了,向她细说了这件事。金花略微看了女子的病,才说:“容易。”于是搭起一座坛,烧香念咒,一会儿,有一只狐狸满身癞疮,被捆到坛上,金花宣判打它一百鞭,打得遍地是血,然后赶走了,那女子病就好了。等到了京城,金花向李令绪告别,李令绪说:“路很远,劳动你送我,实在没有什么赠送给你的东西。”就备办了酒菜,喝酒喝到高兴时对她说:“既然不拘形迹了,有一句话要问,不知你会不会为难呢?”金花说:“有事尽管说。”李令绪说:“我想知道姑姑家事的来龙去脉。”回答说:“娘子本是某太守的女儿,她的叔叔和堂兄弟血缘上和你隔得不太远,嫁给姓苏的做妻子,得病死了,我是陪嫁,几个月后也死了,所以现在能够在娘子的身边。天帝把娘子配给天狼将军做夫人,所以才有神通,我也承受了天狼将军的好处。胡使君就是天狼将军的亲侄子。昨天医治的店主人的女儿,那个狐狸是天狼将军门边听候役使的,这一类很多,我能制住他们。那些救难的精锐骑兵,是天兵,我要支使他们,不管多少都行。”令绪向她道谢说:“这一别何时能再见呢?”金花说:“本来从姻缘命运上看,聚会只到今天为止,从此就断绝关系,永远分别。”李令绪惆怅了很长时间,请她传话感谢姑姑,千万珍重身体,给了金花很厚的赠品,全都不肯接受,就走了。胡璿后来做了几个州的刺史才死去。
  裴少尹
  唐贞元中,江陵少尹裴君者,亡其名。有子十余岁,聪敏,有文学,风貌明秀,裴君深念之。后被病,旬日益甚,医药无及。裴君方求道术士,用呵禁之,冀瘳其苦。有叩门者,自称高氏子,以符术为业。裴即延入,令视其子,生曰:“此子非他疾,乃妖狐所为耳。然某有术能愈之。”即谢而祈焉。生遂以符术考召,近食顷,其子忽起曰:“某病今愈。”裴君大喜,谓高生为真术士。具食饮,已而厚赠缗帛,谢遣之。生曰:“自此当日日来候耳。”遂去。其子他疾虽愈,而神魂不足,往往狂语,或笑哭不可禁。高生每至,裴君即以此且祈之。生曰:“此子精魂,已为妖魅所系,(”系“原作”击“,据明抄本改。)今尚未还耳。不旬日当间,幸无以忧。”裴信之。居数日,又有王生者,自言有神符,能以呵禁除去妖魅疾,来谒。裴与语,谓裴曰:“闻君爱子被病,且未瘳,愿得一见矣。”裴即使见其子,生大惊曰:“此郎君病狐也,不速治,当加甚耳。”裴君因话高生,王笑曰:“安知高生不为狐?”乃坐,方设席为呵禁,高生忽至,既入大骂曰:“奈何此子病愈,而乃延一狐于室内耶?即为病者耳!”王见高来,又骂曰:“果然妖狐,今果至,安用为他术考召哉?”二人纷然,相诟辱不已。裴氏家方大骇异,忽有一道士至门,私谓家僮曰:“闻裴公有子病狐,吾善视鬼,汝但告,请入谒。”家僮驰白裴君,出话其事,道士曰:“易与耳。”入见二人,二人又诟曰:“此亦妖狐,安得为道士惑人?”道士亦骂之曰:“狐当还郊野墟墓中,何为挠人乎?”既而闭户相斗殴,数食顷。裴君益恐,其家僮惶惑,计无所出。及暮,阒然不闻声,开视,三狐皆仆地而喘,不能动矣。裴君尽鞭杀之,其子后旬月乃愈矣。(出《宣室志》)
  唐代贞元年间,江陵的少尹裴君,不知他的名字,有个儿子十多岁,聪明敏捷,有文才,风度面貌明朗秀美,裴君特别喜欢他。后来得病,十多天后更加厉害,求医吃药也治不好。裴君正要访求有道行的术士,用呵禁法治病,希望能减轻痛苦。有叩门的人,自称姓高,靠符术谋生。裴君就请进家里,让他看视儿子。高生说:“这孩子不是别的病,是妖狐所致,可是我有法术能治好病。”裴君向他道谢并请他治病。高生就用道符法术考察召魂,不到一顿饭的时间,他的儿子忽然起身说:“我的病现在好了。”裴君大喜,说高生是真正的术士。准备了吃喝,接着又优厚地送给他钱物,感谢并送他走。高生说:“从此我会天天来守候着。”就走了。他的儿子别的病虽然好了,可是,精神不充足,往往说胡话,或是又哭又笑不能禁止。高生每次来,裴君就把这种情况告诉他并请他医治,高生说:“这孩子的灵魂,已被妖魅控制住了,现在还未回到身上,不出十天当回,不要因此事担忧。”裴君相信了他。过了几天,又有个王生,自己说有神符,能用呵禁法除去妖魅病,因而来求见。裴君与他说话,他对裴君说:“听说你的爱子得病,并且还没好,希望看他一下。”裴君就让他看了看儿子,王生大惊说:“这个郎君得的是狐魅病,不快治,病会加重。”裴君因而提到高生,王生笑着说:“怎么知道高生不是狐狸呢。”就坐下,正在安排地方施呵禁法术,高生忽然来了,进去后大骂说:“为什么这孩子病好了,却又请来一个狐狸坐在家里呢?这个狐狸就是病因。”王生见高生来,又骂着说:“果然是个妖狐,现在既然来了,何必施展别的法术考察拘禁他呢?”两个人乱喊着,互相谩骂不停。裴君一家正在惊怕奇怪,忽然有一个道士来到门前,私下对家僮说:“听说裴公有个儿子得了狐媚病,我善于观察鬼魅,你只去告诉,说我请求进去拜见。”家僮跑着告诉了裴君,出来谈起这件事,道士说:“容易对付。”进去见了二人,二人又骂着:“这个也是妖狐,怎么能变成道士迷惑人。”道士也骂他们说:“狐狸应当回到荒郊野外的墓穴中去,为什么来骚扰人呢?”接着关上门互相殴斗,打了几顿饭的工夫。裴君更加害怕,他的家僮也惊惶失措,拿不出什么好办法,等到天黑了,静静地听不到一点声音,开门一看,三个狐狸都倒在地上喘气,不能动弹了。裴君全都鞭打并杀了它们,他的儿子一个月后病就好了。
  卷第454 狐八卷第四百五十四 狐八
  张简栖 薛夔 计真 刘元鼎 张立本 姚坤 尹瑗 韦氏子张简牺
  南阳张简栖,唐贞元末,于徐泗间以放鹰为事。是日初晴,鹰击拿不中,腾冲入云路。
  简栖望其踪,与徒从分头逐觅。俄至夜,可一更,不觉至一古墟之中。忽有火烛之光,迫而前,乃一冢穴中光明耳。前觇之,见狐凭几,寻读册子。其旁有群鼠,益汤茶,送果栗,皆人拱手。简栖怒呵之,狐惊走,收拾册子,入深黑穴中藏。简栖以鹰竿挑得一册子,乃归。
  至四更,宅外闻人叫索册子声,出觅即无所见。至明,皆失所在。自此夜夜来索不已。简栖深以为异,因携册子入郭,欲以示人。往去郭可三四里,忽逢一知己,相揖,问所往。简栖乃取册子,话狐状,前人亦惊笑,接得册子,便鞭马疾去。回顾简栖曰:“谢以册子相还。”简栖逐之转急,其人变为狐,马变为獐,不可及。回车入郭,访此宅知己,元在不出,方知狐来夺之。其册子装束,一如人者,纸墨亦同,皆狐书,不可识。简栖犹录得头边三数行,以示人。
  南阳人张简栖,唐代贞元年末,在徐泗之间放鹰玩。这一天天刚晴,鹰捉拿不到东西,振翅飞上云霄之中。张简牺盯着鹰的踪迹,和同伴们分头追赶寻找。不久天黑了,大约一更天,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古墓之中。忽然有烛光出现,逼近前一看,是从一个坟穴中露出的光亮。上前仔细看,看见一个狐狸靠着桌子,认真地在读一本小册子。它身边有一群老鼠添茶水,送果品,都象人一样拱手行礼。张简栖生气地呵斥它,狐狸受惊要跑掉,收拾起册子,跑到深黑的洞中藏了起来。张简栖用鹰竿挑到一本小册子,就回家了。到四更天,听到屋外有人喊叫索要小册子的声音,出去找却什么也看不见。到了天亮,声音全都没有了,从此天天晚上不停地来索要。张简栖深深地奇怪这件事,于是携带着小册子到城里去,想把小册子给人们看看。在离城大约三四里的地方,忽然遇上一个熟人,互相行礼,问去哪里。张简栖就取出小册子,述说遇见狐狸的情况,那人也又惊奇又好笑,接过小册子,就打着马快速离开。并回过头看着张简栖说:“谢谢你把小册子还给我。”张简栖于是急忙地追赶他。那人变成狐狸,马变成獐子,就追不上了。回过头进入城郭,访问住在这里的熟人,朋友在家没出门,才知是狐狸来夺书。那书册的装订,与人装订得一样,纸和墨也相同。都是狐狸文字,不认识。张简栖还记得头三行文字,就录下来给人看。
  薛 夔
  贞元末,骁卫将军薛夔寓居永宁龙兴观之北。多妖狐,夜则纵横,逢人不忌。夔举家惊恐,莫知所如。或谓曰:“妖狐最惮猎犬,西邻李太尉第中,鹰犬颇多,何不假其骏异者,向夕以待之?”夔深以为然。即诣西邻子弟具述其事,李氏喜闻,羁三犬以付焉。是夕月明,夔纵犬,与家人辈密觇之。见三犬皆被羁欤缰甲咄ブ校髂媳保也蝗缫狻<跋Т薅皇场2抨裕次丝纾阃ヵ碹g,犬稍留滞,鞭策备至。夔无奈何,竟徙(“徙”原作“从”,据明抄本改。)焉。(出《集异记》)
  唐朝贞元的末年,骁卫将军薛夔寄居在永宁县龙兴观的北面。住处有很多妖狐,夜里纵横乱窜,遇人也不怕,薛夔全家人都很害怕,不知道怎么办好。有的人对他说:“妖狐最怕猎犬,西面的邻居李太尉家中,鹰犬很多,何不借来其中最优秀的,到了晚上让狗防备狐狸。”薛夔深深地认为是对的,就去拜见西邻的子弟并详细说了他家的事,李氏子弟听了大喜,拴了三条狗交给他。这天晚上有月亮,薛夔放开狗,和家里的人注视观察着狗。就见三只狗全被拴上了缰绳,三只狐狸骑着它们,在院子里奔跑,往东往西往南往北,都随心所欲。等到天亮,三条狗又困又累,睡了也不吃食。天刚黑,又被狐狸骑着在庭院中击球玩乐,在宽敞的院子里跑来跑去,狗稍有停留,就马上用鞭子抽打薛。夔无可奈何,最终还是搬了家。
  计 真
  唐元和中,有计真家侨青齐间。尝西游长安,至陕,真与陕从事善,是日将告去,从事留饮酒,至暮方与别。及行未十里,遂兀然堕马,而二仆驱其衣囊前去矣。及真醉寤,已曛黑。马亦先去,因顾道左小径有马溺,即往寻之。不觉数里,忽见朱门甚高,槐柳森然。真既亡仆马,怅然,遂叩其门,已扃键。有小童出视,真即问曰:“此谁氏居?”曰:“李外郎别墅。”真请入谒,僮遽以告之。顷之,令人请客入,息于宾馆。即引入门,其左有宾位甚清敞。所设屏障,皆古山水及名画图经籍,茵榻之类,率洁而不华。真坐久之,小僮出曰:“主君且至。”俄有一丈夫,年约五十,朱绂银章,仪状甚伟,与生相见,揖让而坐。
  生因具述从事故人,留饮酒,道中沈醉,不觉曛黑。仆马俱失,愿寓此一夕可乎,李曰:“但虑此卑隘,不可安贵客,宁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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