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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部分

兴唐-第309部分

小说: 兴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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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威走了进去,安慰道:“各位乡亲莫怕,孤也在此,孤设下妙计,来个瓮中捉鳖,战事用不了多久就会结束。”
可这时候,他这样劝也起不了作作。人家大军都进了城,怎么不怕。李威无奈,只好派出一些士兵看守抚慰,这时候不能乱的。重新来到了闾墙前,吐蕃骑兵已渐渐冲了过来。
李威挥了一下手道:“放!”
闾墙后面摆放着五十台投石机,北仓也有五十台,但不是虎岭那种小型的投石机,皆是大型投石机,各有十台特大型的投石机,需二十多人操作,才能抛射,最大射程能达三百多步,也就是说,南北全部投射,能覆盖大半个鄯城。因为投石机大,火药包体积也大。
五十个巨大的黑影射向了空中,然后落了下来,震耳欲聋的响声传了起来。身后不用说,更乱了,狗吠鸡鸣不提,所有小孩子都吓得哇哇大哭起来。紧接着北面五十声巨响呼应。随即火光腾了起来。
虽然是商业要道,不是所有百姓都富得流油的,因为山多,许多百姓用石头做墙壁,可盖了茅草。还有的人雅致,特别是中原人,喜欢木房屋冬暖夏凉,是青瓦片屋顶,可是用木材盖的房屋。还有一些百姓家中堆放着一些木柴,烧饭用的。这一炸,火花与高温将这些易燃物一起点燃。
看到手下士兵伤亡惨重,这时候素和贵也不觉得心痛了,还在手舞着马刀喊道:“攻下它。”
在一声声巨响中,两边都接近了闾墙。
可哪里好攻,本来城中就有六千多士兵,可是李谨行不放心,又增援了三千士兵,达到九千多人。这些士守鄯城也足足有余,况且缩在瓮城之中,体积更小。
闾墙上站满了黑压压的唐军,看到敌人接近,一支支弓箭射了出去。不怕浪费,事后全部能捡回来,虽然有损毁,重新打制一下,还可以用。两边差不多,皆是两千唐军,轮流放箭。
密密麻麻的箭矢与劲弩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网。纵然手中挥舞着盾牌,吐谷浑人也一个个先后倒下。能冲到闾墙边的战士寥寥无几。其实可以不顾的,一点危胁也没有,可还是让唐军用长矛活活捅死。
素和贵一看这样不行,再次命令士兵下马,冒着大火与浓烟,拆下房屋大梁,用来做撞木的。但那么好撞的?瓮城大门上一个城门楼,里面的士兵更密集,还有少量的滚木檑石,一个吐谷浑士兵也接近不了。
素和贵又改了命令,撞墙。只是库仓,墙壁没有那么厚,这样想又错了,这个墙壁是有可能不及鄯城城墙厚实,可也不遑让多少。就是有几批吐谷浑人借助房屋之便接近了,也提起撞木撞上了,但紊丝不动。
素和贵脸色苍白,这一回凶多吉少了。然后想了想,只好从城墙上打主意,从城墙上居高临下向瓮城进攻。想法还是好的,也不能说他反应能力比李威差,可这个计划却是李威数天前就订下的,又经过李谨行、契苾明、黑齿常之一一完善,那有漏洞供他可钻?
实际上城墙早就在发生战斗。素和信与赫连诚登上了城墙,开始布置防御,可立即发现了这四个奇怪的角楼,派人过去察看。在城里看不见,在城墙上能看见,看到城里的情形,立即魂飞魄散,喊也听不到,城里面乱成一团糟。于是立即吩咐手下向角楼进攻。
但又遇到了铁板。角楼全部是石质材料,分为上下二层,里面各藏士兵两百,手中持着巨大的弩机,以及强弓。人数不算多,然而这是在城墙上,就那么一个通道。看到吐谷浑人来了,里面的校尉开始下令发射。又是一道道箭网,很快城楼前一百步左右的地方尸体如山。这也好,做了掩护,于是对射。可是里面士兵却停了下来,不与你玩了,只要你攀过尸山就射,不过来,躲在角楼掩体里休息。
这样下去,会全军覆没了,赫连诚挑选了五十个壮士,手持盾牌,小心护住身体,冒着箭雨靠近。可是角楼只留下一门,里面早堆满了泥袋,将门活活封死,推也推不开。反而墙壁上一个个大洞眼,“刷”,一声,几十杆长矛伸了出来,五十名士兵被捅死一大半,甚他的吓得连忙就退。这一下子后背露了出来,二楼上射下来一阵密箭,一个都没有逃回来。
看到此等情形,素和贵大叫一声道:“天亡我也。”


第339章 蕃胡烟灰(二)
东方终于出现鱼肚色,论赞婆也在出动大军。
攻下了虎岭,素和贵派人回去禀报,一切正常,速发大军增援。说明这两人皆不是等闲之辈,即使唐人“不设防”,也没有大意。增援有两个途径,第一条循湟北道,也就是素和贵走过的道路,不算太远,但更多军队必须提前集中在大拨斗谷,否则时间来不及。可那样一来,唐朝军队必然会提高警惕。另外只有从赤岭大道,也就是石城山之道。
这要与黑齿常之死磕,对此论赞婆倒不是很在意的。石城山路凶险无比,不象是虎岭,山道坎坷,三面环山,一面有路,这环的山不是普通的山,皆是数百丈高的悬崖峭壁。
他的二哥论钦陵就说过一句话,若在此筑一堡,将会成为天下第一险堡。不过才开始时,吐谷浑未平,不敢动这个念头,不筑堡唐朝看不出来,一筑堡唐人必然看出,又将是一场死战。若胜还好些,若是败或者惨胜,连带着吐谷浑的局势都会恶化。因此这件事兄弟俩人放在心上了,但没有提起。这是指筑堡后的结果,现在嘛,没有筑堡,只是凭营寨,两三千人防守,还是能攻下的。
黑齿常之勇猛,还能如薛仁贵勇猛,照样杀得屁滚尿流。黑齿常之又被他略略低估了,此员大将岂只是勇猛,那是罕见的智勇双全大将。
集合了两万大军,杀向了石城山。
迎着清凉的晨风,他的侄子论弓仁问道:“三叔,是不是我们早了一点?”
“不早,若是正常鄯城失守,唐朝军队还会反应迟钝,可是唐太子在鄯城,一旦出事,唐朝人还不拼了命。”
“三叔,这次你将建立不世功勋。”
“等这一战过去再说吧,我心中还有一个想法,利用唐太子做铒,使唐朝大军集合在鄯城城东侧,失去了城池之险,那些士兵召集不久,配合生疏,又不适合高原,一举歼灭,然后撤回鄯城,夺下廓州。”
“为什么不进攻鄯州?”
“不能攻,攻下鄯州,又失去了太子,唐朝必然倾全国之力与我吐蕃决一雌雄,无论胜败,我吐蕃必将元气大伤。因此,只拿下鄯城,以湟水为界,占据九曲,这个唐朝也能接受,我们也大获其利。凡事,需要有一个分寸。”
“是,三叔教训的对。”
“不过我看好你,噶尔家族下一辈,就是你最有天赋。”
“三叔过奖了。”
叔侄俩交谈时,大军开始出发,迈向赤岭。
……
鄯城城中此时已成了人间的炼狱,许多房屋失火了,大团大团的浓烟冒了出来,有的还没有,可因为火药包的爆炸,剩下一片断垣残壁。浓烟呛得士兵都睁不开眼睛,这还不是主要的,大量战马因为主人牺牲,没有人控制,有的因为马尾巴上烧着了火,有的因为火药爆炸受到的惊吓,还有的因为耳塞子掉了,更加暴起。
这是边陲重镇,可终不是长安、汴州那些大城,就那么大的地方,平时看起来也不小,但一万多匹战马,大街小巷皆挤得满满的,这些战马受惊之下,一个个狂乱奔跑,就是有的战马上还有士兵,马也不受控制了,在到处乱跑。碰撞之下,人滚马翻。士兵一落在地上,那可惨了,有的活活被马践踏而死。
有的吐谷浑士兵看到情况不妙,从马蹬上一下子跳将起来,跳到附近的断垣残壁里逃命。可是不起火还好,一起火,只好重新窜回来,立即再次遭到战马的践踏。战后收尸时,发现有的吐谷浑战士已经踩成肉渣,还不知被踩了几千下。
素和贵看到这情况,没有办法,喊道:“开城门,开城门。将西城门打开。”
赫连诚在城头上看得清楚,打开城门也没有用啊,可没有办法,只好将西城门打开。
素和贵带着手下冲出了城门,然后一看傻了眼。
李谨行犯得着攻城嘛?根本没有进攻,而是顺着城门,扎下了一个弯月形的大营,也不能称为大营,在护城河不到一百步的地方,让士兵打下一根根木桩,当作栅栏的。其他的根本没有做。
看到吐谷浑人冲了出来,李谨行说道:“投火药,先炸吊桥!”
吊桥也不要了,也不能要,马上城中受惊的战马一涌而出,拦会有士兵牺牲,不拦会有吐谷浑人借机逃走。一个个火药包从天空而降,几个火药包立即将吊桥炸断。还有一些落在士兵身上,差一点连素和贵也被炸上了天。还有堤坝可以冲向河对岸,可这时候天亮了起来,对面能看得清楚了,那个敢去冲。
即使冲过了木栅栏,木栅栏后面还有一万多唐朝军队,手中一个个拿着横刀、陌刀、大槊与长矛弓箭,虎视眈眈。
正在犹豫不决时,城中的乱马冲了出来,悲剧又在城外上演。赫连诚蒙着眼睛,不忍再看。这一仗打得太窝囊了,败可以,但不可能这样败。不过骚动很快停息,一匹匹战马看到了护城河,一个个跑到河中游泳喝水。跑到现在,又被火烧,又渴,护城河正好给了它们水源与清凉的机会。
李谨行看了一眼,又说道:“长弓手、强弩手,准备。”
“喏!”
一千战士走了出来,李谨行说道:“诸位看好了,往后射,不要伤着战马了。”
“喏!”
一支支箭矢飞了出来,落在护城河的对面。跑到现在,有许多士兵手中武器都不知道掉在哪里,更不要提盾牌了。箭雨落下,又是一阵凄厉的鬼哭狼嚎声。
李谨行说道:“弓箭手,再上前五十步,抛射。盾牌手,身前保护。陌刀手,随后接应当。”
吐谷浑人已经吓破了胆,没有了锋税,没有了士气,连普通的一个百姓也不如了。因此再逼一步。
“喏!”
一千弓箭手跨上去五十步,五百盾牌手举起方盾,拦在弓箭手身前,防止有极个别吐谷浑人狗急跳墙,还在继续拼命。五百最强悍的陌刀兵紧紧随后。近了五十步,箭射出去威力更大,强横的强弩,都将一匹匹战马射毙。
李谨行急切地喊道:“射人,不能射马。”
这个肉痛啊,这一战胜得光彩不错,可这几个时辰,还不知道有多少战马糟蹋了。
素和贵一看唐朝人吝啬战马,也大叫道:“下马,下马进城,将城中的乱马赶出来,将城门关上去。”
也不好进城的,不断地有士兵挤出来,还有乱马,城门口堵成一团。李谨行也不管,命令弓箭手只顾射箭,加重悲剧的发生。从天蒙蒙亮起,直到太阳露出半个脸,还没有进城。但城门口混乱停了下来,摞起厚厚的死尸,受惊吓的战马看到此路不通,又返回头,继续践踏城中的士兵。杀出城外的吐谷浑人也剩得不多了。
侍卫护着,从死尸上爬过去,看到城中的混乱,素和贵又说道:“将死尸搬开,让惊马出城。”
人是不敢出城了,可刚搬出一个缺口,又有大量的惊马嗅到清凉的空气从城门洞冲了进来,立即又冲返过来。素和贵的侍卫手捷眼快,将素和贵提到边上的居房里,才幸免于难,其他在搬移尸体的士兵大多数再次被践踏而死。
坐在空荡荡的民房里,素和贵两眼空洞,向素和优素问道:“你们乍一点没有发觉异样?”
“属下该死。”但心中不服气,岂止我们,人家在你手中也呆了很多天,为什么你老人家也没有发现?
素和贵倒不是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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