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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宋书-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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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幽涧之溪荪。访钟乳于洞穴,讯丹阳于红泉。(此皆驻年之药,即近山之所出,

有采拾,欲以消病也。)

安居二时,冬夏三月。远僧有来,近众无阙。法鼓朗响,颂偈清发。散华霏

蕤,流香飞越。析旷劫之微言,说像法之遗旨。乘此心之一豪,济彼生之万理。

启善趣于南倡,归清畅于北机。非独惬于予情,谅佥感于君子。山中兮清寂,群

纷兮自绝。周听兮匪多,得理兮俱悦。寒风兮搔屑,面阳兮常热。炎光兮隆炽,

对阴兮霜雪。愒曾台兮陟云根,坐涧下兮越风穴。在兹城而谐赏,传古今之不

灭。(众僧冬夏二时坐,谓之安居,辄九十日。众远近聚萃,法鼓、颂偈、华、

香四种,是斋讲之事。析说是斋讲之议。乘此之心,可济彼之生。南倡者都讲,

北机者法师。山中静寂,实是讲说之处。兼有林木,可随寒暑,恒得清和,以为

适也。)

好生之笃,以我而观。惧命之尽,吝景之欢。分一往之仁心,拔万族之险难。

招惊魂于殆化,收危形于将阑。漾水性于江流,吸云物于天端。睹腾翰之颃颉,

视鼓鳃之往还。驰骋者傥能狂愈,猜害者或可理攀。(云物皆好生,但以我而观,

便可知彼之情。吝景惧命,是好生事也。能放生者,但有一往之仁心,便可拔万

族之险难。水性云物,各寻其生。老子云,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猜害者恒以

忍害为心,见放生之理,或可得悟也。)

哲人不存,怀抱谁质。糟粕犹在,启縢剖帙。见柱下之经二,睹濠上之篇七。

承未散之全朴,救已颓于道术。嗟夫!六艺以宣圣教,九流以判贤徒。国史以载

前纪,家传以申世模。篇章以陈美刺,论难以核有无。兵技医日,龟荚筮梦之法,

风角冢宅,算数律历之书。或平生之所流览,并于今而弃诸。验前识之丧道,抱

一德而不渝。(庄周云“轮扁语齐桓公,公之所读书,圣人之糟粕。”縢者,

《金縢》之流也。柱下,老子。濠上,庄子。二、七,是篇数也。云此二书,最

有理,过此以往,皆是圣人之教,独往者所弃。)

伊昔龆龀,实爱斯文。援纸握管,会性通神。诗以言志,赋以敷陈。箴铭诔

颂,咸各有伦。爰暨山栖,弥历年纪。幸多暇日,自求诸己。研精静虑,贞观厥

美。怀秋成章,含笑奏理。(谓少好文章,及山栖以来,别缘既阑,寻虑文咏,

以尽暇日之适。便可得通神会性,以永终朝。)

若乃乘摄持之告,评养达之篇。畏绝迹之不远,惧行地之多艰。均上皇之自

昔,忌下衰之在旃。投吾心于高人,落宾名于圣贤。广灭景于崆峒,许遁音于箕

山。愚假驹以表谷,涓隐岩以搴芳。□□□□□□□□□□□□□□□□□□莱

庇蒙以织畚。皓栖商而颐志,卿寝茂而敷词。□□□□□□,郑别谷而永逝。梁

去霸而之会,□□□□□□。高居唐而胥宇,台依崖而穴墀。咸自得以穷年,眇

贞思于所遗。(老子云:“善摄生者。”庄子云,谓之不善持生。又云,养生有

无崖,达生者不务生之所无,奈何。绝迹,上皇,下衰,宾名,义亦皆出庄周。

广成子在崆峒之上,黄帝之师也。许由隐于箕山,尧以天下让而不取。愚公居于

驹阜,齐桓公逐鹿入山,见之。涓子隐于宕山,好饵术,告伯阳《琴心》三篇。

庚桑楚得老子之道,居嵔礨之山。楚狂接舆,楚王闻其贤,使使者聘之,

于是遂游诸名山,在蜀峨眉山上。徐无鬼岩栖,魏侯劳之,问:“先生苦山林矣,

乃肯见寡人。”无鬼问:“君绌嗜欲,屏好恶,则耳目察矣。”常采芋栗。老莱

子耕于蒙山之阳,著书十五篇,言道家之事,织畚为业。四皓避秦乱,入商洛深

山,汉祖召不能出。司马长卿高才,而处世不乐预公卿大事,囗囗囗囗囗囗囗囗

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遂与弟子别于山阿,终身不反。梁伯鸾隐霸陵

山中,耕织以自娱,后复入会稽山。台孝威居武安山下,依崖为土室,采药自给。

高文通居西唐山,从容自娱也。)

暨其窈窕幽深,寂漠虚远。事与情乖,理与形反。既耳目之靡端,岂足迹之

所践。蕴终古于三季,俟通明于五眼。权近虑以停笔,抑浅知而绝简。(谓此既

非人迹所求,更待三明五通,然后可践履耳。故停笔绝简,不复多云,冀夫赏音

悟夫此旨也。)

太祖登祚,诛徐羡之等,征为秘书监,再召不起,上使光禄大夫范泰与灵运

书敦奖之,乃出就职。使整理秘阁书,补足阙文。以晋氏一代,自始至终,竟无

一家之史,令灵运撰《晋书》,粗立条流;书竟不就。寻迁侍中,日夕引见,赏

遇甚厚。灵运诗书皆兼独绝,每文竟,手自写之,文帝称为二宝。既自以名辈,

才能应参时政,初被召,便以此自许;既至,文帝唯以文义见接,每侍上宴,谈

赏而已。王昙首、王华、殷景仁等,名位素不逾之,并见任遇,灵运意不平,多

称疾不朝直。穿池植援,种竹树堇,驱课公役,无复期度。出郭游行或一日百六

七十里,经旬不归,既无表闻,又不请急。上不欲伤大臣,讽旨令自解。灵运乃

上表陈疾,上赐假东归。将行,上书劝伐河北,曰:

自中原丧乱,百有余年,流离寇戎,湮没殊类。先帝聪明神武,哀济群生,

将欲荡定赵魏,大同文轨,使久凋反于正化,偏俗归于华风。运谢事乖,理违愿

绝,仰德抱悲,恨存生尽。况陵茔未几,凶虏伺隙,预在有识,谁不愤叹。而景

平执事,并非其才,且遘纷京师,岂虑托付。遂使孤城穷陷,莫肯极。忠烈囚朔

漠,绵河三千,翻为寇有。晚遣镇戍,皆先朝之所开拓,一旦沦亡,此国耻宜雪,

被于近事者也。又北境自染逆虏,穷苦备罹,征调赋敛,靡有止已,所求不获,

辄致诛殒,身祸家破,阖门比屋,此亦仁者所为伤心者也。

咸云西虏舍末,远师陇外,东虏乘虚,呼可掩袭。西军既反,得据关中,长

围咸阳,还路已绝,虽遣救援,停住河东,遂乃远讨大城,欲为首尾。而西寇深

山重阻,根本自固,徒弃巢窟,未足相拯。师老于外,国虚于内,时来之会,莫

复过此。观兵耀威,实在兹日。若相持未已,或生事变,忽值新起之众,则异于

今,苟乖其时,难为经略,虽兵食倍多,则万全无必矣。又历观前代,类以兼弱

为本,古今圣德,未之或殊。岂不以天时人事,理数相得,兴亡之度,定期居然。

故古人云:“既见天殃,又见人灾,乃可以谋。”昔魏氏之强,平定荆、冀,乃

乘袁、刘之弱;晋世之盛,拓开吴、蜀,亦因葛、陆之衰。此皆前世成事,著于

史策者也。自羌平之后,天下亦谓虏当俱灭,长驱滑台,席卷下城,夺气丧魄,

指日就尽。

但长安违律,潼关失守,用缓天诛,假延岁月,日来至今,十有二载,是谓

一纪,曩有前言。况五胡代数齐世,虏期余命,尽于来年。自相攻伐,两取其困,

卞庄之形,验之今役。仰望圣泽,有若渴饥,注心南云,为日已久。来苏之冀,

实归圣明,此而弗乘,后则未兆。即日府藏,诚无兼储,然凡造大事,待国富兵

强,不必乘会,于我为易,贵在得时。器械既充,众力粗足,方于前后,乃当有

优。常议损益,久证冀州口数,百万有余,田赋之沃,著自《贡》典,先才经创,

基趾犹存,澄流引源,桑麻蔽野,强富之实,昭然可知。为国长久之计,孰若一

往之费邪!

或惩关西之败,而谓河北难守。二境形势,表里不同,关西杂居,种类不一,

昔在前汉,屯军霸上,通火甘泉。况乃远戍之军,值新故交代之际者乎!河北悉

是旧户,差无杂人,连岭判阻,三关作隘。若游骑长驱,则沙漠风靡;若严兵守

塞,则冀方山固。昔陇西伤破,晁错兴言;匈奴慢侮,贾谊愤叹。方于今日,皆

为赊矣。

晋武中主耳,值孙晧虐乱,天祚其德,亦由钜平奉策,荀、贾折谋,故能

业崇当年,区宇一统。况今陛下聪明圣哲,天下归仁,文德与武功并震,霜威共

素风俱举,协以宰辅贤明,诸王美令,岳牧宣烈,虎臣盈朝,而天或远命,亦何

敌不灭,矧伊顽虏,假日而已哉。伏惟深机志务,久定神谟。臣卑贱侧陋,窜景

岩穴,实仰希太平之道,倾睹岱宗之封,虽乏相如之笔,庶免史谈之愤,以此谢

病京师,万无恨矣。久欲上陈,惧在触置,蒙赐恩假,暂违禁省,消渴十年,常

虑朝露,抱此愚志,昧死以闻。

灵运以疾东归,而游娱宴集,以夜续昼,复为御史中丞傅隆所奏,坐以免官。

是岁,元嘉五年。灵连既东还,与族弟惠连、东海何长瑜、颍川荀雍、泰山羊璿

之,以文章赏会,共为山泽之游,时人谓之四友。惠连幼有才悟,而轻薄不为父

方明所知。灵运去永嘉还始宁,时方明为会稽郡。灵运尝自始宁至会稽造方明,

过视惠连,大相知赏。时长瑜教惠连读书,亦在郡内,灵运又以为绝伦,谓方明

曰:“阿连才悟如此,而尊作常儿遇之。何长瑜当今仲宣,而饴以下客之食。尊

既不能礼贤,宜以长瑜还灵运。”灵运载之而去。

荀雍,字道雍,官至员外散骑郎。璿之,字曜В俅谑罚究站沽晖

诞所遇,诞败坐诛。长瑜文才之美,亚于惠连,雍、璿之不及也。临川王义庆招

集文士,长瑜自国侍郎至平西记室参军。尝于江陵寄书与宗人何勖,以韵语序义

庆州府僚佐云:“陆展染鬓发,欲以媚侧室。青青不解久,星星行复出。”如此

者五六句,而轻薄少年遂演而广之,凡厥人士,并为题目,皆加剧言苦句,其文

流行。义庆大怒,白太祖除为广州所统曾城令。及义庆薨,朝士诣第叙哀,何勖

谓袁淑曰:“长瑜便可还也。”淑曰:“国新丧宗英,未宜便以流人为念。”庐

陵王绍镇寻阳,以长瑜为南中郎行参军,掌书记之任。行至板桥,遇暴风溺死。

灵运因父祖之资,生业甚厚。奴僮既众,义故门生数百,凿山浚湖,功役无

已。寻山陟岭,必造幽峻,岩嶂千重,莫不备尽。登蹑常著木履,上山则去前齿,

下山去其后齿。尝自始宁南山伐木开径,直至临海,从者数百人。临海太守王琇

惊骇,谓为山贼,徐知是灵运乃安。又要琇更进,琇不肯,灵运赠琇诗曰:“邦

君难地险,旅客易山行。”在会稽亦多徒众,惊动县邑。太守孟顗事佛精恳,而

为灵运所轻,尝谓顗曰:“得道应须慧业文人,生天当在灵运前,成佛必在灵运

后。”顗深恨此言。

会稽东郭有回踵湖,灵运求决以为田,太祖令州郡履行。此湖去郭近,水物

所出,百姓惜之,顗坚执不与。灵运既不得回踵,又求始宁岯崲湖为田,顗

又固执。灵运谓顗非存利民,正虑决湖多害生命,言论毁伤之,与顗遂构仇隙。

因灵运横恣,百姓惊扰,乃表其异志,发兵自防,露板上言。灵运驰出京都,诣

阙上表曰:“臣自抱疾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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