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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长春禁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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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去医院把这个月的药买了。

李阳枝是个懒人,并且是被全班公认的,她敢排第二没人敢居第一的主儿。能躺着就绝不坐

着,能在寝室吃就绝不去食堂,能网购就绝不逛街,能逃课就绝对不上课。当然最令人敬佩

的是,这人的命极好,考试从来没挂过。

曾经的班长张几就面无表情的说过,李阳枝是个奇人。

要知道张几大才子可是出了名的惜字如金,能得到这样的评价,就和当年听到毛、主,席夸

一句“XXX是个好同志”一样。

李阳枝简直想绣成匾额挂着床上,按早午晚三餐膜拜。当然,她也就是想想而已,绣花多累

啊,即使是十字绣,也是要穿针引线看图纸的,她懒得抬胳膊。

以此人如此懒性,如果今天不是大姨妈提前光顾,如果不是小腹处隐隐作痛,她是万万不会

踏出学校的门半步的。

她很感激学校选的新校区的位置,离哪里都不远,虽说是郊区。周围紧挨着超市,服装店,

还有,本市最大的一家综合医院。

这家医院她来过很多次了,几乎是刚念研究生开始,就和这里结下了不解之缘。至于缘分是

怎么建立的,不提也罢。

总之,药房的人已经和她很熟,几乎到了李阳枝站在窗口不说话,人家就把该用的要一样不

少的给她装进小袋里。这药是医院一个资深的老中医配的中药粉末,没啥依赖性也没啥副作

用,坏处就是每次只给一个月的,她必须每个月过来领。

“能不能多给我开几个月的,我们最近有个大活儿,没时间总出来。”李阳枝趴在药局的小

窗口,可怜兮兮的问。

“不行。”

“您就通融通融吧。”

“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真的不行啊,医院有规定的,这种保密药方,一次不能多开。”

“你就当我一个月天天来大姨妈还不行么”

“一个月来一周已经是逆天而行了,施主若是再违背天理,恐怕会遭天谴。”

“天谴也是我遭,你不用怕的。”

“我不怕天谴,我怕我们院长。”

“看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上!拜托!”

“我是男人!”

“……”

好吧,李阳枝这次是真的词穷了话说,今天这个护士她以前没见过,估摸着是个新人。她已

经和开药的小护士软磨硬泡了近半个小时了,怎么这孩子就油盐不进呢,好歹也是熟客了。

默默的收拾好自己残破的身心,李阳枝转身,她在考虑要不要回寝室换件衣服,冒充室友再

来一次。

“唉,那位同学,你等等!”江左手拉住李阳枝的袖子,右手指着药局的男护士,十分魄力

的说;“你,给这姑娘开一年份的。”

江拖着疲惫困顿饥肠辘辘的残破身躯,一步一个脚印的下了楼。

他太累了,好不容易从秦川的魔爪下解脱,申请调回长春的医院,本以为从此轻松,谁知长

春还有个更难伺候的主儿等着他。

那个人看着笑眯眯的,一脸和蔼可亲,其实根本就是个笑面虎,江觉得自己只要站在他周边

五米内都能吓尿裤子。

这人偏还是秦川介绍的,推脱不得。江这两天反复琢磨,越发觉得这是秦川报复自己的恶毒

方式。

莫阳昕怀孕以后身体特别脆弱,秦川很担心会在他老婆孩子身上发生一尸两命的惨剧,他自

己又不能干什么,只能软硬兼施的让江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命。

江心里那个恨哪,孩子又不是他让怀的,明知道莫阳昕身体不好,还拉着人家给他生孩子,

他根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此时的江,比任何时候都后悔,选择了医生这个看似神圣,其实不是人干的职业。他当年就

该听他家老子的话,从政盖房子里随便选一样,现在还至于受人挟持。

就在江决定要写辞职信的时候,他老人家听到了上面那一段惊天大泣鬼神的对话,已对世界

失去信心的江顿时觉得世界还是有爱的,空气里夹杂了二氧化硫也是能闻的,牛奶即使不能

喝也是能当套子用的。

为了感谢这个穿着校服就敢出门的女同学让他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江决定,帮她一把。

凭着一腔热血,江伸手拽住了那女同学的衣袖。

待他回神,已经来不及反悔。

江是医生,即便只是个心理医生,他还是染上了医生的通病——洁癖。

他的洁癖很轻,但也足够让他对陌生人的东西退避三舍,可是,今天,不知怎的,他竟然主

动碰了,还是那么暧昧的姿势。

“谢谢。”

没有得到意料中的激动或者感谢什么的,小姑娘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谢谢,连头都没抬。

淡淡的橘子味儿飘进江的鼻孔,冲淡了医院呛人的福尔马林味儿,让江的精神一下振奋起来。

“我们是不是见过?”江问。

“我是这儿附近学校的学生,可能,我们一起到过同一家超市,或者同一家餐厅吧。”

“这样啊……”可是,他从来不在医院以外的地方吃饭,也从不在附近逛街啊。

小姑娘领了药就匆匆的走了,自始至终,只给江留了个侧面。

“院长,你想泡人家女学生啊?”药局的男护士,在李阳枝走后,悄悄的挪到了江身边,突

然说了一句,吓得江一个激灵。他胆子很小,可是不禁吓。

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曹大夫要是追究药的事,你知道该怎么答吧。”

“知道,知道。我看人家小姑娘可怜,一时心软。”

“算你聪明!”

曹大夫是个名医,就是心眼有时候小了点,总以为有人要打他家祖传秘方的主意,把他那点

药盯的死死的,限人限量不说,隔三差五的还要查查。

为了这点小事让老爷子不快活不值得,江也懒得趟这趟浑水。

闻着手上的香气,江直在心里摇头,她长得实在太扁了,怪不得会月经不调。

 第七章

昨天是学期最后一天,考完了试,大伙就陆陆续续拎着大包小裹开始往家奔了。

师范院校历来放假最晚,今年春节又史无前例的早到,可是苦了一帮学生,过小年还要熬夜

背书。寒假不比暑假,要是挂了科,一年心情都不会好。

学校也甚至体谅大伙归心似箭,把最后一门考试的时间安排到了上午,这样,大家就可以赶

下午的火车了。

李阳枝读研的这所学校本就学生少,昨天下午走了一批之后,今天,几乎就没什么人了。许

是学校觉得为了少数几个人开着偌大的食堂太过浪费,于是把食堂租给某个保险公司开年

会,食堂的大厨叔叔们也就被放了假。如此,李阳枝发现,自己没饭吃了。

不过还好,食堂不开,小超市还开着,虽然贵的离谱,但此时,有总比没有强。李阳枝是挨

过饿的,知道那滋味不好受。

人一饿起来,白天没精神,晚上睡不着。没力气干活,可是不干活的话,一停下来满脑子都

是以前吃过的好东西,甚至是从前不屑吃的东西,都觉得是美味佳肴。

李阳枝买了两大桶泡面,三大包饼干,两袋面包,李阳枝算算,大概够吃两天的。

掂量掂量袋里的东西,李阳枝觉得无比踏实。

邱秋已经打电话催了好几次,那家伙向来没啥耐心的,电话打的一次比一次言辞激烈,几乎

让李阳枝以为她会从电话里钻出来,把她吞了。

李阳枝订的是明天的火车,可她偏不告诉邱秋,她就是喜欢看她火急火燎的样子,圆滚滚的

支起一身刺,像极了某种热带鱼。

李阳枝的本科是在哈尔滨读的,大四那年学校有几个保研的名额,然后,在别人看来该是天

上掉馅饼的好事,而且馅饼足够大,一下子就砸到了李阳枝头上。

李阳枝听到消息还愣了半晌,保研这事本身自然是好事,不然的话,李阳枝本也打算考研的。

而且到了地方待遇极好,每个月有几百块补助,这对没什么经济来源的李阳枝来说,绝对是

个极大的诱惑。可是,中国那么大,学校那么多,怎么就非长春不可呢。

李阳枝犹豫也只是犹豫了一天而已,因为当时邱秋在她身边。

邱秋那女人,看着挺粗犷,其实也粗犷。但经验告诉我们,粗犷的人说的道理一般都是放之

四海皆准的。

邱秋只跟李阳枝说了一句话,李阳枝立即决定听从学校安排,卷起铺盖来长春。

邱秋是这么说的:“你还当你是四年前那个宇宙无敌天真可爱美少女呢!你要不说你二十三

我都以为你三十二,成天低着脑袋弓着腰,你要不出声人家都以为你是空气呢。”

话不中听,却句句在理。

李阳枝无异议,全盘接受,不过,在邱秋说完之后,李阳枝操起拳头狠狠修理了邱秋一顿。

“你才三十二呢!姑奶奶今年二十三明年二十二!你个二十五岁的老女人!”

“老女人啊,老女人,呵呵。”李阳枝心里这个美啊,也不知是因为明个就要见着老友了,

还是因为看着辆带着长睫毛的QQ觉得好笑。

李阳枝学着隔壁实验室一辽宁姐们儿,捏着喉咙嗲嗲的唱:“走走,走啊走,我们小手拉小

手,走走,走啊走,一同去郊游……”

李景行就坐在离李阳枝不远的一部挂着辽A车牌的黑色捷达里。

车子很破烂,是李景行逼着司机从他朋友那里借的。里面的空间自不必多说,狭□仄,车

子的暖气也不太好用,向来爱风度的李景行不得不在车里穿着厚羽绒服。

不过,条件这么恶劣,李景行脸上还带着笑意,含情脉脉的,几乎让司机觉得春天提前到了。

李景行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温暖的感觉了,那是从里到外散发出的温暖,即使隔着几米宽的路,

即使她看不见自己,李景行也觉得高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像是个偷窥小姑娘的变态

怪蜀黍,而不是叱咤风云的李家掌门。

事实上,自从确定了,李阳枝就是李子然后,李景行每天都会过来一趟。

李景行知道李阳枝凌晨两点关灯,今天早晨八点半才起床。

她好像总喜欢晚睡晚起,从来不吃早饭,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会吃点饼干。

黑白颠倒的生活,也不知她过了多久了,身体会不会吃不消。

李景行知道她每隔三五天会在邮局门口取一包快递,里面可能是零食,也可能是衣物,因为

她不喜欢逛街。

可能是怕走在外面被人认出来吧,她从小心思就比旁人细腻。

她有轻度近视,却在脸上架了一副能遮住半张脸的黑框眼镜。

她总喜欢用一支发簪把头发盘在脑后,看起来干净利落。

不过,看着那个包子似的发髻,李景行却在心里幻想着,拔掉那根小发簪后的她是何样的风

情。

李景行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一直到目送着李阳枝上楼,看着她拉上窗帘,李景行知道她又要

换睡衣上床了。

模样变了不少,懒散的性子倒是没变。

李景行很想笑,可是刚要出声,就觉得喉咙发痒,李景行忍不住咳嗽两声。

司机看他难受,试探着问:“老板,今天就到这儿吧,咱们回去吧。江大夫说您这次感冒挺

严重的,需要静养。”

李景行扬扬手,司机会意,发动了车子。

“快到家门的时候小心点,要是碰到老六或者江,就躲一躲再进去。”

“是。”

司机有气无力的回答。

老板您倒是无所谓,却可怜了他这个小司机,两头忙活,两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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