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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0部分

宋阀-第9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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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桧颇有些紧张地盯着身前的这位同僚,他预感到,折彦质要说的话,恐怕还没有说出来。
    “刘太尉乃西军宿将,臣料,他必然指挥陕西诸路强军,予契丹人迎头痛击。”折彦质此话一出,秦桧却没感觉到松了口气。这回我出了事,他居然不逮着机会反扑?
    正疑惑时。麟王的亲信们纷纷出班,虽然说法各异,有人称金人定然败盟,有人说契丹人今非昔比,但有一点是相同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刘光世对西军的控制力和影响力。
    秦桧明白,他们是不敢把矛头对准刘家。至少现在不敢。
    这次朝议很快结束,没什么干货,就是派遣使节前去金国责问催促。同时皇帝御笔亲书,诏命刘光世将来犯之敌击退。
    可很快,大宋君臣们就傻眼了。南方派出的使团,一入金国境内就被扣押。而契丹人此时似乎也回过神来,女真人不会发兵!
    有人建议萧朵鲁不把东线的兵力抽调出来,全力压在南面。他考虑再三,还是不敢这么做,毕竟,契丹人费尽千辛万苦才重返东土。出不得半点差子,万一金贼又良心发现。突然出兵?那可就直驱贺兰山了。他不敢冒这么个险。
    四川,shè洪县。
    段知县最近很忙。忙的不是公事,而是迎来送往。这几个月以来,不时有人莅临shè洪这个诗酒之乡。而且来的人形形sèsè,以官员居多。近的,便是四川各州县,远的,便有陕西。甚至是荆湖。
    他们来的目的无一例外,全是探访徐节使。你想他小小知县,哪位长官来了不得陪着?就这么三天两头往鹭屿洲小岛上跑。以至于徐卫一家每rì吃的什么他都门清。
    这一rì,心说不会有人来吧?正在家里歇着,衙门遣人来报,说是知州相公来了。
    段知县顿时就怒了!还让不让人过rì子!别人就算了,那么远来一趟不容易,可知州相公你这是闹哪样?我没记错的话,上回中秋你来一趟,还跟徐节使赏月来着。再上回,说是chūn茶出来,你又亲自送来。
    这回又来作甚?送年货,这也忒早了点!
    就是怪了,以前就来过一个河东张宣抚,最近是怎么回事,跟赶集似的!
    抱怨归抱怨,可段知县还是赶紧换了衣服赶去相陪。他虽然只是一县之长,不可能接触到朝廷内幕,但这种人往往善于看风向。
    徐卫现在是什么身份?倒不说犯官,可从堂堂郡王,撸到太尉,又撸成节度使,这摆明了是朝廷要弄他。
    以前,除了张浚这种死党,谁敢去看他?可现在,不光是四川,陕西,连荆湖的官员都来探视,是不是上头对徐节使有什么新的安排?
    琢磨着这些,段知县敢耽搁么?心里嘀咕着,我三天两头相陪,脚都跑肿了,这眼看到饭点,就到徐卫家吃!
    迎了知州相公,又陪着一起往金华山下去。坐船过江时,段短县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知州相公对徐节使一家如此照拂,真是令人感佩。”
    那梓州知州,最先是在徐卫宣抚使幕中作准备差使的,姓华名庸,用他作知州,其实还是折彦质争取来的。
    听段知县这么问,心知其意,笑道:“节使是我老长官,于我有提携之恩,如今不过是略表心意,哪敢称照拂?”
    “是是。”段知县诺诺连声。
    “若说照拂。”华知州转过脸来“你段知县是本地父母,理当是你照拂才对。”
    段知县一愣,随即道:“不敢不敢,徐节使乃国家功臣,下官也是略尽绵力,略尽绵力而已。”
    华知州沉默了片刻,轻声道:“近来,你挺忙吧?除了本县事务,还要迎来送往,可是不胜其不扰?”
    “不敢,那许多长官光临本县,这是shè洪的荣幸。下官身为地主,欢迎还来不及。”
    “多陪吧。”华知州叹道。“让那各地的官员都知道你没有为难节使,有你的好处。”
    再笨的人,听了这话,也该闻弦歌而知雅意。段知县连声称是,心里更加肯定,徐卫的处境只怕要改善了。
    说话间,船靠了岸。段知县扶着知州相公上去,脚刚一沾地,后头又驶来一船,见一渔夫,有六十多岁,赤着脚,戴着斗笠,手里提着两尾大鱼。一见他们这排场,吓了一跳,赶紧站在旁边不敢出声。
    “老人家,你上来岛来作甚?”段知县想叫知州晓得他亲民,因此亲切地问道。
    “好叫知县知晓,小人打了两尾鲤鱼,特来送给徐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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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哦?徐官人予你有何恩惠啊?”段知县又问。徐卫一家人自从来了shè洪,算得上是乐善好施,尤其是他的夫人,最好个扶危济困。因此,这附近的人都尊重。
    不料,那渔夫却摇摇头:“徐夫人女菩萨一般,这乡里城里受她恩惠的倒极多。不过,小人只是与徐官人谈得来,朋友一般,送他两条鱼打什么紧?”
    段知县一时无语,随即挥手道:“鱼留下,我让人给你捎过去就是。”
    渔夫没回话,华知州已道:“既然是徐官人的朋友,为何不让人相见?没有这个道理。”
    段知县一听,便让那渔夫先去。后者大概也明白情况,小跑着往徐卫那别墅跑去。等他们这一头到时,渔夫正快步往回赶,而徐卫的儿子徐虎追在后头,正道谢呢。
    华知州和段知县都是常客,徐虎哪里不认得?上前见了礼,便请二位官人堂上坐定,又使人送上了茶水,他自己便去请父亲大人。
    段知县屁股刚坐下,便听华知州道:“知县若是公务繁忙,就不必相陪了。”
    这把人郁闷的,我陪你跑一趟连顿饭都捞不着?还说吃那两尾鲜鱼呢。可知州发了话,明显不希望他在场,没奈何,只得走人。
    但转念一想,便道:“下官既来了,总得跟徐节使打个招呼再走,否则,岂不失了礼数?”
    正说时,徐卫从里头出来,还是那副打扮,若是不看脸,只当他是个乡下人。知州知县赶紧起身行礼,虽说虎落平阳,龙游浅水,可人家好歹还是节度使呢。
    “行了,都不是外人。坐吧。”徐卫笑道。
    段知县却不坐,道:“下官县里还有公务,就不陪两位长官了,告辞。”
    “嗯?这话说的,你段知县到我这里,我连顿饭也不让你吃?”
    “谢节使美意,下官实是有公务在身,这不知州相公来么。理应陪同过来。”
    见他再三不肯,徐卫也不勉强。让儿子送走他后,正要请茶,可华知州哪有心喝茶,急急道:“恩相,前线出事了!”
    “嗯。”徐卫荡着茶末,全不吃惊。
    华知州自然晓得,陕西出任何事情,恩相一定比自己先知道。可他还是着急:“张经略率秦凤军北上增援,与契丹人大战于天都山。迫得后撤上百里啊。”
    “你倒不用捡好听的,败就是败了。什么迫得?萧朵鲁不这是真恨毒了我们,看家本事都拿出来了。”徐卫波澜不惊地说道。
    要知道,秦凤军可是正经的虎儿军,他的嫡系。自从大名府起兵以来,几乎就很少吃败仗。
    “更要命的是,女真人迟迟不发兵,到时契丹人若明白过来。调集重兵压境,这祸事可就大了!”
    “这是必然的。”
    “恩相是指?”
    “纸里包不住火,萧朵鲁不很快就会明白女真人的用意。我估摸着。不出一月,他就会把东线的兵力调到南面,到时,数十万大军压境,规模空前啊。”
    见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华知州倒有些不解了。虽说如今恩相去了职,丢了兵权,可他向来是关心时局的,也不该这般冷漠啊。
    估计是知道这个老部下的心思,徐卫叹道:“我一力促成宋辽结盟,如今闹到这步田地,还有何言?不过你也不必过于忧虑,就算萧朵鲁不打下陕西又有何用?”
    华知州细想一阵,明白过来。
    是这个道理,如今宋、金、辽三方共存。如果契丹人打下陕西,那大宋肯定要全力反扑。这个时候,如果女真人从中再插一杠子,不管是宋,还是辽,恐怕都吃不消。
    换言之,契丹人不可能真全面进攻,彻底撕破脸,那肯定是要留着余地,以等待时变的。
    至于这个时变是什么,他却清楚。
    “最近下官收到消息,说是朝廷里有声音,要请恩相出山呢。”
    这个徐卫却是不清楚,因此问道:“哦,具体情况?”
    “朝廷遣往北方的使者没有了消息,料想是被扣押了。朝中已经炸开了锅,矛头直指秦桧!连麟王也公开抨击他误国!”
    徐卫眉头一皱:“不会是折仲古要我出山吧?”
    “那倒不是,是胡铨。”
    “哦,原来是胡放砲。”徐卫会心一笑。这个人的名字,他早就听说过了。
    “胡铨上奏说,恩相坐镇川陕多年,在西军中广有威望。又事君得体,忠心体国,现在事到临头,不请恩相出山更待何时?秦桧等人极力反对,麟王倒没有明确表态。”
    徐卫轻笑一声:“麟王如今家大业大,倒束手束脚,不似从前洒脱了。”
    “官家对此议很谨慎,不置可否。”
    徐卫听了这话,心中暗笑,他自然是要谨慎的。现在陕西掌握兵权的,是他老婆的娘家人,他敢不谨慎?可很快,事态就会逼着他做出选择。不是自己自负,这件事情,谁来都不好使,谁也收拾不了这个烂摊子。
    果然不出所料,到十月末时,大宋天子坐不住了。派遣往金国的使者杳无音讯,必是被扣无疑,女真人这等于是公开毁约败盟!
    一想到这个,赵谨就惶惶不安。他知道这回事情搞砸了,女真人翻脸无情,又把契丹人得罪得不轻,这是树了两家敌啊。
    事情的起源在哪里?说到底,屁大点事,不就是刘光世上任以后,关闭了边境上的互设,挑起了一些争端,最终发展至此么?现在这怎么收场?
    秦桧也傻了眼,他当初力促联金攻辽,心思就如同当年的道君皇帝一样。希望搞出一点业绩来,可哪知道狗rì的女真人放着嘴边的肥肉不吃!
    他是这件事情的如作俑者,无论如何也逃不了干系。情急之下,也就顾不得许多,提出一个建议,一个不用打仗的建议。那就是跟契丹人和谈,你们不就是为了边境互市么?我重开就是!
    赵谨此时也后悔事情做得太绝。立马批准,并派秦桧的心腹为使臣,前往陕西与契丹人和谈。
    可这使臣刚走没几天,就又出事了。
    宫室之中,徐婕妤正逗着朱妃留下的小公主。小丫头长得漂亮,完全继承了母亲的优点,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刻也不离她脸庞,早已把她当作了母亲。每当徐婕妤逗她时。小公主总会笑歪了嘴。
    赵官家在旁边看着,连rì来愁云笼罩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伸出手去道:“给我抱抱。”
    徐婕妤将小公主递给他,大宋天子紧紧搂着,动作有些僵硬。可到底是血脉相连,小公主看着他,竟也不哭不闹。
    “你看她养得很好。”赵谨道。
    “朱姐姐临终托付,臣妾敢不尽心?只是,到底比不得亲娘。”徐婕妤叹道。
    赵谨闻言,却不接话茬,只顾逗女儿玩耍。徐婕妤瞥见沈择神情闪烁地进来。到跟前向她行个礼,又对皇帝道:“官家。陕西,急报。”
    此时徐婕妤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个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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