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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8部分

宋阀-第9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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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道问我求什么,我说问官人的前程,她便要了生辰八字去……”
    她方才说到此处,徐卫便疑惑道:“要生辰八字?那是算命啊,算命跟算卦可是两回事,算卦是弄一龟壳,装几枚铜钱,拿手里摇……”结果,他话也没说完,便发现妻子盯着他,遂没再说下去,点头道“你继续说。”
    “她便要了生辰八字去。”张九月再次强调。“这一推一算,便得了两句。”
    徐卫听得好笑,这算命的,哪个不是捡好听的说?十有**是说什么“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之类,只是表面上也不说破,继续听。
    “为妻没读过几句书,但这两句却记得紧,唤作‘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我当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想要再问,道长已说……”
    徐卫这回不得不抢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正是,不过她还说了,只要这两句传到官人耳朵里,自然明白其中含意。”张九月道。
    紫金虎才没心思想这些,只敷衍道:“这推算之人,多半说的是隐语,一时也想不明白。”
    “官人真不明白?”张九月认真地问道。
    “真不明白。”徐卫使劲点头。
    “为妻这一路下山,一直在想。倒是妹妹到底多读了些书,说这云横秦岭,莫不是我们南下时越过的终南山?家何在?不就是官人到这shè洪之后一直在念想的么?雪拥蓝关马不前,这一句,妹妹说,要官人自己才能明白。”
    当她说完这些以后,就发现丈夫没有回应,而是坐在那里出神。她也不去打扰,将丈夫茶杯的里的冷茶倒掉一些,又加了新水进去,递过去时,徐卫接过,却没有喝,口中道:“或者是凑巧,这两句倒还真跟我眼前的处境沾上边。”
    徐卫前世时,倒也读了书,但他却并不知道这两句诗文的出处。这是唐代韩愈的一首《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中的两句。当时韩愈已经上奏,批评皇帝劳民伤财迎拂指舍利入宫中供养,结果触怒唐宪宗,被贬往cháo州,行至蓝田关时,他的侄孙韩湘到来,遂写了一首诗。当时韩愈很是郁闷憋屈,此诗最后两句“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边江”,意思是说,我知道你远来应该是有考虑的,等我死在充满瘴气的江边后,好好收敛我的尸骨吧。
    这金华山是川中名山,道教圣地,再加宋代崇信道教的风气,山上男女道士平素里只怕也没少见达官贵人。而张九月是个实诚的女菩萨,一来二往,那女道多半也听到一些口风,虽不了解底细,但也知个大概。遂拿这两句来蒙,反正模棱两可。(未完待续)RQ

第八百八十章
    十月的徐卫不淡定,而远在兴元府的刘光世则更是坐立不安。他已经收到军报,辽军竟然直驱直入泾原,前锋部队一度拱到镇戎军,距离渭州一步之遥!夺渭州则直入关中,这个利害,作为西军将门之后的刘宣抚是再清楚不过的!
    惊出了一身冷汗之后,刘光世心下有些没底了。目下的战局并没有按照他原先美好的设想发展,辽军并没有去救援萧合达,而是直扑泾原。张宪虽然率领秦凤军顶了上去,但若契丹人集中兵力打泾原,张宗本能否顶得住?一旦顶不住,后果是什么?
    此刻,他没空再去想什么消耗徐卫的嫡系,他只想着怎么将这个战局扳回来!秦凤经略司的兵力显然是不够的。杨彦的永兴军在关中,姚平仲的熙河军也离得太远,最近的,就是他自己亲自掌握的神武右副军。七万步骑,如果顶上去,那是绰绰有余,什么都不用担心。但如此一来,此前种种算计,岂不扑了空?
    这世上,但凡作恶人的,都要恶到底。而刘太尉虽有心作恶,却又怕把徐九的嫡系消耗殆尽当然是好,可万一门户开了,使辽军有入关中的可能那就大大不妙了!思之再三,左右权衡,最终还是悄悄下了命令,让神武右副军集结待命,一旦不测,就立即增援。
    同时,他也顾不上自己的战略计划,飞马传令泾原鄜延二军火速回撤。别管什么萧合达了。先保住陕西是紧要。就这么一道命令,就使得宋辽战局攻守易位。萧朵鲁不若知道了,只怕是哭笑不得。
    实际上,两位徐大帅已经在撤退的路上。徐成在他九叔跟前那么几年不是白混的,一打眼就知道契丹人干的是围魏救赵的勾当。而且,似乎在萧朵鲁不眼中,萧合达的生死存亡不是最重要的。在这种情况下,他才不在意萧合达,还是回师救援自己的根据地为重。
    赤髯虎徐洪到底是老兵油子,他提醒堂侄。契丹人既然挥军往泾原,那就是跟我们先前一样,攻其必救,等我们回师,彼必设伏兵以待,甚至布下口袋。这一路上非得小心谨慎不可,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两军若直向威州,你就再小心也难免遭了算计。不如你泾原军跟着我,往延安撤。
    徐成哪里肯依?合着不是五叔你的防区你不着急?倘若辽军攻破我渭州怎么办?就算渭州不下,夺去了西安州,拿回了天都山怎么办?到时我跟你在延安,远水救不得近火!所以。他坚持回师救援泾原,对于五叔的担忧,他自然是知道的。但?穷寇莫追,归师勿遏?,契丹人就算是三头六臂。岂能挡住我急切回归之师?自威州而至渭州,已非契丹人大规模骑兵军团逞威风所在,我加倍小心就是。
    甭看在私来说,他二人是叔侄,但在公,两人同为一路帅守。谁也节制不了谁。争执不下,只好让刘子羽出来说个理。
    刘彦修在西军里也算是老资格了,尽管去干了几年陕西都转运使,但在军队系统里说句话还是有用的。他仔细考虑两位大帅的意见,诚然,延安这位徐大帅的法子稳妥。但是,泾原现在情况不明,坐镇兴元府的刘太尉不太靠谱。倘若泾原有失,会直接威胁到关中,这可是谁也承受不起的打击!
    思之再三,他决定支持泾原徐大帅。于是,两路大军直奔泾原!只是这一路小心又小心,非得要前哨把路都探明了,大部才前进。如此一来,速度自然放慢,一天走不到一百里。
    然则此时刘光世并不知情,仍旧忧心忡忡。而且最让他心急如焚的是,女真人哪里去了?不是约定九月举事,一旦西军扫清其渡河障碍,他们就进兵助战的么?现在麟府安抚司的徐勇已经达成作战目的,金军在哪?怎么还没有消息?
    就几日时间,刘太尉不知道拔掉了多少根胡须,心里头那团疑云越来越密,终究按捺不住,一道奏本快马加鞭送到江南,金军不至!
    近来,行在的气氛有些诡异。一直卧病在床的参知政事朱倬,半月前没了。他一死,秦桧范同等人在朝中更是无人掣肘。首相折彦质本来还有个陈康伯可以帮衬帮衬,可陈参政因为触怒赵官家,被贬陈州,剩下折彦质一个?光杆司令?在朝廷已经是孤掌难鸣。
    本来,他还是有一部分追随者的。可首先,徐良被罢相,让部分正直贤良的大臣寒了心,不管被贬的,还是主动求去的,反正散了好大一伙。接着,折彦质在一些重大议题上畏首畏尾,立场摇摆,也让部分大臣不满,与他渐行渐远。又尤其是在对待诸如陈康伯,张浚等人的问题上,麟王没有丝毫反应,更是让人心散了个干净??
    而秦桧则不然,他搭上了刘家,有皇后撑腰,又网罗了一批爪牙,声势渐隆。也不太把折彦质当回事。军政要务,一送到中书,肯定先摆在秦桧的案头。之前,他或许还会跟折仲古商量商量,现在根本不知会,直接批了,往御前送。而皇帝赵谨十有**是原样送回,照此办理。
    一时之间,秦桧大有权倾朝野之势。
    可是,这个权臣,秦会之却作得并不惬意。他一方面要妥善处理跟刘家,跟中宫的关系,一方面要琢磨赵谨的心思,万事顺着他来。可这两方面有时候又是矛盾的,如果拿捏不好,这个位置就坐不稳当。
    而最近,他关心的,便是西北战事。联金制辽,是他一手推动的大政,现在已经开打,就等着摘桃了。在他看来,打契丹应该还是有把握的。西军是大宋头一等的劲旅,又有女真人的助阵,契丹人铁定会被打得满头包。
    这从川陕宣抚司送一的捷报中也得到了证实。为此,皇帝专门召了他去,好生褒奖了一番,还许诺,只等功成,便要大行封赏。
    秦桧遂眼巴巴地望着前线军报,只要是送到了杭州,哪怕是散值以后,也必须第一时间让他知道。

第八百八十一章
    在当下的杭州城来说,秦相的府邸基本是享有旅游景点的待遇。你在街上寻人一问,十有七八都知道。自打进了“开府仪同三司”,秦会之在他原宅四周买了不少地皮,扩建他的府第。上梁那rì,行在不少高官都来祝贺,一时传为“盛事”。
    如今大宋的局势,虽然比前一时期好转不少,但不说“国难当头”吧,但至少也是“多事之秋”,秦桧居然大兴土木,显然是不合时宜的。但这绝不是“穷奢极侈”就能一言以蔽之的,秦桧之深谙为臣之道,此举颇为自污之意。
    此刻,在秦府这考究jīng致的宅院里,下人们已经在开始置办年货了。其实不用他们cāo太多的第八百八十一章心,自然有人上赶着来巴结这位权贵。
    秦桧在他小苑里,躺在一把铺了毛毯的板椅上,膝盖也裹着厚厚的毯子。前些年东奔西走,再说上了年纪,难免有些毛病。他现在很惜命,一直小心养着。面前小几上的茶是新泡的,第一泡不能喝,等一阵,旁边一个灵巧的小童上来换了水,又过一阵,才给满上杯。
    “相公,品品这新茶。”
    秦桧这才睁开眼睛,搓了搓手,用两根指头捏过那jīng致的小杯来,先闻茶香,便觉心旷神怡,稍用力一吸,一股清香立时满口,等那茶喘着喉头滑下去,回甘无穷,不禁赞道“好”。但却只喝这一口便放下杯。茶这个东西,轻抿细啜,那叫“品”,你要当白开水似的灌,那叫“解渴”,不是斯文人干的事。伸出两个指头,拈起小一片薄薄的点心来放进嘴里,细嚼慢咽,那惬意的劲头就不用说了。
    正当这会儿,府中的管事迈着稳健的步子从前院过来。一看相公那悠然自得的神情,便停步不前。立在屋檐下好一阵,当看到秦桧掀起盖在腿上的毯第八百八十一章子,才上前道:“相公,楼照来了。”
    “有事?”秦桧在小童搀扶下站起身来。
    “看样子挺急,小人请他落座品茶,他也没有心思,只管来催。”管事的回答道。
    秦桧却不慌不忙。偌大个朝廷,哪天没有大事?若都着急上火,那这rì子也就不用过了。“叫他候着吧,我更了衣便去。”以他今时今rì的地位,是绝计不会这身便装就出去会客的。
    另一头,给事中楼照屁股就没沾过椅子。跟陀螺似的在花厅上打转。这人当有五十上下年纪,虽是文官,但生得极为雄壮。高额,宽鼻,大嘴。连鬓须,一眼望去,十足阳刚。看得出来,他也想极力保持镇定,可那一双手不停地绞,眉心那一个“川”字没有散过。不时重重呼出一口气,却显示出他内心的急切。
    他为什么这么急?得从他的背景说起,楼照并非宦门大户出身,虽说也是科举出来的,但却是“赐同进士出身”,所以仕途上还是比较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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