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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9部分

宋阀-第7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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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不是?我也是越想越不对,走?现在就去?”赵鼎起身道。
    徐良也一撑椅子扶手站了起来:“现在就去你我得商量好,今天见不着圣上,决不出来”
    “要是太上皇……”赵鼎问道。
    “不管,太上皇管的是家事,你**持的是国事,孰轻孰重?走”
    当下,两位重臣同入禁中,现守卫比前几天更加严密,透出一股子让人难以捉摸的气氛,让人好生不解。徐良赵鼎心里越沉重,至天子寝宫,他们被卫士挡了驾。
    “你知道你挡的是谁么?”永华宫门前,赵鼎冒火了。
    几名卫士都俯不敢直视,其中一人道:“两位相公息怒,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天子诏命么?”徐良问道。
    “是奉沈都知之命。”卫士回答道。
    “相次相要见皇帝,他一个内侍省都知敢阻拦?这是何道理?让开”徐良喝道。他可不是一般的文臣,出身行伍之家,又在地方上经历过大风大浪,这一声喝,威仪十足。骇得几名卫士不知如何是好。宰相的地位那是何等的尊崇?自然不是内侍可以相提并论的,但问题是,这个内侍掌管着内卫禁军,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如何敢抗命?
    见卫士犹豫,赵鼎振臂吼道:“莫非宫中有什么事不能让宰相知道么?你们到底想作甚?你们是何居心?”
    这句话听在卫士们耳里,不啻醍醐灌顶,当头棒喝,不约而同闪到一旁,让出了道路。徐良赵鼎联袂入内,到堂外,又被内侍挡住,他两人心里本来就光火,再次被挡,顿
    时作赵鼎是个直肠子,一顿训斥说得几名内侍抬不起头来
    正争执时,一人从宫里出来,不是沈择是谁?他一露面,两位宰相的火力都集中到他身上。赵鼎上前一步,抗声问道:“沈都知,这禁中的守卫为何加强?我等宰执大臣欲探望圣上,难道还不行么?数番阻拦,是何道理?这宫中难道是你说了算么?”
    沈择倒不慌乱,先恭恭敬敬地行个礼,不紧不慢道:“两位相公稍安勿躁,只因官家病体未愈,需要清静,最不喜吵闹聒噪,所以太上皇和太后再三嘱咐,朝政上的事请宰执大臣商量着办,就不要来惊扰官家了。因此,这才……”。

第七百二十章宰相密谋
    徐良见他这么说,便道:“我和赵相不会打扰圣上,我二人只是探望,探望,明白吗?”
    “对,我们不进门,就在外间,懂么?”赵鼎没好气道。
    沈择不为所动,仍坚持道:“太上皇嘱咐再三。”
    “你休提太上皇我二人是身居相位,佐天子理朝政,难不成还是外人?你让不让?”赵鼎火了。沈择默不作声,他一见,对徐良道:“徐相,不跟他废话,咱们……”
    沈择见他们好似要硬闯,脸色一变,提高音量道:“这可是天子寝宫,二位虽贵为宰相,但硬闯进去,应该知道轻重”
    徐良越感觉有问题了,你说宰相探望皇帝,这不顺理成章的么?皇帝有病,就算不见太上皇,不见太后,不见皇后,也没有不见宰相的道理。而且这根本就不叫个事,我二人现在已经站在寝宫外头,只需要跨进门槛,走四五步路,再把脖子一伸,就能看到皇帝,沈择为什么挡住不让?
    沈择出言威胁,倒还真让两位宰相有些进退两难,这毕竟是天子寝宫,你如果硬闯,非但不敬,而且必然招人议论。皇帝正生病,你闯硬寝宫想要作甚?正僵持时,忽见张皇后带着内侍宫娥缓缓过来,徐良赵鼎两个退到一旁,俯行礼。
    张皇后才二十出头,端庄贤淑,名声很好。她满面的忧色,过来以来见如此情形,问道:“赵相徐相这是……”
    “回娘娘,臣等不得未睹君颜,甚是担忧,此番来本是探望,但内侍挡着不让,因此唐突,请娘娘叨罪。”徐良回答道。
    张皇后听罢,疑惑道:“圣上昨日醒来时,不是说要召见两位么?”
    徐良赵鼎一听,这里头有文章沈择顿时大窘低着头道:“娘娘容禀,只因圣上短暂清醒以后,又告昏迷,因此太上皇再三嘱咐不可打扰,所以小奴才挡住两位相公。”
    听到这话,赵鼎徐良同感愤怒皇帝的病情,我们作宰相的居然不知道甚至没人来通知一声简直不叫话赵鼎一怒,责问道:“为何宰相不知情”
    张皇后似乎看出些什么来,略一思索,即道:“两位且在此处等候,我先进去。”语毕,将随从留在外头,径直跨过门槛。赵鼎徐良都瞪沈择一眼,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却说张皇后进了天子寝宫,一掀起帘子就看到皇帝仍旧平躺着,身上盖着厚厚的两床被子。近前一看,只见赵谌脸色已经呈蜡黄,全无半点血色,而且嘴巴微微张开,和她早上所见相比,并没有什么起色。伸手一摸额头,仍旧感觉烫,尽管不似前些天晚上那么严重,但这确实一直没有完全退热。
    “官家?官家?”张皇后连呼两声,皇帝没有任何反应,显然还在昏睡之中。张皇后看得心里难
    受,不觉落泪,但想到宰相还在外头等候消息,遂拭去泪痕,步出寝宫,谓二相道:“官家昏睡未醒,两位卿家进来吧。”
    这皇后都话了,沈择如何还敢阻拦?只能眼巴巴看着赵鼎徐良入内,这两个进去以后,因为有皇后在场,毕恭毕敬不敢东张西望,只盯着地上走路。到宫中立定,听张皇后道:“官家昨日醒了片刻,只说要召见宰执,没一阵,又昏睡过去……”
    此时,两位宰相才抬起头来,往御榻上看。只见皇帝形容枯槁,面无人色,他两人虽不是太医,却也看得出来,这绝不是偶感风寒能说得过去的。心中暗暗吃惊,也不便多说什么,宽慰皇后几句后,退出宫来。
    从禁中出来以后,两人都很有默契,并不回家,而是直接回到中书政事堂。一踏入徐良的办公堂,赵鼎就道:“万没想到,风寒竟至至此徐相看见了吧,圣上已然……”
    徐良摆摆手,示意他别说下去,正巧此时,两名佐官从门外经过,还对他二人行了礼,告了辞。徐良出去一趟,见各曹各房的官员都散值了,这才回来掩上房门。
    “正是,起初我以为,不就是感染风寒么?只要退了热,不是大问题,但观圣上今日形容,已然陷入昏迷,唉……”徐良叹道。
    赵鼎在堂里来回走动,直摇头道:“太上皇到底什么意思?如此大事,宰相竟然不知情”
    徐良眼中光芒一闪,沉声道:“赵相,我们得当心。”
    “嗯?当心?你莫不是怀疑……”赵鼎停下脚步,诧异地看着对方。
    “往事历历在目,这也才没多久吧?”徐良道。
    “你是说,太上皇封锁消息,是别有用心?”赵鼎质疑道。“这没道理,有了上回的事,太上皇只该……”说到这里,他自动就闭了口,缓缓落坐下来,神情越来越晦暗。
    徐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喃喃道:“但愿圣上能早日康复。”他当然希望皇帝能早日康复,因为万一赵谌有一个闪失,大宋朝廷就将面临一个极为棘手的困局而且这个困局在在历史上从来没有过,根本没有任何先例可以参考。
    赵鼎感同身受,附和道:“但愿如此。”
    好大一阵,办公堂里没有声音,两位宰相怀着满腹心事,绞尽脑汁的思索着。突然,二人异口同时道:“这事不能瞒”
    “对不能瞒至少所有宰执应该知道否则,到时候万一有个什么,朝廷就非常被动”赵鼎正色道。
    徐良频频点头:“你,我,朱倬,李若冰,我们四人必须心里有个数。”
    此时,赵鼎徐良还没有往坏处想,所以也没有考虑谋划太多,次日,他两个就在政事堂里,将消息秘密告知了两位副相,并再三叮嘱,守口如瓶,不
    要将消息扩散出去。这一天,他们又去寝宫探望,赵谌仍旧昏迷,而且热也没有退,这不由得使他们忧心忡忡。
    “徐相,宋太医来了。”一名佐吏在门口报道。
    “去请赵相来。”徐良吩咐道,随即转出案桌,那宋太医正是前些天晚上赵谌病情最严重时,主治的太医,宰相召见,有些忐忑,因此进来以后,立在堂中行了礼,显得十分紧张。
    “请坐。”徐良客气地说道。
    “谢相公。”宋太医道,随即坐了下来,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此时,赵鼎入内,宋太医慌忙起身执礼。
    赵徐二相对视一眼,而后赵鼎开口道:“宋太医,今日请你来,是有一件事情想问问,还望如实相告。”
    “两位相公有话但问,下官无不据实以报。”宋太医局促道。
    “圣上的病情到底怎样?”徐良开门见山。
    宋太医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让两位宰相摸不着头脑的话:“两三天。”
    “什么?”赵鼎不明所以。宋太医神情慌张,竟说不出话来。
    徐良见状,正色道:“宋太医,事情的轻重缓急,你应该清楚。我们不是要你干什么,只要求你从医者立场,如实相告。”
    宋太医看着他,嘴唇几次动了动,却不说出话。在三番五次安抚,催促,甚至逼迫之下,他才终于开口解释道:“圣上五天以前,病情最严重,高热不退。当晚下官用了药,止住病势,稍稍退了些热。但此后数日,圣上一直处于昏迷之中,而且热也没有完全退。照此下去,如果再有两三天不见根本好转,情况不容乐观。”
    这话听在两位宰相耳朵里,不亚于晴天霹雳此前,他们只想到皇帝可能病情加重,导致一段时间不能理政,但万万没有想这方面想因为在他们的印象里,风寒怎么说,它也不是绝症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此时也不禁慌了神
    “你说什么?”赵鼎难以置信。
    “不是说风寒?怎么会……”徐良也震惊不已。
    “风寒是不假。”宋太医苦着一张脸道。“但圣上体质太弱,入冬以后,数冒大寒,这等于是旧创未愈又添新伤,最后旧创新伤一起作偏偏圣上在几次感染风寒之后,仍旧没有注意调养,才弄到这个地步参与此次诊治的太医其实心里都清楚,只是我们不敢乱说,只对太上皇提起过。”
    “你是说,太上皇早就知道圣上的病情可能……”徐良追问道。
    太医回答道。
    徐良伸了伸腰,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他预感到了什么。而赵鼎仍旧不敢相信这事,还喃喃自语道:“怎会?怎会如此?”
    徐良目光闪动,种种可能都在脑海中出现,最
    后,他极为郑重地问道:“宋太医,你交个底,这几天之内,圣上的病情有没有可能好转?如果有,又有多大?”
    遣走宋太医后,徐良赵鼎马上召集了朱倬和李若冰两位副相,就在徐良的办公堂里闭门协商。本来,这种大事还应该有西府长官参加,但枢密院已成摆设,其职权大多并入中书,因此在场的四个人,就是除皇帝以外的最高决策者。
    徐良将事情详细地告诉了朱李二参政,末了,语重心长道:“诸位,我们得作准备,以防万一了。”
    “不至于吧?风寒啊”参知政事朱倬也是这个反应。
    赵鼎站着,摇头道:“你我作臣子的,自然希望圣上能康复,但为防万一,不得不早作准备。”
    “此前,我和赵相几次入禁中,欲探望天子,但都被阻挠,这是太上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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