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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部分

宋阀-第5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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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安仍在作战韩常本想凭城坚守,可西军不来攻就逼得他必须主动出击。金军奋力想挣脱徐卫设下的牢笼,可王禀和徐洪二位都是久经沙场的宿将,将个延安东城围得铁能一桶,无论韩常如何挣扎也冲不开防线。
    二月,徐处仁抵达杭州行朝,受到上至皇帝,下至大臣的礼遇。赵谌亲自在皇宫里设宴,替徐处仁庆功,高度褒奖他经营川陕之功。除了让他以太傅致仕以外,又赐给丰富的财货,因他家乡尚在金人手里,皇帝打算在杭州给他赐宅第田产,以使其安养天年。
    徐处仁确实厚道,并不贪功,他极力向皇帝陈述,经营川陕王庶徐良等人也是功不可没,至于军事上的胜利,则实赖徐卫以及陕西诸帅。皇帝向他介绍了南北议和之事,问他金人虚实,徐处仁据实以告,称金人已不复当年之勇,越往后,双方的力量将逐渐持平。皇帝又问他对议和的态度,这位老臣不知是否不愿意在致仕以后还卷入朝廷内部的争执,声称自己是外臣,不清楚〖〗央的情况,因此不敢妄语。赵谌也不逼他,好生慰劳之后,听其自便,或留杭州,或往别处。
    徐处仁虽然没有明确反对议和,但他的话给赵谌下决定以启发。这位年轻的皇帝也有几分锐气,经过再三权衡之后,他决定不称臣,仍维持宋金两国之间的“伯侄”关系,以此为前提,接着往下谈。
    这个消息一传出,朝哗然。徐绍那一伙积极抗战派大臣很受鼓舞,不断上奏皇帝表示坚决拥护。他们普遍认为,就算和谈谈崩也没有关系,近年来金国连败了几阵,不说伤筋动骨,但至少元气有亏,不可能马上发动报复。退一万步说,它真要倾举国之兵,咱们陕西有精锐西军数十万,荆湖江西又有折郡王何太保统率的神武前后军十余万,赵宣抚的神武军亦有数万之众,怕他作甚?更有个别激进的向皇帝表示,就算金军不打,咱们再憋一段时间,也要自己准备北伐。总而言之一个目的,复旧疆,收失地,雪国耻!
    不在〖〗央的前宰相李纲赵鼎也上奏,认为赵官家此番表态,必将极大鼓舞全**民士气,兴之期,不远矣。判河南府的秦桧,更是建议由折彦质、徐卫、何灌三位统帅联合举兵,主动进攻。
    抗战派欢掀鼓舞,力主议和的大臣反弹也十分激烈。他们再三警告皇帝,治国不是儿戏,不能意气用事,拒绝称臣,等于拒绝议和,必然激怒金人,后果不堪设想。其尤以部分仍对友上皇赵桓有想法的大臣最为愤慨。
    而金使张通古见大宋方面态度渐趋强硬,认为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他于二月启程回国,但临走时他也没有把话说死,只说是回国去请示*帝但这位极度仇视大宋的前辽臣,一回到燕京,就向金帝充颜痛陈江南欺凌金使,嚣张跋扈,建议止和谈,发兵攻宋。
    在与权臣完颜宗干和完颜宗弼哥俩会面时,他极力陈说不可和谈,更不可归还河南淮西之地,否则后必为患。宗干宗弼哥俩称赞了他,但转过头来”却并没有立即攻击主和的完颜宗磐。因为他俩也清楚,这几年太背时了,攻襄汉受挫不说,如今陕西又大败,如果马上发兵攻宋,实在负担不起。
    而完颜宗磐也整了个骑虎难下,议和是他首倡的,如今谈成这个样子,他也觉得颜面无光。但即便如此,又能怎样?打吗?问题是现在没法打,没错,燕云诸州和女真旧地,还有不少精锐部队,西边防线上也还有防御耶律大石的精兵。但你不可能把这些部队都集结起来,孤注一掷去攻宋。契丹人现在又在作乱,还没有〖镇〗压下去”河东更是一锅沸粥,逼得耶律马五把集结起来部队又分些出去平乱,局势到了这个地步,现在金国该作的是极力稳固统治,推行各项改草”尽快汉化,而不是在战场上争高下,因为现在南方还不具备威胁大金国的实力。
    思前想后”他再次向金帝提出新的方案。不称臣就算了,继续维持“,伯侄”关系,河南不变,把淮西还给赵宋,那地方本来也是金军力量最薄弱之所在。南方仍送岁币,并停止战争。两国休兵罢战,咱们好埋头经营。
    尽管和谈让大金国有些下不来台”可宗磐还是得到了朝很多契丹汉族大臣和部分女真权贵的支持。形成一股巨大的力量,向皇帝完颜皇和宗干宗弼兄弟施加压力。
    完颜皇迟迟未表态”然二月时,耶律马五上报”说黄河对岸的宋军正在蒲津关和风陵渡两处大肆集结舟师,有进入河东的迹象。这消息一传回,金国朝野震惊,因为十余年来,不管宋金之间战局如何变化,河东河北这两河之地,都没有受到大的影响,已经被金人视之为“内地”如果西军攻入河东,那还了得?
    完颜皇也有些慌,忙批准了宗干的建议,不用张通古,另择使者入宋,再继和谈。
    然而此时,赵谌当然不知道他的强硬已经迫使大金国作出让步。他正经受看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朝臣的反弹,太上皇的愤怒,让这位年青的皇帝倍感烦恼,竟病倒在床。朝政大事,俱交首相朱胜非等人主持。
    问题是,朱胜非根本没有徐绍的魄力和手段,他没办法镇住主战派,更没办法弹压主和派的大臣,朝越闹赵凶,最后发展到对皇帝的批评和攻击。主和派指责赵谌什么?不孝!
    这个大帽子,无论在哪个时代,便是千年以后,都是不能承受之重。人可以没有本事,没有财富,但不能没有孝心,一旦一个人被认定不孝,将遭受舆论〖道〗德的广泛谴责。
    很不幸,赵谌“不孝”的大帽子给扣实了。因为他确实长期不过宫去探望太上皇赵桓,赵桓是什么人?病人,对病的父亲不加探望关切,这不是不孝是什么?
    你说太上皇当年在位时对道君还过分一些?对不起,那些大臣们认为,道君当年可是想复辟的!这怎么能一样?
    禁,徽猷阁。
    这座阁楼最先建于道君赵佶在位的大观年间之东京皇宫,用来收藏哲宗皇帝的遗作。行在设镇江,仍沿制,再至杭州,阁楼建得少子,但这微猷阁仍然保留。
    阁内只一人,皇帝一人。
    赵谌坐在书架旁的案桌后,他面前的桌上十分凌乱。哲宗皇帝生前所发的诏命,批复的奏章,创作的集,都摆在案上。
    赵谌坐于御椅,身体往前倾,双手撑着脑袋,眼神呆滞,根本没在阅读。他在这徽猷阁里已经呆了一个多时辰,他实在不想出去面对那些咆哮的大臣,也不想看千篇一律规劝他的奏本。他本想到收藏伯祖遗作地方来,想看看当年这位很有作为的伯祖是怎么应对困难的,可他却没找到〖答〗案。
    直到此刻,他还是坚持认为自己作得没错。襄汉陕西都打胜仗,朕为什么要称臣?朕若走向北一跪,置折彦质徐卫这些军队统帅于何地?置阵亡将士的英灵于何地?置历代先祖的尊严于何地?
    现在已经不是当年老爹被追得到处逃窜的年代了。以汾阳郡王折彦质为代表的武臣们已经能打了,金人不是不可战胜,朕为什么要屈膝下跪?
    几声缓慢的敲门声响起,一个尖细的声音道:“官家,小奴责急事禀报。”
    “何事?”赵谌面无表情地问道。
    门开处,内侍同都知沈择小跑着进来,至皇帝面前一礼,小声道:,“官家,徐太师怕是不行了…………”!~!

第五百八十九章 再次议和
    赵谋手一松,显得有些慌,但马上镇定下来。徐绍生病以后,他专门派了御医长驻其府上诊治,每日都要向皇帝报告病情。在之此前,御医也多次报告说“病危”但最后还是tǐng了过去。因此赵谌听沈择这么一说,便认为可能也会有惊无险,遂向内sì道:“你传朕口谕,让御医务必尽力。”
    沈择是他的亲信之人,与一般内sì不同,上前一步,小声道:“官家,此番是真不妙。”
    “为何?”赵谌问道。
    “昨夜徐太师就昏mí不醒,今早一起来倒有些精神,喝了两小碗稀粥,又让夫人陪着去拜了祖先灵位。上午的时候,召集所有奴仆,都给钱财遣散。午也吃了些粥,还晒了一阵太阳,下午的时候就不行了。御医说,早则今日,迟则晚间“…………”沈择小声道。
    直到此时,赵谌才意识到严重,一怔之后,霍然起身往外,沈择小跑着跟在后头。备了一辆车,直投徐府而去。
    徐绍从陕西去职回行朝以后,本在西湖边买了房舍,过着与湖光山sè为伴的清闲生活。动政变,拥立了新君之后,为了方便他上朝办公,皇帝在城赐宅,因此熟悉路径。到了徐府,见那府上奴仆都慌慌张张,凄凄惨惨,心知不好,便直往徐绍卧室。
    徐绍的两个儿子都在陕西,两个女儿一个随作官的丈夫在外地,只有排行第八的女儿与女婿在杭州。父亲病重期间,他这小女儿一直在娘家呆着sì奉,女婿和外孙今日也赶来,听闻圣驾至府,和老母都赶来迎接。
    赵谌急看见徐绍,也未与家人多说踏入病房,只见徐绍躺于塌上,受病痛的折磨,这位柱国重臣已经没有了形状,因他是肺上的疾症老远就能听到他风箱一般的喘息声。赵谌心头一紧,快步至塌边,沈择搬把椅子让他坐下。
    徐绍也听得旁边有动静,也知道是天子亲临,勉力睁开一只眼睛,吃力道:“怎敢,劳官家亲临……”
    赵谌看到那张布满沧桑,毫无血sè的脸也不禁心酸,叹道:,“太师乃国之重臣,今疾若此,为公忧之。”
    徐绍奋力睁大眼睛,见内sì沈择在场,便对皇帝道:“老臣有数语,临死以白陛下,乞退左右。”
    沈择虽是赵谌极为信任之人但辅弼大具临终嘱咐却也非同一般,转过头示意沈择退下。待其走后,赵官家道:,“太师但有所请,朕无不应允。”
    徐绍闭着眼睛,xiong腔里呼噜噜的声音一直不停痕久,他语气低微地说道:“臣起于行伍之,受先帝厚恩以换资。佐四朝君王,不敢言功,乃尽本分而已。今天不假年,命不久矣,所恨者,唯旧疆未复,国耻未雪唯望陛下勿懈勿怠……”话没说完,便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赵谌知道他的心意安抚道:“太师放心,朕绝不芶安于江南。”
    听到这句话徐绍脸上1ù出笑意。当年他和侄子徐卫一同赴行在,两叔侄曾有过一番讨论,徐卫说江南安逸,越往后,这里的人恐怕就越不思进取,只求偏安一隅。多年以来,这一直是徐绍最担心的,如今皇帝如此表态,叫他欣慰。
    赵谌此来,为探望,其次也是很多事情想问徐绍意见。君臣二人沉默片刻之后,赵谌问道:“太师观满朝大臣,谁人可继次相之位?”
    徐绍喘息道:“朝无人。”本为以大臣的角度来说,谦虚谨慎才是他应有的作风,但徐绍作事雷眉风行,如今又是弥留之际,也就扒去了一切虚伪,直言相告。
    赵谌听后,略一思索,又问:“秦桧如何?”
    徐绍答道:“非此人不可佐吾皇。”
    赵谌记在心里,又问:“徐绍判河南府,兼修皇陵,一时回不得。朕yù使朱胜非兼两相,总三省,可行么?”
    徐绍好一阵没回答,直到皇帝再次询问,他才道:“朱相迂腐刻板,意志不决,行事疲软,若是平时,可算称职,方今乱世,恐非大破大立之选。”
    赵谌虽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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