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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部分

宋阀-第5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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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资也更为充足,还是他亲自坐阵,他有足够的信心可以撑上相当长的时间。只要在这期间,金廷能够大规模入援,那就还有绝处逢生的机会。
    尽管他也猜得到,徐卫既然敢驱使主力进攻延安,肯定会先图蒲津浮桥。浮桥一下,入援之路就断绝了。因为要从河东进入陕西,只有两个地方可以渡河,一是蒲津关,一是风陵渡。这两个地方,只要有数千兵守护,任你雄师百万也绝难过来,除非再撞一次大运,黄河冰封,可那起码也是寒冬腊月的事情。
    但韩常坚持认为,金廷是不会放弃陕西的,一定会广选精兵强将,大举入援。他就这么一直眼巴巴地望着,望到了十月底。让他奇怪的是,十几二十天里,围城的西军一直没有进攻,这让长于城池攻守的他不禁怀疑,难道徐虎儿想困死我?
    延安西城几天以前,徐卫就从帐篷里搬到了西城来住。经过大战之后,城池破坏很严重,百姓的损失也不小,目前正着力恢复正常秩序。
    徐卫住的这地方,据说从前是张深的别院,条件非常不错,比他在秦州的官邸还豪华。吴玠打一进门就开始,就惊叹这位前鄜延帅会享受,问明宣抚相公在书房后,他径直寻去。
    “相公。”吴玠立在书房之外唤道。
    “是晋卿?快进来。”房里传出徐卫的意思。
    吴晋卿跨进门槛,打量着这间古朴的书房,笑道:“张深带兵不行,搞这些倒有一套。他若得知宣抚相公住在他的别院里,不知作何感想?”
    徐卫正坐在案桌后,面前摆着一堆书,其中有一本还摊开着,吴玠见状,遂问道:“卑职没有打扰到相公吧?”
    “左右无事,随便翻几。”徐卫合,吴玠一看封皮,原来是本朝编写的通鉴。
    两人到旁边坐下,唤士卒奉了茶水,吴玠也不等对方问,开门见山道:“相公,这围城已二十日,但迟迟不得军令。前些时候问,相公说还要考虑考虑,不知……”
    徐卫摸着刮得干净的下巴沉吟道:“有些作难,因此不决。”
    “相公可是担心东城高大坚固,急切之间攻不下来,而且必将折损将士?”吴玠追随他多年,如何不知他心事?
    “正是。”徐卫毫不隐讳道。“韩常不比张俊,他是金营名将,倒不是说他本事比张俊大。而是他的心比张俊铁,他的兵也比张俊强。以我军目下的兵力,攻城倒是足够,也有必胜的把握,只是大规模的伤亡难以避免,我这才一直没有下令。”

第五百八十二章 长期围困
    吴玠缓缓点头,这倒也是。打仗确实免不了伤亡,但目下的情况有些特别。整个陕西境内,绝大部分已经被西军收复,只剩下同州城和延安东城这两处,剩下的诸如绥德军境内和延安府北部一些军寨堡垒,于大局已经没有影响,而且克定也是早晚的事。
    最重要的是,目前的陕西是封闭状态。河东河南进入陕西的通道完全被西军控制,金军想入援也不说完全没有可能,但确实难如登天。拿河中府的金军来说,至今耶律马五没有渡河,不是他怕了,而因为要从河东跨黄河进入陕西,只有两个地方,一是蒲津关,一是风陵渡。在正常情况下,这两个地方只要有兵防守,金军就不可能过来。除非再像当年那般,黄河冰封,金军履冰入关中,但这种事可遇而不可求。
    综合起来看,对延安东城,可以只围不攻。反正咱们粮道畅通,补给安全,且不用担心有援兵突至。一念至此,他对徐卫道:“宣抚相公,依目下情况来看,延安东城固若金汤,骤然之间难拔,不如就实施长期围困。”
    徐卫这些天其实就一直在考虑这个事,听吴玠提出,来了精神:“我也正是这么想的。马上快到冬月了,正是播种小麦的时节。延安、同州、丹州、鄜州、华州、绥德多处,田地荒芜,无人耕种。莫如困住东城,四面立营,屯田固守,断其出入联系,以待自乱。”
    “正是,耶律马五在河中府已经有些时日,但迟迟不动,以卑职猜度,他非是畏惧西军,实则无可奈何。金军要过黄河,除非就是再遇上冰封,这种可能性不大,即便成真,现在陕西大势已定,他过了黄河又能怎样?同州有熙河军永兴军,此地更有十数万人马!还惧他马五?”吴玠赞同。
    徐卫站起身来,舒了口气,朗声道:“开战之前,我一再强调速战速胜。就是担心金军大举入援,今蒲津关为我所扼,鄜延一路只剩孤城,夫复何惧?今明两日召诸路帅守相商,尽快施行。”
    建武四年十月底,徐卫在会聚文武商议之后,决定对延安东城实施长期围困。西军再次祭起金军惯使的“锁城法”,构筑工事,设置障碍,断绝东城内外交通和联系。四面立营,分遣乡兵义勇和部分正军,在延安本地和鄜州、绥德等处垦荒种地。
    这一切,被韩常看得清清楚楚。其实,西军若是发动猛攻,他倒不惧,反而对方跟没事一般,实施围困,却让他胆战心惊。因为如果西军没有万全的把握,就不会这么悠哉。莫非,徐卫断定金军不会入援,或者说无法入援?
    时延安东城里屯积了大批物资,还可以支撑四个月,扛到明年开春没有问题。但西军不来打,金军就只能在城里空耗,粮食吃一粒少一粒!想突围?基本不可能,上城看看外头那惊人的阵仗吧,徐卫至少都有十万以上的兵力!再说,你突围之后往哪跑?
    韩常虽然恐惧,但却还保持着信心。西军一旦开始屯田围困,他在城里也拿出对应的措施,首先就是节流。规定凡是没有战事,从军官到士卒,日常用度减三成。如此一来,凭屯积的物资,可以撑半年。其次,就是清剿百姓存粮,派部队挨家挨户掘地三尺地搜查,敢藏匿粮食者,死罪。城中实行配给制,每家按人头配给口粮,数量嘛,只要你一家人每日除了煮饭吃饭和出恭,其他时间都躺在床上别动,保留体力,应该不会饿死。
    这两条策略实施之后,韩常乐观地估计,金军最多可以撑到七个月!两百多天!至于七个月之后的事,那再说吧。
    十一月初,徐卫鉴于已经开始实施围困策略,延安已经不需要太多的人马。遂留泾原军和两兴军继续驻守延安,五万乡兵义勇就此扎根陕北,自率秦凤永兴两军南下入关中平原。
    同州,朝邑县。
    县城北门外,熙河帅姚平仲、副帅关师古,以及平仲之弟姚必隆等熙河帅司主要官员列成队等候。
    小太尉志得气满,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精神。按说现在还是作战期间,他却穿着一身整齐的紫色公服,顶着长帽翅的幞,腰里扎根明晃晃的金带,盛装出现。
    “大帅,此番我军虽只攻蒲津一处,但却开胜利之先,较其他诸路并不逊色。徐宣抚想必有数吧?”关师古趁着人未到,随口问首。
    姚平仲看他一眼,笑道:“你操个甚心?早在宣抚相公兵出潼前之前,就已经说了这事。诸路同袍能在陕西境内安然作战,还不是因为我熙河勇士夺取蒲津之故?徐宣抚何等人?自然有分寸!”
    “哈哈,大帅之言在理。想那耶律马五,前些时候还投书过河,声称要践踏关中,可时至今日杳无音讯。”关师古亦笑。
    “哼,想过河哪有那么容易?昔日魏武战马超等关中诸阀,派徐晃朱灵将数千兵在此地偷渡,以魏武之雄尚且不敢大意,何况区区马五?”姚平仲不屑道。
    说话间,一彪兵马自北南来,姚平仲忙整肃衣冠恭迎。眨眼之间,对方奔至面前,那为首一人,身披铠甲,跨坐良驹的,不是徐卫是谁?
    姚平仲大步迎上,等对方马一停稳,就抓住缰绳,大笑道:“平仲在此恭候相公多时!”
    徐卫翻身下马,也是一阵爽朗的笑声:“怎敢让姚经略替我牵马?”
    “哎,若是旁人便罢,宣抚相公这马岂是谁都牵得?”姚平仲声如洪钟。那熙河一众文武也上得前来,纷纷见礼,将徐卫一行迎入县中。早在县衙厅堂上设下了宴席,替徐卫接见洗尘。
    至席上,依官阶落坐,徐卫这边随行的有制置司参谋军事吴玠,秦凤帅司参议军事马扩,统气官杜飞虎,以及几名干办公事,书写文字之类的佐官

第五百八十三章 同州投降
    “宣抚相公,不是说两兴军也一同南下么?怎不见杨经略踪影?”姚平仲挨着徐卫坐下之后问道。
    “哦,杨帅且在澄城安顿兵马,未能同行。”吴玠随口道。
    “原来如此,当日宣抚相公引主力北上之后,卑职听说杨经略引军久攻丹州不下,只是军令如山,否则该当援他。”姚平仲笑道。
    上下官员都入座,那席上都是些陕西本地饮食,不甚稀奇。只是有人注意到,这摆满了两桌菜,却不见一壶酒,怎么,吃素饭?吴玠拿这话去问,姚平仲笑道:“作战时严禁饮酒,这是铁律,宣抚相公不开口,平仲哪敢造次?”
    在座的大多是带兵将领,粗犷惯了,哪人平日里不好饮两口?听了这话,都把目光转向徐卫,希望他能点个头,大家痛快喝一场。倒是人逢喜事,紫金虎也不想扫众人的兴,大方道:“罢,上酒,今日与诸君痛饮!一醉……算是,还是点到即止。”
    “哈哈!”众人一片哄笑,不一阵便有士卒抬了酒坛进来。
    吴玠一拍桌子,大声道:“来来来,先打两角来我尝尝,几月未沾酒气,当真憋得慌。姚经略,但愿你这酒别叫我失望!”
    姚平仲亲自提起一坛,自信道:“参谋官人只管放心,若说这酒不好,你往我脸上泼!”
    当下,众人欢欢喜喜,都满上杯碗,姚平仲算是地主,首先举盏起身,这开场白素来不好说,他端着酒碗哎啊几声,这才道:“今日这酒,算不得庆功,只是宣抚相公和诸位长官同僚征伐辛苦,权当接风洗尘!来来来,卑职先代表熙河帅司一干人,敬徐宣抚一杯,贺连战连捷,收复失地!”
    熙河众将官喝声彩,都举杯起身敬向徐卫。后者端起酒碗,朗声道:“希晏,你这碗酒却敬得早了。待延安平定,陕西光复,诸路帅守收兵之时,再敬不迟。这碗,算是本帅敬诸位熙河弟兄,有你等夺取关桥,隔断黄河,诸路大军方可在陕北从容作战。这复陕首功,当推熙河,是也不是?”
    “是!”在场所有人一声高呼。
    “这碗酒,熙河众将该不该喝?”徐卫又问。
    “该!”众人轰声应道徐卫将碗一伸,笑而不语。姚平仲直摇头,而后又频频点头:“要说人徐宣抚该是我们西军总帅,听相公这话说得多体面?罢,熙河文武都听了,干!”
    “干!”众将虎吼出声,捧了碗盏一饮而尽,饮罢之后,都呼痛快。姚平仲忙得不得闲,亲自替众人添酒,啥也不说,先干三碗。
    “来,相公,这回该是卑职敬了吧?”姚平仲举碗笑道。
    徐卫连连摆手:“稳一阵,稳一阵,我这午饭都没吃,空着肚子,三碗一下肚,全都上头了,待我吃几筷子菜,再跟你拼!”
    姚平仲也不勉强,趁这空档,他问道:“对了,宣抚相公,怎么听说党项人还来插一杠子?”
    徐卫不回答,手指对面一人,众将皆不解其意,只见那人倒也磊落,径直端了碗,恭敬四方,不卑不亢道:“诸位同袍,在下李世辅,草字君锡,初次见面,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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