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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部分

宋阀-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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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泉距离鄜州尚不算远,若有变故,我还可回防。若再往北走,就远水救不得近火了。此事万望你周全”马五抱拳道。
    “这恐怕不妥,娄宿已然动了肝火。你我二人本就同源,若行此事,必招非议。另外,容我劝你一句,国相还在陕西时,你就和娄宿言语不合,意见相左,彼此心存怨恨。这种紧要关头,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他让进兵便进兵,左右这陕西,也是他主事。再说了,能有什么变故,我肯信,宋军敢拔鄜州?”萧挞好言相劝道。
    马五目光如炬,正色道:“你还真就说中了,以我看来,徐卫这回十有**是另有所图。鄜州,可能性很大”
    “有根据么?你可知延安危如累卵?自活女战败,关中平原上,我方已无一兵一卒。宋军已袭取了河中府,控制了浮桥壁垒,陕西和河东的联系已经完全切断。说难听点,这叫瓮中捉鳖你若说徐卫另有所图,那他何必在同州大肆集结部队?无论如何,回援延安绝不会错。汉将韩常,都已经全力往回赶了,你不能落在人后吧?”萧挞道。
    这句话引起了马五注意:“什么?韩常也回来了?这么说,环庆之事失利?”
    萧挞误会了他的意思,有些不耐道:“这种关头,你还争个甚?知道你当初反对打环庆,说是徒劳无功。现在果然被你言中了。罢罢罢,一切休说,回延安再作计较。”
    马五没有回应,韩常既回,延安可保无恙一念至此,对萧挞道:“我意已决,暂缓进兵。劳你回禀娄宿,就说我已到达延安边境,驻兵甘泉,虎儿军很快就会察觉,自然有所顾忌。也不须再着急赶赴延安了。”
    “你这是何苦……”萧挞还想再劝。
    “不必多言,若你不愿助我,尽可直言相告娄宿,说我故意拖延也好,别有用心也罢。”马五看来是铁下心肠了。
    萧挞碰个钉子,好心让人当成了驴肝肺,也觉得没趣。但马五和他同为契丹人,焉有进谗之理?遂无奈道:“罢了,我回去尽量替你周全吧。但韩常兵力有限,我劝你还是尽早赶赴延安为宜。毕竟娄宿是主,你是副,若你二人闹将起来,国相舍谁保谁,你心里自己有数。言尽于此,好自为之,告辞。”
    马五拱手一拜:“如此,多谢。”
    送走萧挞后,马五暗思,这个风险值得冒。我就在甘泉不动,倒要看看你紫金虎这局棋想怎么下
    九月初五,徐卫率军进逼丹州。作为陕西治内辖构最小的一个州,丹州城实在没有什么可拱依托的。城池本来就小,又几经兵祸,损毁严重。金军得此地后,也无心加以经营。当宋军五万之众直趋城下时,看到的是一座千疮百孔,不堪一击的破烂。但为了保护延安,娄宿还是倾其全力,派驻数千兵力至此。
    将城池围定之后,徐卫并没有急于动手,而是煞有架势地派人劝降。这是很合常理的一个举动,宋军胜过丹州金军十倍不止,这破烂一堆的城池是绝计挡不住宋军猛攻的。不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也为了争取时间,劝降是双赢的好事。
    守城的金军理所当然地拒绝了这个荒唐的提议。自宋金开战以来,金国大军所向披靡,从来都只有宋军望风而降的事情,剽悍的金军怎能屈膝?虽说在紫金虎手里,女真人吃了不少的亏,但这并不能影响金军的骄傲。
    与此同时,在延安城里的娄宿固然心急如焚。但这个时候也有人相劝,这个人就是他的儿子完颜活女。活女的看法竟与耶律马五有些类似,他认为徐卫大举挺进关中平原,而后转兵向北欲图延安。按说应该兵贵神,趁延安没有防备,援军不及赶到的情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兵临延安城下。但受限于兵力不足,徐卫却在同州停留了一段时间,借以集结部队。如此一来,徐卫已经失去了进攻延安的最佳时机,韩常已经在路上,一两天以内就会到达。马五尽管态度暧昧,但他也不可能至延安生死于不顾。总体看起来,延安或有惊而无险。
    他这个看法虽然与马五有本质上的区别,但对延安的前途感到乐观,还是一致的。
    尽管打了败仗,名声有损,但并不能妨碍老爹对他的信任。娄宿也算是百战名将,因为对手是让他跌了大跟头的徐卫的缘故,一开始非常着急。但仔细一想,事情也确实如此。无论是韩常和马五,只要有一路先赶到,延安应该就稳了。
    九月初六,延安城,原鄜延经略安抚司衙署。
    刚刚赶回来的韩常正向娄宿汇报战况。在原环庆叛将慕容洧的协助下,金军刚开始进展顺利,攻占了庆阳府的北部大片地区,一度打到距离环庆府庆阳不到百里的地区。慕容洧刚开始受阴于环州,但后来守军不知为何主动后撤,他也占据了环州。但战局进行到这里陷入了僵局。宋军得到增援,在庆阳府以北数十里的地方设置了一道防线,韩常率军在此与宋军大小十余战,未能前进一步。而慕容洧也在这个时候被宋军击退。正在战事胶着之际,他收到了延安告急的消息,遂火收兵回援。
    对于此番进攻环庆无功而返,韩常很是不平。
    “无妨,国相临走之时嘱咐,我们的要之务便是保住现有区域。虎儿军在关中平原上得手,一路推到丹州,对延安形成威胁。你及时回防,也是功劳一件。”娄宿宽慰道。看得出来,韩常的来援,让他心里吃了颗定心丸,整个人轻松不少。
    正说着,忽闻契丹万户萧挞回来了。
    “马五所部呢?”娄宿问道。
    “只有萧挞独自归来,未见鄜州兵将。”士兵回答道。
    娄宿勃然大怒,耶律马五这厮太过猖狂竟然数度无视我调兵急令
    

第四百三十三章棋逢对手
    第四百三十三章棋逢对手
    鄜州,古名敷州,历代以来行政区划屡次变动。至宋,以直罗、洛交、洛川、鄜城四县为州,形成于延安府西南的屏障。鄜延一路,将“鄜州”置于“延安”之前,足见其重要性。不夸张地说,鄜州若有失,延安则危矣。盖因鄜州地势险要,易守而难攻,又尤其是鄜州州衙所在的洛交县,城池规模虽不比延安来得宏伟。但因其战略位置重要,因此大宋开国以后,多次整修。形成了以高墙厚壁,辅以角楼、敌楼、马面、瓮城、护城壕的完备防御体系。可以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攻打这样的城池,是每个带兵之人头疼的事情。但在王禀看来,却不是这样。他自认对大宋所有的城池规划建设都有一定的研究,这世上没有攻不破的城池。此番,徐卫给他的兵力并不算多,但好在器械锐利,尤其是火器充足。再加上鄜州的兵马大部分去驰援延安,因此,他对拿下这处要地有十足的把握。
    在马五引军北上之后,他就率部越过了坊鄜边境。深受北夷盘剥的百姓自然是夹道相迎,痛陈沦陷之苦。这更加坚定了将士们收复鄜州的决心,王正臣本人也是志在必得。虽然没有明说,但心里却决定,五日之内,誓破城池
    九月初十,鄜州城。
    在马五离开了之后,鄜州就已经戒严了。女真人并不在意戒严会对百姓的生活造成多么严重的影响,而且他们也没有这个概念,一切为战争让路。城头上,执枪背弓的士兵往来如梭,随处可见堆积如山的擂木滚石。各处城门,吊桥都高高挂起,禁止一切出入。金军可能还是次将自己裹得铁桶一般。
    一次换防之后,在城头上站了一整天的士兵歇息去了。新上来的在军官指挥下检查器械,接手岗位。几名头戴皮帽的女真士兵清点完器械数目之后,便到各自岗位上,与身边的同伴闲聊起来。说的无非是夏收以后,伙食就越来越不济了,上头说是因为没有战事的缘故。但军士们私下传言,都说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宋军破坏麦收,今天在陕西收起来的粮食根本不可能吃到明年夏收时节。
    这几个正骂着娘,忽觉城上的同伴们都躁动起来。一人朝南望去,只见城前驿道延伸的尽头,出现一片黑影,密密麻麻,也看不真切。但经验丰富的女真勇士们知道那是什么,顿时议论纷纷。值守的千夫长立即将消息报回城内
    终于,那片黑影朝着鄜州城移动过来,距离越近,越是看得分明。那是一支大军从驿道上蜿蜒而来,前后延伸不知几许,一眼看不到头。士兵们纷纷传说,言坊州宋军来扣城
    急促而密集的脚步声在城内大作增援城头的部队全数出动,从各处街道涌向城墙。百姓们纷纷避让,都缩回家去,不敢再露面。
    “快西军来寇,快上城”
    军官们焦急的呼喝声此起彼伏,士兵们如潮而进,都涌上城头。放眼一看,宋军已在两里之外,且阵形逐渐排开。攒动的人头漫山遍野,嘈杂声清晰可闻。经验老道的,并不在意宋军人多人少,而是去看器械。当现对方人潮之中耸立的鹅车飞桥等物时,他们知道,对方惦记鄜州城不是一天两天了。
    万军之中,王禀一身戎装,跨着战马,在张庆陪同下眺望城池。良久,他沉声道:“此战若胜,三两年内,陕西全境当可光复。”
    张庆将手中马鞭一指,朗声道:“远的先不说,拿下城池是紧要。”
    王禀笑了,目视不远处的鄜州城,就象看囊中之物一般。而后传下军令,围定城池西南两面,今日便开始攻城
    在鄜州攻坚战打响之时,徐卫刚好攻破了丹州城。那破城实在不值当一攻,半天不到城防就告攻破,没到黄昏,负隅顽抗之敌就已肃清。用徐卫原本生活那时代的话来说,丹州城破,是直逼延安心理防线之举。除非娄宿看破了意图,否则,此刻他该热锅上的蚂蚁,沸水里的田蛙。
    娄宿自然还没有看破,但他却并不着急。韩常从保安军带来了万余人马,正紧锣密鼓地加强城防。最不济,撑到马五来援是绝没有问题的。尽管萧挞带回消息,说耶律马五驻兵甘泉,暂时不北上,让娄宿非常恼火。但他心里明白,一旦延安攻防战打响,马五不得不来,除非他怀有二心。
    丹州城
    这座小城实在只能用破败不堪来形容,丹州本就小,全州只有一县两镇。几次兵祸之后,城墙崩塌,房舍破损,城中的百姓加起来也不满百户。
    徐卫正带着几名士兵走访人家,来到一处临街的民宅前,见一老妪坐在家门口。倚靠着门框,正漠然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军士。徐卫走到她面前时,她也只是抬起头来看了看,一双浑浊的眼里没有一丁点活气。
    “起来起来”士兵见她如此无礼,大声喝道。
    徐卫挥鞭制止了他,在老妇面前蹲下身来,问道:“老人家,我看这城里的百姓大多关门闭户,藏在房里。你不怕么?”
    “土都埋到鼻子底下了,还有好怕的?金兵都没把我老婆子怎样,难不成官军还会害我?”老妇估计年过花甲,满头银丝,只一根布帕包着。身上的衣裳已不是破旧能形容了,当抹布都嫌烂。她的皮肤如同枯树皮一般,布满了皱折,显现出暗土色。徐卫注意到,秋凉了,她还只穿着一件单衣。
    “家里几口人?金军占据城池之后,你们靠什么过活?”徐卫又问。
    老妇不回答,徐卫的士兵见状斥道:“大帅问你话,如何不答?你这婆子好生无礼”
    也不知是不耐烦了,还是那句“大帅”吓着了她,老妇慢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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