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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宋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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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念至此,张叔夜汗湿衣衫,大宋危矣!偏在这时候,徐卫又说道:“我相信此时,女真人已经将部队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南下。下官大胆猜测,一旦战争爆,女真人必兵分两路,一路攻太原,一路攻燕山。”又祭出预知历史的金手指,徐卫不为别的,就为吓一吓张知府。此人是天子宠信之臣,从其以荫官出身,却能执掌一方军民政务便可看出。自己目前在大宋朝廷里什么也不是,根本说不上话。只能通过像张叔夜这样的人,代为向上头通气,不指望皇帝能听得进去,进而大修战备,哪怕在心理上有个准备,也不至于等到金军南下时像无头苍蝇一样仓皇逃窜。
    张叔夜听罢,质疑道:“若说女真人一路取燕山,我信。毕竟刚刚归附,未加经营,人心不稳。但燕山也驻兵数万,郭药师乃辽国勇将,自保当无问题。太原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朝廷屯有重兵,女真人不会傻到硬碰硬吧?”
    徐卫一声叹息,连张叔夜都这么想?郭药师是什么人?虽为汉人,但世代受契丹统治,辽国灭亡,他举兵降宋,被视为弃暗投明,认祖归宗。所以没有人怀疑他的忠诚。但郭药师为什么降宋?不是因为民族大义,而是因为辽国已不信任汉将,准备对他动手。走投无路之下,才被迫降宋。这样的人能信么?不要以为披着一张汉人的皮,就是忠心爱国的主儿,几千年以来,中国出的汉奸还少么?
    如果在这个时候说郭药师会反叛宋廷,投降金国,别说朝廷不信,就是张叔夜也不会认同。徐卫思之再三,只得说道:“燕山刚刚归附,郭药师虽然勇猛,但在女真人重兵围困下,不一定能守住。太原虽然固若金汤,但女真人一旦将其围困,而燕山又失守,后果会是怎样?”
    “直逼京师!”张叔夜脱口而出!根本不用想,太原用不着失守,只需被围,宋军主力就被牵制住。此时,若山燕失守,女真铁骑就可以长驱直入,一直抵达黄河北岸!过了黄河,就是东京!**裸的暴露在女真人面前!
    “不行!我要上奏!”重重一拳砸在桌上,震得碗筷跳动,张叔夜大声说道。
    徐卫直视着他,提醒道:“知府相公一人上奏,能起多大作用?”
    听这么一问,张叔夜神色稍缓:“这你不用急,朝中不乏明智之臣,我广为联络,一同上奏!”徐卫听了,嘴上虽说好,心里却不以为然。朝廷若真有不少明智之士,以赵佶偏听偏信的作风,会没有反应?宋朝历代皇帝,倒没出过暴君,相反不少皇帝前期还是比较雄心。比如当今赵佶,即位之初,就继续推行王安石变法。可用的都是什么货色?看蔡京就知道。到了后来,一年不如一年,渐渐的醉心于享乐之中,搞出了花石纲,逼出了方腊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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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馒头
    两人计议已定,张叔夜表示回到济南府治所齐州后,便上奏替他请功。同时联络朝中故交好友,拟联名上奏,要求朝廷提防金国。徐卫知道,他这次联名上奏即便成功,也不会引起赵佶重视。但宋朝昏君是有,暴君绝无,言论环境较为宽松,什么事都可以说,可以谈。即便皇帝不理会大臣建议,也会善加抚慰。
    既然别人那里靠不住,那就得靠自己。于是委婉地提出,靖绥营兵微将寡,装备又差,实在令人头痛。张叔夜也知道他的难处,可是爱莫能助,总不能将自己部卒的装备送给他吧?要知道,按大宋律法规定,私藏兵器及私蓄马匹,都按谋逆罪论处。
    宋朝虽然政治环境宽松,但对军事资源的管制却非常严厉,尤其是精良装备和马匹,严禁民间私藏。至于行走江湖之人多使用的“朴刀”,并未划归“兵器”范畴,而是农具。因其制造粗陋,杀伤力有限,又是民间不可或缺的工具,所谓刀耕火种,是以朝廷并未禁绝。
    至于大刀巨斧,弓弩长枪,非官军不能用。就是在军队中,遗失兵器,也要严惩。当初靖绥营组建之时,郑监押所支持的兵器,也是官军老旧不用的。可见朝廷管制之严。
    徐卫本来就没打他装备的主意,赶紧提出是否能在降贼中挑选身强体壮者充入靖绥营?这倒不是徐卫多心,这里怎么说也是山东地界,自己只是奉命助战,张叔夜执掌军民政务,又是上级,要想从降贼中招募士卒,还必须得他点头。
    张知府一口答应下来,那王善贼部本就是徐卫击溃,再说朝廷历来有招流民充军的传统。那王善所部,相当大一部分是被逼落草,胁迫入伙,若论罪犯论处,未免有些公正。放回去,生计又无着落,不如让徐卫招了去,至少衣食无忧。也为山东地方解除了隐患,何乐而不为?
    徐卫谢过,当即告辞离去,回到自己营中。便命张庆领头,先查降贼来历,择其身家清白,体魄健壮者入伍。同时提醒,若有其他突出手艺本事,可放宽标准。能算帐,懂医道,会打铁,善木工的,还可获重用。
    那王善所部,虽号称拥兵过万,但大部分都是被裹挟所至。而且不论老少,是个人会走路都抓进来。张庆领着一众都头队将,先将降贼打散,分开审问。凡先举逆,地痞流氓,泼皮无赖,走街窜串贩卖货物者一概剔除。剩下的,绝大多数都是被迫入伙的农户。又剔除四十五岁以上,十五岁以下的老弱。这么一筛选,还剩下不到两千人。再挑出身体瘦弱的,面黄带疾的,身上有伤的,只剩下一千五百余人。
    徐卫将其他四千多人移交张叔夜处置,剩下的一千五百余人也不能立即就编入靖绥营。咱这是招募敢战之士,又不是抓壮丁,既然是招募当然要听其自愿。要是强迫入伍打起仗来临阵脱逃或是反戈一击,那就大大不妙了。
    大泽野湖畔,一千余降贼忐忑不安,没有谁知道等待他们的命运将会是什么。军官将他们分散开来,又是审问,又是甄别,忙活了整整一天,也不知道想干什么。现在将咱们集中在这大泽野,莫不是要将咱们全部赶入湖中溺毙?
    不敢再想下去,自古以来谋逆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虽说咱们是被逼迫没奈何,但找谁说理去?找王善么,他的人头至今还挂在大营里示众呢。罢罢罢,世道如此,人也没法,下辈子投胎再作好人吧。
    “哥哥,稍后要是官军赶我们下湖,咱俩个抱作一团成不?我不会水。”一个年纪约有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小声说道。
    旁边的壮实汉子无奈的叹了一声:“会水又怎样?敢冒个头,官军一阵箭雨,死得更惨。莫如溺死在湖里,还有个全尸。来世投胎,还能做人。”
    “去他娘的!下辈子不做人了,做条猪还有人喂食呢!”又一个汉子大声说道。
    守卫士卒一见,严厉地喝道:“不得喧哗!”
    昨夜亲手斩杀王善那小将,领着一班军官大步而来。不少降贼咬紧了牙,大限到了,死吧死吧,早死早生,留在世上活受罪啊。
    负责看守的都头周基,跑上上前对徐卫报道:“所有降贼已集结完毕!”
    徐卫点了点头,面朝降贼,一眼扫过。但凡与他目光相接的贼人,纷纷低头,不敢直视。徐卫侧头朝张庆打了个眼色,后者上得前来,声传四方:“你们原本都是老实百姓,受王善逼迫威胁才入了伙,并无多大恶行。如今王善伏诛,你等去留可有打算?”
    那一千余降贼立时面面相觑,交头接耳,听这位官人说话,不像是要把咱们推进大野泽溺死吧?否则何说说咱是被逼无奈?既然不杀我们,那这是要……
    正疑惑时,又听张庆说道:“我们是大名府靖绥乡勇营,奉命来山东助战。如今王善已死,念你等本是善良百姓,我靖绥营正在招募敢战之士。你等若是自愿,奉指挥使之命,可加入靖绥营。从此以后,便为国尽忠,报效朝廷!不但免去了罪恶之身,若作战得力,还可光耀门楣!”
    一席话出口,那千余降贼惊疑不定,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敢轻易表态。
    徐卫见状,召过一名队将耳语几句,然后往前几步正面降贼,那些贼人都认得他,立时鸦雀无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不多时,那队将领着十来个军汉,推着几大筐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过来。饿了一天一夜的降贼们看到,一个个两眼放光,大吞口水。要是这时有个馒头吃,就算把老子推进湖里淹死也认了!
    徐卫拿起一个蒸得开了花的馒头,在手中掂了掂,面朝降贼大声问道:“想不想吃!”
    “想!”不用谁来指挥,所有降贼异口同声大吼出来。那旁边张叔夜大营中,不少官兵听到喊声,纷纷翘眺望,心说这伙大名土包子又在干啥?
    “你们不管是迫于生计入伙,还是被强逼裹胁,为的就是一口饱饭!现在有个行当,不但有饱饭吃,还有银子拿!没有官军追剿,没有百姓痛骂,干的好,不但有赏,还能出头!你们干不干!”
    “干!干!干!”千余降贼奋力呼喊,声入云霄。
    “好!但我丑话说到前头,入了靖绥营,若不遵号令,违反军纪,又或是作战不力,贪生怕死,我徐卫容得了你,军法容不了!现在,有愿入伍的,到书吏处登记在册!”徐卫话一说完,那千把降贼蜂拥而动!本来刚想嚎一声“自愿入伍的,来我这里登记”的书吏看到这阵势,着实吓了一跳。

第五十八章 报捷
    这头徐卫招兵入伍,扩充实力,忙得不亦乐乎。那边张叔夜也没有闲着,话是说等回到济南以后再向朝廷报功。可他一来看重徐卫,有心推一掌;二来又急于联络在京师的故旧至交,在当天便写好了捷报并几封书信,命人火送往东京。
    帝都东京,宣泽门内,人称小相国府的蔡府往日总是大门洞开,车水马龙。那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徒络绎不绝。今日不知为何,大门紧闭,也不见有客来访。一顶官轿行至门前,一位官员下得轿来,望见这冷清的景象,不由得感叹:“这人没走呢,茶就凉了。”
    感慨了一阵,忙亲自前往叫门,那蔡府门人历来收惯了门敬,这几日冷清得紧,正闲得蛋疼。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官儿,却还不上道,直接就想通报,哪有好脸色?话说宰相门人七品官,这话不是乱盖的。那官员见状,顿时醒悟,忙掏出一锭银子送上。门人这才入内通报,不多时,飞奔而回,将那锭银子原样奉还,连声道歉。
    你道此人是谁?新任签书枢密院事,徐绍。既是枢密院三把手,到这蔡府来自然是为了公务,收银子收到他头上来了,这不找死么?难怪门人又是还银又是赔罪。那徐绍也不接,自行入内。门人慌忙上前引领,至花厅坐下,仆人奉上茶水,安等蔡枢密出来。
    好一阵后,才见蔡攸在仆人搀扶之下缓步出来。满面病容,左脸肿得老高,一个劲儿的哼哼,看来病得不轻。徐绍慌忙起身拜道:“下官徐绍,见过枢密相公。”
    蔡攸落座后,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五十多岁,六尺有余身材,虽挺拔雄武,但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一脸肃然。前几日只听说枢密院要来一位“签书枢密院事”,自己告病在家,倒未曾见过,遂说道:“坐吧。”蔡攸之所以告病,也是不得已,一上朝自己那老不死的父亲和那挨千刀的弟弟,便拉起一伙子狗屁言官,一个劲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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