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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部分

宋阀-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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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中华,你习孔孟之道,我读圣贤之书,都一个样。
    因此,马五就是标准的汉人装扮。穿直掇,戴慢头,宽大的袖子一摆一摆。粘罕一看就皱起了眉头。可马五似乎有什么急事,并没有注意到国相的表悄。
    “国相!坊州出事了。”马五这句话让方才起床的粘罕有些回不过神来。什么叫坊州出事了?
    “何事?。粘罕问道。同时。心里面想着,是不是徐虎儿知道嘟州兵少,绕过坊州直奔我而来?
    “溃兵刚刚进城,近三千精锐。只剩下四十几人。守将战死,尸骨无存,据说紫金虎正统率大军,铺天盖地直奔此处而来。
    逃回来的士兵们还说,攻城之时。徐卫就了话,遍告廊延军民。说是如果有人能”耶律马五说到此处,似乎有难言之隐,没再继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一头驴
    沾罕额头上的青筋登时鼓了起来!什么。坊州失陷。守行轼几。三千精兵只剩四十余人?这,这才多久?我昨天下令至少要坚守十日以上,今天就传来城破的消息?这攻城战与野战有着天壤之别,别说十天半月,好几年打不下来的战列也比比皆是。坊州城再它也是座州城,而且有三千余守军,怎么可能城破得如此之快?
    正想去询问逃回来的溃兵时。想起马五方才有话没有说完,便问道:“徐虎儿说了什么?”
    “紫金虎遍告脉延军民,若有能擒获国相者,赏,赏”耶律马五沙场名将,该是个痛快爽利之人,可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完全。
    粘罕眉头拧成一团:“直说!看着在徐卫眼里,我值什么价钱!”
    “赏驴一头”马五压低声音回答道。徒然之间,粘罕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向头顶!似乎要撞破天灵盖喷出来!一张黝黑的面皮透出红光。双眼之中血丝飞窜,咬紧了牙,探紧了拳,硬是说不出一个字来!徐卫,你竟敢如此消遣我!小子。等着。我这便提了虎狼与你决一死,战!擒到你时,斩断手脚,开膛破脑…
    耶律马五见他如此神情,本不该惊扰。但念到战事紧迫,便硬着头皮道:“国相,溃兵所述之战况,当予留意,是不是”
    粘罕拉长着脸,大步向外而去。原转运司正堂之上,数名衣甲残破。面带血污的战将早已肃立等候。他们的神态里,很难让人看出这是纵横天下的女真军。粘罕一时来。见他们这副撮鸟相,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问道:“坊州之事,究竟如何!”
    他一声吼,下面几人均不敢应声,灯一阵后,有一猛安级别的军官才大着胆子道:“国相,紫金虎于前日兵抵坊州,昨日下午城池告破。我等突围而出后,又遭宋军骑兵截杀,几乎,”语至此处,也不知是怕激怒粘罕,又或是想起战败的惨象,无法继续。
    粘罕猛地一击帅案,咆哮道:“紫金虎有多少兵力?十万大军吗?竟两日不到便攻破城池?定是你等作战不力,惧于虎儿军名声,由是放弃城池,对是不对?”
    几名死里逃生的军官哗地跪了一地。那为的一个连连喊冤:“紫金虎动用火器,”
    “火器!火器有甚稀奇!你等没见过?火器能摧毁城墙么?火器能击毁城门么?战败失城,还敢狡辩!左右!将一干坊州兵将,斩示众!”粘罕看来是真怒了。一声令下。那堂外士兵蜂拥而入,拖了几个便往外走。
    耶律马五一见,急欲制止,可才叫出一声“国相”粘罕已经声色俱厉道:“谁敢求情,与彼同罪!”
    徐卫!我本想待拿下延安再跟你计较,你却如此急着作死,罢!我成全了你!脑子里一动这个念头,粘罕坐下身去,立即就下令道:“传令!集结部队,准备出城迎击虎儿!”
    先前粘罕盛怒之下,处斩坊州兵将,他没有坚持己见。但此时见国相要立即出兵迎战,再不敢迟疑。慌忙劝道:“国相万万不可!主不可因怒兴师,将不可以愠致战!徐卫此举,就是要逼迫我军与其战呐!彼挟破城之余威而来,士气正旺,若仓促与之战,于我不利!”
    他一带头,其他将佐也觉得就凭脉州的兵力与紫金虎对决难操胜券,纷纷劝阻。
    粘罕虽然还是咬牙切齿,但在部下们的极力劝谏下,也渐渐从“一头驴”的愤怒之中清醒过来。马五说得没错,徐虎儿就是想激怒我,逼我跟他从决战。脉州兵不满万。跟虎儿军对敌,基本没有胜算。唯今之计,应该从延安抽调部分兵力,充实廊州,避免与宋军大战。只要我扎在廊州不动。他徐卫就不敢绕道去救延安。
    粘罕性情暴戾,但能作到金国头号掌权派,并不仅仅是靠女真的传统制度。冷静下来一阵思索之后,向耶律马五询问道:“立即将银术可、活女、石家奴三将调回脉州,命委宿与韩常主持攻城之事,你以为如何?”
    “诚若如此,则无惧徐卫。”
    六月初七。收复坊州的徐家家已经兵抵脚州最南端的三川镇。从乡人口中得知,这镇里本来驻有数百金兵,但今天一早就已经悄无声息地北撤了。徐家三兄弟安顿好兵马之后,便等待着曲端前来会师。
    坊州一战,之所以能两日破城,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新火药的威力,徐成亲率部下推着壕桥冲过去,炸毁了城门。金军也表现出了决死的勇气,堵着门贴身肉搏,一度将宋军挤出城来。徐原麾下统制张俊,却趁金军注意力放在防守城门之际。指挥部队以鹅车登上了城头。宋军入城,金军少见地放弃了抵挡。直接从北门奔出,企图逃窜。然方行数里,早已在此等候的马泰挥军截杀,坊州金军最后能逃出生天的,不过数十人而已。
    徐家军一进入廊州地界。转入山区的各路义军闻风而来。少则数百。多则上千,都表示愿听节制。徐原好言抚慰,命其入坊州驻守。一直等到初八上午,曲端大军还不见踪影,徐原耐不住,遣人去问,结果让人啼笑皆非,你当陕西六路都统制曲端现在在干嘛?人家还驻扎在坊州城,目下正率文武官员在桥山参拜黄帝陵呢。
    轩辕黄帝要是知道连他陵寝所在之地,都让后代不肖儿孙败出去了。不知作何感想?曲端带着数万正军和义军押运粮草走在后头他不来,徐家军也不敢再往前突进。
    徐卫遂命李贯,多遣细作之人刺探嘟州情况。得知粘罕并没有出城的迹象,管束异常严格,看样子是想据城池而守?
    他要是这么搞,事情就棘手了。嘟州城何等雄伟坚固?远非坊州小城可比,若强攻郡州。你就是拿“震天雷”给他炸个稀巴烂,那也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拿下的。咱们此行的目的,不是要攻城掠地,主要是为了救援延安。如果金军一反常态采取守势,该如何是好?

第三百二十六章 亮招
    六天天气怪,上午的时候天就阴阴沉沉。不见日头。偏殛公从一丝凉风,闷得让人狂!到了晌午,那天越地昏暗,就跟快要压到你头顶上一般,估摸着,怕是要下大雨了。这对宋军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禀大帅,徐经略请大帅和副帅过去一趟。”杜飞虎人掀起帐帘唤道。
    徐卫穿件直掇,敞着领口,正跟那儿看地图,听了这话应了一声,收拾一下便投徐原军帐而去。沿路见不少将士都在议论这天气,晴了这么久,怕是要下雨,而且是下大雨。陕华军和泾原军的营地没隔几步路,可徐卫到的时候,身上衣衫已被汗水湿透,因此一进帐叫嚷道:“来碗水,娘的,热死人!”
    士兵倒了一碗凉水给他,咕咕灌了一气后,才抬起头来,见徐大徐四都在,遂问道:“大哥,唤我作甚?”
    徐义德直接光着膀子,那一块一块结实的肌肉似铁铸钢打,尤其是躯干上的伤痕触目惊心。话又说回来,西军将领中。哪个不是一身的伤?听堂弟问起,便从帅案后走下来。虽然闷热如此,还是让士兵放下帐帘,闲杂人等一概不许靠近。
    “老九,曲端个鸟人至今未到。还在桥山黄帝陵参卑,咱们就一直耗在这里等他?”
    徐卫放下水碗,把腰间金带松了松。沉吟道:“他巴不得咱们主动去进攻粘罕,要是得胜,领军的是他。要是败了,咱们就是不听节制。擅自行动。徐胜一听这话,皱眉道:“那你我弟兄岂不是让他吃定?”
    “直娘贼,誓不再与姓曲的同一战场!何少保用这厮,简直就是寻了个祸害!西军百十年来就这模样。凭他一个何灌,一个曲端,就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作梦!”徐原十分不满地说道。若不是怕引起军前内讧,老子真想用“权制置副使”的身份把个***撸成光杆一条!
    徐卫一时无言,扯开领子坐了下去,想了好大一阵。现在曲端手里有三万正军,还有一大批义军在后,且押着大军的粮草补给。他这么拖下去,延安十有**不能保。延安一丢,廊延路全境也就完蛋了。粘罕要是有了这么大一块立足之地,不管他向关中平原进攻,又或是向环庆泾原两路推进,都将底气十足。而廊延若陷于金人之手,则陕华一路,就等于有一半揣进了粘罕的腰包。
    只因嘟延这一带,多山区丘陵。本是西军用武之地,反观陕华一路,除定戎外,其他诸州县都抚关中平原入口,正是金军骑兵逞凶之处。而廊延位于陕华路北面,两相接壤。它一沦陷,陕华就有唇亡齿寒之虞。女真人现在虽然不过渭水。但只要站稳了脚根,关中平原仍旧是他们的一大目标。
    “大哥。”徐卫沉声叫道。
    徐大徐四同时将目光射向这个最小的弟弟,只见徐九神态冷峻,嘴角处轻轻一低,说道:“公布吧。”
    “你是说。公布“权制置副使。的身份?”徐原上前两步问道。
    徐卫点了点头,徐胜见状立即道:“若是这样,恐引起震动!”
    徐卫昂然起身,大声道:“怕噎着还不吃饭了?姓曲的这么搞,不但延安救不了,你我弟兄也会受他连累。我们的部队冲在最前面,一旦延安失守,金军就会调转马头直奔我军而来。到时候曲端再一退,如之奈何?”
    徐原将牙一错:“九弟之言在理!”
    “不如现在就把事情挑开,曲端他要是听大哥节制便罢,不听最好。就在军前罢免了他都统制的差遣!”徐卫厉声道。
    徐胜赶紧摇了摇头:“太冒险!若是曲师尹抗命不从,激冲突,可如何是好?”
    “冲突?他作陕华大帅的时候我已经跟他冲突过了!多一次又何妨?长痛不如短痛!他若执意迁延观望。那就交出部队,自己凉快去罢!敢动歪脑筋,我就拿刀跟他说话!”紫金虎冷笑道。
    徐胜一时无言以对,他知道九弟说得没错,跟曲端并肩作战,那就好比牵着老虎去打猎。搞不好猎物没打着,先被老虎咬。曲端是有本事。兵力也不少,但就打猎而言。带一头猛虎,还不如带条忠实的猎大。
    一阵沉默后,徐四似乎同意了弟弟的意见,但仍旧不免担忧道:“万一他来个阳奉阴违,表面上听大哥节制,背地里捣鬼,又怎样?”
    “曲端虽然跋扈,但他是个明白人。此前,何少保就是他的后台。现在少保奉诏南去。李宣抚对他又有素有看法。如果他再象从前那般搞,不客气地说,陕西六路根本没有他容身之处。”徐卫一针见血地挑明了。
    徐原闻言,频频点头道:“不错,曲端此前为何少保统一兵权充当急先锋,已经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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