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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爱情叶子香-第98部分

小说: 爱情叶子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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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重视并依赖这里。
  她盯着无涯那霜色深衣上的祥云暗纹,不觉入了神,再也不愿将思维拉回到清醒,只念着这种入定的感觉是如此安全省心。
  身子倾斜再横起,这轻微的震动就让她拉回了意识,将无涯的袖子抓得更紧了些,半晌终于道:“康昭……”
  “已经无碍了。”无涯弯弯嘴角,他横抱着湛明婵,却没有挪动的意思。
  湛明婵也没有推开下来,她毕竟累了,一个足够可靠的臂弯,是她多年的企盼,而今实现,她再也不想因懦弱而错过,她现在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是腹部插着尖刀的白瑢,一身鲜血,依然微笑:“你没事,太好了。”
  白瑢从不掩饰那份爱,即便是湛明婵无法接受的,白瑢也没有放弃过,也许她会把一生都浪费在这种无结果的追逐中,但那个明媚的少女没有一丝半星的懊丧与悔恨,只因这是她认定的,就值得付出一切。
  到底是谁该看不起谁呢?
  她想起丁樱,小淑女从不停止自己复仇的念头;想起方冉,绿眼影的孤傲是感情挫折也改变不了的;沈秋夕明知游祈安是妖,也走了下去;沈秋凡还在发奋读书,誓言要走遍天下寻到再也不敢步入红尘的小水獭;暖兮仙子明知那口锅子的不容情,却也为相柳犯下罪孽;宿鹏没有逃走而是上了西山,最终搭上了性命;还有湛明菲的坚定,童盈的柔韧,陆微暖的大胆出手……
  他们有对有错,但共同点都是:确定了,那就动手吧。
  当你已经确定到不能再确定的时候,就要明白,这份“确定”,必有它的理由。
  如果上天坚持要推你上这条路,英雄败寇,是非对错,便不是你所能左右的了,当万事万物都处在联系之中,一草一木,一人一生,都绝非自我个体所能注定的时候,你能做的,恐怕就只有抓牢这份“确定”,走下去。
  如果到了这步田地依然退出了。
  那样,她会把自己鄙视到地壳的熔岩里去。
  一路斩妖除魔,自去年七月的丁樱,直至方才的镜像周佳,她冷眼看尽世人死亡,妖鬼消逝,走的走逃的逃,竟无一个好结果,可到得最后,最可怜而可悲的,反倒是自己。
  湛明婵靠紧了无涯,她伸手环住他的背,如铁圈箍桶般牢固。
  无涯低头看她,“对不起。”
  湛明婵说:“为什么?”
  无涯凝视着她,“其实康夫人,只是个玩笑。”
  而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讥讽和嘲笑,是出于何种心态,就那么鬼祟地,只让你听到?
  无涯苦笑,“我真的是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
  湛明婵平静了好一会儿,她靠着无涯的胸膛,轻声说:“湛家这最大的两派,一派要我死,一派要用我那可能的‘死’,捞点好处。要我死的那些亲人,他们和湛家潜在的敌人——宗堰勾结……”
  说到这里,湛明婵笑了笑,“只是宗堰的女人白瑢,却横亘在我和宗堰之间,也许对她而言,这是一个手心手背的局面……”
  她企盼着看无涯,“我是否要和白瑢明说呢?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爱她。这并非因为我和她都是女性,只因我……我爱不起她。我该放了她,让她死心塌地,跟着宗堰,周旋在两个对手之间的人,很难自保……”
  湛明婵听着无涯平缓的心跳,“她是真的……对我好……我不要再害她了。”
  无涯说:“离白瑢远一点,好吗?”
  他用了商量的口吻,尽管表情平静,声音却软了。
  “为什么?”
  身子被往上抬了抬,湛明婵看无涯,他们离得更近了。
  无涯说:“听我的。”
  “是她主动找上我的。”
  “明婵,明婵,”无涯轻声叹道,“你……明白自己的心,真的是她在主动找你吗?”
  湛明婵怔住了。
  “你在忽视与漠然中,纵容着她;在毒恨和厌恶中,拉紧了她。”无涯的声音微冷,“甚至……不惜和你最大的助力,你的父亲和兄长翻脸……明婵,你不该如此莽撞。”
  湛明婵也冷了。
  “我现在不要考虑这个问题,”湛明婵激烈道,“我的姨婆,表叔,表姑,表姐妹要杀我,他们不惜勾引了身为外人的宗堰,敲碎了噬镜,费尽心机拖无辜的康昭下水,如此周折就是为了杀我,杀了和他们相处了二十多年甚至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
  而我的亲爹和亲哥哥呢?!他们旁观了这个事件,甚至在后面推波助澜,我现在还没搞清楚他们到底是如何玩出了这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公寓的钥匙,除了我,只有我父亲有!
  它是怎么就落到了我四表姑的手里?!四表姑为什么挑了那么好的时间摸了进来?!而父亲和哥哥们又是如何及时赶到的?!姨婆和二表叔又怎么会那么凑巧的跑来,亲眼目睹四表姑的不轨行径,而不得不闭嘴的?!”
  湛明婵的胳膊向上抬起,勒住了无涯的后脖颈,“你不会告诉我,但是你都知道,我不需要你告诉我什么,不清楚细节不意味着感受不到真相,即便是模糊的也不阻碍我的判断!
  他们都不爱我,他们都不值得信赖是靠不住的,我生活在永远的虚伪和危险之中,永远不能安心永远不能平静!!这就是最大最大的真相,你明白吗?!”
  她使劲而失控地勒着无涯的后脖颈,迫得无涯低下头来,她想自己纵使力气太大,也不至于迫得一个神仙这么顺势地就把头压低,但无涯就是这么快地,顺势就低下了头,他紧抿的双唇,就毫不迟疑地,稳稳地压在了湛明婵因激烈吼叫而翕动的唇上。
  他压住了一切话音,也压住了时间的流动,也许唯一能让旁者知道这并非静止油画的,就是叶子香的烟气,正柔软地飘散在他们周围,若无其事地为了一个吻,披上朦胧的面纱。
  湛明婵从没有这样近地看过无涯,清楚到能看透他的瞳孔里,自己的无措和软化,她数不清这个吻用了多长的时间,只是在日后,每当她想起这第一个吻的时候,她知道是如此甜美,那是以后的一切都比不得的境界,就是一位潜心求雨的人,终于品尝到久旱的甘霖,全部企盼浇灌成的幸福。
  她不再考虑未来的一切,后天的祠堂,审讯,避免不了的唇枪舌战,甚至撕破脸皮,甚至有可能的逼宫,都是以后的以后。
  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还是先享受眼前的美好吧。
  已是夏夜,窗外,蝉鸣悠长。
  湛明婵想:又听到蝉鸣了。
  原来我们相识,已近一年了啊。

  楔子

  开学后,进入大三的湛明婵,认为大二的暑假,过得很不错——尽管四级确实没有考过,但是手机短信一出,同一个英语班的姐妹们纷纷传来落马消息,譬如吴双就在短信里发了一堆“嘿嘿”,最后说了句“彼此彼此,大家都是这点分”;还有另外一个英语班的朋友韦晓寒,和湛明婵坐同桌,只是在系里是一班的,她也宽慰着“咱就没指望这回过去,等着冬天再过吧”。
  朋友们的同甘共苦让她体会到“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含义,也因此愉悦了许多,她只消沉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振作起来。
  当然,还有很多“不错”的因素,譬如白瑢和傅玫都脱离危险,安然无恙,还没耽误回校考试,使得整个噬镜事件的负面影响降落到最低——尽管莫茵死了。
  周佳是蒙在鼓里啥都不明白,湛明婵也不会告诉她,就那么天天无忧无虑的快乐着,有什么不好吗?
  而无端卷进来的康昭,也被无涯救了回来,并没有耽误他出国的事情——他担惊受怕到希望立刻逃出去,再也不想介入到这种莫名其妙的纷争中。
  康昭坚决的态度,就让这个美好的暑假,有了一个极其不愉快的插曲。
  湛修慈几个电话过去,生生卡住了康昭出国的事情,而且如果不是湛明婵发现及时,傀儡们就要过去把康昭请回主宅做客了。
  “他是最重要的人证。”湛修慈的理由是正确的,这一点,湛明婵也承认。
  “但是他没有看到正脸,对方戴着面具。”湛明婵说,“他只看到了勾引他的女人。”
  湛修慈冷笑道:“傀儡做不到勾引,那只能是真人,咱们家的人,在这里的,你这么大的女孩,就那么几个,明嫣是我们的人,湛明菲被赶到国外,你说会是谁呢?”
  “湛明惠?”湛明婵猜测,湛修慈将照片推出来,“如果你有顾忌,就先让那个男生认一认吧。”
  湛明婵知道康昭现在不敢看到自己,她想了想,没有让康昭认,而是让童盈和那位E君一起认,得到了肯定答复,童盈说:“啊呀就是这个女生啊,她好——性感呢。”
  E君就花痴地盯了一会儿,“的确是么。”
  童盈便笑得勉强,那天稍晚,她和湛明婵说:“好烦,我对他有点……”
  湛明婵就想:大概不用自己担心了,童盈可能很快会找新人了。
  确定将康昭拉下水的是湛明惠后,湛明婵偷偷去了一趟湛明惠就读的大学,那天还是期末考试,湛明婵就看着湛明惠认真地答卷,再和同学欢欢喜喜地离开考场,说笑着,抱怨着,发泄着,互相安慰着……
  她苦笑,知道自己必定要和父亲大吵一场了。
  “别株连了,咱们家禁不起。”湛明婵说。
  湛修慈大概是强忍着怒火,他结实的手掌绷紧着扶手,“理由?”
  “我们不是警察,康昭没有义务配合我们的审查,他是自由的,我们也不应该把他牵连到玄术圈子里来,他是无辜的而且受够了这种事情。至于湛明惠,她也只是被利用吧,父亲,她很年轻,并且有自己的,正常的生活,和我一样的,她本不该被扯入这种完全不应该发生的事件中。”
  湛修慈冷笑道:“你的仁慈很喜欢用在外人身上。”
  “父亲,接过祖母法杖的时候,我尚未成年,所以理应由您来暂行掌门职责但是现在,我已经成年了。”湛明婵冷静地说,“而且早就成年了。”
  湛修慈的目光,在一点点结冰。
  “您是我的父亲,我不介意您帮着我继续管理家里的事情,而且我也需要您来指导,毕竟您的辈份可以压住很多人。”
  湛明婵自顾自道,“但是,您难道不认为,继承人早晚是要正式接班的吗?父母不可以陪着儿女一辈子,孩子总是要长大的。”
  湛修慈一言不发,湛明婵继续说:“让康昭走吧,他留在这座城市很危险,无涯上仙护住他的结界,早晚是要撤回来的,不要麻烦上仙太久。”
  “后天是第三次开祠堂的日子。”湛修慈说,“也是定罪的日子,如果康昭能来指认湛明惠……”
  “结果将是湛明惠一个人,承担一切的罪名,您只是扳倒二表叔他们推出来的一个替罪羊而已,这种替罪羊,二表叔可以从其他几房的女孩子中,再找出很多。这一次的事件,康昭虽然是当事人,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见到二表叔他们的面孔,我们拥有的人证物证所能支撑的罪名,只可能局限在四表姑一个人的身上。”
  湛明婵说,“而且康昭是我的老同学,各房的代表,完全可以质疑他的公正性。”
  湛修慈说:“那么你准备如何处置湛修晚呢?”
  湛明婵想了想,“她是长辈……我还记得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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