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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爱情叶子香-第50部分

小说: 爱情叶子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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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到了对方的地界,不是说退,就可以退的。
  何况她也有自尊。
  山猱的利爪抓向宿鹏的喉咙,湛明婵随手甩出一条浅灰色的符咒将其逼退,同时将手中的事物向前平举,打了一个环形手诀。
  被甩靠在树上的宿鹏看得分明,那是块仕女木雕,和自己碎掉的那只,一模一样。
  仕女木雕的眼睛动起来了,睫毛顺了顺似是叹息千年风霜,随后就转动眼珠子,要看看这个世界,但那木头雕刻的眼珠子擦着眼框子,发出了格楞格楞的干涩声,好像卡住的齿轮。
  四周变得安静,日头西沉,让落在地上的光看上去杂乱而寒冷,这卡住的齿轮声就让人联想到大型动物咀嚼骨头的声响。
  宿鹏控制不住地发出了恐怖的一声,他抱住自己的脑袋,眼珠子几乎动不了。
  “哦,哦哦!”他结巴地叫着,表情似恐怖,却更似惊讶,仿佛重新看到了一部鬼片。
  树叶响动,湛明婵的面前已站好一排山猱,它们三三两两,彼此距离不近也不远,膝盖骨和肩胛都微微向前弯曲,好像猿人,但又裹紧了人类的浅色风衣,踏着长靴,扣着鸭舌帽,在他们中间靠后的地方,印小谦双眼被蒙着,反绑双手,衣衫完好,头发也不怎么凌乱,匆匆一扫,看不到外伤。
  宿鹏扑向印小谦,被离他最近的那只山猱一掌搧到树上去,又滚落枯叶中,咳嗽使脸色从苍白变成潮红。
  湛明婵念了句咒文,仕女木雕脱离了她的手,落地即已长大,若团扇上走出的美人,盈盈含笑,立于山猱和湛明婵之间。
  宿鹏躺在枯叶中茫然,“你,你怎么也会有……”
  湛明婵自动无视宿鹏的战栗,她和最中间的那只山猱对视她看不到山猱的眼珠子,只能看到压得很低的帽檐,但她能清晰地感触到那对从绒毛后射出来的目光,警惕,不满,审视,然后那活动的仕女说话了:
  建立契约,我作为见证。
  仕女的双手合拢又张开,白光蔓延在湛明婵和山猱的四周,宿鹏和陆微暖被排了出去,两只山猱抓着印小谦也退出了白光所过之处。
  为首的山猱这才抬起头来,它的瞳孔依然隐藏在满脸棕黄色的毛后,湛明婵举起右手,掌心向着山猱的面孔,“放走抓来的那个男孩。”
  她停了一下,那种扼杀的念头闪过,“还有那个女孩和这个男孩。”
  她指了指靠在另一株枫树上喘息的陆微暖和艰难地想站起来的宿鹏,“至于代价……”
  白瑢说:“不行。”
  湛明婵想:如果伤害能够受法律保护,下次我一定会敲晕了白瑢再出来。
  白瑢在她背后说:“明婵,你要干什么?”
  没关系,立约的结界成型,白瑢进不来。
  湛明婵继续道:“我跟你们……”
  白瑢在光芒外说:“谁惹的祸谁去处理,你管这些做什么?”
  湛明婵说:“我跟你们走。”
  白瑢说:“这是谋杀!”
  湛明婵说:“以苍溪湛家现任掌门湛明婵的名义,契约完毕。”
  为首的山猱举起毛茸茸的手掌,“接受。”
  他含糊不清地吐出这四个字,仕女张开的胳膊忽然向内一收,“成立。”
  仕女说,她盈盈一笑,似要露齿,但红唇已变作原木色,众目睽睽下缩回木头雕塑,飞弹到湛明婵张开的右掌中。
  五根手指牢牢抓住,为首的山猱点点头,印小谦被推了出来,宿鹏爬起来,跌跌撞撞,哭哭笑笑地给印小谦松绑,又摘下他的眼罩,“小谦!”
  宿鹏就搂着印小谦的肩膀哭,陆微暖犹豫着走过来,“出了什么事情?”
  湛明婵说:“这话应该我问你。”
  陆微暖说:“宿鹏他……他……我和他在避风塘呆了一宿,天亮了,他联系上了他的心理医生,我就陪着他去了心理诊所,我没进去,等了他两个小时,他出来,说那东西在山里头。我们就来了。”
  “你以为你能救人?”
  “警察有用吗?”陆微暖反问,“我还能如何?”
  “回家回学校,总之不是在山上。”湛明婵冷冷道,“陆微暖,你安分点。”
  陆微暖一怔,“婵婵……”
  湛明婵说:“你会为这次的决定后悔,但那不是我管得了的了。”
  她将线香和火柴丢给陆微暖,“燃上香,出山前不要弄灭,燃尽就补上一根,你们四个,”
  她看白瑢,“一起下山,千万不要留宿山中。”
  “你呢?”陆微暖问。
  湛明婵说:“我跟山猱走。”
  “不行!”
  白瑢,陆微暖和印小谦同时说,印小谦道:“姐姐,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你得和我们一起走!”
  湛明婵温和地笑道:“小谦,如果你是真心当我是姐姐,就听话。”
  “我他妈是男人。”
  “你还是个未成年的男孩。”湛明婵冷下面孔,“你还没到随心所欲对自己负责的年纪,哪怕只差一年,那么我就要替你的父母,对你负责。”
  印小谦还要辩解,湛明婵靠近他,仔仔细细地审视着他,真的好像是一位姐姐打量着许久未见的,心爱的弟弟般,最后,在印小谦终于不好意思,而宿鹏的眼睛又开始淬出毒汁的时刻,湛明婵手指一弹,打开了一只小小的手电筒,银灰色的光芒最后照在了印小谦的手背上,光圈的中央,映出了一只小螃蟹的图案。
  白瑢笑了,“哎,你手背上的,是什么啊?”
  印小谦对着光抹了抹,小螃蟹似乎刺在了肌理中,他的手背一离开银灰色的光圈,那小螃蟹就消失了,于是他探究的目光看向了湛明婵,不仅仅是他,所有人都在看湛明婵,而后者只是没有任何面部表情地说:“这是山猱最喜欢的记号,也可以用作指示,旁人是看不到的,山猱可以,特制的电光可以。”
  “指示?”白瑢谦虚好学。
  湛明婵只说:“山猱并不是随便抓起一个人就走的,小谦,最近有人和你有过……你觉得比较奇怪的接触吗?如果可以回忆,最好是手背这个部位,譬如握手。”
  印小谦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湛明婵说:“不是无意识地一碰,陌生人,你没见过的,或者并不熟悉,来往不多的,有没有……”
  她看到小谦蹙眉,然后说:“学校里都是同学,智雅……她自然不会……挤公交,人碰人,我也不会在意啊,握手么,最近我又没被引见给谁,哎呦,上周在饭馆,这位白……”
  白瑢说:“明婵,那些怪物怎么还不走啊?”
  她的身子贴在了湛明婵的面前,挡住了印小谦。
  湛明婵不是傻子。
  “它们在等我。”然后她冷漠地撞开白瑢,走向了宿鹏,这削尖下巴的男孩立刻用依然警惕地的视线望着她,多出来的,是深深的恐惧。
  湛明婵说:“你的心理医生……你总该知道他的姓名吧?”
  宿鹏不吭声,印小谦就说:“小鹏,告诉姐姐。”
  他补充,“是姐姐救了我。”
  湛明婵就想起了死去的周智雅,她就庆幸无涯上仙此刻不在,让她不需要面对更深的责备。
  嗯,原来我救了小谦啊。
  却找不到该有的感觉,你怎么会如此冷血而歹毒呢?
  宿鹏勉强道:“我只知道他是男人,和你一个姓,我的预约都是通过机构,不是个人,我没去过几次,刚刚开始。”
  湛明婵嗯了一下,“他的样子呢?能看出年龄吗?”
  宿鹏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十分清晰,总是……”
  男孩的眸中流露出一点点纳闷,“我踏入心理咨询室那一刻,就清楚地勾勒出他的样子了,所以那一刻……我大概就认识他,但是当我离开……”
  他露出了苦笑,湛明婵问:“宿鹏,看着这个……”
  右手五指一抖,一条符咒垂了下来,“他的门楣上,是不是贴着三张这样的符?”
  宿鹏缓缓地蹲下来,他的目光从湛明婵平静的表情缓缓划到了指尖,再到符咒,半晌,才听得闷闷的一声“嗯……好像还有一张白色的……嗯……上面写着字吧,黑色的字,好像毛笔……”
  宿鹏困惑地拾起一根树枝,他拨开满地的枯叶,在湿润的泥土上一点点画着图案,大家都围上去看,那很像是一团被搞砸的毛线。
  白瑢就笑:“这是什么呢?”
  湛明婵点点头,“我知道了。”
  白瑢也蹲下来,她的手指头优雅地支着下颌,仔细地查看那团毛线涂鸦,“似乎在哪里见过。”
  湛明婵不愿意再提醒白瑢,她想:白瑢大概是在宗堰那里见到过这个符咒,当湛家的控心和宗家的摄魂联合在一起的时候,那不仅是强强联合,更是一份盟书。
  而满怀着迷惘的宿鹏从一进门开始,就只是头任人宰割的小羔羊,湛宗两家的符咒所精心布置的法阵之下,布阵者为所欲为。
  啊,除非有人破阵,自己不一定会一招击破,但一定不会傻呵呵地走进去。
  但是宿鹏怎么会破阵呢?
  但是湛家和宗家的符咒又怎么可能联合到一起呢?
  事实越来越清晰。
  宿鹏又说:“好像……还有什么……”
  他盯着地上的涂鸦,湛明婵就用缓慢而细弱的声音说道:“还有什么,你能记起什么?”
  宿鹏不语,仿佛已陷入乱成一团糟的毛线中,解脱不出。
  忽然他含糊道:“他跟一个人提起过你,通过电话,我……我似乎能记得名字……”
  捂住头,宿鹏身子一歪,印小谦扶住了他,宿鹏再看湛明婵,恢复了刻薄和冷漠,湛明婵等不了了,她问:“心理诊所,有你的家庭住址吧?”
  她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答案,但是从宿鹏的欲言又止中,已经知道了。
  她直起腰肢,对陆微暖说,“你们四个都不要分开,要团结,赶快离开这里,然后直接去……”
  她说,“去你求助过的无涯上仙那里,替我向他……求援。”

  第九章 障

  金乌一隐,墨色便泛滥在火红的枫林,染得群山一片铁锈,起初经过峰顶,还能远眺到山脚下的灯火人家,再行得二三刻,便是层叠的锈色相压,深深浅浅,最后再凝成一团团的紫檀色,化不动,抹不开。
  湛明婵没有被山猱围在中间,她保持了自由身,跟在为首的山猱旁,这一队诡异的群体就悄无声息地深入到无人探索的群山内,活跃而不为世人所知,它们所过之处,鸟不鸣虫不叫,山中常见的野兽爬虫也都遁走了,跟着山猱转过几个弯,她望见前方的谷里,飘尽了白皑。
  那一瞬间,她恍惚以为自己一步踏入深冬,直到脚尖踩着那白皑而发出了刺啦声,她才惊觉这漫天雪片,竟都是白纸钱,它们东西南北弥天盖地之飘落,飘得出这山谷,也飘不出既定的悲凉。
  所有的山猱都已不在自己身边,她走入的是一个禁区,或者称之为圣地。
  那红衣女子就从容地自白纸钱中慢慢滑来,她衣袖如鼓风的帆,但是这座山谷目前没有风。
  碎片在湛明婵眼前散开:
  蜡烛熄灭。
  手机的冷色调。
  闷哼,惨叫,惊呼。
  冰凉的袖子覆面,好像血液淌过。
  一个背影,长袖鼓风,仙髻流苏。
  袜子底上正在晕开的猩红。
  温热的杜嬛的尸体。
  门窗如故,同伴皆失踪。
  偌大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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