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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爱情叶子香-第158部分

小说: 爱情叶子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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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车子上的人……”
  无涯抱起湛明婵,只说:“重大事故,天意吧……”
  啪!
  又一个巴掌。
  无涯苦笑,湛明婵怒道:“怎么?不是最开始您谆谆训导,要我以匡扶正义为己任的时候了?这一车子几千条人命,神仙就是如此漠视吗?人类顶礼膜拜你们是为了什么?如此的神仙,还要来是作甚?!”
  无涯道:“救苦救难是职责之一,但不是全部,遵循天意,才是本分,黄泉阎王的生死簿子上,若是已写了个清清楚楚,难道我要以逆天的名义,前去修改吗?若是看不得死亡,神仙们个个都救,这凡间也就人满为患了。”
  湛明婵斩钉截铁道:“正常的生老病死,循环轮回,无可避免,我自不干涉,没看到的事故,我也管不得,但能避免的,就必须救援,你不去改,那我去改,逆天意的罪过,我来担,我也用不着你再跑到灵霄殿上去栽赃陷害了,是要五雷轰顶还是要削减阳寿,我也都认了。”
  无涯好似无奈地摇摇头,他俯身,亲向了湛明婵的额头,嘴唇刚刚碰到,湛明婵就闪了一下,避了开来,又冷笑道:“怎么,您是要和雍寂大神看齐吗?我得付出点清白,才能换来您的出手?您什么时候变得和雍寂大神一样恶趣味了?从最开始喜欢亲自脱女人衣服,发展到命令女人自己脱衣服来投怀送抱?用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人家是主动贴上来的而不是用强的?好修补一下被损伤的自尊心?啊,原来一月不见,您的高度已经成为低度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古人不欺余也,其实有时候,我倒真是宁愿您能和白瑢学习学习,别看人家拿一个假身份骗了我近十年,可人家的好,那是真心真意,和嘴巴里讲的完全吻合,比起口口声声说着‘爱’,却行冷漠之事的某位上仙,要强过百倍呢。”
  无涯愣了一下,笑容逐渐褪去。
  “是吗?如果宗堰是个男人,恐怕你已然动心。”他淡淡道。
  湛明婵见他这个节骨眼,竟然还有心思考虑这种事情,不由怒上加怒。
  “她虽是女人,可我都动心了呢!”
  无涯笑了一下,他顺了顺睫毛,缓缓直起了身子。
  “设障。”他对湛明婵淡淡地说。
  热风呼呼地刮过来,湛明婵和无涯的长发都飚了起来,剧烈流动的空气,本该稀释叶子香的味道,但是湛明婵却嗅得愈发清晰刺鼻,好像一股子激荡的情感,于无形中不满地喷发。
  她看无涯。
  无涯的眸光平静,面无表情。
  “设障。”
  他见湛明婵不动,就又重复了一遍,“施法的时候,尽可能不要让太多人察觉,玄黄界,应该有这样的戒律。”
  湛明婵挣脱开他的扶持,勉强站稳在火车顶端,她狠狠瞪着无涯。
  “我替您架起结界,那您准备如何呢?”
  无涯不咸不淡地说:“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了,明白自己的本分,才是最好的。”
  湛明婵向上仰了仰脸,让泪水倒流回去,她手中法诀一扣。
  “上仙需要多大范围的障?”她冷淡着,随意凝聚着力量。
  “你应该估算的出来。”无涯离开她,向着车头方向走去,“我相信以湛家掌门的能力,完全可以从容处理这个状况。”
  湛明婵更加恼怒,平常时候,她都是捏诀设障;对付强大敌手的时刻,她自然是用法杖辅助,制造出更坚固,范围更广的障,此刻她本已举起法杖发动了召唤力量的诀,但无涯不冷不热的样子,让她十分气愤:
  怎么?你还生气了?甜言蜜语下,竟是冷淡的中立和见死不救,你一再勒令我远离白瑢,但她却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毫无条件地站到我这一边来,可你竟然还有脸去不满她对我的好,和我对她理所当然的感激与肯定?
  你的是非黑白都去了哪里?!
  问题是出在我的身上吗?如果是,那也是我瞎眼看上了你,黑了心迷上了你!
  湛明婵收回了法杖,她从衣兜内摸出了白瑢给的宗家法戒,摊开在手心上,右手掐诀,诵读咒文,银白色的光芒很快环绕在她的四周,随后逐渐扩大,笼罩了脚下的车厢,笼罩了前一节和后一节的车厢,然后再逐节笼罩,随着半径的伸长,这个半圆的罩子在迅速扩大着,好似一只天大的锅盖,扣了下来。
  无涯的背影停了,他回头看了看这股和湛家绿色力量不相同的银白色的光芒,眉毛似是皱了皱,却又挑开。
  “你用宗家的力量。”无涯遥遥对她说话,声音已然平缓如水,“明婵,快收了回去。”
  “我不仅用了,而且用了不止一次,我今天用,明天用,日后天天用,当着你的面用,背着你的面还用!”湛明婵冷笑道,“白瑢都没说什么,你在鸡蛋里挑个什么骨头?”
  无涯说:“我是为你好……”
  “火车要出去了。”湛明婵“善意”的提醒道。
  无涯叹了叹,身形一展,碧色的光芒旖旎回旋,片刻便化作长虹一道,迎风而去,倏地奔向前方。
  他准备怎样做呢?
  湛明婵握着法戒,向着车头紧走了几步,差点跌倒,那法戒仿佛和她心灵相通般,数条丝线攀上车顶,勾住了各种凸起,让湛明婵稳住了身形,只是半跪了下去,磕得膝盖生痛,她迎风猛烈的喘息了两口,又站起来向前行。
  此时火车的行驶依然正常,湛明婵“爬”到了二号车厢的时候,已然能望见前方的状况——
  转弯后,地面平坦,竟看不出有铁轨延伸。
  好近!
  她心脏生生停了半拍。
  无涯呢?
  四处无影。
  湛明婵喘了几下,肺腑间的隐痛此刻更加剧烈,风大得几乎把她整个人都给卷走,法戒让汗水浸透,那银白色的光芒此时给她的是最大的安慰,她竟不由走神:
  白瑢有没有逃脱呢?
  雍寂又会如何待白瑢?
  杀了她?
  还是……
  冷不丁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难道会是……
  湛明婵甩开这个念头,脚下的火车赫然发出了惊天动地一声鸣笛,她警醒,离那无铁轨的路段,近了又近!
  不见无涯。
  提起法杖,她搜肠刮肚,希望寻到一些法子,奈何玄黄界的力量大都是斩妖除魔,可没有凭空变铁轨这样的机巧。
  汽笛声震耳欲聋,她突然领悟到什么才是存亡危急,生死关头,原来当真的面临集体伤亡的时刻,个人的安危竟全都抛到了脑后,至于那些个伤春悲秋,那些个花溅泪来鸟惊心,一叶落而眼泪涌的心境,全都如烟尘渺小。
  湛明婵投降了。
  “无涯!”她喊道,“无涯!”
  火车颠簸剧烈,大概此时的铁轨也受了波及,无法再承受车轮的碾压,湛明婵被摇得东倒西歪,她一想到车厢内可能会有的惊恐,想到百里外数个家庭的期盼,她的心就直直地被剖开,让刺刀肆意挑弄。
  一道碧色光芒自她面前闪过,朦胧可看出那正是无涯,一闪后便扑到了车前,碧色光芒拉伸着,迅速向铁轨方向延长,每走一节,便化作一节崭新的铁轨,待那碧光消亡,一道完整的铁轨已赫然出现在眼前。
  湛明婵未及思考这是什么阵仗,火车轮子已喀嚓嚓地碾了上去,呼啸而过。
  车子开出了好一会儿,湛明婵才茫然地醒悟了过来:
  他变作铁轨了吗?
  一身的血似乎刷地就往脑袋上涌,然后嗡嗡嗡似在脑子里敲锣,震得她心肝都要碎了,手指尖却冰凉麻木。
  那这车子,岂不是压过了他的身子?
  湛明婵握紧了法杖,只觉得车轮的每一次对铁轨的碾压,都犹如压过一具血肉之躯,割裂的是肉,斩断的是骨头,溅出来的全是血,而自己仿佛就是这列火车的驾驭者,驱策着车轮去当一个刽子手。
  三千米,总该走出三千米了吧?
  湛明婵回头,只能看到遥远的天际,已放出光明。
  一夜就这样,要过去了。
  她没有收回障,她要等无涯吩咐“可以了”,才能收法,她跪在车顶一片银白色的光芒中,感受火车的颠簸,那听了一宿的轧轧声,此刻都碾压到了她的心上,她一时间终于明白,心是肉长的,是什么意思。想象着锐器自肉上剖出一道道痕迹,一滴滴血弥漫出来,怎么止也都止不住。
  他不会有事的,他是神仙。
  会痛吗?
  湛明婵气馁地想:
  那又怎样?还不都是他们这群神仙搞出来的!
  痛了也是活该!
  但是为何自己的手指冰凉,全身无力呢?
  湛明婵苦笑,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在爱情中,先爱上对方的那个,是输者。
  她想,一定是我先爱上无涯的,所以我只能认栽,既然你爱了他,爱到拔不出来,那么你一面陷于泥沼,一面又不愿反抗,此刻一切的喋喋不休地咒骂,岂不无意义而让人笑话?
  还不如沉沦到底,看那泥沼的尽头,到底是怎样的地狱。
  “无涯——!”
  湛明婵喊了几声,天地空旷。
  她担心到了极点,也气愤到了极致,终于忍不住骂道:“你死到哪里去了?给我死出来啊!”
  四下只有车轮声回应,这让湛明婵更加心慌,也就更加愤怒:
  你只会搞这些子虚乌有的,只会玩弄这些来去无踪的,让人一惊一乍,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
  她把这一切都喊了出来,热烈的风带走了它们,连回声都不肯给她留下。
  湛明婵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但她想着,三千米总该过去了,为什么无涯还没有回来呢?
  他不会有事的,他是神仙啊,他坐看朝代更迭,战乱四起,人命如尘土卑微,在历史洪流中被掩埋,可他却能不动如山,只望着一缕叶子香的烟气,折扇轻挥,水声孤独。
  他从不动心,他恪守中立,他是个谨遵天意的神仙,不插手凡间一切凌乱。
  所以他不会自我牺牲。
  大概是生气了,因为用白瑢讽刺了他,他当时就生气了。
  难道赌气,会让一个神仙去走绝路吗?
  难道那用他的身躯化作的铁轨,当真就生生被车轮碾过,如同碾过他的真身?
  若非如此,他为何还不现身呢?
  还是他抛开了我?
  缘分到此为止?
  肺腑间剧痛,原来哪一个都是她无法接受的,无论一时间的愤怒有多么冲天,无论嘴巴上有多么的尖酸而冷绝,那也都是情绪化的产物,其实潜意识中,她反而最是惧怕彼此的疏远,和对方的消逝。
  原来她才是最软的那个软蛋。
  人类到底是比不得神仙。
  “无涯……”
  她低语。
  “嗯?”
  无涯从后面抱起她,掐散了她手头一直维持的法诀,然后轻轻蹙眉,一方绢帕提起,擦拭在她的脸上。
  “怎么哭了?”无涯微笑道,“害怕会死掉?”
  湛明婵无语。
  无涯说:“你的生命是我的底线,你还在车顶上,我又怎么会看着火车出轨侧翻?”
  他伸手,带着仙光,慢慢抚摸湛明婵的胸膛,湛明婵只觉得肺腑间的疼痛顿时减轻了不少,一直激荡的气血也恢复了平静,她安然地让无涯给她疗伤,然后有点晕地问道:“那么……你的底线可不可以再宽一点?”
  无涯慢慢地扯动嘴角,湛明婵失望而胆怯道:“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好吗?”
  无涯环着她的背脊,“铁轨没了,这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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