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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娱乐时代-第17部分

小说: 娱乐时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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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鉴于此,我必须躲在黑暗无人的角落,才不会打扰那个人做稀奇古怪的事情。

  这种偷窥行为看起来有一些卑鄙。

  还有一些人做稀奇古怪的事情从来不避讳旁边有没有人,而且还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稀奇古怪的事情,有可能是行为艺术吧。

  我了解一些行为艺术的皮毛,在我看来,就是自己和自己较劲儿,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自己与自己找别扭。譬如,用自己的体温去融化一块冰啦,把自己关在一间房子里面一个月不与人交流啦,在自己的身体上面栽种植物啦。行为艺术都是稀奇古怪的事情,但稀奇古怪的事情不一定都是行为艺术,再延伸下去,有可能属于魔术杂技或特异功能的范畴里面。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从生到死没有剪过头发的;有吃蟑螂、蟾蜍、蚂蝗治愈癌症的;有脖子细得能套上手镯的。

  我在学校里面也观察到稀奇古怪的事情,遗憾的是,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在一个不雅的场所。

  我们的教学楼一共有六层,一层和三层为外语系,二层为化学系,四层为国际贸易系,六层为计算机系,五层为计算机系的机房。每个楼层都设有一个男厕所和一个女厕所。由于二层大部分都是化验室之类的教室,加上化学系学生相对其它系而言,人数比较少,那一层的厕所是最为宽松的。

  有一次,我路过二层,无意中见到有一个家伙走进厕所时还吃着鸡蛋饼。出于好奇的心理,我跟了进去。

  男厕所仔细研究一下也是一个挺有意思的地方。教学楼的男厕所的墙面上面就涂满了黄色笑料,游走于每一层的男厕所,就能让你变成讲黄段子的高手。每一层的男厕所都有三个半独立的便室,门是用木头做的,旁边有学生拉屎,会听得一清二楚。有一种情况的发生是最为叫人抓狂的。假如你正蹲在中间的位置为大便干燥伤神时,左边那位兄弟滔滔不绝地用手机说着话,让你无法集中精力;右边那位兄台却大便通畅,放屁的声音让你更加烦躁。你此时也没有心思看墙面上面的黄色笑料,只联想到屎的颜色、味道、形状,捏着鼻子痛苦不堪,不敢用嘴呼吸,害怕闻到屁味,不敢擅自离去,害怕拉裤兜子。门底下还有能够容纳一只手的缝隙。如果没带纸,你便可以捂着鼻子对旁边的家伙说,仁兄,有纸没。如果那位仁兄带了纸,一只拿着纸的手就会从缝隙里面伸过来,看似挺恐怖,实际上那只手是“送纸之手”。缝隙还拥有手机*的功能,男生与男生之间没什么*的,假如换成女生呢,那可就不太好说啦。

  跟进去之后,那个家伙已经进入一个半封闭的便室,还有一个家伙也正在一个半封闭的便室里面哈着腰呕吐。我只得走进最后一个半封闭的便室。我分明听到咀嚼声和排泄声在同时响起,而且,还是同一个家伙所为。呕吐完毕的那个家伙很快便离开了厕所。只剩下那个家伙边吃边拉。以我的耳力还是可以分辨出吃东西和拉东西的声音的。一股鸡蛋饼的味道和一股臭烘烘的味道混杂在了一起。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学期(17)
张英国拿着一摞彩票炫耀地说:“买一张同样号码的彩票并不难,难的是买一辈子同样号码的彩票。”

  张英国自诩买彩票不是为了中五百万,而是对于生活的一种精神寄托。他每一次都不中,每一次都不沮丧,永远对未来充满了期望。他确定这个号码一定有一天会中,不能确定的,只是生前还是死后。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放掉。”王方哼着调子说。

  陈迪歪着脑袋说:“假如有一天我中了五百万……”

  “假如什么呀,用不着假如,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这一次梦全了彩票的七个号码。这一次我可不能再错过机会了,明天我就去买两张彩票,一张是原来的号码,一张是梦见的号码。钱已经到手了,我们想想怎么花这五百万吧。”张英国打断陈迪的话说。

  宋伟说:“你以为中了五百万就全是你的啦,还得交税呢。”

  “行,交一百万税,还剩四百万。”张英国兴奋地说。

  我一本正经地说:“还没中呢,就想起怎么花来啦?”

  “五百万在那里放着呢,你还怕别人抢走啊。告诉你,谁也拿不走,彩票的中奖号码在我的脑袋里面存着呢。现在就等着我去取呢。”张英国理直气壮地说。

  李信开口说:“你想怎么花?”

  “五百万……不,四百万……可不是小数目呀。我得先去办理退学手续,学还上个什么劲儿呀。我掏钱给李学习做变性手术,他不是总嚷嚷着想要变成女人嘛,帮助他实现一把人生的理想。做人就要有理想,或崇高,或卑微。我给你们一人租一辆宝马,不买车,买车多么浪费啊。开着车带领我们班的所有同学到五星级酒店饕餮一把,什么龙虾呀,什么海鲜呀,什么鲍鱼呀,统统随便叫,每个人再给找一个陪酒小姐。吃饱喝足后,我们开着车回学校,还剩多少钱啦,还剩三百万,给我们学校的老师发红包,他们一个月才挣多少钱呀,一个老师给三万。该办的事情都办得差不多啦。再给我爸我妈买一套宽敞的住宅。还剩多少钱啦,还剩二百万,剩下的这些钱就该办我自己的事情啦。你们说这些钱怎么就花不完呢,我也该和老婆结婚啦,去一趟比较大的城市铁岭旅旅游。还剩多少钱啦,还剩一百万,我就存在银行吃利息啦。我这一辈子就这么无忧无虑地度过啦,可你们太可怜啦……”

第三学期(18)
我愧疚地无法面对任何人。

  我长时间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见任何人,不与任何人说话,不想吃东西,更不想睡觉。对于我的过去,我的父母一无所知,他们一直以为我在外面打工呢。我和我的父母代沟很深,我的确跟他们说我在外面打工呢,他们还真的相信。

  你们都听说过“卧薪尝胆”这个成语吧。

  我买了一块蛇胆,每天都用舌头舔一舔,我早已下定决心,一定要坚持下来。这是我对自己的一个承诺,如若半途而废,我将前功尽弃。这是我能否重新站起来的一个信号,当你想从一个坏人变成好人,过程是非常痛苦的。就像吸毒的人找不到毒品。两者之间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吸毒时,多么飘飘欲仙呀;偷窃时,多么兴高采烈呀;没有毒品时,多么痛不欲生呀;偷窃被抓时,多么后悔莫及呀。

  我为成长所付出的代价是惨痛的。从开始就没有指路明灯,当我脱离了学校,当我一脚踩进泥潭里,注定要交学费的。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我毫无方向感地乱撞,结果被撞得头破血流。当我缓过神,才发现,原来我的四周都是墙——我被封闭着,想要脱离那里其实有一个梯子,就因为太黑,我没有发现。当我拿着梯子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却不知自己又进入了另一个陷阱,再一次把我引入了下一个歧途——当我用满是淤血的脑袋撞出了一条通向光明的路,当阳光倾斜下来,当我眯缝着眼睛,才猛然发觉,其实我和光明之间只隔着一堵墙而已。

  我想说的是,当我明白这一切,用了三年的时间。

  我都二十一岁啦。

  我尝试着找工作,在碰壁无数次后,又变得心灰意冷。你们想想呀,我没有文凭,又没有一技之长,怎能找到工作呢。在百般无奈之下,我去我大舅的电脑公司做学徒,学习一些电脑组装的知识。

  有了立足的资本,我遇到了董丽丽,日久生情嘛。

  她是我大舅的电脑公司的打字员。关于她,比较生活化、大众化、脸谱化一些,与那些叛逆、装酷、另类的人群形成鲜明的对比。

  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一套人生观和价值观。我不能告诉你她们三个人之间的区别,她们三个人之间当然有区别啦,生活环境的不同,导致性格的不同。但我想她们三个人之间没有好坏之分,即便是黄露,我也不觉得她是错的,我很怀念她,她带给我的感受远远胜过李艳和董丽丽。

  再后来,我大舅让我到这里来,提高水平和能力。我大舅真是我的救命恩人,虽然我们是亲戚,在我最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拉了我一把。有时候我跟他喝酒提起这件事,他总是满不在乎,但我却特别感激。这件事要是放到一般人面前,绝对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我是问题少年呀。如果没有他及时拉我一把,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没准我在找工作的路途上自暴自弃,产生轻生的念头。我刚去我大舅的电脑公司上班的时候状态就挺可怕的,完全不对劲,从脸色上面就能看出来。我融入到了集体,这个集体给了我温暖和力量,才让我走上正轨。

  我大舅由于身兼数职,经常不在公司里。

  我经历的这些事,现在想起来有些后怕,摸爬滚打这些年,对于人生也有了新的认识。我想你们就没有我这么复杂吧。应该都是挺单纯的吧,小学、中学、大学,一路走过来,肯定少走了弯路。人生会遇到许多次的岔道口,而这时选择显得犹为重要,往往瞬间的选择就改变了你的一生,暂且不论这样的改变是好还是坏,不过一定是非常重要的。

  我时常在想,如果不这样又会怎样呢,我们可能就不会相遇了。

第三学期(19)
冬天又来了,和往常一样,以它惯有的方式。参加完第二次《高等数学》的补考,我独自一人来到了平房。这一次《高等数学》的补考估计又没戏了。我拿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去。我环顾屋子,乱七八糟的,像被洗劫过一样。苏颖的胸罩和*散乱地堆放在床上。自从下过第一场雪之后,她就没有再来过这里了,我也是。屋子里面没有暖气,冷得就像冰窖一样。我找到一把扫帚,随便地扫了扫地,飞扬的尘土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很朦胧。我穿着臃肿的羽绒服蜷缩在床上,看着窗外大街上忽而闪过的汽车,脑袋里面空无一物。我随便收拾了一下床上的东西,将苏颖的胸罩和*撇进洗脸盆里面。床上还放着一本艾丹的小说《东张西望》,这本书是我在图书馆里面费了挺大力气才找到的,看完很久了,借阅期早就过了。我压根就没打算把这本书还回去。我又捧起这本书看起来,它真是百看不厌。看小说不仅仅有提神的功效,还有能让我忘却寒冷的功能。我快蜷缩成一个句号了。今天我的精神状态相当糟糕,参加完第二次《高等数学》的补考,情绪一直就这样。我听到有人在敲窗户,就从床上蹦起来,原来是鲁达。

  “你还真在这儿啊,去你们宿舍找你,没找着。”鲁达把门关好说,“我本来想去网吧找你的,转念又一想,还是先到这儿瞧瞧吧。还真没白来。”

  “你拿啤酒干什么?”我看着他手里拎着的啤酒说。

  “喝呗!”

  “你找我有事儿啊?”

  “废话!无事不蹬三宝殿,不过这儿也太冷了吧。”

  “冷多清醒啊!你拎着啤酒不嫌累啊!万一我要不在这儿呢!”

  “你要是不在这儿,那我就去网吧喝。”鲁达说。

  鲁达从兜里拿出几袋“乡巴佬”,拿出几瓶“二锅头”,拿出几包“咔嘣脆”,将其摆放在床上。我惊异地看着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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