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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机甲]优等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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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整的三级跳加半空接一级跳。
    “**。”蹲在自个儿机甲里的比塞尔目瞪口呆,“骆佳白什么时候偷摸学了体操吧?这他妈都赶上奥运体操冠军了。”
    声音通过扬声器放出来,引起一阵哄笑。
    白色机甲哐哐冲过去,照着另一个古日系机甲的嘟臀就是一脚。
    “哎呀——”比塞尔气急败坏的声音又传来,“别踹那儿,祖宗唉——老子昨天才上的防雨漆,被给我弄花喽——”
    在乱哄哄的笑声中,提图斯坐回原来的位置,顺手在扶手上将烟熄灭,扔了烟屁股。
    “担心啊?”
    带着调侃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提图斯没动,安然地坐在原地等着后面那人绕来他面前。已经临近毕业的嘉林?格蕾斯笑眯眯地在提图斯身边坐下:“我觉得你倒用不着担心,小家伙身手不错,灵活得很。”
    提图斯换了个姿势,懒得去纠正他恶心得要死的称呼,声音与往日倒是有些不同,显得十分低沉冷淡:“我担心什么。”
    “我还以为他是你的人,不是吗?”嘉林耸耸肩,俊秀的脸上神情慵懒,“一年级就会三级跳推动一级跳,将来要是让他进了军部,估计要不得了——我还以为是你□出来的身手呢。”
    “不是我的人。”提图斯嗤了声,权当没听见身边人旁敲侧击拐七拐八的猜测。
    “不是你的?”嘉林眯起眼,笑了,“那我上了?”
    “随便。”
    “你这副面瘫死人脸的样子真讨厌。”嘉林讨了个没趣,趴在栏杆上看了一会,忽然哎呀一声,带着组装部件专用白色手套的修长手指指了指天空中的某部机甲,“喂,教皇。看见了吗,那个机甲被动过手脚。”
    绿色的瞳眸在眼眶中微微动了动,有那么一刻似乎有要说,然而最后提图斯只是瞥了身边的人一眼,淡淡道:“看见了。”说罢,不等嘉林回答什么,一个翻身,径自从观众席翻了出去,敞开的校服外套在空中发出扑簌声,转瞬间,人已稳稳落在场地地面上。
    人是没事,倒是把原本在那蹦跶着琢磨二级跳的苦逼机甲吓了一跳。
    提图斯直起腰毫不犹豫地走向站在场地中央正忙着大呼小叫的教官同志,拍拍他的肩,跟其低声说了些什么。嘉林在不远处的观众席上坐着,嘴角的笑容却是越发明显,从那个已经开始不自然倾斜的古欧美系飞行机甲身上收回目光,在场地上晃了晃,最后停留在坐在边缘阴暗角落里的一架白色机甲身上……
    啧啧,看看他的小家伙,连坐都坐的那么好看。
    ……就是有点儿爱管闲事。
    飞机掉下来也要伸手去接一接的,古往今来,骆佳白绝对是一个人。
    从实践课开始,他就有那么一点觉得不安。来来去去地绕着某个机甲转悠了几圈,最后自己恍然大悟,那是伦蓓?丘比的古欧美系飞行机甲。
    眼看一节课就要结束,那飞行机甲在空中做障碍训练时,却毫无征兆地卡死剧烈抖动起来。骆佳白心里咯噔一下,心里知道要不好了。噌地从地上蹿了起来,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两三步冲到那直直下坠的飞行机甲底下——
    白色的机甲在众人的惊呼中张开双臂,将从高空坠下的黑色机甲接了个正着。
    两台机甲滚做一团摔倒在地,巨响中扬起黄沙一片。紧接着巨大的爆裂声响起,原来是飞行机甲左翼炸忽然裂,而它炸裂的时候,还死死地压在那台LJAR二型上面。
    在场的人都愣怔了。
    一时间,谁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白色人形机甲内,骆佳白发出一声痛呼,紧紧地蹙眉。右手自手掌到关节一大片传来灼热痛感,并迅速地造成了一片灼伤的痕迹——因为自由控制舱是将操纵员的神经和机甲完全连接起来,所以机甲受损,操作者同伤。
    胸口被压得死死的,骆佳白一阵气闷,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都死了?就没个好心人来把老子身上这台死沉死沉的机甲挪走?
    额角渐渐冒出冷汗,顺着额迹流入发中。
    不知道等了多久,身上忽然一轻。
    骆佳白松了口气,刚想摁下开启控制舱的按钮,手一抖,一股钻心的疼从手心蔓延至全身——
    坑爹啊。
    默默地收回右手,换成左手,翻身,狠狠地戳了下那个红色的按钮。
    驾驶舱缓缓在骆佳白的头上打开,碧蓝的天空终于出现在他的眼前——
    不过很快被一个小山似地身影挡去了。
    提图斯蹲在机甲胸口上,留下两个深刻的黄沙脚印。黑着脸低头看疼得面无血色的纤瘦少年,冷声问道:“知道错了吧?下回飞机掉下来还接不接?”
    “不接。”斩钉截铁的回答。
    ………………
    “流氓?”
    “干什么?”
    “疼。”




☆、第十一章


    
    
    
    
    
    
    
     
    
    “知道疼就好,知道疼就还有救。(百度搜索读看看。dukankan。)”提图斯抽了抽嘴角,拽着骆佳白完好的左手,粗鲁地将人一把拉出机甲顺手打横抱在怀里,低头一看,怀里人正睁着无辜善良的黑眼望着自己,恶劣一笑,补充,“我是说你的大脑。”
    说完,将人在怀里颠了颠,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迈向学校医务室。骆佳白这次没挣扎,反正已经被看光了。老老实实的缩在那里,沉默片刻之后发现这样会让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的疼痛处,想了想之后伸手拽了拽提图斯的校服领带:“大宝怎么办?”
    “干什么?……别乱动——机甲放那。”
    “……就放那?”
    “搞清楚,那是LJAR二型!连敲下来的零件都买不了几毛钱联邦币。”提图斯满脸鄙夷,“谁要偷?”
    骆佳白想了想觉得好像是有点道理,但是还是觉得的不甘心:“被人动手脚呢?”
    “啧,你有被害妄想症啊?——算了,早知道你会这样,我让那个大猩猩替你开回去了。”
    ……早说不就好了。骆佳白松了一口气,放开提图斯被捏的皱成一团的领带,还不忘记“……他叫比塞尔。”
    男人嗤之以鼻:“谁关心。”
    这家伙……骆佳白无奈道:“医疗室应该有治疗烧伤的设备,其实你不必让比塞尔帮我把机甲弄回停放场,我很快就能回到场地把它弄回去。大宝不喜欢别的驾驶员坐在我的位置上,别又出什么篓子。”
    这一次,提图斯的表情变得生动了些,就好像听见了本年度最冷的笑话似地,似笑非笑地缓缓道:“骆佳白。”
    “干什么?”
    “你知道吗,‘节操’这种东西,放在你家机甲上显得很可笑——嗤——大宝,天天见。”
    骆佳白:“……”
    “现在少废话,”提图斯态度恶劣地说,“乖乖去医疗室,手上留疤就不好了——”
    骆佳白怔了怔,随即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会感动的,有些不安地往男人怀里挤了挤,低下头掩饰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其实这个男人还是……
    “——皮肤触感优良颜色适中是你唯一的优点,不要因为小小的事故丢失它——我是在保障我自己的权益。”
    还是个混蛋,妥妥的。
    满脸黑线扭开脸,骆佳白这才想起要不是他伸手去接了丘比的飞机,俩人说不定现在还在冷战……好吧,说冷战不太恰当,除了某个该死的关系之外,他们其实并没有其他太多的瓜葛……还是,算了?在提图斯抬脚粗鲁地踹开医疗室大门抱着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时,骆佳白在心中默默地想。(读看看)
    被粗鲁地扔进空着的床铺中,一股蛮力将脚踝拽起,脚上一空,原来是鞋子被满脸不耐烦的男人拽了下来。“干什么……”骆佳白小声地抗议了一声,将自己的脚缩回来,还完好的左手飞快地把另一只提图斯还没来得及动手脱下来的鞋子脱掉,“我又没有残废。”
    “少废话。”提图斯心情正不爽,满肚子邪火不知道往哪发,绿色的瞳眸垂下,气势凌冽地飞快瞥了眼动作缓慢缩进被子里的少年。
    “丘比呢?”
    “校医室已经不能满足他了——机甲坠毁,程度二级。教官已经通知他的父亲,将他送去联邦第三军部医院。”提图斯挑起眉,“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接着他,他就死定了——当然,不是说现在他就肯定不会死。”
    哦。骆佳白缓缓点点头,提图斯也不说话。但是俩人都知道,现在对方心里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昨天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再要说那是所谓的校园传说,恐怕鬼都不信了吧。骆佳白悻悻地想。
    提图斯说:“别多想,那就是个校园传说。”
    ……可惜这世界上就是有那种撒谎就算了还逼着鬼都得信他的人。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将昨天看见的事情告诉教授他们。”
    “你确定?”提图斯冷笑了声,微微眯起双眸,捏起骆佳白的下颚强制性抬起让对方正视自己,“在你维护正义之前,能不能跟我阐述下关于你看见那个机甲的情况?在机甲里看见的?你在机甲里干什么?你敢告诉政教处主任那个死老头,你和我在机甲里做。爱,你跟他撒了谎,连烟都是你亲手给我点上的火?”
    “好吧……咦?等等……喂,谁他妈和你做。爱了。”
    “如果不是那个破玩意打搅老子,你以为你还能完整地躺在这里?骆佳白,你还真是个大众脸少年战士。为了维护爱与正义,这学期奖学金不要了,嗯?”
    “……什么叫大众脸少年?”
    “难道你觉得自己长得还不错?”提图斯松开他的下巴,惊讶地反问。
    于是骆佳白觉得自己输了,在某种程度上还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他一直以为自己虽然不够威武雄壮,但是好歹算得上比较清秀?郁闷地躺回床上,想了想,一把掀起床单,盖过头顶。
    等了一会儿,外面没了动静。
    骆佳白掀开被子坐起来,这才发现,原本好歹还有另一个会呼吸生物的病房此时除了他中空无一人。门重新被推开,骆佳白打了个呵欠,看着医疗师推着一大堆仪器走了进了。
    “怎么坐起来了?躺好,别碰着伤口。”和蔼可亲的中年女人,头上挽着简单的发髻。骆佳白曾经听嘉林学长说过,洛芬娜先生在这里就任职医疗师已经有了很长的念头,期间就算是有到军部医院工作的机会也放弃了,所以很多学生对这个总是满脸温和的女人抱有友好的态度,并尊称她为“先生”。
    乖乖地躺了下去,让洛芬娜先生在自己的手上涂抹一层又一层冰凉的膏药,包裹乱七八糟的仪器管子。
    “刚才在走廊上遇到一个高大的男孩,”洛芬娜在骆佳白的右手手腕处放上固定的仪器,“他看起来是从医疗室走出来的,是你的朋友吗?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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