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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易道堂吉祥饰品店-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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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个虫窝给妹妹接生,你真不是神婆?”
“妖气能隐藏魔子出生的煞气,前因后果,等我解开你的封印你就明白。”白知秋答。
抱着喷火器朝走廊深处走去,莫宁可道:“什么妖气?不就是一堆虫子。我只对封印在我身上力量感兴趣,一会儿别忘了你的承诺。”


、第十五章

大厅里的人头火锅桌已经清理干净;中间摆着医用产台和一些医疗器械。一个白人医生和他的助手负手站在台边;礼貌地笑着。
白知秋将我放在产台上,用德语对医生说:“提奥多·莫利逊教授;我请你来是因为你是世界最顶尖的外科手术医生。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这个手术;十分钟以内。”
打量了我一眼,医生依旧笑得很亲切:“没问题。还有什么要求?比如你需不需要我帮忙?”
“我没事;你只用完成剖腹产手术,并在手术中保住她的命;不能让她在手术过程中睡着;可以不管胎儿。”
“不管怎样一定要保住孩子。”我插嘴道。
可两人谁都没理我。
医生道:“那么就不能用麻药。”
“她感觉不到疼;不用麻药。”
“哦,我最喜欢瘫痪的病人;琳达,我们开始吧,先给她注射兴奋剂。”医生打了个响指,护士忙碌起来。
白知秋搬了张太师椅坐到产台旁,温柔地扭过我的头看着他,右手抓紧我的手,叮嘱道:“霖霖,哥哥会一直陪着你,记住,千万别睡着。”
从没想过自己生孩子时会像现在这样,废人似的躺在床上。“哥,”我恳求他,“求你,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我的孩子。”
低头吻了一下我的手背:“保护孩子是父亲的事,抱歉,我只能保护你。”
还想继续求,突然看见他的右臂鲜血淋漓。皮肤和血就像石蜡遇热一样,融化成了红色黄的汁液,根本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哥,你的手……”
“没事,沾了太多虚的血液。”他笑笑,“花素见的身体也不中用了。”
这时,护士取过氧气面罩戴在我脸上,用德语命令:“为了手术顺利,请不要哭泣,保持平静的心态。”
“哥,干嘛对我这么好?”我问
“傻瓜,”目光宠溺得像是在讲睡前故事,“你是哥哥的心肝宝贝儿小公主,永远疼不够。”
“哥……”想与他十指紧扣,手指根本动不了,“哥,我也爱你。”
他愣了愣,欣慰地展颜:“小宝贝儿……”
准备工作完成,医生拿起手术刀开始手术。刀刃切入身体,我半点痛觉都感觉不到,只有些闷闷的难受触觉。
“哦,上帝,”医生惊讶地叫道,“她的身体就像中国女人煮的稀饭,肌肉内脏都在融化。哦上帝,瞧瞧,脂肪像水一样流动。琳达,把手术刀周围的稀饭擦干净,我看不清了。能融化骨头的稀有细菌,琳达,一会儿记得取样……”
听他唠唠叨叨说个不停,我吓得心惊肉跳,浑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样,冰凉到没有一丝温度。身体麻痹,又不能抬起头看自己的肚子成了什么样子。心脏正七上八下的,忽然又听医生说了声:“要是婴儿也变成液体状,想想看,那将是多么美妙的艺术品。”
一急一气,困意又来得汹涌,我一时间失去了意识。
幽蓝的海底中央竖着一根白色圆形高柱,柱子上方是蔚蓝的海水,鱼群穿梭。下方是一派黑不见底的深渊,没有半丝光线。
阿霖蜷缩在柱子中间。长发披散,身着一件雪白长裙,赤着脚,一根铁链从胸口伸出,另一端直直的延伸进下方墨黑的深渊。
我又进入了梦境,忆起白知秋不准睡着的叮嘱,急忙跑到阿霖身边想找她帮忙。可无论我怎么喊阿霖都没反应,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似的。
这时,一道身轻飘飘地落在圆柱上。白色华衣在水中火焰一样散开,长长的头发随水流自在荡漾,脸庞冰冷如玉。
是赤将子舆。
伸手,手掌中间有一条盈盈发着白色光芒的线:“阿霖,这是螣蛇心脏化的元身。你附在上面化仙,再下世历劫,为堕仙为妖的罪过赎罪。几世之后便能回天庭。否则锁魂术一撤,你将灰飞烟灭。”
睁开眼睛,眸光一片淡然。被对着赤将子舆,没有回头。幽幽地开口:“大人,您把易怎么了?”
“魂魄囚禁于死域,尸体弃于人间,心脏炼化成灵瑞仙子的元身。”
坐起身,清透的眸子剔透地看向赤将子舆手中的元身:“大人,你觉得我做了这么多年北域妖后,还能重新化仙?大人,您不能因我成为天庭的笑柄。而我也不能损害北域妖王的尊严。”慢慢站起身,微微扬着下巴,表情骄傲,“我是北域妖后,我的王死了,我应为他殉葬。”
闻言,赤将子舆手收紧,眉紧蹙:“被螣蛇囚魂,竟还想给他殉葬?阿霖,你真是本尊亲自教养的小丫头?”
“易对我很好,不计较我是一只鬼,让我做了百年北域妖后,这世上没人比他对我更好。”
赤将子舆敛眸:“阿霖,你怨我没早点救你?”
轻轻一笑:“大人日理万机,我能受大人点化成仙,随侍大人左右多年,还能做大人的侧妃,已再无他求,怎么还敢奢望大人用更多的心思?大人,北域妖后阿霖求您,撤了我的锁魂术放我自由,一了百了好过去人间遭历世活罪。”
“不行,”赤将子舆断然拒绝,“你是我的妻子,我不能看你魂飞魄散。”
“妻子?”扬扬眉毛,“我现在这副鬼样子,大人还认为我是您的妻子?那么相公,等我化回仙身,你愿陪我下世历劫,与我同担罪责吗?”片刻,往前走了两步,满脸都是讥讽的脸色,“雨神随堕仙一起下世历劫,天庭恐怕是要气得让我在人间历劫千万世。大人,抛下神尊的地位,与阿霖一起历劫受黄连罪,你愿意吗?”
“好,我随你去,护着你。”
这个回答让阿霖得了一惊。
我也很惊讶,大脑也因此清醒了些。事关宝宝的安危,不能留在这看戏,我必须醒过来。意识用力挣扎,眼睛猛地睁开,正对上白知秋焦急的双眼。
“霖霖……”
“哥……”
他长长地松了口气,坐回椅子上:“太好了,你醒了。”随后又板起脸训道,“不想你的儿子也跟着化掉,就给我坚持住,不准睡!”
“嗯……”
在我小睡的时候医生和护士仍在忙碌。
外面起风了。
屋外狂风咆哮着向窗门撞击,不时发出低沉的“呜呜”声,连屋架子都仿佛在颤抖。尽管门窗紧闭,仍给人一种狂风近在咫尺的感觉,好像它随时都可能像一头发疯的野兽般冲进屋子来。
“要下雨了?”我问白知秋。
“没事……”
话音刚落,窗户猛地被风吹开,刹那间,屋内飞沙走石,尘土飞扬,桌子板凳满屋乱飞。
“他妈的,”医生按住器械盘大骂,“该死的风,竟敢打断我的工作!”
“轰——”还嫌不够热闹似的,震耳欲聋的雷声贴着房顶滚过,仿佛要把整个屋顶都压塌。
欲哭无泪,人和妖怪的孩子就这么不受老天待见?还要出多少花招折磨我才算完?
拍了拍我的手背,白知秋猛地起身朝门外走去。
顿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看到了一副清晰的脊椎骨和肋骨,就那么清晰地露在体外,被血肉融化的汁液染得红彤彤的。虚的血毒不仅腐蚀了白知秋的手臂,还腐蚀了他的后背。守着我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忍着这种非人的痛苦?
哥哥……我的好哥哥……
拉开门,他大步走到门外,仰头大声吼,犹如狮王愤怒地咆哮:“以前的人你们动便罢了,可霖霖是我白知秋的命!各路仙妖魔神听着,今天谁敢动她,我白知秋发誓,弃神堕魔,千年万年,必追杀你和你子孙到黄泉之极!”
话音落,风渐渐安静下来,雷声消声灭迹,乌云散开,许久不见的阳光从窗户斜着照进房屋,一室亮堂。
微微点头,白知秋对着天空说道:“谢谢各位。”
说完转身,抬起手在门口莫宁可的额头上奇怪地比划了几下。就见莫宁可像被打了一拳似的,抱着头蹲□半天不出声。
然后白纸回到产床边,低头对我笑了笑,蜡黄色的脸上汗珠簌簌往下淌:“没事了,再坚持一下。”
吸了吸鼻涕,我劝道:“哥,你让医生给你打点麻药吧,止疼。”
“可算长了点心,懂得关心哥哥了。”坐到板凳上,身体无力地靠着产台,握住我的手,“虚的血太毒,会把这具身体腐蚀完,麻药不管用。”
“哥……”我哭出了声。
腾出手给我擦眼泪:“哭什么,又不是哥哥自己的身体。哥哥会赶在身体死亡前离开,在冥界等你。”
“嗯。”
花执的身体也已经快融化殆尽,我不得不离开民国,这意味着我将抛下首林和易道。我舍不得丢下他们,可我没有别的办法。也不知道易道能不能照顾好首林?
千般不放心,万般不舍,胡思乱想着,终于听到医生说道:“是个男孩。”
随后耳边响起道嘹亮的哭声,幸福的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央求白知秋:“哥哥……抱来给我看看……”
“护士洗好会抱来给你看的。”白知秋一动没动,回答得有气无力,嘴唇上已看不到半点血色,叮嘱道,“霖霖,哥哥先走一步,别怕,莫宁可会安排你跟来的。真不放心,虽说他是我的前世,但他毕竟不是哥哥我,又因做秋芳生时自尽,被罚今生封住七情记忆。我虽帮他解开些许力量,但他心中无情,照顾你必定不那么尽心。”
尽管知道他的身体是临时的,但看到他垂死的样子,我心如刀绞:“哥……以后你去世之前先把我打死吧……别再吓我了……”
苍白的嘴角扯了扯:“小丫头真懂事了,明白哥哥的重要性就好。”


、第十六章

这时;莫宁可按着太阳穴;从门外走了进来。
眸子冷清的扫了白知秋一眼:“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就算没想起来你也不必担心;莫家人说话算话;一会儿我定当稳妥地送她离开。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几十年后的自己会变得这么疯狂?这女人虽然漂亮;但这世的她死了,下世转世也一样。再荒唐些;像秋芳生那么做也无不可。”
白知秋看着我;苍白的脸上溢开宠溺的笑;暖得像冬日的阳光,右手紧紧握住我的手:“她和别人不一样;她是我的霖霖,没有谁能替代。我想把所有好东西都给她,只愿她开心。这些年我突然发现自己浪费了不少好时候,就该早点寻到她,把她养大。同她打打闹闹玩玩乐乐,下世历劫也就值了。我又不是神,不管前世后世,我只想和她在一起。不再经历别离漂泊。”
心头一暖:“哥哥。”
那边莫宁可抱着双手,靠在墙上,神色嘲讽:“所以你贪心,特意让她历经九九归真之难,想让她抵了这世天罚。”
依旧盯着我的脸,笑容温柔地快把我融化:“百年之后我还会寻来九生花固魄,人间的风景有这顽劣的妹妹陪着看,还有什么所求?”
莫宁可嘴角的笑容一僵:“为她逆命盘?稍有差池则神弃,你疯了!”
瞥了他一眼,笑得一脸灿烂:“下一世你就知道,我疯还是没疯。”
扫了我一眼,那张神似白知秋的脸上露出了坚定的表情:“我不会知道。”
“你会。”嘴角扬着笑容,白知秋靠到椅背上,“你又不是神,迟早会懂做人的快乐,敢不敢打个赌?”
淡淡一笑,莫宁可答应:“和自己打赌,有意思,我一定赢。”
扭头,眼睛迷迷糊糊而深情地看着我:“没了记忆的人和白痴没有区别,我已经赢了,他却看不明白。霖霖,等我老了变糊涂的时候,你要是敢嫌弃我,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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