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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婢女异闻录-第14部分

小说: 婢女异闻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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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椰道:“奴婢甚么都可学得。”张淡香笑道:“不急,你先去为打些水来,我早上起来还未洗脸。”现在日头早已晒到东墙。

花椰并不问在哪里打水,拎了壶转身便出去,不多时便打了水回来,服侍张淡香洗脸洗头,化妆更衣。待到傍晚时分,张淡香她们就该上工了。

一连数日过去,张淡香越来越喜爱这个一时冲动买下的婢子了。这丫头总是板着脸,最多偶尔皱眉,少言无笑,却是一个会做事的人。自从有这丫头,张淡香真省了不少心。每天起床,都有人为自己收拾床褥,洗刷淧器;每晚累极回房,都有人事先为自己煮了热水净身洗面,用热炭暖了被窝。她虽不懂甚么,却很聪颖,甚么事但凡嘱咐她一次,下次便再也不用操心。

这日张淡香陪几个政府官员饮宴,曲终人散醉醺醺的回到房里,婆子只把她送到门前,花椰急忙将她接过。人喝了酒身体总是异常沉重,花椰竭尽全力才将她拖到床上,为她褪去衣袜,打水为她净身。待花椰为她净到下身时,张淡香突然诘诘笑出声来,伸手抓住了花椰的手,拉到眼前仔细观看。

“好长的手指,好细的皮肤……”她很是羡慕的道,“如果涂了豆蔻、戴了手镯,又哪里看得出来是一个下人的手指?”花椰淡然道:“但奴婢始终是个下人。”张淡香笑着伸手指在她脸上一刮,道:“我就是羡慕你这点,与世无争才是真的福气。”

花椰不语,张淡香侧过身,花椰又为她擦抹背后。张淡香又道:“你也曾与石家、花家二位少爷有染,一次勾搭上两个少爷本领真是不凡!他们可曾说过要娶你?”花椰道:“不曾。”张淡香又笑:“那你便允他们?”花椰道:“少爷们从未问过奴婢允不允。”张淡香伸手扶头道:“那是他们强食么?你还真淡定!你从未恨过他们么?”

这个问题其实张淡香已经问过很多次了,你不恨他们吗,你不想他们吗甚么的。花椰每次回答都一样:“奴婢已不记得他们的脸。”本来印象就极淡,又这么多天不见,谁还记得他们长甚么样,猴六还是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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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 鱼水之欢

张淡香又笑,赤身趴在床上,突然转身问花椰:“他们第一次弄你时,你痛不痛?”花椰一怔,皱眉道:“痛。”张淡香看她的神情,猜出八九,道:“是不是总是很痛?”花椰颔首,张淡香有些讶然:“他们事先不曾爱抚过你么?这样对你可有些过分。”花椰道:“有时会的,只是奴婢还是会痛。”张淡香道:“是吗?你将裙子掀开,待我看看。”

花椰犹疑了一下,便将毛巾丢回盆中,先抓被子过来盖住张淡香的身体,这才掀起裙子,露出裤摆。张淡香将她裤子扯下,手指试着向内一探,花椰立即缩了一缩。

张淡香惊讶道:“这样便疼了?”花椰点头。张淡香道:“你生的好紧,难怪你家少爷喜欢。”花椰不答,她不会评价自己。

张淡香缩回手指道:“像你这样的,可要男人仔细爱抚了才会觉得欢爱有趣味。”她滚到床的里侧,道,“来,上床来,姐姐教你。”

花椰无奈,只得爬上床。楼里的姑娘的床都是双人的,以备有男人过夜。

待花椰上床,张淡香便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上,道:“首先,应该是这里。欢爱前应该先爱抚这里。”花椰不解,轻轻抚摸,张淡香柔媚道:“用点力气啊——”

花椰用力捏动,感觉到她也变的硬挺。张淡香道:“对了!就是这样!”伸手拉住花椰的头发,道:“用口,舔我……”花椰想起二位少爷要自己时,都会用舌头舔吮自己,便也俯下身,轻轻含在口中吸吮。

“就是这样……”张淡香直挺了腰,将花椰空着的那只手握住,向下滑动,将她冰凉的指尖按向自己下身。她只带了个路,花椰便立即知道她要怎样,手指不断揉擦。

张淡香身体反应比花椰快的多,她迅速潮湿,喘息道:“快……快……再快些……啊……轻点……对……就是这样……”花椰三面兼顾,有些忙不过来。张淡香突然伸手,用力剥去花椰的衣服,用力也握着她的胸部,{呻吟又喘息,似乎负伤的动物低鸣。她将两条白皙的大腿分的很开,腰枝急速的扭动:“椰子!”她惊呼,“椰子!”她不断的惊呼,“椰子……椰子!”她已高潮,那瞬间的幸福令她哭泣。

张淡香一边高潮,一边却又凄惨的叫着,四肢挺的笔直,似乎将死。过了许久,她才慢慢倦起身体,浑身颤抖。

花椰有些担心,轻声唤道:“淡香姑娘?”张淡香懒洋洋的应了一声,花椰这才放心,穿好自己的衣服,先将张淡香的床褥全部换过,又重新烧了热水,为她净身。热乎乎的毛巾在身上擦拭过,张淡香才似乎又活了过来,面颊因满足而绯红,声音沙哑,喘息着道:“你真好……”她懒洋洋的抬起手,抚着花椰的脸颊,将她拉到近前,突然抓住她的后脑,上半身抬起,与她交缠舌吻。然后,张淡香又躺倒回床上,酥若无骨的娇吟道:“你真好……椰子,从没哪个男人似你这般……你若是男人,我必嫁你。”

花椰淡然道:“姑娘抬爱,姑娘有吩咐,奴婢照办也是应当的。”

张淡香不理,她已倦极。从来未在别人身上享受过如此快感,令她满足而又有些恐惧。

——恐惧于自己的心动,她居然会在一瞬间,对这个婢子产生了这样严重的依赖与眷恋感。

甚至于她完全忘记了,原本她是想要教花椰如何享受男人的,却先在这里享受起花椰的爱抚。

(*^_^*)

因前一日张淡香被花椰弄的倦极,第二天腰困腿乏的不想下楼,叫花椰去买点零嘴来吃。花椰依言拿了钱,正要出门,被另一个妓女——叫宋淑君的叫住:“那个淡香姑娘房里的婢子!”她们不记得她的名字。

花椰应了,转身看她,宋淑君道:“你可是要出门?”花椰道:“淡香姑娘想吃‘巧巷’的豆腐脑,还有合頁饼。”宋淑君皱眉道:“你可仔细着别将她喂胖!”说着递给她二十个铜钱,道:“去!顺道拐到城东‘料子胡同’里的‘袁记’泡菜铺子,买四两酸莲花白,再买二两酸萝卜。”花椰点头,拿了钱出门,怕先买豆腐脑时间久了会冷,就先去城东“料子胡同”买酸菜。

料子胡同可以说是个手工艺食品街。这里有很多民族工艺食品,许多商人都背景离乡,来到很远的地方来贩卖他们家乡的某种小吃,甚么酸菜、泡菜、酱菜、腌菜,甚么绿豆饼、红豆饼、黄豆饼、芝麻饼,甚么炒瓜子、炒花生、炒核桃、炒板栗……这里就是小吃一条街。花椰来到胡同口,向人打听哪里是“袁记”泡菜铺子,知道的人还挺多,一个男人伸手一指:“诺!第三家便是!”另一个男人叹息道:“原先生意老红火的!袁记的泡菜总比别家泡的香甜许多,也不知有甚么秘法?明明是每日同别家一起进的料,拿出来卖时,却比别家都好吃的多!”

“原先?”花椰反问,她听出一丝不对。

先一个男人点头道:“可不是原先么?这几日袁老板都没开过张了,也不知闷在里面忙些甚么。”

花椰不再答话,径直走到胡同里。第三家,果然一个小门面,挂着个扁,写着“袁记”两个大字。这个时间正是做买卖的时间,别的人家都是大开门户,这里却门板亲闭,似乎多日不曾营业,门前堆积了不少脏物。

看来买不到这家的泡菜了。花椰想去别家照样买点酸莲花白和酸萝卜,刚转过身,却听身后“袁记”铺子里似乎有甚么异动,门板似乎被甚么东西搔着,发出“咯啦”、“咯啦”的响声。

难道又要开张了?花椰又转身。只在这一转身的功夫,却听“袁记”的门板“啪”的一声巨响,似乎甚么怪兽以巨大的力量从里面向外撞出来,两爿门板同时被撞飞,砸到对面卖桂花糕的门前。四周的众人都被吓了一跳,退开数丈,“袁记”的门前孤零零,竟只剩花椰一人。

(*^_^*)

四章 老死的袁伯

花椰本也想退开,可是在门板刚飞出的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一只手,自那门里向外伸出。那手似乎久未见天日,皮肤透着一丝死亡的灰败色。但久见鬼魂的花椰却又无比肯定,这是一个活人的手。那手伸出来之后,似乎很是费力,却又似乎在向人求救一般,用力向外伸展。

一个活人的手怎么会是这种肤色?花椰微微皱眉,走上前去,在众人的惊骇的呼声中,俯身向门里望去。

那是一个老人,趴在门内。那只手,就是他伸出来的。

那老人很苍老,苍老到看上去就像一具干尸,干瘦的似乎一具骷髅;皮肤干枯龟裂,如一张破布,紧紧裹着他的骨架;他全身的皮肤,都如同他的手,透发着灰败的死亡之色。

周围人更骇,又退后数步,无人敢上前。那老人却似乎想说甚么,用力把一只手,向花椰伸出来。

花椰蹲下身,握住他的手,那老人似乎有些欣慰,喘息了一下,从身下用力向外推过一只箱子。

那箱子看上去是破破烂烂的一只木盒,也不甚大,大约一尺长,一尺宽,三寸来厚。花椰还不太明白那老人的意思,却见非常吃力的把那只箱子用力向自己推过来,于是顺手抓在手里。

那老人喘息着,惊恐的大睁着眼,似乎竭尽全力,伸手指着这箱子,凄厉的尖声高呼:

“千万——不要打开——”

一言甫罢,这老人眼神立时涣散。

虽然他手指还保持着这个姿势,表情也依然恐怖的瞪着自己,但花椰知道,他已经去世了。

——老到这个样子,如果不死,那才是怪事。

待尘埃落定,众人这才敢慢慢围拢。有人惊呼:“咦!这不是袁老伯么?”马上有人回答:“不会!袁老伯至多六七十岁余,哪有这般老?”先一人道:“那这人是谁?”

众人仔细打量,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这鼻子,这眉眼,无一不似“袁记”的老板——袁发!

但他怎会老至如此?才几天未开业而已!

——就好像他的生命力,被甚么妖物尽数吸去一般!

众人的目光,又骇然的向花椰手中的箱子望去。

花椰伸手试着将袁发的双眼合拢,托着箱子站起身,又一人道:“喂!你可别走!”他大概以为花椰要逃。

花椰回头望他,却又有些惊讶:“是你。”

众人也似乎这时才发现有这样一个人在似的,不由自主的退开数步。他们在这人的映衬下都有些自残形秽,竟不敢与这人站在一处。

这人面红齿白,眉清目秀,一身白衣却用红绸缘边,无论站在何处,都显得无比耀眼。

——这正在那在茶坊里,与花椰见过一次,与石千躍和花隐寒见过两次的那白衣少年。

今天他又是和朋友在,也眼望着花椰,淡然笑道:“是你。”说罢眼望袁伯,又似乎有些悲哀:“我早已劝过他……唉!哪怕不用‘那个’,他做的泡菜,明明就很好吃了……”

花椰看了看手里的箱子。

那少年人突然转身,向众人道:“可有袁老伯的亲戚在么?”

——没人吱声。

那少年人又问了一遍,才有一人道:“啊,我记起了!袁伯好像提起过,他有一个有外省打工的儿子在!不如找人捎口信,叫他回来罢?”

众人议论纷纷,那少年道:“那么也顺便告诉他,他父亲有个箱子,遗给这个丫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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