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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4部分

风流名将-第704部分

小说: 风流名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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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均感诧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未起床,绿荷没有解释,两人也不好多问。
    绿荷领着两人走进院子,转过油漆粉红屏门,来到一出园子,走过五色石砌的弯弯曲曲羊肠小径,这才到了一个水磨砖排的花月亮门,绿荷站住,突然回身问道:“两位公子是要去那听雨阁还是要去水榭”。
    易寒问道:“姐姐怎么称呼”。
    绿荷笑道:“公子昨日已经见过我了,小婢绿荷”。
    李明濛问道:“绿荷姑娘,这紫兰小姐现在那里呢?”
    绿荷道:“我家小姐人在船上,船还在河中荡着”。
    易寒问道:“那你为何就知道你家小姐还未起床”。
    绿荷笑道:“公子不知,小姐若醒来便会差那船夫将船停靠在水榭,这时还未归来,必是未醒”。
    易寒只感觉怪异极了,淡淡问道:“那绿荷姑娘难道不怕你家小姐发生什么意外”。
    绿荷微微一笑,道:“昨夜傅老先生来此,便与我家小姐共游秦淮河,想来两人酒喝的不少,宿醉未醒,再说小姐精通水性,小婢却也不怕”。
    李明濛暗暗猜想,这傅老先生到底是何方人物,竟能让紫兰留宿一晚。
    绿荷似乎知道李明濛的心思,笑道:“傅老先生乃前礼部侍郎,现已告老还乡”。
    两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傅作艺,难怪紫兰竟如此热情。
    却不知道那傅作艺离开没有,不便与他碰面,想到这里,李明濛道:“既然如此,就请绿荷姑娘先带我们去听雨阁,我们二人也想见识见识紫兰的屋子”。
    易寒也没有意见,点了点头,绿荷便领着两人走进门去,前方却是一片修竹茂林,穿过这片竹林,才见到一个花门。
    只见一所朝南客厅,横排着一字儿的花墙(传统建筑中的一种墙。用砖将墙的上部分砌成各种镂空花样,用作围墙,四合院常用),从花墙空隙望去,对面又有几处亭谢,竹影萧疏,鸟声聒噪,映得庭前海棠,虞美人等花清韵有致。
    转到花厅(旧式住宅中大厅以外的客厅,多建在跨院或花园中前面),是一带雕栏,两边绿色玻璃,中间挂一绿色纱盘银丝的帘子。
    绿荷把帘子掀开,三人进入大厅,随便坐了下来,正位“大炕”之上挂着一个匾额,写的“清梦幽兰”四字,看字迹却是出自紫兰之手。
    绿荷道:“这匾额却是前几天才刚刚挂上去的,小姐亲自写的”。
    易寒见布置书香清雅,赞道:“倒像个名人家教”。
    这时走进两个清秀丫鬟,年纪约十二三岁,衣服朴素雅洁,递上两杯茶,笑嘻嘻道:“我家小姐未归,不能招待两位公子,休怪哩,请先用茶”。
    两人一脸微笑道:“不怪,不怪”。
    绿荷候在一侧,两个丫鬟退了下去。
    李明濛笑道:“紫兰住的地方如此幽雅,我那空置的宅子却也不能入她法眼”。
    易寒笑道:“非有卞和之明,不能识荆山之壁,这里是紫兰的住处,自然是个好地方”。
    李明濛叹息一声,“其室虽在眼前,其人甚院也”。
    一旁的绿荷笑嘻嘻道:“李公子不必灰心,你们两人我家小姐惦记的很呐,只要诚心,小姐必会厚礼相待”。
    易寒哈哈大笑,听着绿荷口气好似天下男儿都围着她家小姐转,一个青楼女子有如此傲气,也是个异数。
    绿荷好奇的朝易寒看去,看他气度风采似乎不将小姐放在眼里。
    李明濛与绿荷聊了起来,易寒却独自走到古橱书架,随意翻了翻书籍字帖。

第二十七节 紫兰香玉
    《诗经》、《史记》、《玉溪图》、《颜真卿书帖》琴棋书画方面的书籍均有,就连一些野史书籍也可以看到,足可见紫兰爱好广泛,博猎广涉。(天天中文小说~网看小说)
    易寒问道:“紫兰是住在这听雨阁吗?”
    绿荷道:“小姐现在住在水榭,等荷花凋谢了,才搬回来听雨阁”。
    易寒往花墙望去,问道:“那就是听雨阁吗?”
    绿荷笑道:“那是内花厅,再走进去才是水榭,由水榭西转才是听雨阁哩”。
    易寒点头,两人又闲话了一会还不见紫兰回来,易寒说道:“绿荷姑娘,要不你带我们逛一逛去吧”。
    绿荷点头,“两位公子随我来”。
    走过内花厅,来到一处桥亭,一个水池,池内荷花娇艳,芳香扑鼻。
    绿荷介绍道:“这池叫定香池,内有暗道,连着秦淮河,是一潭活水”。
    池南五间水榭,坐北朝南,只见四面明窗,重重纱帘,正中一间上悬挂一额,写着“定香吟榭”。
    绿荷领着两人走进,屋内,琴床画桌,金鼎铜壶,斑然清雅,正中一张大案,案上罗列了许多书籍,旁侧摆着几盆兰花,香气袭人,屋子上端一盏四尺多高的纸罩九瓣莲花灯。
    易寒两人坐了下来,绿荷将南窗外纱幔卷起,屋内通明,可见窗外碧天如洗,娇阳虽烈,屋内却阴凉清爽。
    刚刚那两个小丫鬟又各自捧了一杯茶水过来,易寒接过,只见热气袅袅,一股香沁心鼻的味道,顿觉涤尽俗尘之气。
    丫鬟笑道:“这是用荷花瓣和荷叶一并泡制,味道微微有些苦涩,有一股清香,能解暑气”。
    易寒尝了一口,果然如丫鬟所说那般,笑道:“喝了这般新奇的东西,就算见不到紫兰也不算白来”。
    丫鬟咯咯笑了起来,“公子觉的新奇,小婢却觉得普通的很”。
    易寒独自走到北窗处,望去,便见河面波光粼粼,一艘小船正缓缓朝水榭驶来,那船刻着两个交颈鸳鸯,两边短短的绿栏,纸制长窗,一顶绿油油的大卷篷,两边垂下白绫飞延,船尾设有一大炕,一张圆桌,七八张矮小木椅。
    李明濛走了过来,易寒笑道:“这船式可真奇怪”。
    李明濛望去笑道:“这船式名唤烟水浮家,在苏浙一带很有名,像小团瓢,扔碧斋,四壁花,随喜庵也是挺有名气,只是造式颇为讲究,较为少见”。
    李明濛见易寒感兴趣,续道:“传闻这种船式是鲁班发明的,他的二个徒弟学的他的这方制船手艺,流传至今却只有苏州的一户姓赵的人家,以及杭州的一户姓钱的人家能制的。
    绿荷走来,朝窗外望去,突然喜道:“小姐,回来了”。
    易寒与李明濛对视一眼,看来这艘烟水浮家便是紫兰的画舫。
    绿荷问道:“两位公子是要随我过去,还是在这里等着呢”。
    易寒笑道:“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见到紫兰,一刻工夫也不想耽误”。
    随绿荷绕过走廊,来到那用木板竹子制作的阶台。
    紫兰的船离靠岸还有三十丈左右距离,易寒顶着火辣辣的太阳,苦笑一声,两个大男子亲自来迎却为了等一个妓女。
    突然烟水浮家后面追来一条小船,一个年轻公子哥站在船头,面如冠玉,长衫飘飘,说不出的风流潇洒味道。
    小船的速度很快,渐渐拉近与烟水浮家的距离,待离十来丈远的时候,只听从那年轻公子口中大声喊出:“小姐快差人停船,小生宋轩文拜见”。
    烟水浮家缓缓停了下来,小船靠近,只见那宋公子就要登船,突然从船舱之内传来紫兰的声音:“宋公子切勿登舟,小女子还未梳妆打扮,你若真要是有意,请跳到水里等我”。
    本来这是柳紫兰半带撒娇半带打趣的话,偏偏这宋公子是个实心眼,毫不犹豫,扑通一声就跳了下河中。
    此刻烟水浮家离易寒等人只不过十丈左右距离,这一幕没有丝毫遗漏,落在他们眼中。
    绿荷咯咯笑了起来,“这宋公子也太死心眼了,可小姐却最喜欢这种人耶”。
    李明濛笑道:“这个紫兰喜欢,那我也往河里一跳”。
    绿荷笑道:“那宋公子是真心,李公子你却有意,怕是小姐看出来你不顾尊严有意逗她,反而让她小看了”。
    李明濛哈哈一笑,“绿荷姑娘提醒的是”。
    易寒微笑看着好戏,不言一语。
    绿荷突然朝易寒看去,问道:“易公子,假如是你,你会不会跳呢”。
    易寒哈哈一笑,“我会跳,不过也要拉着紫兰一起跳”。
    绿荷瞥了他一眼,道:“难怪我家小姐说你是个不正经的人”。
    李明濛讶道:“紫兰这么快就看出来了,那紫兰是怎么看我的”。
    绿荷笑道:“我家小姐说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朝易寒看去,“只是跟易公子走在一起,这么一比较,你就好的不得了哩”。
    易寒哈哈大笑:“李兄,竟然有人认为金陵三大才狼是好人,这个紫兰小姐真是太有意思了,一会你定要施展你的色狼风采,让她见识见识”。
    绿荷笑道:“易公子,我要是小姐定把你嘴给撕烂了,那有你这样教唆别人对一个弱女子使坏的”。
    易寒突然猛的朝绿荷看去,一脸严肃,看的绿荷有点惊慌,突然脸色却一变,讪笑道:“绿荷,没想到你这么泼辣,我觉的你比紫兰还要有勾人”。
    绿荷闻言,脸色一红,以前见到的公子对自己都是彬彬有礼,还从来没有别的公子这么编排自己,见他讪笑的表情实在可恨,竟不自觉的伸出手去要拧着他,本来她只是做做样子,谁知道易寒一点也打算躲着,心一狠,竟大胆的拧了下去,“让你编排我”。
    易寒连连央告,笑道:“绿荷妹妹,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我突然想到一个笑话,要不讲给你听听,算是道歉”。
    李明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刚刚与这绿荷还以礼相待,怎么一会的功夫两人就调起情来,这个变化也太快了吧。
    绿荷笑道:“你倒说来听听,若是我笑了,便饶了你”。
    易寒刚要答,便见清脆的声音传来,“什么笑话,我也听听”。
    望去,却是烟水浮家已经靠岸,紫兰从船舱内走了出来,身穿一件短衫,薄纱罩半臂,云鬓半垂,星眸初醒,黛色凝春,粉香浮污,却是依然没有梳妆打扮。
    易寒笑道:“端详可憎,好煞人无干净!”。
    紫兰脸带笑容,大大方方,笑道:“易公子你定是在污水沟里长大的,一句《西厢》便将人家取笑的无地自容”。
    李明濛疑惑问道:“这跟易兄在污水沟里长大有什么关系”。
    易寒笑而不语,紫兰淡道:“便像那蚊子嘴里长着一根长长的刺,专门扎人”。
    绿荷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易寒哈哈笑道:“就算是,也是公蚊子,公蚊子不扎人,扎人的只有母蚊子”。
    李明濛哈哈大笑,绿荷捂住偷笑起来。
    紫兰道:“放屁!你倒如何分得清公蚊子与母蚊子”。
    易寒突然往脸上一拍,恶狠狠道:“你个死母蚊子,又来扎人,别以为你是母的,我就会手下留情”。
    绿荷再也忍不住,花枝乱颤笑了起来,李明濛脸带笑意,责怨的瞪了易寒一眼,这个紫兰终究是女子,就算她得理不饶人,易兄身为男子也应该相让,怎好针锋相对。
    紫兰听了,不怒也不笑,走上阶台,美眸盯着易寒看,冷笑道:“易公子这张嘴天生就是我的克星,紫兰就好女不与男斗,饶了你这回”。
    易寒却没有用心听她的话,只闻到一股幽香从她身上飘来,令人**酥骨,笑道:“什么味儿这么香”。
    紫兰见他说的认真,回道:“我也不知,怕是只有你这远远就能闻到人肉味的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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