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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上行朝北 下行朝夜-第4部分

小说: 上行朝北 下行朝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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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一间装璜华丽的浴房。一进门映入他眼帘的就是一个卧房,宽大的席梦思床垫上罩着绛紫金丝绒厚床罩,两边的床头柜上各放着一叠香喷喷的温热面巾。右侧的床头柜上点亮着一盏外型酷似美人鱼的台灯,灯光柔和,令人感到温馨舒适。屋里东西朝向摆放着米黄色的布艺沙发,粉红色的灯光给屋子里镀上一层迷离而暧昧的色彩。

  屋里温暖如春,彩电里播发着十分煽情的CT碟片,画面里一个未着片缕的*女人,眯眼舔舌,双手捂着丰挺的乳房,做出各种陶醉和极尽*的神态……

  领刘子翔进来的小姐眉清目秀,全身洋溢着豆蔻年华的清纯和洁净,光洁的脸如青涩的苹果,晶莹剔透,吹弹可破。

  “食色,性也。”告子那老夫子教导说,酒足饭饱后,理所当然要*。酒意盎然的刘子翔斜靠在沙发上,浑身躁热,不知所以。 

  小姐沏好一杯碧螺春放在钢化玻璃茶几上,去了里面雕花玻璃门隔着的浴室,放好了热水,来叫刘子翔:“先生,水放好了,现在泡吗?”

  刘子翔起来,接过小姐递上的一次性*和浴巾,摇晃着进了浴室。浴室里有一个椭圆的木质浴桶,热气腾腾,水面上漂浮些殷红的玫瑰花瓣。换上一次性*,刘子翔跨进浴桶里,慢慢坐下去。水很热,升腾的水汽把整个房间都塞满了,灯光被雾一般的水汽笼罩后,散发着一股慵懒味道。他就半躺在浴桶里;全身浸在水中只把一个头露在水外,闭着眼睛感受着热流在身上千万个毛孔上穿行的快意。

  刘子翔开始胡思乱想,这两天的经历,给他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眼花缭乱,来不及细细思考。段里进行的这次人事变动,是他始料不及的。这些年,他一直游离于段里两大派系之外,属于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闲人,被抛在段里条件最差的车站,离家远、地处偏僻,又没有什么油水。之前,他也没有去走动,跟他关系好的段纪委书记在段委会的排名也靠后,怎么天上就掉馅饼下来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昏昏然中,玻璃门推开了,那个小姐赤条条地进来。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像一根剥净的春笋般白皙、鲜嫩。刘子翔目瞪口呆,酒劲顿时去了一半;暗呼作孽。这种阵仗他是头一回经历,毫无经验可言,手忙脚乱,不知所措。那小姐径直走到浴桶边,首先跃入眼帘的是一双白净而细长的腿,再是一小撮浅黑而稀疏的毛……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馨气息扑鼻,撩拨得他心头一热,方才惊退的酒劲又卷土重来,腾然由胃里翻滚着汹涌奔向头顶,下身膨胀如铁……

  “你放心吧,我很干净。”小姐其声微弱如蚊蚋,“有人已经付过钱了。”

  刘子翔垂着的眼帘里闪出老婆曾萍窈窕而丰盈的身影,尴尬道:“我,我泡好了。”他忙不迭地起身,胡乱抹了身上的水,穿上衣裤,摇晃着开门,逃也似地走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无所事事
新官上任三把火。上任几天了,刘子翔每天醉生梦死,根本无暇下手。况且,车站被任杰候管理得井井有条。干净的岗位、干净的台帐、干净的黑板报、干净的运输任务。一切似乎都是严严实实、整齐划一,挑不出破绽,即使每天千篇一律的接班点名会都中规中距,让刘子翔自叹弗如。

  早上的接班点名会之后,是完工会,这两会是车站几十年如一日、雷打不动的。

  开完了“两会”,回到站长室,刘子翔泡了一杯浓茶,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查看铁路局域网的有关文件。雷宇贵和张春华各自在电脑上认真捣鼓,将每天的工作写实填报上去,以备有关部门考核。据说这是根据ISO 9000质量管理体系的要义制订的先进的管理模式。这个先进的管理模式所产生的最深远的意义就是深化了某些层面的弄虚作假技术。只要把做了或者没做的工作有板有眼地填上去就成。

  刘子翔在局域网上游览一气,没发现什么新鲜东西,起身在屋子里转悠,显得无所事事。车站的安全管理由雷宇贵负责;办公室的繁杂事务有张春华打理;任杰候管党务兼管货运工作。一切按部就班,目前,刘大站长似乎只能主管喝酒了。

  站长室是从前党支书和副站长以及技术员合用的办公室,刘子翔接任后,让任杰候继续在隔壁的房间一个人办公,自己与副站长和技术员一块办公,只是把门上的牌子换了。办公室的旧立式空调时不时地嘎嘎作响,把刘子翔弄得更是心烦意乱。他目睹技术员张春华填好了写实表,拿了业务书籍,出门组织业务学习去了。技术员管职教。职教方面要求每个职工每月不少于八小时的业务学习时间,也就是职工们要利用休息时间往返到车站进行每周一次、每次两小时的业务学习,无故不参加者扣奖金。

  业务学习在会议室进行。车站是四班倒轮班制,周一至周四上午,每个班组轮番一次业务学习。大约十来分钟,张春华就回来了。

  “学习完了?”刘子翔难以置信。

  “没有,我让老谢组织他们学习。”张春华小心翼翼地回答。业务学习,虽然已是一个形式,有名无实,但他不清楚刘子翔的态度。

  “哦!”刘子翔没有不良反应,而且起身去了学习室。

  组织学习的班长谢顺宝是个老值班员,本地人,操一口浓重的地方口音,一条规章读下来,很有那么股中西合璧、土洋结合的别扭劲,引发在座的十几名职工窃笑融融。

  见刘子翔进来,谢顺宝停顿了下,又继续诘屈聱牙地念“规章”。刘子翔在谢顺宝边上坐下,拿出一包烟,先递给他一支。谢顺宝迟疑地接了。刘子翔自己掏了一支烟,顺手把整包烟递给旁边的人,示意他传下去,大家自己拿烟。

  刘子翔点上烟,美美地吸了一口,见谢顺宝没抽,打燃打火机替他点烟,谢顺宝摇头拒绝了。刘子翔四下张望,见手里拿着烟的人都没有抽,大是不解。

  “刘站长,车站规定,开会时不能抽烟。”有人悄悄解释。

  “这算个屁的会。”刘子翔大大咧咧,“想抽的就抽。”

  “真能抽?”有人问。

  “抽!本站长强烈要求你们抽。”

  领导强烈要求,再客气就是不给面子了,大家纷纷点火,顿时,屋子里乌烟瘴气。谢顺宝也念累了,正好歇口气。

  “我问一下,大家觉得这样的业务学习有效果没有?”刘子翔问。屋里没有空调,冷兮兮的,他觉得把职工搁在这里挨冻有点不地道。

  “没有!”回答比较干脆。

  “哦。”刘子翔若有所思,随即将了个笑话, “大家冷吧?我讲个笑话,热闹热闹。就说现在大学生多了,工作难找。有一家公司招聘,几百大学生争相自报家门:“我北大”“我交大”“我科大”“我电大”。突然,有一个女生响亮地喊:“我波大!”董事长激动得一拍桌说:“好,就是你了。”事后,董事长叫这个女生到他的私人办公室,关上门窗,拉上窗帘,色迷迷地说:你波大,拿出来看看。这个女生当场掏出毕业证——宁波大学。”

  大家听了,乐不可支,哄堂大笑。笑声引来了任杰候,他进来,阴沉着脸。大家忙息声,掐灭烟头。任杰候背手,扫视众人一番,冷哼一声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刘子翔顿觉无趣,起声道:“天气冷,大家都回去吧!”

  “不学了?”谢顺宝疑惑地问。

  “学个屁。”刘子翔挥手,让大家散了。

  回到站长室。刘子翔对雷宇贵道:“雷站长,我看这业务学习没有实在意义,干脆取消。每月底搞一次闭卷考试。一头松,一头紧,效果可能还好些。”

  雷宇贵怀疑他是不是这几天酒喝多了,没事找事,但看他的样子不像胡说八道,问道:“这样能行吗?”

  “是啊,这样行吗?”张春华认为主意不错,但就此取消了学习制度,未免草率。

  “为什么不行?”刘子翔不喜欢藏掖,他跟以前的副手就是有什么说什么,不故作深沉。

  “这事,是不是跟任支书商量下?”雷宇贵习惯听命于任杰候。

  “我去跟他说一声。”刘子翔也觉得应该尊重老站长,打个招呼有必要。

  任杰候婉转地否决取消业务学习的提议。他强调制度的严肃意义,学习制度是根据上级有关部门的要求制订的,而且沿袭已久,没有上级的指示,不能轻举妄动。至于实际意义,那不是车站操心的范围。任杰候的反对有板有眼,引用证据充分,适用意义确凿,刘子翔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只能支吾着鸣锣收兵,回宿舍收拾东西回家。

  曾萍忙活大半天了;清理房间、上街买菜,几进几出,弄得鸡飞狗跳。下午老公回家,她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欢畅,在厨房里一边美滋滋的哼着歌、一边歪歪斜斜的剁着一只黑不溜秋的乌鸡,准备炖一锅天麻乌鸡汤给老公补补,捣弄出的动静让五岁的女儿云蕾很是兴奋,屁颠颠的跟着拎块小抹布满屋子“洗唰唰”,童音稚嫩。

  三十出头的曾萍身材窈窕,玲珑有致,是原铁路医院的外科护士长。与刘子翔结婚六年,婚后的第二年,女儿云蕾刚出世,在车务段机关任团委书记的刘子翔就下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小站当站长,要油水没油水,一去五年有余,她独自拉扯着小孩到如今,早对这种生活状态不满意了,经常冷言冷语。有人说:女人有两条命运线;一条是自己先天的;另外一条是老公缔造的。如今这个车站油水足,她想象着老公的锦绣“钱”程,不由莞尔……

  门铃响了,小云蕾欢天喜地开门,嚷道:“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

  刘子翔一进屋,小云蕾就扑进他的怀抱。刘子翔放下给女儿买的布娃娃,一把抱起女儿,用胡子轻轻扎着她红彤彤的小脸蛋,“蕾蕾,我的宝贝、我的心、我的肝、我的肚尖尖、我的——”

  “还你的盲肠哩!”曾丽笑盈盈嗔道,取过老公腋下的小包放好。

  曾丽嗔笑的样子刘子翔还真有点不习惯。也许与长期值晚班有关吧,这两年曾丽的脾气越来越大,时常横眉竖眼,没个好脸色,每次回家刘子翔都要陪着小心。

  “咦——”小蕾蕾在刘子翔怀里挣扎着,“爸爸的胡子好长,痛死了,痛死了。”

  刘子翔抱着女儿坐在沙发上,装模作样的欲刮她的小鼻子,小蕾蕾捂着鼻子“格格”笑着躲闪,乐得东倒西歪。

  曾丽端上一杯热腾腾的茶,爱怜地看着老公这副又脏又倦的委靡样子;柔声道:“累了吧?先歇歇。蕾蕾,快下来,让爸爸歇歇!”

  “辛苦你了,萍。”好久没经历这样的温情了;刘子翔心中一暖。自己长年在外,她又上班又要带孩子,钱还要挣得比自己多,看一点脸色还那么小肚鸡肠的。

  “要不,你先去理个发。你看你,乱糟糟的,像个流窜犯了。”

  刘子翔想想这头发也真该去理了。放下女儿:“好,我去理发去。”开门去了。

  半个多小时后,刘子翔理了发,面貌一新回来,进屋,女儿欢欣鼓舞地扑了上来,唧唧喳喳地嚷道:“哇,爸爸又帅了!”

  刘子翔抱起女儿,心里由衷地感叹:电视真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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