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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虚拟谋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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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司机的记性很好,告诉了彭大勇那位客人所去的地址,是民生路一个住宅小区。同时司机还说,那位客人上车时,情绪显得有些奇怪,好像很兴奋,但又有意压抑着自己的兴奋,而且在车上也把帽子裹得紧紧的,似乎害怕被人看到自己的脸。
民生路附近有两个住宅小区,小区正好在马路的两边,都不是那种封闭式管理的,随便从哪里都可以进出。司机没有注意那个年轻男人下车以后走进哪一个小区了。
其次的线索是普克与局里网络监察处的同志一起,从“血玫瑰”登陆的X 网站那里查来的。他们很幸运地从有限的保留资料那里查到了“血玫瑰”多次登陆该网站的IP地址,每一次的IP地址均表明,“血玫瑰”是在本市东城区地带拨号上网的用户。
虽然现在还查不出他是从哪部电话线上网的,但只要他继续更新他的网页内容,在公安部门和网站管理员的配合之下,最后查出他末位IP地址的可能性极大。
普克注意到,出租车夜班司机载送的那个男人去的民生路小区,正好就在城东地带。普克似乎看到嫌疑人的范围正在逐步缩小。
同时,普克还对全市范围内的所有软件公司、尤其是专门设计制作游戏软件的公司进行了调查。由于这样的公司必须具备相当雄厚的实力,在全市拥有的数量并不算多,制作游戏软件的只有四家,都是软件行业的知名企业。普克和彭大勇准备对这些公司一家一家展开调查。
另有一件令普克更增加了信心的事情是,普克给何天心工作的公司那位叫陆强的小伙子打过电话,直接询问他,有一次何天心曾对他提起过的那个网名是不是叫“血玫瑰”,陆强一听就认定正是“血玫瑰”,因为这个名字给了陆强一种奇怪的感觉,所以印象比较深刻。虽然后来忘记了,但听普克这么一提,就知道没错了。
这一下,何天心的被害与“血玫瑰”——也就是“神采飞扬”——有关的可能性,便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普克把这件事向处里领导汇报过,因此获得了展开一切网络调查所必须具备的合法手续和证明。
这张在网络和现实世界里同时张开的网,渐渐地开始收回来了。
第二十四章
雷明华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孟知非每次带她来的地方,出租车走了以后,她在这一排高墙老院前徘徊了好一会儿,每扇门都紧紧关着,看不出里面是否有人的痕迹。
孟知非家的那栋老楼屋檐上,那只陈旧的牛铃仍然在风中叮当叮当沉闷地响着。
雷明华怔怔地看了一会儿,转身到左边邻居家去敲门。前不久她的确看到这家晒过衣物,说明里面是住了人的。
拉住门环敲了很久,雷明华总算听见里面传来声音。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里问:“谁啊?”雷明华说:“对不起,我是记者,想请问一点儿事情,麻烦把门打开好吗?”
雷明华看到门缝儿里有只眼睛从里面窥探她,大概看到她是一个单身女人,就“吱扭”一声把门打开了,是一个白发老太太,看上去有七十来岁,精神还好的样子。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雷明华几眼,脸上的狐疑打消了一点儿,问:“姑娘,你有什么事儿要问啊?”
雷明华客客气气地说:“奶奶,我想请问一下,您右边邻居家是姓孟吗?”老太太听力还好,马上点点头,说:“是啊,是姓孟。”
雷明华说:“他家有个叫孟知非的,您认识吗?”老太太又上下打量了雷明华一眼,说:“知非啊,认识,认识好多年啦,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呢。”
雷明华不由松了口气,问:“那就好了———奶奶,我是知非的朋友,有急事儿想找到他,前两天他还在这儿住的,可现在突然找不到了。您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吗?”
老太太没有马上说话,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雷明华,看得雷明华有点儿发毛。
雷明华又问:“奶奶,您要是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吧,我急着要找到他呢。”
老太太慢慢开口说:“姑娘,你不知道他去哪儿啦?”
雷明华摇摇头说:“不知道,他突然就不见了。”
老太太摇摇头,说:“这孩子蛮可怜的,病得重了,他们家人把他送到医院去啦。”
雷明华着急地问:“他病啦?什么病?您知道是哪家医院吗?”
老太太昏花的眼睛里流露出同情,说:“就是城北那家精神病院啊。你是知非的朋友,怎么会不知道他脑子生病的事儿呢?”
雷明华愣了,喃喃地重复了一句:“精神病院啊。”
老太太说:“是啊,自从去年他女朋友出车祸死了以后,他的精神就出问题啦。
平常说什么都好好的,就是不能说他女朋友。一说,他就说他女朋友得了艾滋病,被他杀死了。说的别提有多像了,要不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真相,真被他蒙住了。”
雷明华怔怔地看着老太太,说:“你们都知道他得精神病了?”
老太太说:“可不是。本来好好的一对儿小年轻,眼看着就毁啦。唉,可怜呀。
我们这儿要拆迁了,大家全搬走了,知非以前就跟女朋友住在这个楼上,说什么也不肯走,他们家人只好把他留在这儿,隔几天来看看他的情况,指望着他过一阵子就能好。谁知道越来越重了,前几天跟家里人说女朋友活过来了,晚上就会在房间里陪他……把他家里人吓坏了,所以硬是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了。唉,都搬走喽,我在这儿住了一辈子,可是舍不得看着它们被拆掉,可也没办法啊……唉,再住两天,我也得走喽。”
老太太絮絮叨叨地说着,也不管雷明华听没听。
雷明华木木地站了一会儿,转身要走,忽然又停下来问:“他就住在城北那个医院吗?”
老太太说:“就是啊,听说就那个医院最管用啦。可怜,医院来拉他的时候,他像头豹子似的,挣扎得可厉害了,死活不肯走,还说女朋友晚上会来找他的,要是找不到,女朋友就活不了啦……唉!后来是给他打了针才弄到车里的。”
雷明华的眼泪没声没息地淌下来了,老太太看见,脸上满是同情,刚想安慰雷明华,雷明华已经转身离开,剩下老太太在自己家的老院门口长吁短叹。
雷明华痴痴地走在路上,一点儿也没察觉自己的眼泪已经流了满脸,只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走了很长时间,才走上一条大路,她站在路边呆呆地想了一会儿,看见一辆车经过,便伸手拦车,也不管拦的是辆什么车。
好几辆车都没有停,从雷明华身边呼呼地开走了。最后一次,她索性站在路当中拦车,很快就停下来一辆大卡车,她不管三七二十一,踏上车的踏板,掏出一张大钞来塞给司机,然后一声不吭地拉开车门,坐到驾驶座旁边的位置上。司机奇怪地看看她,她目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司机也就闷头往前开了。到了城里有出租车的地方,卡车司机把雷明华放下了。雷明华又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把她送到了城北的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的地点也很偏,司机放下雷明华就返身开走了,剩下雷明华孤零零地站在大门口。医院的大门口挂着“脑科医院”的大牌子。雷明华站在门前,眯起眼睛看着牌子上冷冷的字体,脸上是一种充满困惑的表情。远远看去,她的身影显得那么孤单,无助,就像一个失去了生命的影子。
第二十五章
常远坐在公司里自己的办公桌前,不知道为什么,显出非常心神不定的样子。他身边洪波的位置已经被另一个新进公司的年轻人代替了,那是个刚从大学毕业不久的男生,脸上嫩得连胡子都没长几根。常远觉得,虽然那年轻人嘴上对自己客客气气,很尊重的态度,但那种尊重之下似乎总隐含着某些特殊的意味,像是在说:老家伙,反正你们的日子也不长了,我就容忍你们几天吧。
也许常远的心神不定除了新来的年轻人带来的威胁感之外,还有几分来自于雷明华。自从那天早上常远上班离开家以后,好几天过去了,雷明华再也没有回过家。当然,这个家指的是常远和雷明华同居了两年的住所,还算不上那种普遍意义上的家。
但毕竟两年了,常远心里还是对这个同居的住所产生了一种难言的依恋。尽管常远也知道雷明华性格中那种危险的不安分因素,知道自己和雷明华之间的感情已经不能用爱情来定义,知道自己对两个人关系的依恋并不正常,但无论如何,常远心里还是把它当成了一个家。而且,如果没有这个家,常远就再也无处可去了。
最后见雷明华的那天早上,常远挣扎着在九点钟起了床,然后匆匆忙忙地到公司来上班了。走之前,他看到雷明华还在熟睡,就没有叫醒她和她说话,只是不带任何欲念地在雷明华的脸上亲了一下。
常远知道雷明华那天还会接着去找那个叫孟知非的人。对这件事儿,常远心里其实觉得有点儿好笑,看到雷明华那么认真地追查着孟知非的下落,他很想劝雷明华不必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但常远也知道雷明华的脾气,除非雷明华自己死了这份心,否则劝也是没用的。
从小没有爹妈管的孩子,通常会有这种性格。所以常远只能等着雷明华自己回到这个家来。
可现在几天过去了,雷明华像一个泡沫一样从常远生活中消失了。常远打过无数次她的手机,始终是关机状态。打电话到电台,电台的人语气不怎么友好地说她早被辞掉了。然后常远就不知道该怎么找到雷明华了。
雷明华从来不跟她父母联系,常远也根本都不知道她父母的联系方式。而常远自从认识雷明华以后,又从来都没见她跟什么朋友来往过,根本没有什么人可以去查问雷明华的下落。
家里雷明华的东西都还在,一样东西都没少,说明雷明华并不是决定要跟常远分开。如果分开,最起码她会拿走简单的衣物,以及爷爷奶奶送给她的一个布娃娃,那个破烂不堪的布娃娃是雷明华连出差几天都要带上的珍贵财产,除非她死了,否则是不会主动丢弃的。
常远真的想象不出雷明华会去了哪里。也许他应该登一个寻人启事找找雷明华,她会不会突然在外面迷路了?就像以前喝醉酒的那两次,在外面一醉就是两天,直到酒醒以后才能找回家来?
或者,常远应该报告派出所,说怀疑雷明华被人绑架了。那个孟知非不是突然失踪了吗?他的失踪是不是一个陷阱,以此来故意引诱雷明华自投罗网呢?雷明华虽然不算太年轻了,但还是很漂亮,有女人魅力,如果被人骗走卖掉,说不定还可以卖一个不错的价钱呢。
常远觉得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弄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无意识地在电脑屏幕上用画笔画着一些线条,那些线条都是鲜红色的,开始很紊乱,但渐渐地就出现形状了,成为一朵很美的玫瑰。常远完全是凭着下意识在画着,眼睛里什么也看不到。
忽然间,常远听到人们压低的说话声,嘀嘀咕咕地,不知又在议论什么人、什么事了。常远从来不喜欢和那些同事闲聊,觉得他们都是公司的走狗,只知道赚钱,不知道其他。
要说聊天,公司里惟一的对象就是洪波,只有和洪波在一起,他们还能谈些心里的话。可惜,洪波也已经辞职走了,不知道现在到了哪儿,找没找到合适的发展方向。
那些嘀嘀咕咕的声音仍然在响着,似乎还有脚步声向自己这个方向走来。常远不胜其烦地抬起头,迎面看见几个不认识的人走向自己。不,不能说全都不认识,除了在两个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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