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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黑色法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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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的地上,对着上天不住的叩拜。
我头次遇到这事,搞不懂丑汉在拜祭什么,而且这是太平间,他能有什么好拜的呢?
那丑汉知道我俩在外面看着,但就当我俩不存在,也不理会。尤其等叩拜完毕后他还站起身,腿一抬,竟往那木头桌子上爬去。
第三章 阴人
我被这场景震撼住了,丑汉整个人骑在死者身上,还把脑袋往下探着,跟死者脸对脸。
他伸手把死者眼睛扒开,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看到了什么,反正他时而嘀嘀咕咕时而摇头晃脑的。
刚才我就被太平间出来的阴气吹得遍体恶寒,在丑汉做出这动作以后,阴气刮得更厉害了,让我都有些睁不开眼睛。
我心里挺害怕,总觉得事有蹊跷,但丑汉也没杀人,更没犯法,我抓不住什么把柄。
我拉了杜兴一把,那意思咱俩还是走吧。
可杜兴上来一股劲,把我手挣开,指着丑汉吼道,“你,给我下来,干什么呢!”
杜兴这一嗓子好雄厚,跟狼吼差不多了,丑汉本来就怕杜兴,再被他这么一刺激,吓得一哆嗦回过神,整个人从木头桌子上翻了下来。
杜兴大步往前走,想进到太平间把丑汉拎起来。我没法子,只好跟随他。
当我俩刚走到门口,太平间里又传来一个声音,虽然阴阴柔柔的,但穿透力很强,很刺耳。
“谁在外面闹事?滚出去!”
我顺着声寻找,发现有个东西从角落一个棺材里爬了出来。
之所以叫他东西而不是人,是因为他长得太怪了,我没见过有活人长这样的。
这是个男孩,但白发白眉,脸色极其苍白没有血色,跟死人脸差不多,还穿一身素服。
我本来不信什么死人还魂的说法,他长得怪又这么个出场,弄得我心里砰砰直跳。
奇怪的是,当杜兴看到这个男孩时,身子顿了一下,念叨一句,“阴公子?”
阴公子也冷冷看着杜兴,瞧了半晌后反问一句,“你是杜大油?”
我一看他俩这架势,心说原来认识啊,而且听称呼,难道是狱友?
杜兴盯着丑汉,又对比着阴公子,“你俩什么关系?父子?”
“不用你管。”阴公子对杜兴很不客气,甚至也不答话,凑到门口把太平间门关了起来。
我算搞迷糊了,觉得阴公子跟杜兴认识归认识,但不太友好。
这么一来,我俩最后也没进太平间,杜兴合计一番,一扭头要走。
可我心里憋坏了,一连串的疑问让那个丑汉和阴公子显得神神秘秘的。我跟杜兴说,“你别不吱声啊,跟我说说你知道的情况。”
杜兴大概说了下阴公子的情况。
他本名叫陈邪,十五岁杀人入狱,被判了四年重刑,在北山监狱也算挺有名气,倒不是说他能打能杀,一方面是他长相怪异,另一方面,他刚来的时候总独自坐在角落里哭,流出来的竟然是血泪。
他身上也没个热乎的时候,离近更了让人觉得阴气袭人,大家才给他起个外号叫阴公子。
我听完稍微愣了下神,我是没见过谁流血泪,但他白眉白发让我想到了武侠书里的白发魔女,书里都是虚幻的,没想到现实中还真有这类的人。
我有个猜测,问杜兴,“阴公子是不是得了一种特殊的白化病?”
杜兴说不好,而且阴公子在监狱放风期间顶着大太阳也敢随便走。
我发现杜兴挺坏,他故意盯着我眼睛吓唬我,“李峰,要我说那阴公子之所以变成那样,一定是在太平间里待久了,或许还染上了什么怪玩意,记得阴人么?……”
我急忙打住这个话题,我是不想再往深了想,而且还是那句话,管这对父子多怪呢,跟我平时生活又不冲突。
被医院的事一闹,我俩酒劲都醒了,杜兴把我送回家,又骑着我摩托回了他自己家。他家就是在警局附近租的一个房子。
本来他一走,我自己睡床上不挤得慌,应该能挺舒服的,但这一晚上,我净做噩梦了,时而梦到丑汉的橘子人头,时而梦到阴公子对我冷笑。
我不相信梦是预言,不过被这么一闹,我有种直觉,我还得和这对父子见面。
我早晨起来时,有点头疼,应该是没睡好的缘故,为了不耽误工作,我吃了两片扑热息痛。但不管我怎么打扮自己,人看着都有些憔悴。
这一点在我去警局后就发现了,很多同事看我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刚开始我没觉得有啥,可被看多了,心里直犯嘀咕。
杜兴今天没来,不知道这小子跑去干啥了。我自己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也没个说话的,弄得心里有些压抑。
上班没多久王根生走了进来,这小子现在混得不错,当个文员,一天天挺悠闲。
我以为他过来跟我插科打诨,可没想到这小子上来就说了一句让我极其敏感的话,“李峰,是兄弟才给你提醒,有人背后嚼你舌头。”
我一听就火大,心说自己在警局没惹过谁吧?工作也是兢兢业业的,怎么这么做还能被人戳脊梁骨?
王根生要走,但我能放他么?我一把拉住他问,“你跟我说说,谁背后使坏呢?”
我打定主意,他能嚼我舌头,我逮住机会也还回去。
王根生有些为难,但还是提了一个人,“琳琳姐。”
我明白怎么回事了,就是琳琳姐帮我联系的秦医生,那甭说了,一定是秦医生被何雪准公公折腾烦了,顺带着把我也告状了。
这我还真挑不出理来,而且我要是提前知道何雪准公公是那种人,我也不会接这活儿。
王根生看我表情复杂,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安慰我几句,“你别想那么多了,这事我了解过,那秦医生今早上摊事了,心情不好,或许因为这个才嘴碎乱说的。”
我被摊事这个字眼弄得敏感,心说不会又是跟何雪有关吧?我让王根生把情况往细了说说。
他告诉我,今早有个死者家属,拎了一把菜刀就要找秦医生拼命,非说秦医生把他爹害死了。秦医生被吓得不轻,而那家属也被派出所民警带走录口供去了。
这事真巧,我要没猜错,那死者家属就是昨晚我和杜兴去医院遇到那位。没想到这家属能这么疯狂。
我又顺带想了想,太平间的古怪,死者家属的异常,还有何雪说的那些鬼故事,难道三者有什么联系么?
当然我这想法没跟王根生说,我怕这小子听完被吓住。我随便跟他胡扯几句后就把他送走了。
倒不是我想管闲事,而是我想把这一系列谜团弄明白。我给杜兴打电话,想让他陪我去趟派出所。
杜兴不知道干什么呢,电话里风很大,但我找他,他真给面子,半个小时不到就赶了回来。
那区派出所离警局不远,我们没多久就到了,而且审讯还在进行中。
我俩全站在审讯室门外看了一会,我发现这位家属情绪不怎么好,说话有点乱还有点慢,我听着都有种想帮他捋顺的感觉。
最后我失去慢慢听的耐心,要来之前记下的笔录看着。
按家属说,医院罪恶大了,他家农村的,从村里找了一个跳大神的神婆,问了他父亲的死因。那跳大神的也真神神叨叨,摇头晃脑又蹦又跳的把他父亲亡魂请来了,跟儿子一顿哭诉,说医院里有恶鬼、婴灵,都躲在秦医生体内,秦医生在晚间把这些脏东西放了出来,夺去了父亲的生命。
我看完就两个字评价,扯淡!也不打算多寻思这事。
但杜兴却显得有些严肃,甚至还把这笔录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我不明白他弄这么严肃干什么,催促着带他离开。
这一天也就稀里糊涂过去了,反正自打我知道警局里都在议论我时,我就不怎么开心了。
晚上我加会班,把工作进度赶一赶,又找个地摊糊弄一口,把晚饭解决了。
我骑个摩托往回赶,赶得巧电话响了。
我心说谁电话这么会赶时间?但我骑摩托时也不能接他电话,我本来想这么拖着,等回家了再把电话打回去。
邪门的是,这电话响起来没完没了,一遍又一遍的催我,人家骑摩托都放个音箱听听歌,我没音箱不想扰民,但也不想被电话铃声骚扰一路。
我慢慢减速,停靠路边后把电话抻出来,没想到来电显示提示的竟然是无号码。
这让我挺奇怪,这种电话我还头一次接到,而且接听后,电话那头古怪的响起了一阵怪声,“呃……”
这声音很沙哑,也很冷,给人一种从地狱传出来感觉的一样。
我不胆小,但也被刺激的浑身难受,我心说哪个混蛋这么无聊,拿我当礼拜天过呢是不?
我对着话筒喊了几句,问他是谁。可气的是他还把电话挂了。
我低声咒骂几句,又继续开摩托车。
人的思维很奇怪,有时候会出现顿悟的情况。也就是偶尔那么一个灵感,我想到一个人,那个qq待定的神秘人,也只有他能玩出这么古怪的花样来。
记得它给我发了几个图片,全印证了,这也算是一种给我的提前预言。而这次他给我打这么个古怪的电话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思前想后,最后的结论是,难不成他在提醒我,我最近可能有难么?
这想法一直充斥在我脑海里,并伴随了我一路。
等到了家楼下,我把摩托停好后就往楼上走。
今天很奇怪,楼道里的灯坏了,而就当我抹黑上去时,突然觉得,身后迅速传来一阵冷意,就好像有人把冰块放在我身后一样。
第四章 追凶
我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但很肯定的是这不是好事。
我想回头看,可还没等扭头呢,就有一个黑绳子勒到我脖子上。而且这绳子力道好大,瞬间让我窒息。
我觉得整个大脑都快当机了,一些记忆的画面飞快在脑海里闪现,这都是严重缺氧的征兆。
我伸手往后面摸,试图把勒我这个恶人的脑袋抓住,但他很狡猾,整个身子跟我保持着一段距离。
我用手划拉半天,也只能摸到他的手臂。
按说临死前抓个稻草也行啊,我眼看要昏厥,怎么也得挣扎着撕扯几下,哪怕抠下他胳膊上一块肉也是赚到了。
但这就是一个误区,如果我把精力都放在撕扯上,我这条命真就交待到这了。
我记得杜兴告诉过我,要被人勒住的话一定先想办法让他贴进你,再找机会反客为主。
我一时间脑袋晕晕的,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带着他往墙上撞。
这时候就是搏命,我一鼓作气,拼尽全力向后靠近那人,企图贴着他往墙上撞,借力打力。那人也发现了我的意图,试图阻止我,但还是被我猛地带着一连后退,重重撞到墙上。
接来下就好办了,他被我挤的脸都快贴到我后脑勺上了,我借着这机会,用后脑勺使劲往他脸上撞。
人的后脑勺很硬,第一下撞完,他就疼的哼哼起来,勒我的力道也轻了很多。
我顿时觉得见到希望,趁他来不及应对,连续用这个笨方法一直撞他,我没数我撞了几下,反正最后我能感觉到,我头发里黏糊糊的,估计把他鼻血都撞出来了。
这人看勒不住我了,索性放手,一捂脸转身就逃。
我一松快,第一件事就是大口呼吸空气,只是冷不丁有些不适应,咳咳咳嗽着。
我还把勒我的绳子扯在手里看看,走廊没灯我看不清,但凭手感能品出来,这是一段胶皮线。
光凭这胶皮线,我就知道下手的人是个老手,这种略微带点弹性的绳子可是勒人最理想的工具。
我好想休息一会,但心里有气,不能白白的被勒了一通还让凶手跑掉。我踉跄着追了出去。
我在警校那会,可是长跑的冠军,尤其五公里这类的,我全跑下来不费什么劲,虽然工作后人有些懒惰了,但底子在这摆着,不信跑不过这凶手。
他穿着一身黑风衣,看不清长啥样,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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