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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新概念作文大赛新作散文卷:锦 月亮城堡-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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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都是强求不来的吧。
  甚至Candy为了配合我经常故意走在少年与我的身后,或者干脆找借口落跑,离别时还会俏皮地向我吐吐舌头,是在为我加油打气吗?
  可惜那时的自己,整个眼里所存在的景象、整个耳膜所触摸到的声波,大概都只有L的一眸一笑、言谈举止,L的温柔纯良像是细腻微热的流沙,迅速把我的心与外界隔绝起来。只有他才是这样盛大的夏天里不可或缺的主角。其他的景色是怎样都无所谓,都可以忘却,眷念的是清瘦干净的L,却不曾注意到,真正一直在我身边的,无论我做什么都会毫不犹豫站出来保护我的Candy。
  也只有她,是真正愿意与我一同做任何事的吧。一起宅在家里听歌看碟,互相倾吐不为人知的心事。一起在迂回的乡间小路上轻快地奔跑,白色匡威沾染了柔软的杏黄色泥泞。一望无际的藕田碧绿了夏季,远处有无法摘到的淡粉色荷花,美得像是梦境,又或者,这样的画面早晚会成为永恒复现的虚幻梦境。
  那个肤色白皙,一手举着把巨大的伞状荷叶的少女,另一只手也会永远牵着十四岁的卑微的我。一起在晚饭后出来散步,约莫六七点钟便搁下饭碗,迫不及待地夹着人字拖便噼里啪啦地跑下楼来。那时通常会习惯地在十字路口的边上那家墨绿色邮报亭碰头,却由于我家离目的地很近,几乎次次都会先到。要么掏出手机打个电话去催促,要么瞟一眼面前精心放置的杂志报刊,随意拿起一本翻看。等到Candy轻巧地在背后唤着我的名字时,便满心欢喜地放下手中的书。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马路两旁种的紫荆花开成了一片绵延的紫色,茂盛的梧桐在路灯下仿佛静默的精灵,悄然摆动着枝叶,然树干仍旧纹丝不动地屹立在原地。茶馆里亮着暖黄色的黏着蜘蛛网的陈旧的灯,茶与人们手中燃着的烟都散发着袅袅的雾气,白茫茫的,打牌或对弈的穿着汗衫的人全都在其中若隐若现。
  因为这个小城临江,所以沙滩是我们的秘密基地,是书写进夏天里不可磨灭的章节。沙鸥低低掠过浮着薄薄水气的江面,这时正逢昼夜交替,天空正是一片绚烂,紫色、红色、蓝色,那是扎染的绸缎,并且缀满闪烁的钻石,真实得触手可及。

暖夏(3)
沙滩上唯一格格不入却又不可或缺的是那块巨大的由霓虹灯组成的巨型广告牌,五颜六色的灯光不断变换成不同图案,光影错落斑驳,覆盖整个视线所及,渲染出无限梦幻。幽蓝的沙滩上,Candy一直在我前面跳跃着,浪花小心翼翼亲吻着她的脚踝,哗啦啦,你听见了吗?
  那一年夏天,成日东奔西跑,倒也不觉得热,说过什么话也大都忘却,更没有做什么有具体意义的事,而这插科打诨的时日却亦真亦幻地反复出现在我脑海里:曾经走过的人烟稀少的羊肠小道也好,喧嚣热闹的市井街巷也罢,都很想与你再同去。
  吆喝着凉虾冰粉的声音又响起了,还是那个慈眉善目的婆婆,她不紧不慢地推着吱呀作响的小车向我走了过来。
  2008,夏。
  似乎并没有多少毕业的感伤和失落。那个时候的自己竟没有意识到在夏天结束后就要与朝夕相处的Candy、Rico分道扬镳的悲哀。同样没有因为自己并未考上理想的学校痛哭流涕,自然而然选择了另一所根本不了解更谈不上向往的高中。
  虽然与曾经憧憬的梦想背道而驰,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现实。暑假生活也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照旧无忧无虑,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得过且过,不求进取”吧。
  虽然口头说着无所谓,但是内心还是时不时涌上些难以言说的感伤:“真的无所谓吗?那些未亲自实现就消失殆尽的、甚至残留余温的希望,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过去?”在这样的诘问之下,除了哑口无言,别无选择。
  毕业的夏天凭空多出了一个月的光景,那么随之记忆也会多一些,是这样的吧?那段时日,也是我最后学街舞的机会了,然当时却浑然不知,认为高中也能理所当然地继续学习街舞,现在回忆起来,真是肤浅得可笑。
  我们的练舞房比起其他地方异常凉快,或许归功于天花板上那五只飞速转动的电风扇。音乐是从不停止的,那对红色的音箱歇斯底里地嘶吼着,节奏强烈的舞曲使空气都躁动不安了。本来就“宽阔却凌乱”的练舞房因为镜子的存在,更是“宽阔却凌乱”了:地上破旧的抹布、墙上肮脏的脚印、散落一地的宣传单和纠缠的数据线,全都成双成对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而自己面对着明亮的镜子,不用回头也仍旧看得见背后大汗淋漓却没有停歇的少年们,汗水侵润了他们本该干净的T恤,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前,长时间练习着千篇一律的动作。
  这才是真相。并非那么轻松自如就能够在台上发光发亮,博得尖叫与掌声,若不是在这样炙热的天气挥汗如雨,又如何光彩照人地舞动呢?同样的,每天晚上背着个巨大的木吉他去学习的Candy,她纤细的手指也渐渐磨出了茧,即使她弹起吉他仍旧那么差劲,努力却不容忽视。生活远比小说客观公平,永远不会出现不费吹灰之力就璀璨生辉的主人公。
  每一个少年,哪怕是人们眼里不学无术、离经叛道的少年,也是会为了内心所渴望的梦想而奋斗吧,即使用最宝贵的青春作为代价也无怨无悔。想要摒弃幼稚无知的过去,成为出类拔萃的人。盛放的青春,不需要奢侈的一线大牌,不需要小资情调的星巴克,不需要灯红酒绿的都市迷梦,只要一个旁人看似离谱自己却愿意为此奋不顾身的信仰。谁没有做过叫做青春的梦,即使一无所有也美好得不像话。
  2009,夏。
  头顶上方的风扇迅速转动着,数学老师孜孜不倦地在讲台上比画着,昏昏欲睡的午后,空气都凝结了,我前面穿着阿童木T恤的男生把武侠放在抽屉里偷看,在这样安静的教室,我几乎能够听见他翻书的声响。
  我别过脸,对面教学楼空空如也,颇有一种“人去楼空”的萧条。于我而言只是度过了几天短暂的假日,于高三学生而言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关键时刻。那些“人比黄花瘦”的学长学姐,他们憔悴疲惫的模样始终挥之不去,在我们这所升学率不高的学校里,他们能够实现愿望吗?那些死去的黑暗晦涩的日日夜夜,还会复苏吗?前几天在高三空荡荡的教室里进行的月考,偶然看见课桌上深深的刻字:“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但愿那张桌子的主人梦想实现。
  》》》
  已经进入了六月,但一点都不热,和无数个炎热不曾消褪的记忆里的盛夏似乎无法吻合。
  不过,夏天毕竟还是夏天,终究无法被连绵的雨水冲走。那深深浅浅的、一望无际的绿色,像是生命般盛大而不可亵渎。今年的仲夏,我的十六岁蹒跚而来,我不明了我将以怎样的姿态完成这一次不可或缺的成长。为了实现自己远走高飞的梦想,我决定做一次冒险的旅行,与Candy期定去云南。向往那里四季如春的昆明,向往那里古朴典雅的丽江,向往那里天蓝水碧的泸沽湖。
  查阅资料,制定路线,办学生证,攒钱,并未依靠他人,第一次独自旅行,为了让自己更勇敢,更独立自主,在面对棘手的问题时,即使自己一个人也不要退缩了。大抵算得上成长的过程吧。我无法预料将要遇到怎样的曲折,只是一味想要尝试,只是想要尽快摒弃那个一无所知的、卑微渺小的自己。
  》》》
  在我懵懂的人生观里,夏天并非一个“燥热的季节”可以定义的。它承载了我简单美好的心事,那些少不更事却温暖的时日,堆砌了一整个永不腐朽的少女时代。追寻自由与梦想,遇到青涩却值得喜欢的少年,和自己选择的好友形影不离,这便是“夏天”,一个抽象的,足以诠释青春的词汇。
  在度过了漫漫长夏之后,我终究长大了。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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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少年(1)
文/陈虹羽
  陈虹羽
  2010年第十二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获得者
  关于少年。关于怀念。
  壹
  七年以前,我,小布和海阳在一起。
  那时我们还是满街疯跑的野孩子。我一点女孩子的娴静都没有,拿着树枝和他们冲锋。后来几乎混成了头儿,指挥部下们横冲直撞,他们对我言听计从。这是一个帮派,我们叫它为“X派”。
  我,小布和海阳都是老大。我们用钢笔在脸上写一个“X”以示身份。每天下午放学,我们三人领着部分弟子浩浩荡荡地去打街机。他们的书包很脏,我的很干净。我们的书包都是那时流行的那种,长方形硬质书包,表面印着图案。我为我书包上的图案是美少女战士感到异常羞愧,便怂恿母亲重新给我买了一个。图案是圣斗士星矢,一背上那书包我就以为自己会天马流星拳。
  那时我们钟爱的游戏是魂斗罗。街机的币五角钱两枚。由于资金紧缺,我们只好苦练技巧,最后的结果是一枚币能玩上一个多小时。
  打魂斗罗时我回过头去看小布,他眼里透出兴奋的神色,像陨落的星辰般有种灼热的奇异光芒。屏幕上变幻莫测的光在他脸上闪烁。
  然后我看见海阳,他打得有些漫不经心,仿佛只是在活动手指。
  》》》
  那时我们班有个公敌,叫伞男。在我们还是流鼻涕只知道问妈妈要糖吃的小屁孩时他已懂得如何用武力解决问题。
  我们班几乎每个人都被他欺负过。稍微后来一点我们成长为不再是只会哭鼻子告老师的小孩。我们懂得了以牙还牙,伞男也收敛了不少。
  那天伞男问海阳借钢笔,谁都知道借给伞男的东西就像泼出去的水。海阳没有看伞男,只淡淡地说我不借。
  伞男出其不意地突然起身在海阳的新球鞋上踩了一脚,污泥的印子在白色上展开。我知道那是海阳最钟爱的球鞋。他曾无数次驻足在玻璃橱窗前凝望它,然后对我和小布说,如果有一天我能穿上它打篮球那该多棒啊。但看着它的标价,他总是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不是穷。只是近两百元一双的鞋子在九几年确实是个不小的数目。可海阳是个死心眼儿的人,他喜欢上了的,就一定会有一天属于他。
  海阳很久没有买零食,没有和我们去打街机并每天很早起床在上学的途中卖报纸才存够钱。他穿上那双鞋子时无比自豪,满脸落上阳光。
  而现在,海阳心爱的球鞋被伞男肮脏的脚践踏,我愤怒地一拍桌子站起来说,伞男,你拽什么拽!
  伞男吊儿郎当地说,我没拽什么,就是看不惯猪脚穿人鞋。
  我说,你有种再说一遍。
  你们看,就是些小孩子,连吵架都像背电视台词一样。伞男看了看我,就又说了一遍,我看不惯猪脚穿人鞋。
  可惜小布不是我,他是如假包换的男子汉。他趁伞男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时冲过去在他的肚子上踢了一脚。伞男蹲下去。
  》》》
  这时班主任走进来。她问,什么事什么事?哟,伞男你怎么了,谁干的?
  海阳站起来说,我看他不顺眼,就踹了他一脚。还是海阳惯有的神态,漫不经心,似乎跟自己毫无关系。
  小布站起来说,老师,是我踹的。
  班主任皱了皱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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