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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新概念作文大赛新作散文卷:锦 月亮城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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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屏幕上闪动着的“欢迎各位同学参加99杯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的字幕拍了一会儿照,然后天涯倒拿着折好的伞做话筒,我们恶搞地拍起视频来。这个视频拍得很搞笑,期间接通了来自内蒙古的马东同学和来自辽宁的铁头同学的热线电话,他们纷纷送来祝福。我们互相采访,周围很多参赛选手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最后这个视频被命名为“逸夫门前”。
  一点以后很多评委进到了学校,我们也开始陆陆续续地进去报到。从这里开始,一直到复赛完出来我都是迷迷糊糊的。很巧的是正是吕正老师监考我们,因为昨天见过了,所以他没有检查我的报名表、身份证之类的就过去了。坐定以后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认识身边的人,于是透过窗子望着外面泛白的天空发呆。后来卷子发下来,复赛的题目是“致站台”。我匆匆瞥了一眼题目,然后写了一篇日记性质的小文章,连给的固定题目也没用。是的,一开始我就知道的,这次我是不能拿一等奖的,只要不给我发入围奖我就满足了。
  时间还没到很多人都提前交了卷,我也跟着交了。然后去了一楼。天涯和丁丁他们也交了卷了,正在下面跟胡玮莳老师他们聊天。天涯带着我去报销完车票又回去和那些编辑聊天。然后见到了很多萌芽的编辑,天涯悄悄告诉谁是谁谁谁。但我只认识周佩红老师,因为她之前给我发过文,发过几次邮件,聊过几次稿子所以熟一点。最后桂传俍老师送了个新概念作文大赛的工作证给天涯,天涯给了我。
  老贺和老陈直到复赛时间完了才交卷的,那时候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我们几个坐在那里和编辑聊天,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我们才出来。听大痕痕说之前外面很热闹,但是我们错过了。
  晚上我们去了美罗城唱歌,除了我和天涯还有大痕痕,其他几个人都是麦霸。我们三个不会唱歌,所以一直在聊天,他们唱得很嗨。直到十二点了我们才打车回泰安,回来之后也没有直接睡觉,而是去附近的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很多吃的回到旅馆后打起了炸金花。结果当然是我和天涯赢了,老陈口出狂言说她从来没输过,后来却和大家一样输得很惨。我说非常不巧,最近是我的幸运期。
  那天晚上旅馆里好像只有我们几个,据说其他人都去KTV玩通宵了。我们不自觉地成了小圈子,没有跟上大部队的步伐,这一点一直持续到比赛完彻底散场以后。
  2月8日—9日
  浑浑噩噩的时间就过去了
  8号这天依旧是睡到中午才起床,一伙人去吃了老鸭粉丝汤,天涯带我们去的,转弯抹角的,最后才到了目的地。就是一家小店,门面很小,进去以后连座位都不是餐馆里正规的桌椅,统一几根横木靠在墙边,然后大伙一字排开地坐在椅子上。老鸭粉丝汤的味道却很好,七块钱一大碗,就吃得饱饱的。我很喜欢这家的味道,离开上海时还特意去拍了张照片。
  下午我和天涯还有大痕痕三个人去了南京路外滩那边,晚饭是之前认识的一个朋友请的。吃的是湘菜,李小鱼同学比想象中的要成熟稳重,给人感觉还不错。吃晚饭出来后我们去逛了会街,他买了两只世博的吉祥物送给我和大痕痕。 。。

上海纪行(5)
晚上回到泰安大家依旧聚在我们屋里玩。我们把一个床头柜拉了出来,清理干净上面的东西,然后放了一堆吃的。喝了几瓶啤酒,还有一瓶长城干红的红酒,我们没有工具打不开,于是刘备和天涯拿着酒去找老板要开瓶器。后来我衣服坏了天涯也去问老板要针线,果然他们也有。为此天涯得意扬扬地告诉我泰安的老板就像哆啦A梦,你要什么有什么。我当时就想问飞机也有吗?火车也有吗?还能给我张中了五百万的彩票吗?不过估计天涯会揍我,于是就忍住没开口。
  吃完了喝完了我们又开始打牌,丁丁和老陈小俩口依旧打一家,两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老陈赢了收钱丁丁就洗牌,四只手都忙不过来。加上眼镜两个人八只眼睛,结果和老贺、刘备、天涯三个人下场一样,照输不误。
  晚上有几拨人来玩过,有约稿的有参赛的也有新概念的读者。名字我都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其中有个男生说话特萌,跟动画片里的人一样,很可爱。当时天涯还把他当成了女生,指着人家问,哎,角落里的那个女孩儿你叫什么来着?他很羞涩地回了一句,人家是男生啦。当时我们笑喷了。
  第二天起得要早些,因为赶着去青松城颁奖。据说今年的颁奖典礼没有往年热闹,我没太在意,给陈村和赵长天等作家拍了些照片,结果回家后因为中了病毒那些照片全都消失了。很遗憾。
  结果和自己想得差不多,或者比自己想得要好一些,不是入围奖。天涯和丁丁也是二等奖。天涯拿不到一等奖我早就知道,我说不管你文章写得多好,毕竟是现场作文的,一看你那字儿你就注定二了。老贺和老陈上去领奖的时候,一大拨人围在一起,我还没来得及拍照,她们就已经下来了。
  领完奖之后我们去了萌芽杂志社,里面的建筑真的很漂亮,很古典,给人感觉非常有文化底蕴。我们三个很乡霸地到处留影,在如此古朴的建筑面前非常不要脸地大秀剪刀手。下午去了办公室玩,主要是在惊奇组的办公室,墙壁上贴满了帅哥的照片,地上桌子上到处都堆满了稿件,还有很多萌芽书系出的书,我从中挑了几本带回来看。然后看了签电子版权的合同,七月人老师把我们的身份证拿去复印,老贺说,呀,签了这个我们就是胡老大的人了!后来李遥策也来了,还带了两三个人过来,他们也跟萌芽签了合同。
  晚上和惊奇组的编辑吃饭,就在杂志社对面不远的饭店里吃的。这顿饭吃得很嗨,席间他们大玩吃芥末豆的游戏,输的人将五颗或者十颗芥末豆同时放进嘴里,并且不能嚼烂,要慢慢地舔舐上面的那层芥末,吃的人表情简直痛不欲生,我在一边偷着乐。
  后来发展成两队,李遥策、丁丁、刘备三个人是芥末豆队,小桂老师、七月人老师、还有天涯三个人是啤酒队。芥末豆队吃芥末,啤酒队就相应喝对等的多少杯啤酒。最后演变成了李遥策一个人吃二十五颗芥末豆,七月人老师喝六杯啤酒。估计李遥策的感觉细胞完全麻木了,所以吃再多芥末豆都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让我们大家很无语。
  因为丁丁和老陈都是十号的机票,所以晚上我们只玩到了两点就睡了。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我在想比赛就这样完了吗?好像一个梦,很短暂也没有高潮,一眨眼就过去了。
  后来
  挥挥手,和上海再见
  颁奖完后很多选手都回去了,泰安一下子安静下来,好像之前的热闹只是一场梦境。丁丁和老陈走了,然后大痕痕也走了,只剩下我和天涯,还有老贺和刘备四个人。气氛一下子变了个调,我们这才发现之前一直说的要去别的选手屋里串门再也实现不了了,我们还没有和其他人熟悉,故事就已经结束了,不免有些伤感。
  十号晚上和《萌芽》下月刊的飞飞姐姐约好了在龙之梦吃饭。几乎是在参加初赛之前我就说如果能去上海一定要和飞飞姐姐一起玩,结果却拖到了比赛完了才有时间。尽管之前我们通过几次电话,我也看到她的婚纱照,但是见到真人时还是有些惊讶。飞飞姐姐比照片上看起来瘦很多,短发,看起来干净干练。她说她刚买了新房子,在忙着装修,新概念复赛的时候也没有去。那天晚上飞飞姐姐请我们吃的火锅,我吃得特别饱。期间我们聊了很多有趣的话题,她说了编辑部里一些有意思的事儿,气氛很放松,我就告诉了她很多获奖选手里的八卦故事,反正大家都口无遮拦地讲话。这顿饭是我和天涯到上海以后吃得最开心的一顿。
  离开上海是十二号,刘备是十一号晚上走的,老贺和我们一起十二号走。因为买不到票,所以我和天涯买了去郑州的票,然后再转车回的成都。
  离开上海那天天气已经变得很冷,天空泛出空洞的白,冷风一阵一阵地吹得人很难受。行李提在手里,更为沉重的却是心情。我说不清楚这是出于什么样的感情,到了最后竟然演变成了细微的遗憾。回来以后我在日记里写:我终于去了上海,去参加第十二届新概念的复赛。也许我收获了很多,但是也同样有很多东西缺失掉了,也许只是一种感觉,我自己也不清楚。
  其实,直到最后我也不太清楚这次去上海我到底收获了什么。也许是表达能力的不足,有很多东西我只能在心里感受,却无法用文字表达。很多微小的情感盘旋纠结在我的心里,让我呼吸困难。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让我无从说起。
  无论如何,有一点却很清楚。如果明年还有机会,我一定会再来。
  》》》 END
  

雪恋(1)
文/陆江涛
  陆江涛
  2010年第十二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二等奖获得者
  壹
  离开家乡,投奔向往的高中生活。秋季的爽朗,和着风带着落叶向我迎面扑来,我从车窗口探出头去,看见父母正朝这儿招手,他们的脸上有孩子般的微笑,也有紧张与不安,都是因为我马上要去城市读重点高中了。我独自坐在前往市区的公车上,眼里有说不尽的风景。车缓缓开动后,穿过稠密的深林,我才反应过来,我已经在告别这块土地,像林中的鸟儿,长大了就飞出了鸟巢,飞向了天空。
  这是我首次离开家乡,身穿一件短袖白色T恤和中裤,肩挎一个学生书包。在车上的几个小时,窗外的树林变成田野,田野变成山峦,山峦变成建筑高楼,而天空一尘不染,披着几片云彩。正午太阳从云端露脸,炽热的阳光穿过树林,越过田野,翻过山峦,一路追随着我,陪伴着我。我不怕炎热,但我怕冬天的寒冷,和我的母亲一样,天生就身体虚弱,禁不起风寒。小时候,冬天的雪铺天盖地,很多同龄的孩子欢天喜地地在自家屋外堆雪人,打雪仗,而我只能和母亲相依在棉被里取暖,听她讲故事。
  我初来城市,因为不想住校,所以父亲租了间离学校近的宿舍。我下公车后,打开父亲写给我的地址,按上面的地址找到了那间宿舍。那是栋十分简陋的房子,房门是木质的,没有多加防盗门,脆弱的一脚就可以踢开。房间里面很旧很脏,地板上灰尘厚厚一层,没有炭炉更没有空调,家具要自备。厨房和大厅、客房连在一起。木质的窗框,花纹已被岁月磨损殆尽,开裂变形。我推开窗户,闻到一股很浓的霉味。好在这里不是特别的阴森,窗外就是街道,车水马龙。
  整整打扫了一个下午的房间,脱胎换骨,只有墙壁上的涂鸦,我没有办法擦干净。我靠在窗户旁,看着太阳黄着脸落下,把天空染成秋天枫叶的颜色,思念之情油然而生。就在这个时候,房东来了。房东是一个中年男子,非常清瘦,他走进屋内,环顾四周后冲我笑了,眼角和脸颊的皱纹也跟着笑了。他的眼睛很小,这样一笑就眯成一道缝,贼眉鼠眼的样子。后来,我向他反馈墙壁上的涂鸦,他却说这是我的事情,我爱怎么弄怎么弄。
  这间房子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有人租过了,只有像我这种来自城乡接合部的家庭才会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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