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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红楼小婢-第84部分

小说: 红楼小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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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只给巧姐做嫁妆不成?”

凤姐脸色微微一变,无子着实是她心中之痛,哪里经得起黛玉将后果展于她眼前?

然而黛玉和凤姐相处,素来都是言行无忌,不比别人说几句话也要掂量再三吞吞吐吐的,故而叹了一口气,道:“第二件事,上回我早已说过,你好歹停手,就算不能赎了先前的冤孽,多早晚也算是积德了。”

凤姐脸色顿时大变,失声道:“妹妹知道了什么?”

黛玉抬头看她一眼道:“你道瞒得过谁?里头也有精明之人,不过都是知道了也不说罢了,外头却是瞒不过的,早晚有一日人尽皆知,到那时,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凤姐心慌意乱,连平儿都手足无措起来,唯有小红一人尚能稳得住,忙上前扶住凤姐。

半日,凤姐方回过神来,低声道:“还有谁知道?”

黛玉并没有提这些都是雪雁告诉自己的,只淡淡地开口道:“别人知道也不开口,我哪里晓得他们知道不知道?我都知道了,想来瞒不过人。若是冷眼旁观,我就不劝你了,任由你肆意妄为,只是不忍你泥足深陷,过来说两句,你听进去也好,听不进也罢,横竖我是已经尽心了,对得住我自己的心!”

雪雁在旁边暗暗叹息,这才是黛玉,不会觉得这是多管闲事就不提点凤姐,想罢,故意插口道:“姑娘在说二奶奶的事不成?我倒听说了,前儿月钱迟了好几日,偏有人去问账房说银子已经支了,底下都在议论月钱不发,银子去哪里了呢!”

说到这里,她又笑道:“可巧来二奶奶这里,我也想问问,这个月的月钱几时发?”

凤姐主仆闻言失色,独平儿知道这事,袭人曾经问过她,她因和袭人情分好,故悄悄告诉了她,袭人既然都问月钱了,想必别人心中早有怀疑。

从凤姐房里回去后,黛玉轻叹道:“我已将重利盘剥和包揽诉讼的厉害详细告诉琏二嫂子了,但愿琏二嫂子心里有数,略改改。”

雪雁叹道:“这事难说。”

说实话,倚仗着四大家族的权势,凤姐此举,不过是跟长辈学的,虽说王夫人现今不做这些了,可是从前年轻时一定做过,而凤姐本性又着实贪婪,故做得比王夫人还厉害。

她从赖嬷嬷口中得知,外面世情如此,清官难得,没钱别想进官府告状,想要告状的平民百姓或是巨商大贾倘或上头没人,官府一概都是榨干了他们的银两,他们最终还讨不到公道,许多人打官司都花钱找依靠,上头递一个帖子过去,万事都顺畅了,因此,不是所有包揽诉讼之事都是伤天害理,但是伤天害理的也不在少数就是了。

而重利盘剥虽然违法,但是民间一意孤行,明知利滚利,仍旧对此趋之若鹜,无他,谁都有需要紧急花钱的时候,而百姓大多贫困,手无余钱,到救命之际,只能去借印子钱。

黛玉苦笑一声,道:“原来外面的百姓竟是这样过日子?上回你说百姓种地不容易,现今又是告状无门,手无积蓄,可笑咱们养在深闺,只道天下太平。我不懂为什么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今儿听你这么一说,我竟是甚为明白了。”

说完,黛玉让雪雁留神打探凤姐那边的动作。

第二天,月钱就发了下来,而凤姐房里烧了许多东西,主仆二人略一思忖,随即明白了,凤姐嘴里说不怕阴司报应,其实她也知道会得到报应,尤其黛玉将律法说得明明白白,凤姐身在病中,正是衰弱之际,未免觉得惊心动魄,匆匆令平儿将此事解决了。

平儿拿了几件精致玩物送来,一脸感激不尽,道:“多亏林姑娘,不然我们那奶奶的性子还扭转不过来。虽说从前的事情难以抹平了,可是改过自新也是积德。”

黛玉道:“你既知道厉害,就多劝劝你们奶奶。”

平儿叹了一口气,道:“若是劝得,哪里能不劝?只是奶奶是主,我是仆,许多事情我说了她也不听。若是别人说,奶奶也不听,亏得林姑娘聪明,将律法一五一十地告诉奶奶,又吓得奶奶以为外面人尽皆知,方收了手。”

黛玉也知凤姐性子,叹道:“难为你了。”

平儿微微苦笑,就此告辞。

又过了十数日,王忠忽然打发小丫头来叫雪雁过去,一脸焦急地道:“咱们姑爷出事了。”

雪雁惊道:“姑爷远在山海关,能出什么事?难道朝堂上的事情竟牵扯到那里了不成?山海关还在打仗,老圣人再怎么着也不能去处置那边的将士。”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尊崇善恶到头终有报,所以不会拯救凤姐,黛玉之劝,只是想让她少作孽,但是先前的是无论如何抹平不了的,我森森觉得凤姐就是自作自受有木有,尤二姐事件,三人都不无辜。

最后,我绝壁不会提醒大家今天是周末(^o^)/~


第四十九章

 王忠想到自己打探到的消息;道:“总管兵部诸事的大臣赴山海关办完事后;往北疆办事;命姑爷随行护送;经过北疆时,可巧北疆总督剿匪失利,就有人弹劾说姑爷勾结那北疆总督手下大将;混淆了北疆总督对敌军的勘察所以导致兵败;要押进京城交给刑部审讯呢!”

说起这件事;王忠不禁唉声叹气;周元尚在狱中;周鸿又下狱,真是雪上加霜。

雪雁道:“咱们姑爷一直都在山海关;和北疆的将军有什么来往?就是护送也不是姑爷的意思;怎么兵败了就怨在姑爷头上?何况姑爷并没有掌兵权,何以竟蒙受这样的罪名儿?”

王忠一脸苦笑地将其他消息说给她听,语气愤怒。

这手段十分拙劣,一看就知道有人针对周家,企图把周家一网打尽,倒不是上皇的手笔,上皇和当今争权,朝中还罢了,绝不会动边疆,依他打探的消息来说,应该是周元在朝廷上的对手所为。

雪雁听完,忙问道:“可知道是谁?咱们姑爷白白受冤不成?”

王忠道:“隐约有几分是荣大学士的手笔,荣大学士和周大学士素来不和,当年很是结了些恩怨,偏生当今更器重周大学士,想来荣大学士心中有些怨气。”

雪雁皱眉道:“公报私仇?”

王忠道:“天底下多少为官做宰的都是公报私仇,何止荣大学士一个呢?”

雪雁忙道:“王叔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忠一五一十地道:“怕是你不知道,荣大学士原是上皇小时候的伴读,素来对上皇忠心耿耿,上皇登基时很是立了些功劳,后来上皇退位,当今登基后他不大得意,如今上皇圣体大愈,难免有些想法,而且接管兵部的大臣正是荣大学士的门生。”

雪雁咬牙切齿地道:“就为了这个,所以祸害咱们姑爷?上皇就由着他?”

王忠叹道:“姑爷虽然是四品的官,也带兵打仗,但是并不掌着兵权,动与不动,都不会影响山海关的大局。我想,大概上皇就是因此方对荣大学士的手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和区区一个周鸿相比,显然在朝中根深蒂固的荣大学士荣奎更为重要。

雪雁听得满脸怒色,问道:“荣大学士和周大人有什么恩怨,非要治咱们姑爷?”

王忠想了想,道:“这件事追溯到几十年前了,知道的人不多,我还是从小跟着老太爷时才知晓几分。大约是周老大人的缘故,荣大学士和周老大人是同科,年纪相仿,一个榜眼,一个探花,按理说该当十分有交情才是,谁知竟是水火不容。那时周大人以探花之才步步高升,处处压了荣大学士一头,后来周大人添了长子,也就是现今的周大人,而荣大学士直到十八年前才得了一个宝贝儿子,故而当年很有几分争锋,结下了梁子。周老大人去后,周大人出仕,荣大学士处处为难,虽然如此,周大人比他年轻二十来岁还是做到了大学士。”

雪雁恍然大悟,道:“说到底,乃是嫉恨所致?当年比不上周老大人,现今又和周大人持平。真真是心胸狭窄,自己没本事,倒来恨周老大人和周大人不成?”

她原本就有些怀疑,到底是谁弹劾了周元,同时还告说他在外放之地做出了不法之事,如此胆大,似乎全然不将当今对周家的信任放在眼里,听王忠这么一说,显而易见,也是荣大学士的手笔,想必派去查案的大臣也是荣大学士的门生罢?上皇既先动周元,显然有可用之才接管,不然动摇国本,上皇也对不起天下臣民。

听到她的猜测,王忠点了点头,同时叹气道:“荣大学士上了年纪,又身处高位,难免性子有些左了,越发容不得比他强的,偏咱们姑爷今年二十岁,十九岁已经是四品,而荣公子今年十八岁还在翰林院做编修,差远了。自从周大人出事,你道何以朝中鲜少有人援手?一是因为上皇和当今之争,二是因为荣大学士桃李满天下,朝廷里有一半是他的门生。”

周鸿比荣盛有本事,小小年纪四品官,因是自家姑爷,王忠只觉得与有荣焉,林如海去世之际,虽说是二品大员,不过是从二品的虚职,实权乃是三品盐课御史,依照周鸿的本事,显然能做到超越林如海的官职。

雪雁听了不禁冷冷一笑,她这一二年看得极明白,当今很有手段心机,一直都在蛰伏之中,不过因为上皇在世,他又是以仁孝治天下,故而没有动手罢了,可心里对这些老臣,尤其是能左右朝廷的老臣十分不满,泰半官员是荣大学士的门生,荣大学士可不是在找死?怪不得当初当今要给黛玉指婚的三家里,头一家就是荣大学士之子荣盛。

再这么闹下去,等上皇一去,首当其冲被清算的便是荣家,想到这里,雪雁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倘或黛玉嫁到那样的人家,可不是才从狼窝里出来,又掉进了虎穴之中?

雪雁不由得暗暗庆幸,幸亏桑隆这位老元帅看得透彻,先选中了周家之子。

敛起心思,雪雁道:“也就是说不几日咱们姑爷就被押解进京了?”

王忠脸色凝重地点点头,深为忧心。

雪雁反而十分冷静,眼睛看向天边流云,轻声道:“只看当今如何出手了。”长乾帝既要做面子照顾老臣,如当初给黛玉赐婚,那么眼下就不会不护着周家,只是不知道他如何出手,何时出手,也许他在等待什么时机,因而一直迟迟不动。

王忠道:“我再去打探,你回去告诉姑娘一声,然后再去周家安慰周夫人。”

雪雁正有此意,别过王忠,回到房里,正要将此事告诉黛玉,却见紫鹃正眉开眼笑地收拾东西,榻上整整齐齐放着许多小匣子,榻前放着一口箱子。

雪雁掩下消息,问道:“这些都是什么?”

紫鹃见她回来了,便笑道:“你来迟了一步,方才鸳鸯带着小丫头亲自送过来的,是老太太给姑娘打的首饰,哎呦呦,你不知道,整整有一百零八套呢,给姑娘做嫁妆,有镶珍珠的,也有嵌宝石的,还有点翠的,样样都精致得不得了。”

紫鹃心里暗叹,除了宝玉,贾母果然最疼黛玉,瞧着这一百零八套头面,除了金子一千两外,还有珍珠宝石玛瑙,得值一二万两银子,其他三个姑娘出嫁,不知道能得几套。

雪雁闻言一怔,随即了然,黛玉身边虽然有很多首饰,但都是贾敏和祖上几位老太太留下来的,要不就是林如海先一步把家里比较贵重的头面给了黛玉,都是旧的,就算炸过了别人也能看出来,须得打造一批新的才显得体面,显然贾母是这么想的。

她随手打开一个小匣子,里头正是一整套赤金累丝攒珠的头面,发钗、压鬓簪、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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