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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寒女喜嫁-第40部分

小说: 寒女喜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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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烨瞪眼,好个云映桥,他只挑剔她家世,她倒好,一股脑挑剔了他这么多。他怒极而笑:“你考虑的倒是不少。”
“因为我是活生生的人,会趋利避害,所以我虽然不讨厌你,但是……还是止于此吧,各自过自己的日子比较好。”
‘我喜欢你,但咱们不合适,还是分开吧’这种跨越时空的婚恋观,季文烨完全无法接受:“你想说的就这么多?”
他的本意是叫她别再说了,没想到映桥歪了歪头,继续补充:“我就当个好吃懒做的土财主,小富即安。简简单单的,不要太费脑子,如果真的嫁给你,侯府啊鲁公公啊,还有你们锦衣卫的事,我多少都要操心,我做不来也做不好。”皱眉想了想,道:“反正我上不了台面,有句话怎么说的,狗肉上不了筵席,对,我就是狗肉,把我撤了吧。”
季文烨听的又好气又好笑,在她肚子上揉了一下:“你就想着吃,难怪长胖了。”不知为什么,对她发不起火,每次揣着一肚子气,但见了她,心情就莫名变好了。
“我不是故意的长肉的……”他心情变好了,是不是意味着她的拒绝得体,将他安抚了。
他手顺着她肚子向上摸到她的胸口,轻轻揉了揉:“胖点也好,咱们映桥以前太瘦了。”
觉得她负心时,憎恶她长肉,如今心情好了,就说她长肉也是好事了。映桥很无奈的道:“我想说的都说完了。”
季文烨在她唇上吻了下,沉吟片刻,温笑道:“你担心的那几件事,我给你一一说一下。侯府那边,你不喜欢,可以不走动。反正我被拐了十几年,他们早不拿我当正经儿子了。我也不是长在侯府内的公子哥,必须行孝顺。至于鲁公公那边,有点麻烦,但我会处理好。”
“……”
他继续道:“等娶了你,我就说旧伤复发,做不了南镇抚的事了,争取调到经历司去。经历司管锦衣卫内部的往来文书,平日里写写字,盖盖章就行了,清闲又安全。能抽出空陪你,如何?”
映桥心虚的道:“这样不好吧,你看,你为了我放弃事业,我又拖你后腿了。”
“不是你想的这样。你还记得我赋闲在家的日子吗?那段日子我就动过这个念头,我也不愿意每日颠沛在外。”季文烨顺着她的后背,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哄道:“另外,我不是心血来潮才娶你,我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映桥脸颊绯红:“说说看。”
“你不愿意和我亲近,我便想给你个名分,叫你做个正经姨娘,但你和你爹都不愿意,我就明白,叫你心甘情愿,只能对你明媒正娶了。不信你回家问你爹,在他应考前,我就对他透露过想法。远早于今天,可见我早有此意,不是信口开河蒙骗你的。”
映桥好像明白了什么,就是说如果她一早就愿意跟他勾勾缠缠,直接献身,可能就止步于通房丫头了。按理说,季文烨肯为她花这么多心思,已算难得了,但她心里仍旧惴惴不安:“可是……我……”
“可是什么?”他轻声问:“我要是真想为难你,方法多了,可那都是对付我憎恨的人的。我喜欢你,当然希望你开开心心的。哪怕我受苦,我也希望你能开心。你好好想想,哪一次不是我受罪,你逍遥?”手很自然的伸进她衣裳内,揉着她的胸。
好像真是这样……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不过他们各个方面仍旧差距太大,总觉得暗藏许多隐患。
季文烨又抢先安慰她道:“映桥,你这次走了,我也算得了一教训。唉,不该把你当做我的附庸,你也有你的顾虑和想法,你背着我藏钱,并不是什么可恶的行为,只是想自保罢了。对吗?”
“对的,对的!”
他微笑不语,心道果然云映桥吃软不吃硬,吓唬她的话,她就拗着顶嘴,若是软语安抚,她就乖乖就范了。硬的不行,来软的,哪招好用,用哪招。季文烨继续道:“你当初对我说肉偿,我确实恨你。但现在想想,你这么做确实有道理。咱们两清了,才好谈婚论嫁。”
她心里连连称奇,原来少爷也觉得她做的对啊。正想着,忽然觉得身上一凉,低头才发现自己棉袄被解开了,肚兜也被他掀在胸上。映桥当然不好意思了,使劲往下拽衣裳:“小心别人看见。”
很好,只怕别人看,不怕他看。季文烨在椒乳上吻了下,抬头看她笑道:“放心,没人的。映桥,这一次,你不是奴婢,只是寻常人家的待嫁姑娘,我也不是你主子,仅是倾慕你的男子。你回家待嫁,我办好一切,就向你提亲,你愿意嫁给我吗?”
映桥晕乎乎的:“这、这是求婚吗?”
他面上微笑。但内心十分紧张,如果这一次再遭拒绝,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自从认识云映桥,他就在不停的退让:“算是吧。”
“……好……”她低声道:“不知我擅自答应你,能不能算数。”
季文烨欣慰的笑,呼出一口气。摸了摸她额头,心道,就知道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第四十六章

映桥有种预感;她答应季文烨的求婚是正确的,从结果来说;一定好过拒绝他。而且她对他亦有意;他肯为她改变的话,就嫁了吧。她小声道;“我都答应你了,让我把衣裳系好吧。”
他浅笑道;“怎么说的好像我不让你系衣裳;你才答应我似的。”
她摇头,“当然不是。”
季文烨朝她笑道,“你不想跟我亲热,”碰过她的脸;与她吻了几下;“我可是一直想着你。”
映桥说实话,担心的往门外看了眼:“想是想,只是不想在这里。”
他憋住笑,刮了她的鼻梁:“居然说想,不知羞!”
她一撅嘴,整理衣裳:“谁不知羞谁知道,反正不是我。”季文烨没亲热够,允许她系棉袄,主要是怕她凉着,待她理好了衣服,就隔着衣裳,在外面摸她。他手从她腋下搂过,放在她胸上揉。
映桥歪头睃他:“你审问我的时间够长了,该放我走了。”
季文烨才跟她亲近一会,哪能放她走,扳过她的脸,又和她缠吻了一阵,才道:“不急,我还想留下过夜呢。”
映桥以为他说的是真的,骇道:“不行,你真留下,我也不和你住。”
他笑道:“逗你的,我再抱你一会,就走。”下颚垫在她肩膀上,和她脸贴脸。他叮嘱道:“你只管回家傻吃孽睡吧,等过了初五,你过了十五岁生日,我就派人去提亲。”说到此处,他犹豫了下,改口道:“或者再等一等,待二月份你爹会试考完了,我再派人上门,免得他急着筹备你的婚事分心,耽误科考。”
映桥点头道:“嗯,都听你的。”
“不过再待三个月,你不会着急吧?”季文烨吻住她的脖子笑问。
着急的人明明是你吧。映桥嘟囔:“我才不着急。”既然谈婚论嫁了,面临的种种问题就要浮出水面了:“我、我还得准备嫁妆呢,三个月根本不够。”
季文烨还真考虑过妻子娘家的问题,他叹道:“不用准备嫁妆了,你别让你爹陪嫁就行了。”
“……”映桥皱眉,哼了两哼:“那怎么行,好歹綉个盖头。”我爹才不愿意见你,想陪嫁都没门。
他托着她的手掌端看,抚摸她纤细的手指:“做针线太苦,又累眼睛。等敲定婚期了,我叫人替你做嫁衣。”
“那、那我这段日子就不做了,只督促我爹读书了。”
季文烨听了,高兴的将她搂了搂:“对,这才是要紧事,你督促你爹认真读书,他考中了进士,便是你最大的嫁妆。当然了,中不了也没关系,云举人还是云进士的女儿,我都一样娶。”
“还是中了好,能考中进士这辈子就熬出头了。”
“其实如果没考中也不要紧,回到你们县里,我帮衬着你爹,发点小财,做个豢养百千奴仆的员外也挺逍遥的。”
“不管怎么说,以后的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这时映桥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不禁埋怨自己才想起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来。她侧目瞧他:“你、你会纳妾吗?”虽然他现在的承诺没什么用,他以后纳妾,她拿他也没辙,但问问总没坏处。
他反问:“你会红杏出墙吗?”
“当然不会了。”
“所以我也不会。”季文烨义正言辞的道:“我要是有这色心,还至于忍着等你长大吗?这段日子早收用别人了。”
映桥又迷茫了,的确,要说他好色吧,没见他找其他女人,说他是正人君子吧,对她干的事,离正人君子十万八千里远。她咬着嘴唇道:“反正你不纳妾就好。”她不想变成表面装贤惠背地里掉眼泪的怨妇,或者打死小妾埋后院的夜叉正妻。
季文烨问道:“你还有什么担心的?一起问吧。”
她想了想,似乎没什么可担心的了,笑着摇头:“没了。”
他会心一笑,搂着她亲昵,说了许多梯己话之后叫她起来,自己也起身理了理衣裳。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够久了,再待在一起,会引人怀疑。季文烨恋恋不舍的又抱了抱她,才叫人将她领回了大殿。
季文烨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不过为了掩盖真实目的,做足了戏,在映桥之后又接连盘问了好几个人,折腾到午后才带人下了山。
王五儿虽然没被用刑,只被人简单盘问了几句,但还是受了惊吓,一直抽抽噎噎的掉眼泪,等锦衣卫撤了,她和她母亲也待不下去了,提前下了山。文嫂意志坚定,锦衣卫的出现没打乱她的计划,还是要给丈夫念经超度。
因映桥也受了盘问,怕她受惊吓,王五儿和母亲下山的时候,文嫂想叫映桥也跟着下去回家。但是映桥坚称自己没事,仍旧愿意留在庵里。文嫂见她情绪平静,便叫她继续留下了。
第二天映桥发现香客走了一半,估计是因为昨日锦衣卫突袭受了惊吓。估计庵里蒙受了不少损失。

映桥吃了几天素斋,的确瘦了些。从尼姑庵回来,云成源一见女儿,就皱眉道:“你怎么瘦了?”
文嫂不敢隐瞒,向云成源比划庵里发生的事,映桥见文嫂比划的辛苦,便直接告诉父亲:“前几天,季大人带人上山抓逃犯,以为我这有线索,盘问了我几句。”
云成源惊诧道:“他没把你怎么样吧?”他可不信季文烨抓逃犯,偶然碰到女儿这套说辞。他就是奔着自己的宝贝闺女去的,肯定是这样!
映桥道:“没怎么样,但他跟我说了些话,一会饭桌上细说。”
于是云成源赶紧让文嫂去做饭,立即开饭。映桥吃了许多天素,猛见到肉菜,眼睛放亮,夹了一块红烧肉笑道:“还是做俗人好啊。”
云成源不动筷,瞅着女儿大快朵颐:“季大人和你说什么了?现在能告诉爹了吧。”
映桥含着筷子尖:“他说……他说他想娶我……”眼见父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的语气亦愈发轻柔:“我……我……”
云成源皱眉,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好。”她支吾道,怎么办?似乎吓到父亲了。
“呜……”云成源眼睛一酸,单手扶额,就势抹了把眼睛,哭道:“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呆货,才出火坑,又往里面跳!有解元郎等着娶你,你怎么能自毁前程。”嘟嘟囔囔的埋怨了几句女儿,忽然想到了什么,擦了眼泪,抬头语重心长的道:“也不能怪你,他逼迫你,你不敢不答应,没关系,没关系。是爹不好,爹刚才不该怪你。”
“他没逼我,我愿意的。”
这话一出口,云成源就恨不得跳起来,他厉声呵斥道:“你小小年纪懂什么?只顾眼前利益,不顾长远死活!锦衣卫和东厂,但凡掌握实权的官员,有哪几个是善终的!他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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