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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主公,臣妾恭候多时-第48部分

小说: 主公,臣妾恭候多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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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心惊!
他身上那半边白袍被血染得透透地,底下的靴子也被血湿透。
秉娴的手颤颤地,屏住呼吸,将袍子掀开,眼前这双腿,鲜血淋漓,隐约竟看到白色的骨头戳出血肉,狰狞地外露着。——这双腿算是废了。
秉娴手指尖儿也是凉的,骤然明白:方才那只鸟儿,便是在此,吃他的肉罢……
浑身战栗。
——真的……死了?
探手在他鼻端一试,果真全无鼻息。
秉娴缓缓地将手收回,缓缓地抱住头,心中有个声音不停大叫:“死了!死了!终于死了!”狂喜?震惊?快意?痛苦?昔日的屈辱苦痛,都在此刻,随着这人的死,浮现又伏下……
秉娴满眼泪,想笑,又想哭,泪眼朦胧地望着身侧之人:“哥舒九,哥舒九……哈哈哈……”仰头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一章写得,五内翻腾,情难自已……各种复杂滋味,真是……一言难尽,不知大家是何感觉?我也很好奇地想知道的……快来说说哈……
(某:九哥,没人待见你,于是请你自己去领个盒饭,辛苦辛苦,拜拜,好走,不送……
众主配齐齐跳出:鞠躬,欢送九哥~~~~~~~~~~~~~~~~~~~)
49 临江仙:落花人独立
伸手撩开胸前散发,秉娴坐在檀九重身边,抱膝望天。
抬头不见天日,只望见一层灰蒙蒙地阴云挡在头顶,连树叶子都是暗沉的绿。
幽谷的风缓缓出来,树叶子微微发抖,风是湿的,阴冷渗人。
树林中,不知哪里蔓延出一股雾气,缓缓袅袅地飘荡,雾气拂面,带着一股冷涩的味道。
大概静静地坐了有半个时辰,才从无边无际的空茫冥想之中清醒过来。
秉娴回头,如梦似幻,看一眼檀九重,还是静静地躺在那里。
此刻,却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眼中亦无仇恨,淡淡地扫了一眼,缓缓站起身来。
必须要找个出路,离开此处。
坐的太久,腿有些麻了,秉娴简单地看了一□上,发觉除了在高空落下时候被鸟儿忽然袭击伤了手臂,竟没有其他不妥。
忍不住又扫了檀九重一眼。
想到这一节,忍不住又有要笑的感觉。
——的确,何其可笑,如此一个让她恨不得能千刀万剐的魔头,为了救她,死了?!
说出去简直是个极大的笑话。
“你真是个笑话。”喃喃地,凑近了看一眼,这毫无知觉的死人,他满身的罪孽,也因他的死,尘埃落定,划上句读。
“不是说阎罗王不敢收的么?”嘴角一挑,“黄泉路上,别太寂寞!”伸出手去,轻轻拍拍他的脸,冰冷的脸,仿佛已经僵硬。
秉娴缩手,奇怪,心底竟空茫茫地什么都不在一般。连碰他,也不是那么难堪让人无法忍受的事了。
仔细地看一眼檀九重的脸。
一直到现在,才能正正经经地,仔仔细细地看一眼。
闭着眸子的此人,乌发微散,长眉入鬓,面如冰雪,这样的眉目,轮廓,寸寸是可堪入画的,平心而论,生得极为出色。
秉娴歪歪头,竟有些不认得他,这仿佛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
定定看了片刻,秉娴复又一笑,缓缓地站起身。
拍拍身上泥尘,左右张望了一番,随意择了个方向而行。
缓缓走了十余步,忽地听到身后“哇哇”乱叫的声音,秉娴皱眉回头,赫然却见是那只先前被她赶走的黑色的鸟儿,原来竟一直未曾离开,此刻飞到檀九重身边,扑扇着翅膀落下。
原来它一直在盯着这具尸体。
秉娴一惊,心头紧了紧,但只是略微犹豫,便又转过身。
刚走了两步,身后鸟儿的叫声越发激烈,秉娴回过头,却见不知又从哪里来了一只,正在同先前那一只相争。
两个伸长脖子大叫,尖锐弯弯的长嘴不停开合,似乎在争夺这具尸体属于谁。
而那个死人却仍旧静静地,一动不动,全然不知自己将成为群鸟的腹中餐。
秉娴呆呆看了片刻,终于转过身奔了回来,挥着双手驱赶鸟儿,大声叫道:“滚开,滚开!”两只鸟儿受惊,扑啦啦飞起来,却仍在秉娴头顶上盘旋不去。
秉娴握着拳望着,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扔出去:“滚!”
鸟儿高飞,发出尖锐叫声,似乎是愤怒。
秉娴皱眉回头:“你真是死了也不让人好过。”轻轻一哼。
她若是离开,那些鸟儿势必会飞下来,秉娴掂量了一番,实在不想去搬动檀九重的尸体,幸好这周围有许多的枯枝烂叶,长满青苔的石头,还有些新鲜的碎石,大概是先前他们从天而降时候,被檀九重一掌劈裂了落下来的。
“你倒是很有先见之明。”颇为嘲讽地笑笑。
秉娴抱了一堆枯木,横七竖八地堆在檀九重身上,又去搬那些石头。
那些鸟儿兀自在周遭虎视眈眈,不知从哪里又多来了三只,像是一群满怀歹意地魔兽,尖锐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秉娴动作。
秉娴不敢远去,就只在周围,把能收集的枯木同石头尽数搬过来。
渐渐地,枯木跟石头将他半个身子都盖住了,好像一个粗糙的坟茔,——这样至少能够让那些鸟儿无计可施。
秉娴搬着最后一块大石,站在檀九重身旁,准备把这块石头放在他的脸上。
怔怔地看最后一眼,叹了口气,缓缓弯腰,正准备放手——
一只手自石块之中破出,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石破天惊地,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差一点儿便会从嘴里蹦出来。
那擒着她手腕的手一抖,秉娴眼睁睁地望着那块大石跌向旁边,石头落地瞬间,露出底下那人的脸。
他缓缓地睁开双眸,灰蓝色的眸子淡漠地盯着她:“兰秉娴,你真的以为我死了么?”
用力一拉,秉娴身不由己跌在他身上,檀九重望着她的双眸:“我说过,阎罗王是不敢收我的……何况黄泉路上无你相伴,何等寂寞。”灰蓝色的眸子,缓缓地回复清明,盯着她。
先前散却的所有,都在瞬间重新聚拢,气撞心头。
秉娴死死地望着死而复活的此人:果然,是邪魔么?明明已经没了气息……居然……还是说这是她的幻觉?
一时失语。
檀九重看看她,又看看掉在旁边的大石,叹息道:“到底是女人,妇人之仁啊……为何不趁着我昏迷的时候,拿这块石头在我头上砸下去……”
谁会如他般狡诈,断了气还活着!谁会如他般禽兽,以为对方死了,还要拿石头砸个稀巴烂?!
但也是檀九重这一句话出,秉娴知道自己是清醒的。
“是……”她咬牙,浑身都在发抖,带着不可遏制的冷,“多谢、指教了,下次,我一定会照做。”
檀九重哼了声:“女人,心慈手软,不过如此。机会错过就是错过了,你当还有下次么?”
秉娴满眼都是火星闪耀,陡然失去理智:“你去死!”发疯一般,用力挣扎扑了上来。
檀九重略一皱眉,起手封了她一处穴道,秉娴无力跌坐回去,手足俱不能动,虽然满心憎恨,却无计可施,想来想去,道:“有种你便杀了我,不然我誓杀你。”
檀九重道:“小娴儿对我这么好,我为何要杀你呢。”他低头看向自己双腿,缓缓道,“唉,我的双腿断了。”
秉娴心头一动,这真是所有噩梦当中唯一一丝亮处,当下幸灾乐祸道:“是啊,这辈子怕是站不起来了。”
檀九重扫向她:“你觉得很可惜?”
秉娴道:“很可惜,可惜只是断了双腿。”
檀九重轻描淡写地道:“没关系,只是腿断了而已,仍旧能伺候的兰大小姐高兴,是以你不必露出如此惋惜之态。”
秉娴双眼喷火,压着胸口火气,冷笑道:“哥舒九,难得你还有这种闲情逸致,不过想想也是……如今你只剩下一张嘴了,自要尽情地胡言乱语。”
檀九重双眸之中的笑意更浓:“一张嘴么……那也不差,当初公子离没教过你么?”
秉娴一怔,而后明白过来,脸颊顿时攀上红晕,盛怒之下,更是艳色无双,颤抖着声音骂道:“下贱!”
檀九重见状,叹了声,道:“可惜,可惜……此处荒无人烟,若是我如今好端端地,定然叫你说不出话来,求我……”
“闭嘴!”秉娴尖叫一声,不去听他乱说。心中乱糟糟地,又恼又是后悔,把自己骂了个十万八千遍,为什么居然就真的以为他死了?为什么没有把那块大石头砸在他的脸上?为什么要替他赶走食肉的鸟儿?如今又听到他如此胡说,看他自在神态,懊恼气急之下,气迷攻心,竟然晕了过去。
檀九重见秉娴忽然倒下,皱眉握住她手腕把了把脉,才轻轻一笑:“小丫头。”将秉娴抱过来揽入怀中,一手撑地,坐起身来。
身上尽数是枯枝乱叶,还有石头叠在身上。
檀九重挥手扫了扫,望着整齐叠在腿上的石头,石头底下是些树枝跟枯叶撑着,目光一动,面露笑意。
将石头乱叶弄开,低头端量了一番双腿,喃喃道:“果然是有些伤得不轻。”话虽如此,面上却丝毫沮丧惧怕之意都无,仍旧是那副淡漠之色,似乎是看着别人的双腿。
秉娴悠悠醒转之时,天色已有些暗。
檀九重的脸就在眼前,好像噩梦未醒。
秉娴大叫一声,然后镇定下来。
檀九重见她露出防备之色,却不以为意,淡淡道:“小娴儿,你这么瞪着我做什么?”
秉娴咬牙不语,眼神如刀。
檀九重道:“你过来。”秉娴道:“你想如何?”檀九重道:“我腿上的伤,我自己无法收拾,你来给我……”话犹未落,秉娴又惊又笑,道:“你在做梦么?我恨不得你死,你却让我替你处理伤口?”
檀九重道:“是啊……你不帮我也成,大概我很快就要伤势过重而亡,可是……我死了不要紧,小青衣也要跟着遭殃了。”
秉娴猛地转头看过去:“你说什么?青衣怎么了?”
檀九重道:“他在我的两个手下手中,我是为你坠下来的,倘若我不能活着出去,恐怕他们会迁怒青衣,但倘若你乖乖听我的,就算我真的会死,我自会把我的信物交给你,你带出去,他们见了,便会放人。”
秉娴半信半疑,檀九重道:“你也知道我伤的极重,怕是活不了的,我先前死的时候,你尚存三分怜悯,如今还在犹豫什么?”
秉娴道:“我对死人从来都是心存怜悯的,禽兽则不然。”
檀九重道:“但你对小青衣却不仅是心存怜悯,难道为他做这点儿事都不能么?唉……亏得小青衣为了你,跟门中反目,被重重追杀……你可知道他若是被追回去是何种遭遇么?说起来,我的手下若是见不到我,怕就会把他扔回去,到时候……坠叶飘香刑堂的手段,十八般地狱也不过如此……”
秉娴望着他侃侃而谈的淡漠脸色,心中只想自己先前抱着的那快石头砸落在他脸上的情形,必定十分好看。
秉娴亲自动手之时,才察觉两件事,第一:檀九重的伤比她所见的更重一些。第二:她有些下不了手。
这两条腿的骨头都已经断开,戳出皮肉,像是两截断了的树枝,鲜明锐利的骨碴子露在外面。
秉娴本以为看到他伤的如此之重自己必定会欢喜,但她却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望着这般惨状,手都在抖,目不忍视。
亏得那禽兽还一脸淡然,淡淡指点道:“那一块骨头也不要丢了,或许能长起来。”秉娴的手狠狠地抖了许久,终于颤抖着将那骨片塞回去,满目创口,鲜血淋漓,——真是超出凡人所能承受的范围。
把檀九重的双腿“回复”原状,又将衣襟撕破成条,把那双腿裹住,檀九重自始至终都未曾哼上一声,冷静地如一个旁观者。
秉娴本想在这过程之中使些坏,譬如故意弄疼他之类……但到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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