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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蝶舞君心醉-第68部分

小说: 蝶舞君心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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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大败突厥之后,赵文廷和周宇都官升三品。赵文廷已是十六卫大将军,统管鹰扬军在内的京都护卫府军,而周宇也是北衙禁军大将军,专事皇城护卫。
周天麟已故,他们二人再也不便住在翰王府,便回了各自的府邸居住,除了每日派人探望问候,蝶舞却几乎再也没有见过他二人。
这是头一次,蝶舞主动去请赵文廷。
入秋之后,朝廷新招了万名新兵,补充京都的护卫。
赵文廷作为主帅,正日夜监督操练,考核审视。王管家去请赵文廷的时候,他正在看军士操练格斗散打。
赵文廷坐在高台之上,远远的看见王管家疾步走来,以为蝶舞出了什么事,心里一凛,再也无心看校场演练,从座椅上腾的站起身来。
赵文廷心里紧张着急,甚至来不及从台阶上走下,而是一跃从高台跳下,几步就跨到了王管家面前。
“可是王妃出了什么事情?”赵文廷来不及客套,沉声问道。
王管家赶忙道:“娘娘无恙,是娘娘有请将军过府有事相议。”
赵文廷这才觉得一颗慌乱的心,渐渐落回了自己身上。赵文廷略平了平心绪,沉声道:“王管家请回,我随后就到。”
这是蝶舞第一次要见他,赵文廷不敢耽搁,向副将交代了几句,便骑上战马,急匆匆回到瀚王府,连盔甲都来不及卸,便来到了蝶舞居住的枫园。
蝶舞背光坐在枫林深处,瘦小的身子淹没在暗色的光影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属下赵文廷,叩见王妃。”自从蝶舞回到京城,赵文廷这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面前,而不是躲在树影深处,偷偷的看她一日日的消瘦憔悴下去,却无能为力。
“赵将军快快请起,很久未见了,这次请赵将军来,却是有事相求。”蝶舞的声音如冷泉滴水,寒洌沁人。
赵文廷只觉得一股寒意透上心头,赶忙站起身来,看向蝶舞。蝶舞背光而坐,依然看不清任何表情。
“王妃有何差遣,请尽管吩咐,属下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昏暗的光影中,蝶舞微微叹气,轻声道:“赵将军名为王爷的下属,其实是和王爷亲如手足的兄弟。如今,托付赵将军的事,却是关系到王爷的血脉相传,请赵将军念在和王爷多年的兄弟之情,请务必尽全力相助。”
赵文廷越发觉得心底莫名的沉重,沉声道:“王妃只管吩咐,属下定不负所托。”
“既是如此,我要你发誓,一定会答应我的请求。”蝶舞正色道。
赵文廷不再迟疑,翻身跪在蝶舞面前,指天发誓,“我赵文廷若有负所托,天打雷劈,万劫不复。”
蝶舞终于放下心来,一字一句,娓娓说道:“我知道王爷在世时,与赵将军和大理寺共同破过案子,想必赵将军一定与大理寺上下相熟,我想请将军,帮我在大理寺,寻一个最好的仵作。”
“王妃要寻仵作做什么?”赵文廷心底的不安越发强烈。
屋内霎时安静下来,许久,才听见蝶舞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缓缓说道:“赵将军,我以前是一名医者,想必将军也知道,我对我的身体,自然十分了解。如今,我的这幅身子,只怕捱不过生产,可我腹中的胎儿,却是王爷仅存世间的血脉。我不能连累了孩子,所以,我想请将军找来最好的仵作,他们一定对人的身体极为熟悉,如果到时,我有什么万一,就让仵作以孩子为重,莫要再顾及我的生死,让他们划开我的肚腹,取出孩子。”
“什么!”赵文廷惊立在原地,几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这世上,怎会有人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又如此无私的为了自己的孩子。“这不可能,我做不到,我不能害死你!”赵文廷惊恐的失了分寸。
“赵将军别忘了刚刚发过的誓言!”蝶舞沉声道。
“即便是杀了我,我也做不到!”赵文廷的声音有一丝发颤。
“就算你不帮我,我也未必能熬过生产,到时还白白连累了孩子,你口口声声不愿害我,难道你就忍心看我们母子三人共赴黄泉?你如何对得起瀚王!”蝶舞声音低沉如水,可每一字每一句,却像钢刀一样刺在赵文廷的心上。
“王妃!你这样做又如何对得起殿下!殿下生死之际以命相换,并不是让王妃不知珍惜,空耗生命,到如今,不禁自己性命难保,还要连累腹中孩儿。你若是到了九泉之下,难道就对得起殿下?殿下泉下有知,只你这般苟活,该有多痛心,多难过!王妃将心比心,如若是你拼得性命换了殿下周全,难道就愿意殿下这般活着?”
赵文廷越说越是激动,冷峻的面孔因为悲愤涨的通红,脖子上暴起一根根青筋。
“王妃以为这般哀恸消沉,甘心赴死相随便是对殿下最好的报答和缅怀?便是王妃对殿下的深爱?其实这天底下,最不配说深爱殿下的便是王妃你!”
“我不会帮你找仵作,不会帮着你这般颓废消沉下去,你如若还对殿下有心,就好好活着,活着把孩子生下来,活着看他们长大成人!”
赵文廷终于一鼓作气,说完了心中所想,压抑了这么久,他终于有机会将满腔的悲伤与心痛尽数发泄而出,一双虎目因为激动,闪着熠熠的精芒。
赵文廷这般盛怒,倒让蝶舞怔怔愣住。
一直以来,她总觉得是周天麟弃她于于不顾,留她一人独偿相思之苦,让她留在世间生不如死,她的心里满是对周天麟的怨恨。
而如今,赵文廷的一席话,却无异于当头棒喝,蝶舞这才觉得,原来真正该怨恨该责怪的,其实是自己。
易地而处,她也不愿意看着心爱之人苟延残喘,生不如死,而这么久以来,她却一直在辜负他用生命换来的她的生存。
“皇上已经昭告天下,求得天下最好的医师与稳婆为王妃接生,请王妃务必珍重,为自己,更为殿下!”
赵文廷沉声说完,转身离去。只留下思绪万千的蝶舞,痴痴看着初染嫣红的枫林兀自发呆。
身后的树林中,传来一阵轻响。蝶舞赶忙收回思绪,沉声道:“谁?”
瀚王府没有了瀚王,自然不再招人惦记,听王管家说,最近几个月,陆陆续续有二三十个家仆以各种原因离开了王府。
曾经的眼线们,如今功成身退。
为了让那些人踏实,不再引起朝廷动荡,周天麟欲擒故纵,默许那些人的窥视。
可如今,有人顾忌又如何?无人问津又如何?世上最想引起他挂念的人已经不再了,所有的一切都黯然失色,毫无意义。
只是,今天她破天荒召见赵文廷,又让谁不安了?
树后,九丫讪讪走了出来。
“娘娘,雨晴姐姐怕外面风大,让我给娘娘送一件氅子。我看娘娘在和人说话,就没敢过来,在远处候着。”
短短几个月,天翻地覆的变故,让九丫这样天真烂漫混沌未开的毛躁丫头,也懂得守规矩了。
蝶舞微微叹了一口气,“你都听见了吧?”
九丫点了点头,再抬起头时,已是满眼含泪。
蝶舞头一次见九丫会哭,不禁皱眉,心里越发酸楚。
九丫却像换了一个人,突然鼓足了劲,郑重道:“娘娘,九丫有些话,一定要说。这些日子,娘娘受的罪,九丫都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九丫知道娘娘心里苦,可是再苦,也不能作践孩子,作践自己。九丫是粗人,不懂得说大道理,只知道孩子是王爷的孩子,娘娘的命是王爷用自己的命换来的,就像刚才那位将军老爷说的,娘娘这样,如何对得起王爷?王爷若是知道娘娘这样活着,该有多痛心。”
“九丫的娘是因为生九丫难产没了,爹爹和后娘都对九丫不好,可九丫偏不放在心上。越是好吃好睡,因为九丫知道,娘在天上看着我呢,我不能让娘伤心,更不能让娘觉得白生了九丫。”
“娘娘识文断字,一定比九丫更能明白这些道理,九丫只是想让娘娘好好活着,为了未来的小主子,更是为了让王爷在天上看着高兴。”
如果说赵文廷的话是晴天霹雳,硬生生砸醒了沉迷悲痛的蝶舞,那九丫的无异于涓涓细流,不声不响滋润了蝶舞干涸的心。
只是如今才幡然醒悟,还来得及么?
蝶舞像是从不认识九丫一般,定定瞅着九丫,许久,才微微笑道:“午膳还有多久?我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休息了好久,懒到写完的文都不来更新,现在满血复活,该回来好好更新啦!

、昀王

蝶舞要用膳,枫院里的众人不敢耽搁,一番忙碌,一桌子美味可口安胎保养的美食便摆满了一桌子。
郑氏陪着蝶舞,强打着精神做出一脸轻松的样子。
蝶舞的身后两个丫鬟依旧拿着唾壶和漱口的水,一直以来,蝶舞的妊娠反应越来越重,往往一顿饭还没吃完,就已经吐了出来。
在郑氏忧心忡忡的目光中,蝶舞细嚼慢咽,用完了一碗鸡肉香菇梗米粥,似乎意犹未尽,又吃了一只炖的软烂的鸡腿,这才放下手中的筷子。
别说郑氏,就连身旁伺候的几名丫鬟都瞪大了眼睛。
以往别说蝶舞饭量没有这么大,便是用一点点粥水,都要吐的昏天黑地,可这次不光吃的多了,就是等了半晌,也没见蝶舞有要呕吐的意思。
雨晴站在蝶舞身侧,欣喜异常,颤声道:“娘娘,还再用些么?”
蝶舞微微笑道:“这会子是用不下了,不过你下午让人煮些银丝面,多放些香醋鲜椒,最近嘴巴淡的紧。”
郑氏看到蝶舞带着笑,已是一时间愣在那里,又听到蝶舞细细点了下一顿的吃食,这才恍过神来,激动道:“正是正是,这原本就是你平日里爱吃的吃食,九丫头,这银丝面可是你的拿手菜,做的时候记得多放几只鸡子,用鸡汤煮了,再煮些菜心香菌在里头。”
九丫早就乐开了花,朗声应了道:“夫人放心!九丫保准把这面做的香喷喷,让娘娘吃了一碗还想下一碗!我这就准备去。”
九丫欢天喜地向厨房跑去,留下一屋子笑逐颜开的众人。
蝶舞看着郑氏憔悴消瘦的脸上难掩喜色,知道这些日子她也是操碎了心,心里万分心痛,谦然道:“以前是女儿不懂事,让娘担心了,以后,女儿一定好好照顾自己和腹中的孩子。”
郑氏眼底泛红,强忍着泪笑道:“以后你好好的,娘便知足了,你受的这些苦楚,娘只恨不得都替你担了,却也只能看着你生受,尽不到半分心力,以后你只要好,你记得还有你爹爹娘亲,还有你弟弟,咱们一家人,都在你身边守着你……”
郑氏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哽咽难言,蝶舞心底动容,也垂了泪。
倒是雨晴站在一旁,怕蝶舞伤心又要害喜,赶忙笑道:“夫人快别招惹娘娘伤心了,这好不容易用了饭,还没在肚子里捂热呢。眼下木樨花开的正好,夫人何不同娘娘一起去木樨园中逛逛,顺便消消食,再看着奴婢们采摘新鲜木樨花,做些香囊和甜酱,能带能用,岂不好?”
郑氏一时喜极情动,这时听了雨晴的话,方缓过神啦,赶忙抹去还挂在脸上的几滴泪痕,笑道:“看我老糊涂了,怎么不知带你开心,还招惹你难过!这木樨花也就这个月开的好,前儿我还说要摘些给你和你弟弟做个香枕,如此正好,权当消食,咱们娘俩这便去逛逛。”
木樨园中,金星点点,绿叶浓翠,一阵微风拂过,万点金屑飘洒,暗香萦绕浮动。几个水蓝衣衫的婢女,肘上挎着精巧的竹篮,正采摘着最鲜嫩的木樨花。
蝶舞和郑氏在园中逛了半晌,直到有些乏的紧了,这才回到房中,枕榻而眠。
从这日起,蝶舞却像换了个人,好吃好睡,脸色红润了不少,身子也渐渐圆润了一些。
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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