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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蝶舞君心醉-第12部分

小说: 蝶舞君心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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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宇急道:“那为何她又?!”
昊文道:“家姐说有根簪子落在房中,要回去取,拦都拦不住,只说去去就回,谁曾想…”
昊文只哭的泣不成声,恨恨道:“也不知家姐从哪儿得来了一根白玉簪子,奇丑无比,全然看不出雕了些什么,可家姐偏偏爱不释手,天天带在头上,雨晴还说夜里家姐也将那簪子放在枕边。若不是为了那簪子,家姐都跑了出来,又怎会回去!”
周天麟三人听到昊文的话,却如同电击一般。
周天麟为蝶舞亲手打磨玉簪,是周宇寻得玉匠师傅,赵文廷也亲眼所见。谁曾想,这枚玉簪,竟葬送了一位佳人。
周宇木然放开昊文,失神一般冲出了屋子。
赵文廷一脸担忧的看着周天麟,只觉得,瀚王的心结,只怕更不易解了。
周天麟浑身恍如被抽离了最后一丝力气。他扶着棺椁,萎顿在地上,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只催的他痛不欲生。
她如此重视他的心意,难道不是说明她心里有他么?可她为何不能告诉他,不能接受他,不能相信他一次,相信他可以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赵文廷唯恐瀚王伤心过度,伤及身体,走上前去,轻声道:“殿下,节哀顺便,此时是否要先将程助教一家先安置妥当,再好好为程姑娘准备后事?”
周天麟缓缓站起身来,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他低声道:“是我疏忽了,以后就将程助教接入瀚王府居住,我自会替她将她的父母兄弟照顾好,让她也走得安心。再传令下去,我要以王妃之礼,厚葬程姑娘。”
程礼学没料到瀚王会如此厚待程家,只感动的痛哭流涕。周天麟道:“程助教,如今你失去一女,就当换回了我这半个儿子吧。”
程礼学和郑氏听道瀚王的话,又是感动,又是难过,只叹蝶舞福薄,却让一家人沾了她的光。
周天麟命人接程礼学一家回瀚王府,这才亲自到大慈恩寺中准备请寺中主持携高僧接回蝶舞棺椁,再为她诵经超度。
周天麟骑马,向着城南而去,眼看着就要到大慈恩寺,突然斜剌剌的从小路上冲过来一辆辎车。要不是周天麟及时勒马,只怕就要撞到一起。
赵文廷看有人冲撞,赶忙策马挡在周天麟马前,沉声喝道:“哪里来的野人,走路都不带看的么!”
驾车的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农夫,带着斗笠,看不清样子,见到冲撞了人,也不下车,依旧静静的坐在车上,连句话也不答一声。
赵文廷和周天麟都觉得情势有些异常,彼此对视了一眼。赵文廷抽出腰间长剑,翻身下马,缓缓向那赶车之人靠近。
赵文廷喝道:“你是何人,还不作答,再不说话,休怪我不客气!”
那人依旧低垂着头,纹丝不动。
赵文廷不再犹豫,挺剑向那人刺去。直到剑尖入肉三分,那人才缓缓向一侧倒下,跌落在地上。赵文廷大惊,走到那人身旁看去,却原来是一个死尸。
周天麟也发现了那人的异处,来到死尸身边,看见那人早已被绳索勒断了气。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了身后的车篷。
赵文廷向周天麟点点头,周天麟这才后退几步,侧身站在拉车的牛身边上。赵文廷一扬手,十几枚飞火流星丸应声而出,齐齐射向帷幔包围的车篷,弹丸刚入车篷,赵文廷就飞身而起,将一柄冰魄剑舞成剑花,穿过布蓬。
车篷应声散落,车厢内空空荡荡,只有地板上放着一个梨木匣子。
赵文廷手持长剑,挑开匣子,并没有暗器射出,里面只是一张信纸,和一枚玉簪。
还没等赵文廷取出信纸,周天麟已然一个箭步来到车旁,一把抓起了那枚玉簪,这只玉簪洁白莹润,簪头是一个看不出什么的肥嘟嘟的大虫子趴在那里,这支簪子,正是周天麟送给蝶舞的生辰礼物。
再看匣中的那张纸笺,却只有寥寥十几个字:“一日内,若要佳人归,先放城门开。”
赵文廷看着周天麟面色由悲转喜,又由喜转怒,不禁问道:“殿下?”
周天麟将玉簪紧紧握在手中,沉声说道:“程姑娘没死,被劫为质子,要挟我们开城门放人。”
赵文廷道:“城门一开,如放虎归山,先不说他们今后如何寻得,即便是程姑娘,咱们如何能保证她的安危?”
周天麟道:“可是不放,只怕即时便有危险。”说罢,周天麟沉思片刻,说道:“先回府,此事莫要向程家人提起,免得他们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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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持

大火中,蝶舞被人点了穴位,劫持而去。
这两人的轻功极好,几下就翻越了坊墙,蝶舞头低着,只能看见地面和两侧不多的院墙。蝶舞瞪大眼睛,努力记住沿途的景象。
蝶舞隐约觉着劫匪是在向南边逃窜,先开始还是一段沙路,两侧还有院墙,越向南走,就变成了一路杂草丛生荒地,没了道路,周围一片空旷。
蝶舞一直头冲下颠簸着整个人被颠的七荤八素,几欲昏倒。不得已,蝶舞咬紧舌头,剧烈的疼痛让蝶舞不至于昏过去,还能保持清醒。
天色越来越亮,沿途也越来越荒僻,蝶舞感到一股水汽扑面而来,应该是到了一处湖边或者河边,但是西京城内没有河流,应该是到了一处湖边,整个西京城,除了北边的皇宫有人工开凿的昆明湖,就是南边的南湖了。蝶舞猜想,应该是南湖。
又走了好一段路,终于,漫长的颠簸停了下来。劫匪将蝶舞扛进一处破烂的院门,门槛年久失修,早起腐朽破败,凹凸不平 ,院门隐约是红色的,只是年代已久,也是一片斑驳,颜色几乎褪尽,院门也裂开了许多缝隙。
两个劫匪将蝶舞扛进院子里,这才将她放平,撇在一垛稻草上。蝶舞四下看了看,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一座土地庙,不知为何荒废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自由。如果是被绳子捆着,至少蝶舞还能想办法脱逃,可现在被点了穴道,蝶舞束手无策。要想办法解开穴道才能再做打算。
正在这时,蝶舞听见个头大的那个劫匪对另一个说:“我去送信,你在这里看着。”那人说完便快步出了门,才走了两步,忽然停下脚步,转头道:“你只好好看着她,勿作它想,别因小失大,误了大事!”
另一个劫匪道:“世子放心,我不会误事,世子快去吧,我定会将她看好。”
门外那个大个头似乎稍稍放心,快步离去。
另外一个劫匪等到那人出去,才转过身,凑到蝶舞跟前。
蝶舞只穿着一身睡衣,又经过长途跋涉,早就衣衫凌乱,一头的乌发尽数抛洒在胸前,越发的妩媚诱人。
劫匪蹲坐在蝶舞身旁,露在面罩外的一双眼睛透出浓浓的□□。一双肮脏的手,卷住蝶舞一撮秀发,在指尖缠绕。
蝶舞强压住心中的噁心,装出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两只美目因为害怕,泪水盈盈,潸然欲滴。蝶舞一幅无辜的样子,带着一丝乞求的目光看着身旁的劫匪。
劫匪只被蝶舞看的全身酥软,笑嘻嘻的说道:“小美人儿,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本大爷说啊?”
蝶舞赶忙眨眨眼睛,两行清泪也顺势涌出眼眶,滑落腮边。
劫匪伸出一只手,替蝶舞抹去一滴泪,笑道:“大爷我可以让你说话,不过你可不许喊,知道么?”
蝶舞赶忙又眨眨眼睛。
劫匪这才把放在蝶舞脸庞的手,缓缓挪到蝶舞的脖颈,反复抚摸了片刻,才道:“这中原的女人,果然细皮嫩肉,要比这塞外风吹日晒的娘们儿好太多了!”一边说,一边伸出食指,在蝶舞的脖子上轻轻一点,解了哑穴。
蝶舞一看能说话了,立刻声泪俱下的娇声说道:“这位兄长,放了小女子吧,你让小女子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别杀我。”
劫匪听了这话,忍不住朗声大笑道:“眼下放了你是不可能,不过,你要是将大爷我伺候好了,本大爷我可以不杀你!”劫匪一边说,一边凑过身来,一脸淫亵的说道:“你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儿,大爷我也舍不得杀了你啊。”
蝶舞愈发可怜道:“这位大爷,你说什么都成,只要你留的小女子的性命。只是小女子未经人事,不知怎样才能伺候好大爷。”
劫匪一听,心花怒放道:“我知你还是个雏儿,我让你怎么做,你便怎么做,可好?”
蝶舞收了泪,向着那劫匪撒娇道:“小女子自然听大爷吩咐,只是小女子眼下手脚都不能动,如何伺候大爷呢?”
劫匪一听笑道:“这还不容易!我这便解了你的穴道”。说完那劫匪在蝶舞身上轻点几下,蝶舞立时就能动了。
蝶舞慢慢从地上做起,拢了拢身前的衣衫,又动了动胳膊腿脚,那劫匪早已按耐不住,腾身就要扑过来,蝶舞双手支住那人的肩膀,可怜兮兮的说道:“换个地方吧,这里会有人进来。”
那人道:“进来也不怕,你把大爷我伺候好了,再把我大哥也伺候好,你的小命儿就能保住了。”
蝶舞轻轻笑道:“那你去将外面的门闩上,等大爷的朋友回来,再开可好?”
那人略一沉思,点头道,“也好,你稍等我片刻,我去将门闩好,再回来与小美人儿亲热。”劫匪说罢起身快步向门口走去。
蝶舞在那人转身的一瞬间就起身站起,四下一看,没有趁手的东西,只有香案上有一个缺了边儿的贡盘,蝶舞将盘子抄在手中,藏在身后,快步跟了出去。
蝶舞没有穿鞋,一路悄无声息的跟在那人身后,只见那劫匪闩好了门,才刚一回头,就觉得颈上一麻,一股暖暖的液体倾泻而出。
那人这才看见蝶舞正站在自己面前,依旧一脸的巧笑倩兮。还没等劫匪反应过来自己的脖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觉得□□一阵剧痛,那劫匪本来还在兴奋之中,本就肿胀难耐,又让蝶舞用膝盖猛击,只觉得痛彻心腑,立刻昏了过去。而那劫匪的颈动脉,早已被蝶舞用瓷片儿割破,此刻鲜血正汩汩而出,相信不多时,就可以结果了这人的性命。
蝶舞朝着劫匪狠唾一口,愤愤说道:“真是便宜你了!”
蝶舞从那人身上摸出一个火折子,转身将庙内的稻草点着。这熊熊大火,希望能引起别人的注意。盼只盼有人知道她还活着,正赶来救她。
不知为何,一个英俊冷毅的面孔浮现在脑海中,蝶舞第一个就想到的,竟然是周天麟,他会来救她么?
结果了一人,蝶舞不敢久待,赶忙打开院门,小心翼翼伸出头四处一看,并没见那个提前走掉的劫匪,蝶舞不再犹豫,冲出院门,发足狂奔。
蝶舞赤脚奔跑,脚底早被石子割破,留下一路殷红血迹,因为怕被劫匪跟上,蝶舞只得向湖边跑去,进到水里,凭她的水性,任谁也难追上她,这样应该就不怕了。
蝶舞忍着脚上的剧痛,凭着记忆,一瘸一拐向湖边走去。不知走了多久,蝶舞饥渴难耐,疲惫万分,眼看着就坚持不住了,却看见远处一片湖光,原来已然走到了南湖边,蝶舞心中欣喜,正要加快步子,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嗒嗒的马蹄声。
蝶舞转头一看,正是那个大块头的劫匪骑着马追了过来。蝶舞心中大惊,再也顾不得疲惫疼痛,向湖边发力跑去。
可终究是慢了一步,眼看着湖水近在咫尺,蝶舞却被像拎小鸡儿一样,被大块头一把拎起,重重的丢在了马背上,蝶舞被马背撞的几乎断气,缓了半晌才顺过气来,再四下一看,那大块头正带着她向着南边的安远门奔去。
蝶舞面朝着大块头,紧紧拽着他的衣襟,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摔下马背,如此高速的奔驰,只怕掉下去必然会被摔断了脖子。
蝶舞怒目看着大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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