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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重生女医-第68部分

小说: 重生女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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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天佑心虽然大字不认得几个,但从下便耳聪目明,他父母也是在这院中当差的,常常给他讲些主仆之道,彩云的话他先前不信也罢了,如今信了,心中便慌了起来。

那些枯骨便是以前园里给老太太看病的大夫!什么到山上去写医书,根本就是填土坑去了!想到这里,他胆战心惊,若是被人知道自己和柳大夫发现了那些尸骨,这还了得!

便将彩云一个人晾在那里,跑去给林旋儿报信,原是想告诉她不要对别人说起他们二人埋葬那些枯骨的事,谁想他刚跑到安仁院便听说南辰要带林旋儿出去,心里一时着急,又无法将话说明,便只得牢牢把住林旋儿的脚。

他心里也有自己的心思,想林旋儿上次因为救白露的事情得罪了芊芊,南辰自然不会放过她。

后来又听白露骗他,两头顾不着,又怕彩云真被配了出去,便过去了,谁想问清楚之后再回来,已经太迟了,只看到林旋儿上车。

他不过轻轻一句,林旋儿坐在马车里,只觉得电掣雷击一般,沉沉地闷了一路,只觉心中七上八下,他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那些人不过是没有治好老太太的病,怎么就至于要死了呢?那么残忍的手法!

难道以往那些好的,都是假的么?

他怎么能够一面表现得胸襟旷广,一面就因为那么微不足道的事情而毫不留情得置人于死地?

想来天佑忧心自己的安危,才会冒死过来告诉自己这个。

但她心中并不太担忧。

眼下他们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替代自己,老太太那里还需要他。

这个男人或许冷酷无情、残忍至极、让人人都闻风丧胆,便是那个什么钟离,也不等他问就怕得自尽了,但有一点毋庸置疑,虽不能扇枕温袭,但却无忝所生以慰藉老母,只怕在外头办事,多半也是为了化解老太太心中的恨。

老太太如今显然太喜欢自己了,便是老太太那边,自己也还有利用价值。

除非,他找到比自己更适合照顾老太太的人,便会将自己也埋葬在深壑之中,一如那些无主的枯骨。

心中正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马车停了,英介掀开帘子,轻笑道:“到了,先生!”

林旋儿探出头来,只见这时城郊的一个别院,如今这里只有英介赶着马车,车里坐着自己,前头那些骑着马的人都不见了。

林旋儿踩着脚凳下来,回头看英介正帮她把包袱拿出来,便问:“其他人呢?”

英介轻笑道:“都陪着三爷回城去了,咱们的马车太慢,不赶趟,这会儿去了,也只怕早就关了城门了,三爷便吩咐我带你到这里暂歇一夜,明儿个他来了再一同走。”

两人安置好了。

一个干净的房间,轻简无修饰,最显眼的大概就是她自己的那几个包袱。

英介将东西放好,命人去传饭过来,又才劝道:“明儿个咱们要赶路,这些个东西都放在这里吧!让他们好生看着,只捡几样随身带的就罢了。”

林旋儿转头看着他,轻声探问:“三爷,到底是什么人?”

卷一 昔日又复来 106。赤子

106。赤子

正忙着将行李码在柜子中的英介,忽然听到林旋儿这样问他,便如临大敌一般,忙站住了,半晌才涨红了脸,小声回道:“先生对嫚香恩同再造,本不应该隐瞒,只是,三爷的身份事关重大,咱们都起过誓,不得泄露半句,倒也不单是这不得好死的话,也有三爷待我恩重如山,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告诉你他是什么人。”

林旋儿见自己不过随口一问,便牵出他那么多的话来,便释然一笑道:“我不是问你他是谁,想是我没有说清楚,你误会了,我只是问你,三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先生问的是这个!”英介憨然一笑,如释重负,才忙回道:“我说不好,也不会说,但我听得说出先生讲的一个词用来形容他倒是蛮贴切。”

林旋儿笑问:“什么词?”

“赤子之心。”英介说这话之时,满脸都是崇敬。

林旋儿心中自叹,英介本就是个老实人,又受了他的恩情,想来经常伴着一处,也不定知道他那些行径,即便知道了,也该说是为了大义,这英介自不会深思。

何况,藏于深山之中,英介不过匆匆来去,从何得知。

想了一想,便作罢。

英介见她表情十分苦闷,便又安慰了她两句,说些三爷既应了你,必定是要带你回去瞧瞧的,不过这事实在赶,所以先办事再回家之类,说罢才出去了。

林旋儿自知今儿白露做的这些,让自己变成了这些男人中的“异类”,但细想之下,自己本也就是个异类,便释然一笑。

只是一夜未眠,便是隐隐睡着了一会儿,也不住噩梦。

一时梦到那些枯骨都从坑里爬起来,摇摇晃晃走路。

一时又梦到自己好像被什么人追杀,只管拼命逃跑,却躲没处躲,藏没处藏。

一时又梦到奶娘和紫菱浑身是血,整条东大街烧得火光震天。

没睡多少时候,却睡得心惊胆跳、浑身是汗,索性坐起来,靠在床柱上发呆。

窗外天色仍黑,乍明还黑的时分,清冷异常,籍着微光林旋儿瞥见这屋子里陈设十分简单,桌椅床榻俱备,却只是普通而已,左面墙上虽有几张字画,但都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右边悬着一把宝剑,林旋儿不懂这些,并不知道价值几何,也并无珠宝镶嵌,不过玄铁制成而已,茶碗也是街边货色。

同是三爷的家,这外头和里头可谓天壤之别。

林旋儿穿上衣裳,往外头出来,只见着小院子里头放着十八班兵器及两个大石锁,地上的石板坑洼不平,此时天色稍亮了,一个傻乎乎的粗使丫头蓬头垢面往外头进来,见了林旋儿,忙整理了一下头发,才上前问道:“先生起得那么早,我这就去烧水!”

林旋儿见她似乎有些天生不足,便轻声问她:“你能烧水么?留神烫了自己。”

那丫头回头看看林旋儿,咧嘴一笑道:“三爷也这样问我,有什么呢!我可以的!这里喜鹊姐姐每月给我两百钱,只让我烧水,要这还干不了,就真不能留在这里了!”

林旋儿见她有趣,便跟着她走了两步,那丫头也不说,只笑嘻嘻地道:“先生长得真好看,昨儿个我见了,还以为是从画片儿上走下来的呢!喜鹊姐姐到底见得多些,说什么人什么天的,横竖我是听不懂。”

林旋儿心内便觉这个丫头又可怜又可爱,便问她:“这是要到哪里去烧水?”

“就在前头厨房里。”她一面走一面用手指前头一扇木门道:“又烧茶吊子,又烧洗脸水儿,先生洗完脸就能吃茶了!”

林旋儿浅笑,跟她一同进去,只见厨房中素净,有些肉干悬在梁上,其余蔬菜都放在盆中,似乎是刚刚才送来的,很是新鲜,又看那裙摆都是泥水,便猜她是先去采了菜来,才到园里去的,便看着那些新鲜瓜菜问她:“为何起得这样早,早饭就吃这些么?”

这丫头名唤春芽,只管种瓜菜,若有人下榻,便管给客人烧水吃茶洗脸,其余一概不办,听林旋儿问她,便忙答道:“早饭便是清粥,喜鹊姐姐待会儿会过来熬的,这些瓜菜是预备中午的饭菜,我听喜鹊姐姐说,三爷今儿个中午要过来吃饭,所以提前去把菜蔬找回来,你知道的,太阳一出,瓜菜上头的露水晒干了,怎么看着都不新鲜,我这里早些,采回来又好看。”

春芽虽头脑不太灵活,但手脚却十分灵活,不过一会儿工夫就烧着了火,口中又说:“我原就是庄户人家的,因我爹娘生活不济,才卖了我来做丫头,本不想来的,可也没有看着老子娘饿死的理儿,前些年家中宽裕些了,都说来赎我回去,三爷说了,便是家人来赎我,让喜鹊姐姐瞧着真是宽了,就放我回去,分文赎身钱不要,还要赏我些银子,我却想来还是这里好,三爷宽和,从不打骂我们,喜鹊姐姐又闻言软语的,虽有十来个人,却也没有谁笑话我的,回来乡反倒让人家瞧不起,我何苦回去呢?”

春芽一面忙活,一面忙着嘀嘀咕咕说些闲话。

林旋儿心中忽想,若人都和她一般,这世界便会清静许多,少了尔虞我诈,少了利益驱使,不过粗茶淡饭,便能心满意死,世人都笑春芽是痴儿,真不知谁才是痴儿。

彼时水烧好了,林旋儿见她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又将那滚水端来端去的,便让她倒了水自己讲究着洗了脸,那丫头便笑嘻嘻地端出一碗儿茶来递到她手中,笑道:“先生吃茶。”

林旋儿见那茶水虽热滚滚的冒着气儿,但里头的茶叶尚未滤出来,盛在一只大瓷碗里头,又黑漆漆的,一股子苦涩,比起那里头女眷们洗手的还不如。

又见春芽端起来便咕咚咕咚地喝起来,便也就着碗吃了两口。

忽听得后头一声,两人都看过去,只见一个忙奔过来,道万福,又轻声道:“先生,春芽是个粗笨丫头,那些茶是咱们日常吃的,并不是待客的,我重新去沏了来吧!”

林旋儿见她身上穿着一件赭色半新不旧的圆领小袄子,下头穿着襦裙,头上也不过简单梳了个发髻,并不曾施脂粉,塌鼻梁,小嘴唇儿,又见举止大方,便料想是春芽口中的喜鹊姐姐,便将碗儿放下,笑道:“不妨事,早起我也不惯饮茶,你们忙吧,我再四处转转!”

喜鹊忙上前道:“我找两个小厮跟着伺候先生吧!”

林旋儿摇头说不必,那喜鹊见她不是多事的人,便也就不再说,自己忙着进去做早饭了。

林旋儿又转了一转,虽有几个小院,但大同小异,便是普通民宅罢了,便转回房中,却见英介已等在门口,彼此问候了两句,便坐在屋里吃茶。

正吃早饭,便看到南辰从外头出来,一身行装,进门便望着林旋儿道:“昨夜睡得不好吗?怎么望着脸色不好。”

林旋儿不回答,只点了点头儿,仍吃她的粥。

英介忙站起来退开,早有小丫头拿了碗来,盛出一碗来放在他面前,他径自笑笑,便对林旋儿道:“咱们今日就出发,待回来了就让你去瞧瞧你的家人,先耐烦几日吧!这事儿还真是只有你能办!”

原来不但是为带自己出来,还有别的事,林旋儿也不看他,只忙着吃自己碗中的粥,小声道:“是。”

南辰又对英介吩咐了两句,才低头喝粥。

林旋儿余光瞥过,这么一个器宇轩昂的男人,怎么就那么心狠手辣?想来以前那些随手的小善,不过是一念之间的善意而已,骨子里头,终究是个让人深恶痛绝的恶棍!

“我又得罪了你吗?”南辰抬头看着她,一碗粥已经喝完,将碗放在桌上,接过帕子擦了擦嘴。

“没有。”林旋儿没有多的话,只沉沉答应着,又埋头吃东西。

吃罢早饭,林旋儿又折回房中,将那些包袱解开,从中取出一些,原样又包好放回去,取出来的打了个包袱背着,虽少了很多,但也还有一大包,自己也很无奈,时间不早了,若再收拾一遍,只怕外头那些侍卫又该说笑话了,尤其那个庆祥,便也就作罢,只背着出来。

包袱能减,但马是不能决计不能骑的,况且她也不会。

倒是不需多话,英介早套好了马车在外头等着,前头的人都骑马,后头跟着一辆车,英介赶着,她坐在里头,便出发。

车上早有一些备好的干粮和水,数量不少,看样子,是要出远门。

一路上都听得众人在外头高声谈笑,自己只闷闷坐着,若烦了便看看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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