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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新宋风流-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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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他拿出笔墨,向石壁书去“沈园怀旧”四字,一边念道:“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飞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书罢,待了一阵,他喟然一叹,又提笔念道:“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无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疑是惊鸿照影来。”
  写罢,他便从左侧离去,待了一阵,又从右侧出来,此时又过了数年。
  他又赋“梦游沈园”两诗:
  “路近城南已怕行,沈家园里更伤情;
  香穿客袖梅花在,绿蘸寺桥春水生。
  “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
  玉骨久沉泉下土,墨痕犹锁壁间尘。”
  此后在陆游八十五岁那年,他又到沈园题诗曰:
  “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
  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这是陆游在沈园作的最后一首诗,此后不久,他便溘然长逝了。
  当李天纵返回后台,而闲云居士宣布绮绮姑娘一方演出结束,随即便暴响起阵阵掌声,却少有叫好之声,大部分人都沉醉在刚才的故事、曲乐、诗词之中,哪里愿意喧嚷着扰破这意境?
  “妙、妙、妙……”陆呆呆地坐在舞台左侧的倚子上,双目望着舞台那边,却目无焦距,心神不知飞哪里去,喃喃着:“败了,败了……”
  旁边的柳清低着螓首,默默不语,只是听着陆沮丧无力的语调,她轻轻一叹,还是忍不下心来!她抬起头看着陆,温声安慰道:“陆郎,我们还未出场呢,还有机会的。”
  “呯”的一声!陆猝然重重地拍了香桌一记,瞪着柳清,沉怒道:“什么机会!你现下说这些话,是在嘲弄于我?”
  柳清闻言愣住,陆郎他、他怎么会这般想?她黛眉紧皱,咬唇半晌,声轻而力重:“在你心中,清清便是这样的人么?”
  “哼!之前任我如何劝说,你都是不情不愿的样子,那乐斗断弦,亦因此而生;如今胜负已定,你却又来说还有机会!”陆又拍了桌子一记,咬牙切齿地道:“我倒要问你,什么机会!?”
  他怎么能这样……柳清的心痛得似要裂了开,凄泪又要涌出。
  陆想到舞斗之时,柳清与李天纵眉来眼去的情景,不禁更为火大:“柳清,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太令我失望了!”
  “够了!陆,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柳清一呆,芳心猛地一跳,往声音来处望去,是李公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 柳清,我们走吧
  说话的正是李天纵!只见他两道剑眉紧紧锁着,俊秀的水,双目中隐有怒气冒出,那颌下白须随风而动,竟有几分威严的气势。
  原来他本要从左侧返回后台,再绕回右边去,怎想走不及数步,却隐约听见陆的怒斥之声,心中暗觉不对,便折返而回。
  听着陆的妄言,看着柳清的黯然落泪,纵是铁石心肠的人,都看不过去!何况是李天纵?他怜柳清的身不由己、惜柳清的善解人意,见得如此情景,自是又怒又愤,决不能让佳人受此委屈!
  他凌厉地瞪着陆,冷笑一声,缓步走来。
  陆被李天纵这么一瞪,心中竟然一突,被怒气扭曲的脸恢复过来,疑惑不定:“是你?”
  “正是!”李天纵硬邦邦地应了声,话音落下,已经走到柳清面前,对陆视若无睹般,对她淡淡一笑,温声道:“别哭,已经没事了。”
  柳清抬起泪眼凝望着他,不发一言,眸中交织着一些复杂的色彩。
  可恶!他到底想做甚么!看着李天纵如此举动,陆躁怒不已,再看柳清凝视于他,心里的怒气更盛一层,这般旁若无人,还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低沉地重哼了声,强忍着拍案的冲动,道:“李兄,你这是何意?”
  李天纵转头看他,脸色又沉了下来,打量他半晌,叹道:“陆。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潇洒的狂士,值得一交;岂知竟是豺狼蛇鼠,实在可笑!”他言罢,冷冷地哈哈大笑数声。
  豺狼蛇鼠?陆闻言,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满脸愤懑:“你道甚么!”他吼了一声,想来有些不妥。声音又沉压下来:“李兄。你确是才华天纵。非陆某可比,但你便是赢了,却在陆某面前张牙舞爪、出言不逊!岂不可笑?”
  李天纵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可笑地是你。”他淡淡道:“说你是豺狼蛇鼠,或许还有些抬高你了。”陆双目敛凝,一字一顿地道:“做人莫要这般过分!”
  “谁人可分?!”李天纵立马疾声而驳,瞥了柳清一眼。想起她说不愿跳舞的疲惫样子,火气直升,道:“柳姑娘明明有心结未解,不愿挑起这花魁之战,而你不开解她不止,反而硬要请战!只为了满足自己的好战之欲,为了自己的私心,全然不顾佳人感受。令柳姑娘终日忧愁痛苦。这不是豺狼又是什么?”
  陆一愣,被李天纵斥得心神失守,为何他如此清楚?难道是清清告诉他的!
  柳清亦甚是惊讶。听罢李天纵的话,心中暗暗感激,却又生出些忧虑,看了陆一眼,怕他尴尬。
  不待两人出声,李天纵又继续斥道:“等到这花魁战输了,仍不思柳姑娘感受,竟将败因全部推到她身上,对她加之斥责,如此冷血狠心做法,不是蛇又是什么?”顿了顿,他冷道:“败就败了,你不服气不愿接受此战果,大可以再向我挑战,我奉陪到底!可你却拿一个佳人来撒气,不是胆小懦弱的老鼠又是什么!?”
  “你!”陆胀红了脸,瞪眉咬牙,喉咙似被塞住,硬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柳清不安地看看陆,又看看李天纵,她明知李公子在理,心中却依然不忍情郎受此呵斥。她眸中隐现哀求之色,道:“李公子,莫说了!陆郎他只是一时怒火上心,才……”
  “闭嘴!”陆瞪了柳清一眼,令她讶然停下话语,他心里真是极不是滋味儿,柳清那番话,岂非认同李天纵,觉得他是豺狼蛇鼠?!
  他根本没想过让柳清痛苦难受,不过是抚筝、起舞罢了,与他一起努力战胜对方,就这么艰难么?现下好了,自己居然成了罪该万死地恶人,不!
  陆一念至此,大声喝道:“根本不是这样!”
  “哎!”李天纵一叹,道:“你到现在依然执迷不悟!你觉得不是这样,那是你太过自私,凡事以己为先,都想着别人应该如何、如何!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
  他看了看柳清,柔声道:“柳姑娘不是木偶,她地世界亦不是为你而设
  你一样,都是有着自己思想、自己情感地一个人!”
  柳清双眸一亮,感受到李天纵真诚,芳心不禁痴了。这世间,真正如此尊重她、懂她的,又有几人?
  陆却有些不以为然,女子若有了情郎,难道不应该全心全意地对待他么?看到柳清出神的凝眸,他嫉火中烧,冷道:“陆某承认,输得甚不服气,但的确输了!我却不会不认。但是倘若陆某赢了,倒不会似李公子这样,跑到别人那儿说些漂亮话!”
  “哈哈哈!”李天纵不禁摇头失笑,叹道:“只有你这种好胜之徒,才会这样视胜如命,输了就要发狂!罢、罢、罢,既然陆兄如此看我,我还有何话来?”
  他真是不愿与陆多言下去了,换作是别人,定会跟陆一样,觉得女人不必有自己想法,全部想着夫家就够了;而他从现代来,思想不同,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说下去也没意思了。
  “请便!”陆哼了一声,冷硬道。
  李天纵淡淡一笑,也不去管陆了,望着柳清道:“柳姑娘,我们走吧。”柳清不由怔住,顺着他的话问道:“去、去哪?”李天纵笑道:“离开这里!”
  说罢,不等柳清应答,他便上前捉住柳清的纤手,把她从方椅上拉起来。
  见李天纵竟抓着柳清的手,陆如何不怒!他咆哮如雷:“你这混账!放开清清!”猛冲过来,便要拉开柳清。
  柳清极是不知所措,一脸慌乱。
  “滚!”眼看陆地手伸至身前,李天纵双眸一凝,空着的右手陡然贴住陆的手腕,使劲一送,便听见陆痛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
  陆握着巨痛的左手,暗暗咬紧牙齿,却“啊”的一声,右手挥拳甩向李天纵。
  拳风未至,李天纵就出手格开,任陆如何使力,拳头都无法再进一步,李天纵冷哼一声,反手抓住他的右手,看似轻轻一扭,陆便发出一声宰猪般的惨叫。
  “啊——”陆抱住右手,痛得眉目皱作一团,他早就该知道了,李天纵连叶枫都打赢,一身武力十分高强,他一个文弱书生,又如何能抢回清清!
  一种深深的挫败力爬上陆心头,转瞬蔓延全身,令他满脸沮丧,他瞥了瞥柳清,低头一叹!
  “陆郎!”柳清惊呼出声,就要扑过去,奈何被李天纵拉着,又挣扎不脱。
  李天纵早有分寸,两次地还击都不足以让陆受到什么伤害,也就是痛一阵罢了。他看也不看陆,对柳清道:“柳姑娘,我们走吧!不必理会他。”
  柳清咬着那薄嫩地嘴唇快破了,芳心乱麻麻的,挣扎着,李公子的真诚她能感觉到,但他还有甚么意思,她却捉摸不透,跟他走么?又能走到哪里去,终究,还是要回忘忧楼地。
  李公子是个好人,但她没有福气,这短暂的美好,也不应该拥有的!因为那不是她的东西,她不能拿。
  她摇了摇头,用力挣脱着被握住的手,望着李天纵的眼睛,轻声道:“公子,清清还要与陆郎登台,不能跟你走。”李天纵面不改色,神态依旧地看着她,笑道:“真不随我走?”
  柳清又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那双水眸早已黯然。
  陆心头一喜,清清还是向着他的!他方要说话,便听到那边李天纵哈哈一笑:“那就随我跑吧!”
  陆闻之愕然,只见李天纵拉着柳清往后台奔去,柳清一时反应不及,便趄趄趔趔地跟在后边,走了数步,她又喊道:“李公子、停一停!你放开我吧……”她不断软语哀求着,但李天纵依然如故。
  清清!陆颓然坐落在方椅上,失魂落魄地望着远去的两人,他很想跑过去把柳清拉回来,但那双脚儿,却怎么也生不出半点力气。
  败了、败得很惨,或许,他真的不该挑起这场花魁之战。
  陆拿起几桌上的茶壶,仰头便倒,清茶落入嘴巴,一时间,满口苦涩。
  第一百一十八章 胜负
  台上迟迟没有人出来,观众们都疑惑地讨论着,发生怎么不见柳姑娘出来?一时之间,嗡嗡之声响彻柳河。
  一个清秀的丫环满脸慌急,脚步匆匆地走到裁判席边,对闲云居士耳语几句。闲云居士闻之微微变色,白眉皱了皱,抚须叹道:“如此,倒有些扫兴儿。”他饮了杯清酒,便起身往舞台而去。
  众人皆发出一声奇怪的“咦”,怎么是闲云居士登台?
  “诸位,柳姑娘的身子忽感不适,无法登台演出;所以这第三回合,由绮绮姑娘胜出!”闲云居士大声宣布道,话音未落,台下观众便炸开了。
  柳姑娘身体不适?怎么会有这么巧!不论是达官贵人,或是市井百姓,都七嘴八舌地喧嚷起来。定然是忘忧楼一方见势不妙,便是演出了亦无胜算,就作出如此抉择。
  只是这样临阵脱逃,众人却是为之不齿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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