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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部分

明朝好丈夫-第686部分

小说: 明朝好丈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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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看穿了柳乘风的心思,笑吟吟地道:“殿下安慰我做什么?我可一点都不担心,生孩子只是迟早的事,有什么急的?”

柳乘风摇头晃脑地道:“急乎哉,不急也。”

朱月洛掩嘴轻笑,给柳乘风抛了个眉眼儿,道:“依我看,殿下倒是猴急得很,不和你闹了,我去和太康说说话,你呢,还是收收心,赶快写奏书去吧。”

柳乘风只得点头,脚步轻快地去了书房,亲自起草了奏书,命人八百里送入京师。

几日之后,奏书抵达了内阁。

在内阁里头,如今的值房从三个学士增加到了四个人在这里办公,未免有些局促,不过内阁值房的魅力并不在于奢华,而在于地位,能在这里立足的,哪个都不会嫌弃这里的陈旧梨木桌椅,也不会在乎这里的光线暗淡。

此时四个阁臣分据一边,现在内阁首辅还没有拟定,不过李东阳毕竟资格老些,所以从先后次序上确实应当是他排在首位,不过李东阳是极聪明的人,虽是在资历上老,可是现在这时局却一点都不敢倚老卖老,反而特意叫人将自己的案牍摆在了靠门的位置,显示自己对首辅的位置没有野心。

如此一来,事情就有些难办了,张彩的资历最低,所以也没什么可争的,可是焦芳却一直认定了自己是老资格,年岁比杨廷和要大,因此对首辅早有觊觎之心。杨廷和自不必说,他是帝师出身,况且在詹事府一呆就是十几年,身份极为清贵,先是在翰林,随即直接入了詹事府,履历在大明是数一数二的。而焦芳在这方面显然没有优势,焦芳虽然也是进士出身,可惜时运不济,外放了出去做了知县、知府,这出身难免就有了瑕疵。

再加上杨廷和的身后得到了相当一部分大臣的支持,便是李东阳也有暗中为他抬轿子的趋势,倒是焦芳孤立无援,除了宫里的刘瑾给予了他不少支持,还有内阁的张彩与他关系暧昧之外,在百官之中,看轻他的人多了去了。

这二人自然不免就都有了些跃跃欲试之心,虽然在表面上没有表露出一点半分,有时忙完了手里的公务,二人还要有说有笑的到耳房去说笑几句,可是谁都知道,双方都在警惕的打量对方,若是稍稍有一丁点的机会,这二人的任一个都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咬开对方的脖子。

外朝递来的奏书,一些小事都是大家各自处置,可要是遇到了大事,就不免要四人商量了,在大事上,李东阳几乎不发表什么意见,张彩倒是想凑热闹,却无奈插不上嘴,资历太低,想插话也不被人看重。

于是杨廷和和焦芳二人就不免会有些芥蒂了。

今日清早,大家去见了圣驾之后便如从前一样入阁各忙各事,不过焦芳却是显得有了心事,他呆坐了片刻,随即突然清了清嗓子,道:“诸公可愿听我一言吗?”

从前的时候,焦芳都自称自己是老夫,很有几分倚老卖老的意思,这意思是说,你们都是后生晚辈。不过今日却是出奇地用了个我字,这难得的谦逊内阁其余人一时没有回过味,不过李东阳却是听出来了,他的目光掠过一丝狐疑,用心地看了焦芳一眼。

张彩和焦芳最亲近,所以也格外的听话,立即抛下了手头的事,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杨廷和就不同了,他慢悠悠地给手头的一份奏书拟好了票,才漫不经心地搁了笔,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不过这笑容未免有些生疏。

焦芳将三人的动作举止都尽收眼底,却只当作没有瞧见,随即含笑道:“诸公,昨天刘瑾刘公公与我商量了一些事,刘公公如今坐掌宫中,深得陛下信赖,而皇上呢,也颇有几分革新气象的意思,新君上任三把火嘛,刘公公的意思是,现在大明虽然承平,可是仍旧有许多的顽疾,积重难返啊。当今天子圣明,如今已经亲政,所以很想有一番的作为,因此刘公公透露,皇上有革新变法的意思。”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李东阳脸色仍是不温不火,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不过焦芳的一席话,以李东阳的精明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什么皇上要奋发图强,要有所作为,这分明是刘瑾想要有所作为,所谓的革新变法,其实就是夺权的把戏而已,这种事早就不新鲜了。

只是李东阳却已知道,自刘健返乡,这朝局已经大不相同,说得难听些,天下已经不再是从前那几个老骨头说了算的了,现在站出来很不理智,他选择了沉默,沉默并非是因为软弱,而是沉默能掩饰自己,在沉默中寻找一个最恰当的时机。

张彩一听到皇上和刘瑾,顿时便精神一振,道:“焦公开了口,有些不该说的话,我也非要说几句不可了,方才焦公说现在朝廷时弊积重难返,我的感触是最深的,现在京师里头各种坏风气都有,各部呢怠慢的多,做事的人少,百官们一个个不肯各司其职,有的只知打秋风,还有的自己的事做不好却偏偏要多管闲事,哎,这股歪风若是不刹住可怎么得了?陛下现在有意变法,我是极力赞同的,诸公啊……”张彩接着很是唏嘘感慨的对李东阳和杨廷和道:“刘公公身在内廷,却也这般为社稷操心竭力,我等身为阁臣怎么能无动于衷呢?有错就要改嘛,抱守残缺可不是为臣之道。”

这话说的真令人有些恶心,既是表明了他对皇上和刘公公无条件支持的态度,同时话里头也在暗暗讽刺朝中有一股歪风,这歪风是谁闹出来的?张彩没有明说,可是意思却很明显了,当然是前任们闹出来的,这分明是给李东阳说的,是说李东阳这些人从前尸位素餐。

李东阳的脸色抽搐了一下,随即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杨廷和也笑了起来,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朝中有时弊这是对的,可要说有什么顽疾,以至于到了积重难返的地步却未免危言耸听了。而且变法之事事关重大,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治大国如烹小鲜嘛,操之过急没有益处。”

所谓的从长计议就是束之高阁,杨廷和又不是傻子,刘瑾这些人想弄什么,他岂会不明白?李东阳不肯站出来反对,他却一点都不怕得罪刘瑾,刘瑾,他又不是没有得罪过,谁怕谁来?

焦芳眼角瞥了杨廷和一眼,露出了一丝不经意的冷笑,随即正色道:“有了错不能捂着,依我看,该改的还是要改,昨天刘公公把皇上的意思给我大致说了一下,许多事都很针对时弊,都是极好的用心,杨大人,咱们做臣子的,总得按着皇上的本心去做事对不对?况且皇上欲大展手脚,我们这些阁臣怎么能反对,新政的章程,老夫琢磨了一夜,倒是拟出了一些,不过许多想法并不周全,多半会让人贻笑,可是我也不用遮这丑,索性拿出来给诸公看看,杨大人也说了,要谨慎一些才好嘛,所以大家一起商量对策,把事情做到滴水不漏,也算不枉皇上圣恩了。”




第九百一十八章:报喜

焦芳一面说,一面拿出了一份章程出来,他口里是说这是刘瑾昨夜和他商量了之后的结果,可是现在却是变戏法一般把章程弄了出来,这倒是颇有些意思了,这分明是他蓄谋已久,想必这章程已经有些时候了。

焦芳先是叫来个书吏,将章程传给李东阳看。

李东阳只是略略扫视了一眼,却是一点也不觉得惊诧奇怪,只是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随即便传阅给了张彩。

张彩看了章程里的内容,眼眸不由掠过一丝亮光,道:“这真是久旱逢甘霖,吏治这些年糜烂了这么久,现在终于要整肃了,还有那厂卫,一向横行不法,现在皇上和刘公公都有整治的意思,这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之事。以我之见,这变法不但可行,还要尽快的实施才好,如此,这皇上的恩泽才能尽快的沐浴天下百姓。”

杨廷和不由冷哼一声,等到传阅到他的手里的时候,他细细看过去,眉毛不禁挑了挑,似乎有了发作的迹象。

从表面上,这变法的章程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里头列举了现在的许多时弊,比如说东厂、西厂、锦衣卫没有制约,横行不法,如是只从字面上看,也确实没有错,厂卫仗着宫中的支持,肆意活动,甚至侵扰百姓,探听官员私密,这种种的行径,自是让人问虎色变。

可是章程里头提出了解决的办法,办法很简单,那就是在厂卫之上再设内行厂,让内厂来监督厂卫,对厂卫进行制约。

看到这里,杨廷和顿时便明白了那刘瑾的居心了,刘瑾现在虽然控制了西厂,可是东厂毕竟还在其他太监手里,锦衣卫也牢牢控制在柳乘风的手心,所以刘瑾的权利范围也只能是西厂,西厂虽然现如今如日中天,可毕竟和那些底蕴深厚的东厂、锦衣卫比起来有些气短。

而这内厂用来辖制厂卫,就等于是在六部之上增设了内阁,而这内厂的掌印太监最后会落在谁手里?还不是那刘瑾?

所谓的变法,其实不过是刘瑾借以用来夺权的手段,他早已不满足于西厂,而想一统厂卫,让这天下的厂卫校尉、番子们都做他的爪牙。

除此之外,章程之中还对官员进行了约束,说是官员贪渎成风,必须从重惩戒、严加看管,颇有几分想要效仿太祖皇帝对官员施加严刑峻法的意思。

这里头又值得推敲了,约束官员,遏制贪渎看上去似乎也让人振奋人心,可是却要看施行的人是谁,假若是太祖皇帝,那自然也算是恩泽天下,能给天下的百姓带来不少好处。可是刘瑾是什么人?这家伙自己就是大蠢虫,贪婪成性,他所谓的“峻刑”,不过是用来打击政敌的工具而已,杨廷和几乎可以想见,假若这变法当真实施,那么天下不肯服从刘瑾的官员都将成为刘瑾打击的目标,自此之后,朝中只怕非要遍布刘瑾的党羽不可了。

当然,刘瑾和焦芳也不是傻子,他们虽然将自己的私利带入了变法之中,但是在变法之中还是施行了一些仁政,比如情赋税、减徭役,章程中规定,自此之后,所有的农税尽皆减半,并且勒令各地官员不得以各种名义加重百姓负担。

这倒是个大手笔,毕竟大明朝从来没有过这么大规模减免税赋的先例,一旦变法实施,不少百姓倒是都能从中得到切实的好处。

只是杨廷和看到这里却又不禁冷笑起来,所谓的农税现在早已名不副实,当年的时候,大明朝的国库来源大多来自于农税,可是自从聚宝楼和商行出现之后,农税所占的比例已经越来越少,当年每年的税赋不过是两三百万两银子,而如今农税不增反减,至多也不过一百五十万上下,可是单单聚宝楼一年的岁入就已经高达了五千余万两白银,农税从大明国库的大头几年之间便沦为了小头,甚至连塞牙缝都不够。

而所谓的减赋,说白了就是柳乘风铺好了路,刘瑾这些人坐享其成,不但能借此来收买人心,同时又能推行变法,一举两得。

不得不说,这个章程有许多老辣的地方,它的三个主要举措有极大的蛊惑性,无论是约束厂卫、治贪还是减免税赋不但能迷惑到许多人,更能得到相当一部分人的支持。

杨廷和将章程细细看了一遍,心中又是吃惊又是有些愤怒,他眼角的余光扫视了焦芳一眼,心里忍不住在想,以刘瑾的见识,如何能拟定的出这样的变法细则出来?这定是完全出自焦芳的手笔,焦芳这个人还真是不可小视。

焦芳始终面带微笑,眼看杨廷和已经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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