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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部分

明朝好丈夫-第679部分

小说: 明朝好丈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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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有一些不知羞耻的大臣似乎也看出了刘瑾和他背后的权势,竟是不知羞耻拜入他的门下,这样的人自然极少,可是也不是没有,刘健认为不能再姑息下去了。

在刘健的书房里,书房的门窗已经禁闭。空间其实并不大,不过为了机密起见,刘健只能如此将就,现在西厂无孔不入。比之东厂、锦衣卫有过之而无不及,刘健性子本就谨慎,这一次又是极好的机会,自然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刘健坐在书房里沉默了片刻,目光分别落在了李东阳、刘大夏、马文升三人身上,谢迁要在内阁当值,所以暂时来不了,而这书房里的几个人,都是刘健的左膀右臂。

不过刘健对这件事的看重,让马文升显得有些不悦。在他看来,刘瑾终究是个奴婢,朝廷重臣为了几个奴婢这般小心翼翼、大动干戈,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了。他强忍着没有说,不过除掉刘瑾也是他的愿望,只不过在除掉的手段上不认同刘健而已。

刘健吁了口气,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才道:“宾之,你来说说吧。”

李东阳点点头。随即道:“今日礼部那边蒙古汗已发来了国书,责问大明偏袒鞑靼之事,这件事想必大家事先也知晓,是因为游击将军刘先擅作主张,不经请示朝廷,居然出兵助鞑靼人,结果大败而归,损伤官军两千四百余人,原本呢,消息是报到了内阁,可是刘公一直压着,如何处置还想听听诸位的意见。这刘先擅自行动,这欺君罔上是板上钉钉了。可是刘先是西厂掌印太监刘瑾争取提拔的,此人与刘瑾又是亲戚,刘瑾任用私人,识人不明,当然也要追究。可是他一直颇受圣宠,要想借此掰倒他,却是不容易。所以刘公召集来商量个对策,这是天赐良机,万万不可错过。”

李东阳说话的时候,不禁偷偷去观察马文升和刘大夏的脸色,随即道:“京师中已有八虎的传言,他们仗着皇上的恩宠,肆意胡为,早已惹来了不少怨气,我等深受先帝厚爱,临危受命,扶葆社稷,岂可对刘瑾这些人坐视不理,只要拿下了刘瑾,其余的几个宦官都不堪一击。可是刘瑾不同,此人现在掌握陛下起居,又掌印西厂,宫中大小事务,如今都受他的安排,不可不慎,因此若没有完全的法子,只怕也动不了他分毫。”

马文升眉头一挑,忍不住道:“无非是个阉人而已,他胡作非为,臭名昭著,既然要整倒他,只需列数条罪状即可,何必如此大张旗鼓。”

刘健听罢,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马文升多少还是有些书生意气了,其实这不只是马文升一人的想法,弘治朝的大臣,大多都报有这种书生似得幼稚。究其原因,其实还是先帝把大家惯坏了,总是以为只要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有无懈可击的罪证,便能得到公道。

刘健心理却明白,事情并不简单,不过他也并没有反驳马文升的意思,只是含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万事还是有备无患的好,谨慎一些终究不会有错。”

马文升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却只是叹了口气。

一旁的李东阳不禁道:“刘公以为如何呢?”

刘健把大家都叫来,自然是心中已有了腹稿,他呵呵一笑,道:“要除掉刘瑾,首先就要让陛下知道这一次那刘瑾祸国的危害,所以老夫的意思,是暂时不必弹劾他和他兄长,而是等……”

“等?”马文升皱了皱眉。

刘大夏也呆了一下,刘大夏是兵部尚书,这一次那游击将军刘先在既无旨意又无兵部指令的情况下擅自行动,在他看来是一件极为严重的事,如是按刘健所说的那样等下去,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身为兵部尚书,刘大夏觉得惩罚这刘先责无旁贷。

李东阳却只是舔舔嘴,一句话都没有说,不过显然,他似乎已经洞察到了刘健的意图。

刘健微微一笑,道:“等并非是放纵,而是等待最佳的时机,以老夫的预计,那蒙古汗只怕立即会向朝廷致函,兴师问罪,等到那时候便是山雨欲来了,皇上为了息事宁人,自会主动要求彻查此案,而后内阁才从刘先入手,狠狠的连同刘瑾一网打尽。不但内阁要给皇上压力,那蒙古汗也必须给皇上足够的压力,皇上毕竟初承大统,骤然遇到这么大的事,不免会有些惊慌失措,到了那时,便是最好的时机。”

马文升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么做确实更稳妥一些,却又不肯吭声。

刘大夏假装在吃茶,也没有发表意见,不过对他来说,他所要的只是结果,刘先一定要处置,而刘瑾是这刘先的兄弟,若不是因为这刘瑾,又怎么会有这糊涂的刘先,乘机扳倒刘瑾,对他来说是百里无一害的事。

李东阳却是若有所思,不禁道:“若皇上并没有惊慌失措呢?”

这是一个很致命的问题,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皇上的心态,蒙古那边要求严惩,内阁这边也趁机把事弄大,按理说确实没有问题,可要是皇上不吃这一套,又或者具有良好的心理素质,那又该怎么办?

李东阳总是觉得这个法子,有些不妥之处,可是太子自从登基之后,先时虽然乖乖的听政,可是对这新皇帝的性子,李东阳却还是觉得有些没有摸透。

刘健却是自信满满的道:“皇上毕竟年少,又是新近登基,还是个小孩子嘛,一个小孩子,没见过什么大风浪,这心一乱,事情就简单了。老夫左思右想,也唯有如此了,不过眼下最紧要的就是,那刘瑾毕竟日夜都在皇上跟前,实在不成,我们便去太后那请懿旨便是。”

刘大夏不禁点头,对刘健的话深以为然。

李东阳却也不再吭声了,他觉得刘健的主意确实可行,眼下还是暂时纵容那游击将军刘先,等时机一到,再趁机整倒刘瑾为好。

只是李东阳是极为谨慎的人,虽然觉得可行,却还是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刘健叹了口气,道:“老夫说句实在话,这个主意可不可行,老夫未必会有什么把握,若是柳乘风在,或许此事有更大的把握,这楚王毕竟对陛下颇为了解,知道皇上的性子,罢了,不提这个人,此人能安心做他的藩王,是他的福气,也是朝廷的福气。”

刘健随即道:“所以蒙古人现在的这份国书,暂时先压一压,等他们没听到回音,定然会递来措辞更为强硬的一封回函,到了那时再动手吧。”

众人默默点头,只有李东阳道:“是了,听说太监张永,与刘瑾很不和睦,这个人,可以联络一下,或许可以借他拿下这刘瑾。”

李东阳说罢,心里觉得有些后悔,他心里清楚,张永也是八虎之一,素来为大臣们所不容,自己这个意见,只怕大家都不会赞同,在清流们眼里,与张永这样的阉宦打交道是大是大非的问题。

果然马文升不禁皱眉,忍不住道:“我等皆是清贵之躯,岂可与竖子相谋?”

刘健先是有些赞同,听了马文升的话似乎又觉得有理,淡淡的道:“此事容后再议吧。”

虽然说的是再议,可是那平淡的表情却分明是告诉李东阳,这件事没有商量。

李东阳只得讪然,颇觉得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第九百零九章:帝心

京师里到了九月,天气就开始变冷了,廉州来的消息似乎越来越轰动,说是近来正在吸纳不少人手,月钱也是水涨船高,不过京师这边除了一些商贾会去那里走走看看,寻找一些商机,但都是寻常的贩夫走卒,走南洋的人却是不多。

不过说是山东、河南等地倒是有不少人口南迁,背井离乡虽然与传统相悖,毕竟是人离乡贱,可是人终究是有价码的,谁都有寻求更好生活的愿望。

若是在以往,朝廷肯定会有人不免跳出来抨击,不过现在朝中似乎出奇的沉默。

柳乘风固然可恨,和清贵的读书人并非是同路人,可是当他们见识到了八虎,才突然知道柳乘风是何等的可爱,至少柳乘风这个家伙,你不去招惹他,他是不会寻衅滋事的,虽然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事在他身上发生,可是不至于扒开大臣的裤子打人屁股。

可是在这沉默背后,一场暗流却在悄悄的涌动。

蒙古那边,见国书递到京师来一时石沉大海,于是又是一封措辞更为强硬的致函递来,致函之中极为强硬,而这时候,事情终于炸开锅了。

即日,蒙古汗的致函递入宫中,同日,雪片般的奏书同时入宫,所有的奏书目的只有一个,游击将军刘先在朝廷毫无授意的情况之下贸然调动军马,这样的行径不但危害到了大明对蒙古的国策,同时行迹也如同谋反。

当然。这谋反不只是说刘先,更是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刘瑾,刘先乃是刘瑾安插,自是对刘瑾马首是瞻,若无刘瑾授意,一个小小游击将军如何敢做下这样骇人听闻的事,于是坊间流言四起。都说刘瑾反,请诛刘瑾。

这一次事轰动无比,不但蒙古已经派了使节大有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朝臣和报纸也几乎是同时跟进,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导演好了的,正德朝安生了这么久。突然一下子就像烧开了的热油一般沸沸腾腾。

内阁的三个学士也已经开始入宫,不过他们显然并没有去寻皇上,而是直接前去见张太后,在他们看来,皇上对刘瑾多有包庇,眼下皇上必定会慌了手脚,此时若是再得到张太后支持,刘瑾必死无疑。

其实不只刘健这些人,早在几天之前,萧敬就已经悄悄地去太后那边吹了风。张太后对刘瑾也素来不喜,此事把握极大,只要懿旨下来,萧敬就可直接奉旨前去拿人。

而在正心殿那边,朱厚照的表现却是出奇的沉默。这新皇帝刚刚登基,也曾一腔热血,可是当发现皇帝似乎也不是什么吃力讨好的差事,当发现自己许多事不能拍板的时候,这满腔的沸腾热血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朱厚照不喜欢正心殿。觉得这里太过死板,宫室也太朴素,于是想在宫中开辟出一块地来建自己的宫室,可是这事没有得到内阁支持,也只能作罢,朱厚照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索性就迁到了别处居住,一个月也未必会到这里来一趟。

朱厚照的心思,谁也没有猜透,他和先帝不一样,先帝是圣心难测,所以大臣们很难体会琢磨到先帝的心思,可是朱厚照却是性格古怪,总让人摸不着头脑。

清早的时候,朱厚照却还是见了两个大臣,这两个大臣在内阁大学士们前去见张太后的功夫直奔了这里,朱厚照似乎对这二人颇有兴趣,特意的在正心殿见了他们。

二人的觐见,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二人一个叫张彩,此人也是成化年间的翰林,如今累官至礼部侍郎,朱厚照对他颇为青睐。

而朱厚照青睐的人,自然也有其长处,这张彩气宇轩昂,肤色白皙、须眉蔚然让人看得很舒服,更重要的是,朱厚照曾经打起了修筑新宫的主意,却是招致了许多人的反对,唯有这张彩站出来为他据理力争,说是现在府库丰盈,内库也是殷实,皇上修新宫,拿的也是内库的内帑,并没有什么妨碍,朱厚照听到之后,很是欢喜,连说此人是忠臣。

另一个乃是焦芳,焦芳年老,如今差不多已经年届七旬,比刘健的年纪还大一些,他须发皆白,老态龙钟,相貌自然不比张彩,不过这位老臣现在累官至吏部侍郎,却也是个狠人。在朝中属于那种无人能惹,也无人敢惹的刺头。

焦芳初入宦途时可谓少年得志,平步青云,官运亨通。还在他当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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