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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部分

明朝好丈夫-第263部分

小说: 明朝好丈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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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为牢头,可没有听到柳乘风出狱的风声,昨天府尹大人还叫了他去,让他好生看管呢,怎么今日就要出狱?

李牢头不禁道:“侯爷当真要出狱了?”

柳乘风坐在囚室里不由爽朗地笑起来,道:“这难道还有假?本侯说今日出狱就今日出狱,临行在即,本侯有些事少不得要向李牢头交代一下,在我的被褥里有一些碎银,到时候你自管拿去,还有,李牢头为本侯买的这些书籍、笔墨以及日常的用具,李牢头若是觉得合用,就拿去用吧,全当是柳乘风赏你的,你不必客气。”

“是,是……”李牢头带着狐疑,可是当着柳乘风的面,只能连声说是,不敢忤逆什么。而且柳乘风的这些用具,价值还真是不菲,人家肯赏他,对这李牢头也是有好处的。

“不过嘛,本侯还有几句话要吩咐,待会儿呢,你去买些糕点来,我这里的茶也用完了,就称一两武夷茶吧,今个儿早餐要丰盛一些。”柳乘风一丁点也不客气地吩咐,随即又道:“对了,你叫个人到东宫去,不必去见太子,只需和东宫的门房打一声招呼,就说柳乘风做好了准备,其余的事拜托太子殿下了。”

听到东宫,李牢头顿时明白了,人家柳乘风是什么人?那可是和太子殿下称兄道弟的人物,这样的人,他说他出狱当然能出狱,倒是自己多心了。不过随即,李牢头又想起了一些传言,据说这个柳乘风犯下的罪可是不小,太子殿下当真能助他脱困?若是能脱困,早几日不就已经出狱了吗?又为何等到今日?

李牢头左思右想,更加一头雾水,不过柳乘风既然吩咐,他也不敢说什么,连忙道:“侯爷要采买的东西,小人这就遣人去办,至于给东宫传递消息的事,小人亲自去一趟。请牢记”

罢,李牢头再不说什么,叫来个狱卒,吩咐一声,随即换下自己的公服,穿了便装,出了这大狱。其实出来的时候,李牢头甚至在想,这个时候是不是要把消息给府尹大人禀告一下,毕竟禀告大人有吩咐,这个柳乘风的一举一动都有汇报。可是很快,李牢头便打消了念头,这种事不能说,毕竟是给东宫传信,若是到时候府尹大人作梗,那柳乘风和太子岂不是要找他算账?得罪了府尹,至多这牢头不做了而已,得罪了太子,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

李牢头飞快地到了东宫这边,向门子通报一声,那门子慵懒地看了他一眼,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东宫其实也是如此,门口的小太监,谁也不放在眼里,对这李牢头自然不会有什么客气。不过门子听到是柳乘风叫人递来的话,倒是不敢轻慢,连忙进去禀告,过了一会儿,对李牢头道:“太子殿下请你立即进去回话。”

李牢头不禁有些激动了,整了整冠帽,小心翼翼地进了东宫,由人引着到了一处小殿,只见朱厚照一副戎装,似乎即将出征的将军,见了李牢头,道:“柳师傅还好吗?”

李牢头当然知道柳乘风和太子之间的一些事,因此对太子称呼柳乘风为柳师傅倒是不显得惊讶,只是他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吓得连头也不敢抬,只是道:“回殿下的话,小人不敢轻慢了廉州侯,廉州侯在狱中还好。”

这李牢头也是个有些心机的人,这句回话很是妥当,既说明了自己伺候柳乘风功不可没,又报了个平安。

朱厚照不禁笑了,道:“好,很好,你这个家伙倒是个懂事的人,刘伴伴,待会儿打赏他。”说罢又向李牢头道:“柳师傅当真让你来给本宫传递消息,叫本宫现在就动手?”

动什么手,李牢头不知道,不过李牢头却知道此事关系很大,连忙道:“小人不敢相瞒,侯爷的原话是:叫小人到东宫来,不必亲自见太子,只需和东宫的门房打一声招呼,说是侯爷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其余的事就拜托太子殿下了。”

朱厚照吁了口气,打起了精神,一下子变得跃跃欲试起来,道:“好,你下去吧,本宫知道了,刘伴伴,领他出去。”

站在一边的刘瑾躬身朝朱厚照行了个礼,便引着李牢头出去。

朱厚照兴致勃勃地叫张永取来一封信,随即对张永道:“张伴伴,本宫素来知道你的胆子最大,你去鸿胪寺一趟,把这封书信递交给瓦刺国使,张伴伴,这事儿干系很大,若是有什么差错,你也不必再回来了。要是做得好,本宫自然有赏。”

朱厚照极少会有正儿八经的样子,今日和往日多了几分不同,那嬉皮笑脸的神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庄重肃然,张永当然知道朱厚照话语中的份量,哪里敢说什么?连忙道:“奴婢这就去,殿下放心,莫说只是瓦刺使节,便是刀山火海,奴婢也不皱一皱眉头。”

罢,张永接过了书信,连看都不看一眼,飞快地贴身收起来,快步出了东宫,叫人备了马车,直接往鸿胪寺去。

到了鸿胪寺,门口的差役要阻拦,毕竟现在鸿胪寺不同往日,这么多使节进出,防禁自然要森严一些。

张永扯着嗓子大叫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瞎了你们的狗眼了,你们可知道杂家是谁?奉了谁的命令来此公干?快快让开,再敢阻拦,杂家抽死你们。”

这些差役一听张永的话,又自称杂家,立即明白过来,这位是个公公,能使唤公公的人,整个大明朝半只手就能数得过来,那嚣张的气焰自然打消了几分,一个差役换上笑容,朝张永行了个礼,道:“不知公公来鸿胪寺有什么公干?小人们也好向堂官禀告一声。”

张永脸色铁青,恶声恶气地道:“放肆,宫中有什么公干,也是你们能打听的?快快给杂家引路,去见瓦刺使节!”

张永越是一副颐指气使的强硬姿态,越是让这些差役感觉到事出非常,话说到这份上,他们也不敢再犹豫了,几个差役对视一眼,随即一个差役笑嘻嘻地道:“请公公随我来。”说罢领着张永进了鸿胪寺。

另外一个差役则是飞快地去禀告了。

张永随着差役到了一处院落,在这院落外头,只见几个穿着皮裘的蒙古武士正在外头守卫,打量了来人,叽里呱啦地朝着张永说了几句话,随即挡住了张永的去路。

张永尝试交涉,却发现这些蒙古武士不懂汉话,正在为难的时候,倒是有一个蒙古贵族模样的人出来,打量了张永一眼,用着僵硬的汉话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张永正色道:“杂家奉大明太子殿下之命,有书信一封,要面呈瓦刺使节。”

那蒙古贵族似乎犹豫了一下,随即便进去通报了。

每年蒙古人入朝的时候,瓦刺和鞑靼两部都是一同入京,不过规矩还是有的,就比如这代表蒙古的正使是两部的人相互轮替的,上一次的蒙古正使是鞑靼人,这一次便换上了瓦刺的太傅庆格尔泰。

无论是瓦刺还是鞑靼,都自称是北元的正统,就连官职也都继承下来,只是蒙古人在元朝的时候官职繁多,如今势微,要把所有的官爵全部分封出去,还真有些为难,就比如这瓦刺部的太傅,在元朝的时候,那可是堂堂正一品的大员,可是到了瓦刺,其实只是个称谓而已,一个太傅,最多每年有三头羊的俸禄,连正儿八经的权臣都不算是。

这种情况在瓦刺尤为严重,现在的瓦刺虽然人口不过数百万,可是太傅、少傅、少师之类的官员就已经分封了数百人,瓦刺人喜欢这个,反正也没人管。

不过这庆格尔泰却也不算是一般人,此人乃是瓦刺一支部族的首领,素有勇力,又懂汉话,因此深受瓦刺汗的喜爱,这一次让他挂帅出使,瓦刺人提出由大明门进宫来为难大明朝廷就是庆格尔泰的主意,庆格尔泰的用意很简单,拿这个难题逼迫大明在其他方面做出让步。

庆格尔泰此时正在后院的校场里演武,听到有人汇报说是大明太子传来书信,便擦了擦汗,将手中的长刀丢在地上,道:“蛮子的太子要做什么?不过久闻他爱喝我们草原上的马奶,喜爱住我们草原上的帐篷,或许他是来巴结我们这些草原上的勇士也不一定。”

罢,庆格尔泰不由自得地大笑起来。




第三百三十八章:战书

第三百三十八章:战书

张永在外头等候了一会儿,先前那进去禀告的蒙古贵族去而复返,朝张永打量一眼,随即道:“你,随我来。”

二人一前一后地到了一处小厅,张永不禁皱了眉,按规律,接见贵客一般选择在大堂,若是在小厅待客,要嘛是对方与自己关系亲密,要嘛就是故意表露出轻慢的态度。

很明显,张永和这庆格尔泰并不熟,对方这是故意羞辱自己来了。

张永虽是个太监,可是代表的却是大明朝的太子,这庆格尔泰倒是够胆,居然敢在北京城欺负到大明太子的头上。张永毕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脸上倒是没有露出胆怯之意,反而昂首阔步到了小厅外头,却是驻足不前。

那蒙古贵族见他不肯进去,不禁带着几分不耐烦地道:“快随我来,你不是要见我们的太傅大人吗?”

张永正色道:“杂家奉太子之命前来递交书信,代表的是大明太子,岂可屈尊在小厅中让贵国使节接取信笺?”说罢,一副要拂袖而去的样子,道:“杂家听说瓦刺人自称北元正统,真是可笑,北元虽也是蛮夷,却久受中原教化,北元前国主孛儿只斤亦是知书达理的人,妄你们还自称是什么正统,依杂家看,不过是一群不知礼法的禽兽而已。”

这句话说得有点重了,可是张永也是没办法,若真是被那瓦刺使节羞辱,如何回去交差?若是被人知道,肯定会被言官弹劾,东宫里头哪里还会有他的一席之地?既然如此,那就索性态度强硬一些,谅这些瓦刺人在天子脚下也不敢对他怎样。

那蒙古贵族呆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张永的态度如此强硬,沉默片刻,又去通报了,回来时,则是乖乖地请张永到大厅与庆格尔泰相见。

大堂里,庆格尔泰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原本想给张永一个下马威,谁知道这如意算盘却是打空,让他处罚大明东宫的太监,他未必有这胆量,最后只好对张永做出妥协。

张永见到了庆格尔泰,索性光棍起来,也没有行礼,进来之后大剌剌地寻了个椅子坐下,抬眸看了庆格尔泰一眼,庆格尔泰肤色黝黑,如寻常的蒙古人一样,身材不高,却是虎背熊腰,一双眼睛有些狭长,鼻子有些塌,让人看了,颇觉得有些滑稽。

庆格尔泰看着张永道:“公公说身负大明太子的书信要亲自递交本使,那么就拿书信来吧。”

庆格尔泰也不是什么绕弯子的人,此时他倒是想看看大明的太子突然给自己送来书信,这书信里头到底写着什么。

张永嘿嘿一笑,道:“这个自然,不过嘛……”张永一边掏出书信,却没有起身递过去,而是捏在手里慢慢地把玩。

庆格尔泰的脸色变了,张永的意思很明白,这是叫自己去接信了,这个太监倒是和其他的太监不一样,很有胆量。

可是在张永看来,太子殿下命他来送信,他代表的就是太子,若是这个时候乖乖地把信送到庆格尔泰的手里去,难免弱了太子殿下的威风,张永是个有些胆魄的人,庆格尔泰要看信,就得自个儿来取。

庆格尔泰冷笑一声,道:“太子的奴才,原来这样无礼!”

张永见庆格尔泰发怒,抿抿嘴,笑嘻嘻地道:“非是杂家无礼,只是书信是太子殿下的,你们瓦刺自称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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