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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玉漏无声阶已凉-第11部分

小说: 玉漏无声阶已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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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醉意熏熏,也没有发现这两人便是今儿个日间站在自己旁边的两位公子哥,只是大声呵斥道:“你们这两人在这里唧唧歪歪些什么?还不快滚到一边儿去,扰了大爷我喝酒的兴致!”
原本顾璟言和容然就是紧靠着墙站的。眼见着门打开,来不及躲闪,顾璟言只好顺势将身一压,将容然更压向墙角,以身子遮住了她的脸。
听到连老六问话,顾璟言也没有回头,只是埋首在容然发间。边咕哝着:“好了,知道了。”边移步向对面的房间。这一过程中,顾璟言紧紧贴着容然,仿佛正沉醉于二人缠绵。
这样一来,连老六更是只当顾璟言是个好男风的京都贵公子,也害怕多生事端,便住了口,只回去继续喝酒。

“吓死我了——”一进门,容然放松了刚才一直紧憋着的呼吸,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和顾璟言不知什么时候竟靠得这样近——他的呼吸,他的睫毛,他的仿佛能看进人心底的眼眸——容然心扑通跳了一下,一慌,一把推开了靠在自己身上的顾璟言。
而顾璟言也不言语,只是暗笑着紧盯住容然。
气氛不知怎的暧昧的怪异,容然忙转移话题:“从连老六刚才的那番话来看,他脱不了嫌疑。”说话时,双眼转着瞥向别处,就是不敢看他。
“嗯。”顾璟言这时才正经了起来,“接着,就是等暗卫的消息了。”
“可万一这连老六却中途被——”容然想起赵世杰的死,不由有些担心。
顾璟言知道容然在担心什么,而他又怎会漏了这一点:“放心吧,我会叫人暗中看着他的。不到时候,连老六绝不能轻易死掉。”
容然见顾璟言一脸有把握的样子,方才安心下来。

“不过是翰林院的两个毛头小子罢了,父皇竟然派了庄雨去查,也太大动干戈了吧。”六皇子李淮坐在祁阳阁内愤愤地说道,对面是三皇子李冽和五皇子李澹。
李冽满不在乎地冷哼了一声:“据说庄雨到现在连个皮毛也没查出来——我倒要看看明日上朝,他如何向父皇交待。”
李澹借着光,细心擦拭着手中的长剑,缓缓道:“三哥别忘了,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李冽平日里就不甚喜欢这阴沉沉的五弟,现在他那警告的口气更是让李冽气闷:“谁会想到这是编伍之人干的?偌大京城,不由得他庄雨好找——况且我留着连老六,还当有别的用处。”
李澹见三哥执意如此,也并不多说什么,仍旧耐心的擦着长剑。
如此一来,场面倒有些尴尬。而李冽主意已定,便摆了摆手道:“时候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

正德殿。
“皇上,这便是此桩京师惨案的凶手。”庄雨指着伏趴在地的连老六。
“你还有何话可说?”顺德冷冷质问。
连老六虽是个经过生死的人,此刻竟也吓得冷汗直流,一个劲儿的哆嗦,说不出话来。
“既然你自己不招,那么庄雨——”顺德显然十分看重此次案件,面色严肃,“就由你当堂审问。”
“是,臣领命。”言罢转身对着连老六,缓声问道,“你与那两人无冤无仇,怎么会无端大开杀戒?”
连老六正琢磨着自己是否该就这么招了,一名兵部属员突然跨了出来:“庄尚书,你这样诱导逼问,可莫不是凶手是你随便抓来凑数,屈打成招?”
庄雨抬首直视那人,竟也不恼。轻笑道:“首先,这连老六身壮力大,符合案犯一棍使人致命的特点;其次,据说连老六近日手头突然多了许多说不清来历的余钱——这么一来,京城中嫌疑最大便是他。”
“难保不是城外之人。”那人显然有些不甘心。
庄雨突然低笑了一阵,反问:“为何兵部这样苦心为嫌犯开脱?”
“我,我不过是就事论事——你干嘛要扯上兵部!” 
“难道这事却与前日兵部被弹劾之事有关?”庄雨并不放松,苦苦相逼。
听庄雨这么一分析,顺德也不由怀疑起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不过是臣的些许猜测,做不得数的。”
“爱卿但说无妨。”
庄雨这才一拱手,对着顺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臣以为,或许是那几个被弹劾的兵部之人对张韩和林朴民心怀不满,才会买凶杀人。”
庄雨的话虽不重,却字字直击连老六心上。连老六以为买凶的事早已被这个刑部尚书查得一清二楚,顿时吓得魂都没了。还不等皇上开口,径自惶惶脱口道:“我招了,我全都招了——都是,都是他!”连老六抬手指向刚刚那个为自己开脱的人,“是他让我教训那两个书生,还给了我一大笔钱,说——”
“你,你不要胡说。我又何时识得你?”那人被连老六这么一指认,先前的那些理直气壮全然不见,竟也结巴了起来。然而还不等他为自己辩驳些什么,三皇子李冽突然迈步出列。
李冽从一上朝看见连老六,脸便沉了下来。他没料到庄雨如此神通广大不可小觑。想起昨日五弟的警告,暗自后悔了半天。然而悔恨无用,李冽只得谋求自救。
“啪”地将身一跪,李冽面带沉痛道“儿臣有罪!只怪儿臣管理部下无方,竟致使他们如此骄纵蛮横,目无法纪。此等逆臣决不能轻饶,儿臣请求父皇下以严律!然儿臣自己亦难逃其咎,甘愿领罚。”
“不是,卑臣——”那人见三皇子似乎想将罪责全部推到自己的头上,背后涔涔冷汗直冒。想开口为自己再说些什么,然而一触及李冽阴沉目光,到嘴的话便又直直咽了下去,像吞了口硬铁,忽冷忽热。
三皇子这一招倒是很及时。庄雨心里暗想,如今也不便将此事再拉到李冽身上。只能开口道:“请皇上定夺。”
兵部一事被牵扯出来,是顺德没想到的,其气怒自然也不能言表:“朝廷竟养出了你们这群目无王法的乱臣!还有你——”顺德指着李冽,“你身为皇子,又掌管兵部,却如此纵容部下,自领罚三月俸禄,以示惩戒!”
看了看殿下群臣,如今一个个只知争名夺利,互相攻戕,心中用上一股浓浓的疲惫。挥了挥手下旨道:“其余就交由刑部全权处理吧。”





18

18、第十七章 。。。 
 
 
庄雨虽然早猜到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一个小小兵部属员做出这样的事,定是背后有人指使。这人是谁,一想便也一目了然。但既然太子属意压下此事,庄雨纳闷也只好照做。隔日,刑部判了其人死刑以结案,没有过分的追究。
行刑当日,对此事亦十分愤怒的元秸不满刑部息事宁人的态度,当即写下一篇《吊翰林赋》——
“古皆有圣贤,唯开国洪武为多,何哉?盖取仕自下而后上者也。今寒门子弟居众翰林,尝抱济国之心者,未可有之?然不得重任,非其过也。
………………
圣法一出,世人举手称赞。寒门子弟亦觉更当奋力抱国恩。
………………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兵部二三子邪?此恶行若不严惩,有犯洪武之圣颜,亦难服众人之心也。遂令天下言臣,不敢言而敢怒。久之,国不亡矣?”
字字针尖,痛惜翰林外,还隐指出兵部背后更有未尽之暗幕。一时举城传诵。

“你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事!”一进门,柳伯宗就气得破口大骂
李冽听着舅父的责骂,心下很不服气:“在朝上我不是早已推开嫌疑了吗?如今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哼。”柳伯宗冷笑一声,“就你那点小伎俩,你以为没有人看出来吗?自己好好看看!”说着,将拓印的元秸的文章抛了过去,“恐怕庄雨如此办事也是受了李湛的指示。”
李冽接过一看,心一点点沉了下去。这文章在民间流传也就算了,万一传入父皇耳中,后果可不堪设想。想到这里,李冽眼中浮出一丝狠戾,又起杀意。
“冽儿,成大事者最忌浮躁,你可切记。”柳伯宗看向李冽的眼神,,便知他心中所想,“现今唯有小心行事,真正干出些成绩来,方能与李湛一争高低。”
李湛,又是李湛。
若是有天你落到我的手里,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李冽握紧了拳头。

元秸虽只是个翰林管事,然而因为参与改制,很得顺德帝的赞赏,特在城内赐了他一间小院,让他得以搬出拥挤的侍读堂。元秸也不是那种一味推辞的人,当即就搬了出去。如今一人一屋,虽然简陋些,可终究比人众吵杂的侍读堂清静许多。
可近日来,这简陋小屋却不似以往了。只因得一篇《吊翰林赋》,拜访元秸的人竟络绎不绝。若是说将要踏破门槛也不是不可能的。
元秸对这些原本就是不屑的,当初领了旨意搬出来也是想着有清静这一点好处。现今的情况使他不甚厌烦,没几日,就发了话闭门谢客。
是夜,小院内一片安静,几无声响。
元秸秉一盏油灯,仍在读书。突地外院一阵轻微落地声响,元秸抬了抬头往窗外看去,没见着什么,便以为不过是哪里来寻觅野食的猫,于是继续埋头读书。
可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般简单。
还没等元秸低头看完一行字,一道冰冷利剑便横加在了他的脖颈上。
元秸心中暗讶,但面上依旧冷静:“兄台这是做什么?”
“取你性命。”来者答话简短,显然是不想再与他多作磨蹭。
“呵。倒不知元某得罪了何人,让其恨之入骨更要取秸之性命?”元秸虽不知能否脱险,然而还是几番周折的拖延时间。
“这你就不用多问了。”说着将剑刃向内一侧,抽刃便要从元秸的颈上划过。
元秸无奈的笑了笑,想不到自己最终竟会命丧于此。正等着,疼痛之感却没有如期而至。反是身后响起激烈的金属碰撞声,在漆黑暗夜中格外响亮。
只见一道黑色身影横档在了自己前面,手握一把长剑,直指来者。那杀手刚才如此轻易地就挑掉了手中剑,已觉来人不好对付。抬眼一看,心中更是一惊,明白了对手的强大。然而身为杀手,亦没有过多的迟疑,挥剑迎战。
黑衣人三两下很快就把那杀手从屋内逼向了外院。黑夜很好遮蔽了黑衣人的身形,他的剑更仿佛活物一般有着灵敏的嗅觉,往往朝那杀手躲闪的方向刺去。那杀手虽然身手矫捷,长期处于下风,体力已是不支。
他再这样下去必然不能完成任务,于是那杀手躲着故意露出一个致命破绽,实则按出袖中剑对准了黑衣人。可黑衣人浑若未觉,只向黑衣人右手破绽处攻去。这正中了那杀手的下怀,瞅准机会,飞快地射出了暗剑。
可还未等他回神,胸口传来一阵刺痛感——暗器竟又回射过来。
黑衣人趁势提剑飞步上前,顶住杀手喉咙。而那杀手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伸手拍了拍他的泛黑面颊,黑衣人心叫不好。待探过鼻息,那杀手已经没了性命。

“多谢义士相救。”一旁观战许久的元秸放下了警提的心,上前恭敬地朝那黑衣人行了一礼,“请移步屋内一叙。”
“不了。”黑衣人细放好手中剑,转身朝向元秸,“你今后小心。”随着转身,他的身姿逐渐从夜色中脱离出来。
挺拔如松,自有一股浩气绕身。面冷而淡,唇紧抿显出刚毅。
“还望义士留下姓名。”元秸见黑衣人要走,连忙出声。
“夏珂。”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待黑衣人离开,元秸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夏珂,不就是一直跟在少澜身边的那个不苟言笑的侍卫吗?
原来竟是少澜暗中护着自己。元秸想到这点,心中对容然的敬佩更进一层。为表达自己心中感谢,他决定明日一早就登门容然府上。

隔日,正是天气晴朗,日光明媚。
夏珂照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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