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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重生后,你为女来我为男-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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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日子仔细搜查,却发现,另有一人,比起林朗,更是嫌疑重重!”
话音落地,当下如一滴清水落入油锅,满堂皆是轰然。
傅坚大喝:“林朗乃是你林家子,你的话,如何可信?”
大理寺正卿董彦轻叹一声,出列高喊道:“林大人却不是单独行动,此一事,大理寺一直陪同,臣却是也略知一二。”
董彦是皇帝心腹,两朝元老,德高望重,他一开口,再不敢有人指摘林大爷偏袒包庇自家子弟。
皇帝拧眉问道:“你说另有嫌疑人?是谁?”
林大爷眼神往旁边武将之列慢慢移动,最后定格在破武将军张睿身上,张睿先前还有不解,猛然脑海一震,回过神来,便听得林大爷高声喝道:“臣查知,俞默言与破屋将军府张辰张大公子往来神秘,交情极厚,细查之下,张辰与俞默言,却还有私下合伙行商贾事,往来南北货,利润丰厚,更有小厮作证,此两人,有断袖龙阳之好,臣斗胆有辱圣听,可想起俞默言死时身上浑身青紫,却不得不作此推断,不知此事,可与张公子有关?”
“……”
满堂寂静!

第一百三十章

追查杀人凶手,一般看得什么?有无杀人动机,有无杀人机会,杀人手法为何,再看有无人证物证。
要说俞默言这个案子,人是被杀后抛尸的,发现尸体的地方血迹不多,很明显不是第一现场,不定是被人从哪儿扔过来的。俞默言身上只普普通通穿着的衣服,甚至因为被人……里面亵衣粗粗随意裹了亵衣,外头罩上外衫就完事了,根本没留下什么,更不要说指认凶手是谁了。
这种案子,但凡死的人是个平头百姓,发生的地方不是皇城,嫌疑犯又不是那么个招人恨,仇敌一大堆的,本很可能就是一桩无头公案,不过叫人议论上两天,回头也就只是衙门里厚厚一堆公文里的其中一份罢了。
偏林家身后站着个太子,本身武功立家就已惹眼,还是外戚,林朗惹得麻烦也多,可不就引起了众人围剿?还有俞琮言,俞家被人打了这个大一个耳光,他却是不能就此视若无睹,连日上折不断,更日日去了顺天府查探消息,也不知道哪儿传出来的消息,俞琮言为此都跟林家急红了眼,落在有心人眼里,可不更要掀起了九重巨浪来?
碍着承恩公府,林朗不曾被关押收监,可却常有顺天府带过去叫问话,人人只道他定是凶手无疑了的,口口相传,流言之下,竟是好些人都信了这就是事实。
有心人一堆,轻信传言的一堆,两堆人马扎一块儿,朝堂上就发了难,对着承恩公林家就是好一通的指斥,谁知闹得正凶,峰回路转的,林大爷却是说出了个新的嫌疑犯来。
不是普通人,同是官宦子弟,破武将军张睿的长子,京中也算小有名气的张辰。一石惊起千层浪,满朝文武俱皆哗然。
张睿自是第一个跳起来反对的,铁青着脸怒道:“林大人,我敬你是上官,平日为国为民,可你也不能为了袒护你家子弟,便把屎盆子往我家头上扣。我儿得罪你什么了,你却要这般冤枉他?!”
张辰的名声却是比林朗好了百倍不止,张睿跳起来后,更有好一群人便为他辩护:“张辰此子,守重持礼,翩翩佳儿,如何能行此般事,林大人,莫不是其中有甚误会?”
话虽如此说,可里头怀疑的意味,已然很明显了。
林大爷只不说话,只是从袖中掏出本册子,递给了一旁的小黄门。小太监略识点字,看见的却是账本,心下一跳,忙忙呈了上去,皇帝翻过几页,原还有些漫不经心,等到看到一行字,双眉便竖了起来,越翻到后面,越是恼怒,冷笑一声,狠狠便把那账册直直冲着张睿就砸了过去,只中途无力,掉落在了地上,可朝中文武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定是那账册不对,惹得皇帝动怒了。
果然,下一刻就听得皇帝连连冷笑道:“好,好啊,好一个翩翩佳儿的张辰,如此这般多的人夸赞有加,果然是个人才!”眼见着朝臣噤若寒蝉,皇帝便喝令着张睿自己去看,怒道,“我倒不知道,一个白身小儿,竟有如此手段,竟是交游广阔,连江南盐道,漕帮小儿,可是交情熟络,如此这般人才,不入朝为官,岂不可惜了他的一身才华?”
江南盐道私盐泛滥,京杭大运河漕帮护送南方税粮入京,一盐一粮,两种走私,乃历年朝廷屡禁不止的恶行,国之藓疾。
百官听得江南盐道、漕帮几个字眼就已心头狂跳,等到皇帝最后几句话说完,先头还跳出来帮张辰说话的人,此刻都悄然缩回了脚,压低了头好叫自己泯灭众人,生怕别人在注意到自己。可他们能如此,身为张辰生父,张睿却是躲都躲不掉了,他颤抖着手捡起那账本,翻了几页,当下喊起冤来:“陛下,这些事,臣从未听说过,也从不知道。我儿一贯懂事孝顺,忠君爱国,奉公守法,定不会做出如此有辱门楣之事,这本账册来的蹊跷,还请陛下明察。”一边却已是连连磕头起来。
傅坚跟张睿平日也有些交情,见着此景,心下同情,这些个外戚权臣,真当人是傻子了?随便拿出本账本,就想把人都糊弄了去?冷然便质问林家人:“不知林大人是从何处得到的这本账册?若张辰果然做下贩卖私盐,勾连漕帮私运粮草,这些账本,便该小心收藏,你却是从何处得来?”
这疑问却不是没有道理,若人果然做下这种杀头牵累家族的事,证据定然是收藏密之又密,怎会轻易被找到?傅坚瞟了眼立在角落,从朝会开始就一直没说过话的林七爷,直是叹道:“下官倒是听说过,林家七爷自小精于书法,一手临摹的本事出神入化,只要有心,天下便没有他模仿不出来的笔迹……这年头赝品颇多,林大人可莫打了眼,叫人给糊弄了。”指着林大爷的脸就差明明白白说林七爷伪造的这本账册了。
饶是林大爷城府深,此刻也不由得动了真火,阴沉着脸道:“这却是不用傅大人操心,满朝文武,多少名士大儒,账本字迹是否出自仿造,时间长短是否有错,自有他们分辨。傅大人连看都不曾看着账本,便怀疑这账本伪造……我倒是不知道,我在傅大人眼中,却是如此小人,为了家中晚辈,便敢欺君罔上,在御前作假。傅大人,实在太抬举了我的胆色!”
林大爷承袭承恩公爵位,品阶高傅坚何止一筹,更有亲朋好友无数,在朝为官时间更比傅坚多上十几年,如今却被傅坚如此质疑,他话音一落,便有太子党人,亲朋故友纷纷附和:“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林大人光风霁月,我等自然是知晓的。”
虽没说傅坚什么,却比指责了他还更要他难受。大理寺正卿董彦便是书法名家,取了那账本仔细一瞧,做下结论:“这本账册前后纸张发黄发旧,显见得翻动良多,从前面到最后,中间有几笔却不是同一个人所写,不几页字迹也有大有小,墨色不通,显然是不同时候写的……恕我眼拙,实在看不出,这本账册,是人伪造做旧,最近才仿制出来的。”
傅坚瞬时惨白了脸。
皇帝却是点点头,赞同道:“朕看着,也不像是假的。”
傅坚双腿一软,险些没栽倒在地,只是额头冷汗直冒,却是赶忙低下头,再不敢乱说了。
林大爷瞄了他一眼,却也不跟他理论,皇帝问他:“只是既然众卿怀疑此账本来历不明,林卿,你可能为我等解惑?”
俞琮言站立出来,旁边还有人迷惑不解,他怎在此时出列,下一刻,就听得他高声说道:“皇上明鉴,此账册,却是臣二叔从家中无意中找到,似乎是被臣死去的堂弟收藏的……”膝下一跪,俞锦妍已然眼中带泪,哽咽了嗓子道:“臣弟老实本分,虽才学不佳,但为人上进,经营南北货补贴家里,不敢叫父母蒙羞,如今却因无意之中知道不该知晓的事而招来杀身之祸,甚至死前不得安宁……臣叩请圣上,还请为臣枉死的堂弟伸冤!”头重重磕在地上,闷声作响!
瞬时间,众人纷纷议论,窃窃私语之声汇集一处,轰然作响。
皇帝一拍御案,眉目沉凝,喝道:“查,给朕彻查!大理寺刑部顺天府,各自派人一并彻查,此事,非要查出个水落石出来不可!”
破武将军名头虽响亮,手里权柄却不多,张辰一个白身,却能插手江南私盐漕帮粮运两大钱袋子,背后之人是谁?中间多少人手?不查清楚,皇帝却是寝食难安!
龙颜震怒,谁也不敢怠慢,大理寺当下便带人去了张家查抄各类文书,顺天府入了俞家查抄,刑部直接带了人进了刑部审讯厅,各路人马,以非凡的效率,快速运转起来。
俞家那边的小辫子不少,可要真追究起来,也不过是官商勾结,跨过了行市的界限,做点南北货买卖,各色生意事情罢了,俞默言当日打点结交了不少朋友,礼物广送,账目上都有记载,这一来,倒叫自己从张家那摊子事里抽身出来,而大理寺,却果然在张辰屋里找到了个隔间,里头藏有隐秘账本,信件,却是与江南那便贩卖私盐之人,还有漕帮几个小头目之间的往来。算算规模,却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事,可这过手的银钱,却是不少。
董彦当下就知道不对,回头直把事情上报上去,更有从张睿那里找到不少私底下不法之事的证据,一并呈交上前,皇帝直接便是圣旨下去,抄家!
当天,张家男丁被严刑逼供,逼问盐粮之事,背后可有谁,张睿张辰受刑,却半字不吭,看守人员一个不错眼的时候,人就咬舌自尽了……
到得晚间,尘嚣了好几日的俞默言死亡一案,就此以张辰杀人害命未结,到底这究竟是不是真相,已没有人去关心了。就冲着江南盐道,漕帮粮运这几个字,不是张辰杀的人,可是他杀的了。
小道消息里还有人提起了当日林朗跟张辰闹得那些矛盾,平头百姓说起,拍着腿道:“肯定是杀了人故意栽赃给林家的六公子呢,这心肠,可真歹毒。”
有人想想,这还真未必不可能。
到底事不关己,过段时间,这事也就完了。
只有那些朝堂之上敏锐之人,才细心琢磨着这件事,辗转难眠。
朝中竟有人插手进了盐道漕运,虽是小打小闹,可隐匿了那么多年,光这份能耐,就已经不小了。
这个幕后之人,到底会是谁呢?
这次,偏偏是太子的外家林家险些遭了罪……
难道说,会是宫里那些个皇子不成?……

第一百三十一章

俞默言钢丝的时候,关于林朗是凶手的流言传的沸沸扬扬满城皆知,谁知峰回路转,不过两日的功夫,凶手换了个人不说,在京城也算小有些名气的破武将军张家竟就这么倒了,抄家灭族,张睿一家男丁斩立决,女眷充入教坊司,族人流放三千里……
张睿张辰行刑的那天,俞锦妍跟俞琮言都去看了。刽子手大刀落下的瞬间,俞锦妍不自觉抖了一下,撇开头闭上了眼睛。
俞琮言却不许她逃避:“看着,这点血你都接受不了,他日上了战场,你可该怎么办?”
俞锦妍听出他话里的严肃,强忍着不适,从酒楼窗户往下瞧去,那两颗被砍下的脑袋血淋淋的滚落在地,后面却又有衙役押解着另外的人走上了刑台。
俞锦妍心里很不得劲,恹恹的打不起精神。
俞琮言还能不知道她?肯定看着这样的场面,又是心软,又是觉得内疚了。他也不劝,只是冷冷道:“一饮一啄自有定数,如今张家满门被抄,又何尝不是张睿自己做的?夺嫡之争何等惨烈?太子名分早定,他却心存妄念,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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