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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部分

七日,魔鬼强强爱-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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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我不是负心汉,我会把她给找回来!她嫁进我林家门,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砰,一声重重的关门响,隔绝了那充满报复性的讽刺笑声。
林少穆大步往楼下冲,可是在走过曾经的新房时,脚狠狠一刹,他脸色阴沉地撞进门去,却正见到一个女仆在翻梳妆台里的东西,桌上散落着不少珠宝玉饰,女仆正在试戴耳环,一看男主人突然进来,吓得低叫一声,耳针戳破了耳朵,流了一手的鲜血。
“滚,给我滚,再让我看到你,我他妈杀了你——”
林少穆正愁找不着人泄愤,当即就把女仆踢出了房间,喝来管家,以偷窃罪送去警察局。
人去,房空。
看着满室寂寥,他突然觉得心从来没有这么空,空得发怵,发寒。
以前他不喜欢回家,整日在外忙碌自己的事业。为了实现亚国强大的理想,不惜整日泡在夜总会舞场打探消息,收集情报,做足了一副纨绔子弟的派头。
而今,终于事业小成,拥有了令人眼红的地位和权利,却突然发现这房子空荡荡一片,再没有回来的充足理由,心里慌得像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上前将地上的珠宝玉饰几把装进了盒子里,那些东西太陌生,仅有一两件他认得,好像是新婚时,父亲送给静子的家传饰品。其他的,他完全没印象。
因为,他从不曾看静子佩戴过。
似乎有一次,静子戴过后被他狠狠骂了一顿,扯掉了所有的饰品,从那以后,静子为了怕他看到再生气,就什么饰品都不敢戴了。
他突然又拉开抽屉,神精质似地又翻了一遍。
可惜,他对这个青梅竹马两年,结婚四年的妻子,太不了解,根本没有什么线索,对于妻子离开时,到底有没有拿走什么重要的饰品做生活应急用,也毫无概念。
光听仆人说,以他刚才看到女佣私拿主人贵重物品的举动,他根本不可能相信仆佣们的话了。
他走进卧室,环顾一周,只在一个小小的针线篓子里找到了极具东晁特色的素纹格子布,藏得极隐密。若是以前被他看到女人在做这种东西,一定会大发雷霆,借题发挥,将女人打骂一顿。
突然,他意识到曾经的自己,做为一个丈夫,是多么的糟糕,可怕。
最后,他的目光定在了床头上,那张新婚照。
这是在东晁拍的。
当时的情况他记忆深刻,他是在父亲的强迫下,逼于无奈,为了锦笙坊的发展,不得不跟静子结了婚。
那天,静子很美。
可是他的心情很糟糕,曾经吸引他让他情不自禁深陷情网的所有美好,都变得不堪而难以忍受。
所以,照片里的自己,表情阴沉,眼神憎恶。
静子却扬着淡淡的,小小的,幸福的笑,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身边。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爱自己的,可是他死活就是不承认。
该死的,既然爱他,为什么要离开?
难道真像雪儿说的,看着林家不行了,就趁机先跑掉,避祸?
川岛静子,你还是跟当年一样,就懂得明哲保身,趁吉避凶,对不对,你就是个无情无义的臭表子,东洋鬼子的奸猾狡诈都被你使光了!
他冲上前,把相框取下,狠狠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还用力踩上几脚。
模糊的裂纹里,那张小小的笑容,几乎看不清了。
他盯着盯着,眼眶一片赤红。
“该死——”
他又俯身将相框拣起,扒拉里面的玻璃渣子,刺破了手指也不管,终于将照片从相框里抠了出来,看着照片的眼眸重重一眯,一把撕成了两半。
他一半,她一半。
破镜难圆,再难复合!
“走就走,最好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他妈一定把你……”
他一边骂着,逮着女人的那一半,哗哗哗,连撕三四下,照片彻底化成了一片碎渣。
看着满地雪白的小纸片儿,那张小小的笑容,再不得见,只留下黑白照片上,苦着脸的青年男子,形单影只,或,终于自由了?
“林处长,开会时间到了。”
秘书敲门提醒。
林少穆霍然起身,转身甩门走掉。
下楼时,林仲森已经不在了。
看到管家战战兢兢地跑来,他顿下脚步,“把屋里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佣人全部给我开了,我的房间,不准任何人进去或者动一下,否则,你也给我收拾走人!”
管家诚惶诚恐地点头应下。
此时,蓝天,艳阳,春光正好。
林少穆抚过眉眼,只觉得心底的那簇森凉,漫延全身,更冷了。
……
深夜,轩辕家,轻悠的院落。
“夫人,时候不早了,您别忙了,快睡吧!明晚就是庆功宴,事情可多着。你安排的,早上六点就得起床准备你和夫人设计的新飞行服,你自己的礼服还没有试过呢!”
“等等,就差最后一个小叶子啦!”
十郎摇头笑笑,一边帮轻悠松了发髻,一边劝说,“夫人,这东西你让老夫人帮帮忙也成啊。反正少主也看不出来。”
轻悠瘪嘴摇头,严肃道,“不行,妻子手中线,丈夫身上衣。这个结发荷包一定要我亲手做,才有意义,才能保佑我和亚夫长长久久,美满幸福。别人做是不行的啦!”
十郎不以为然,“哪有那么神啊!事在人为,这些都是迷信。夫人你不也说过,新时代的女性,要相信科学吗?”
轻悠固执地瞪眼,“十郎,爱情是不能用科学解释的,要随心所欲啦!总之,咱们芙蓉城的姑娘,就迷信这个。”
十郎瞧着那渐渐展露的娇艳芙蓉花儿,心里也禁不住蠢蠢欲动。
“夫人,那我绣一朵樱花送给十一郎,也行么?”
轻悠笑了,“那当然行。你想绣么,我给你找线啊!之前娘给我找了好多适合绣樱花的线呢,全是上乘的绢丝,我还没来得及用呢,这回就让你先拣个便宜啦!”
结果,这劝人的没成功,还被拉着一起下水,两人绣了个通宵,差点儿误了隔天的计划。
这个时候,没有人知道,织田亚夫已经在清晨回到了泸城。
南云卫恭敬地敲了敲门,听到一声唤,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竹帘微垂的窗边,身着黑色笔挺军服的男人,慵懒地斜倚在窗边,从竹片的缝隙里透入的淡淡阳光,将那张俊美至极的面容蒙上了一层毛绒绒的金光。
男人的面容,可谓放松中,还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
这是常人极难见到的情况。
南云卫心里却很清楚,这绝不是因为男人回到了繁华的大都市。
此时,男人手上正拿着近几日的报纸,上面有不少轩辕家的消息,其中包括那位声名大起的轩辕家七小姐的特别报道。
“殿下,欢迎您凯旋归来!”
织田亚夫半报纸一折,放回桌上,起身时,阳光从他身上隐褪,他整了整微褶的军服,一身凛冽的气势立即释出,让人肃然起敬。
“南云,我听说应天府的飞机制造厂,办得很红火?”
“报告,我已经派人打探过了,他们的飞机都是从美国进口的已经半淘汰的机种,完全无法与我们的零式战斗机相抗衡。”
“不要小瞧亚国人的智慧,他们五千年的文明里,也给予我东晁帝国以丰富的营养和启迪,现在虽然落没了,但仍有强大的精魂。总之,我不想再看到他们的好消息!”
“是,属下明白。”
南云卫接过了一纸斥令,那是男人早在回泸城前就已经做好的战略计划。心下佩服的同时,不由一紧,这计划的内容会触及到那个女子吧,这没关系么?
织田亚夫看了眼斥令,便道,“做得干净点,在我去美国结结婚回来之前,不要让人盯上。”
南云卫立即明白,应声退下了。
“等等。我让你找的东西,找到了么?”
南云卫微微一愣,男人吐出一个“扁”字,他立即道,“已经找到了,属下失职。不知殿下是否要亲自送去?今晚,政府举办的庆功宴,正是好时机。”
织田亚夫想了想,“送是自然要送去的,不过……”
南云卫听完男人的话,眼底亮光一闪而过。
“那殿下您是否要去应天府?属下立即给您安排。”
男人摆了摆手,俯案坐下,埋首于已经堆积如山的卷宗中。
……
当晚,在冠盖云集的庆功宴上,轻悠只着一袭白色云纹旗袍,肩披一条淡紫色走金线连枝纹的羊绒直织披肩,鬓间别着一朵妹妹小九在离家时,特意给她摘下的海棠花,上面还沾着点点露珠,整个人儿清雅素丽,却又掬着一抹小小的娇艳之美。
一亮相,立即引得众家少爷小姐们趋之若鹜,将她团团围住,交流穿衣心得,讨论近日时尚,打探彼此婚事,聊得不亦乐乎。
轻悠有些疲于应付,给十郎打眼神去唤姐姐们来帮忙应酬。
这会儿话题就绕到了轻悠的亲事上,场上不少人已经订婚,或被包办了婚姻。
听说轻悠已经年至二十又一,还未订亲,纷纷表示惊讶,羡慕,或奇怪急着八褂内幕。
轻悠最头痛的就是这种问题,说有吧,定会绕到男人身上,她不想说谎,但又不适合说真话。说没有吧,这一群人巴不得把自己的哥哥弟弟甚至爸爸介绍给她,肥水不落外人田嘛!谁不想娶到这么个贤内助,帮忙自己家的事业,而且都是同行,强强联合,两方得益。
再者轻悠生得甜美可人,动静皆宜,脾气也是可圈可点,老少通吃型。
女人们都觉得娶了轻悠做妯娌,不会产生严重的家庭矛盾。男人们都觉得娶了轻悠做老婆,那是省了一半的心。
轻悠急得一个头两个大时,意外的救星突然出现了。
“七小姐,有人来给你们家送大扁呢!”
轻悠一听,立即借口溜回父母身边问情况,就见一个并不陌生的男子正跟父亲作揖,正是姜恺之身边的勤务兵。
“特赠此扁,祝天锦坊成功夺得飞行服独家制作权,亦祝轩辕先生和您的家人,阖家团圆,幸福美满。”
那人将一条大红彩带送到了轩辕瑞德手中,又把另外两根彩带送分别送到三娘和轻悠手中,微笑示意他们一齐拉开扁额上的红色绣球幕布。
轻悠的手跟着父母一起落下,目光一齐注视红布落下的黑色大扁,同时大瞠。
“天下第一坊!”
那苍遒有力的五个金泥大字,在漆黑古朴的漆扁上,放射出灼灼耀目的光华,刹时间震动全场,一片惊呼之后,是一片窒人的沉默。
轩辕瑞德瞬间红了老眼,双手抚上扁额,当他目光落在扁额一角上某个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刻痕时,声音哽咽了,话在喉咙口滚了一滚,其他人都没听清是什么,但三娘听清了丈夫在说“是它是它,回来了”。
那布满皱纹的拇指,反复摩挲着那个刻痕,继而抚上了五个金字大字,十指都微微颤抖着。
众人不解,何以一块祝贺的扁额能让人如此激动红了眼,可惜知情人太少,都不知道这块扁额却是正宗的前朝皇帝亲笔御赐的皇扁。
它的意义,对轩辕家是非凡的。
锦纭奇怪地捅捅身边的兄长,“这扁,不会是真的吧?”
锦绣立即反驳,“怎么会?那扁早应该早就被东洋鬼子和军阀给咱轰烂掉了。这一定是你那恺之哥哥为了讨好咱爹,想当上爹的七女婿,故意派人重新做的一模一样的啦!”
锦业抚着下巴,“不是吧!要是假的,爹不会这么激动啊!咱家拿到标时,他也没红眼睛啊。”
宝仁终于激动地说出话来,“是真的!我敢发毒誓,这就是咱家那块御赐皇扁。”
众人齐喝,“啊?怎么会?”
宝仁解释,“得扁的时候你们都还没出生,只有我亲眼所见。当时我还小,刚满三四岁的样子,因见父亲十分宝贝这东西,挂上墙之前,我爬到上面想抠那金泥玩,哪知从上面滑下,蹭坏了扁上的一大块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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