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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风起九万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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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启洛哪里肯容他阻拦,一扬手飞出几道水箭射他手腕,仍是要往门外冲去,咬牙道:“父亲母亲,虽因遭遇魔兽潮罹难,只是那魔兽潮却是那风长昀刻意引来,又在我父亲陷身险境时,突施暗算。我倒要问问那风庄主,血手弑亲,半夜可睡得安稳!将我放开!”

风雷不闪不避,那水箭不曾造成半点伤害,又在他开口时便已匆匆设下几重禁制。如今只是将他拦腰抱起,任他拳打脚踢,只是不肯放下。语调却仍是冷淡无起伏,“那又如何?”

风启洛被他冷漠反问激怒,扬手就要扇下,却手腕一紧,被风雷牢牢握住,挣脱不得。

风雷仍是冷淡问道:“那又如何?”

这冰冷声线宛若一道清流,将风启洛自狂怒中淋得清醒,顿时失了反抗之力,垂首埋在风雷肩头。

若是这般闯将出去,风长昀必定杀他灭口。风氏这般庞然大物,上有四长老坐镇,外有六名国师尚存,个个皆是元婴、甚或化神大能。以他如今之力,若想挑战风神山庄,不过螳臂当车、蚍蜉撼树,真真可笑不自量至极!

风雷只觉肩头渐有湿意渗开,少年肩膀颤抖,隐有抽泣之声,亦是极力压抑。

他仍将风启洛抱在怀中,却行了几步,将木窗推开。

今夜正是满月,光华如洗,映照得枯梅院中满庭清辉。又有一个庞大黑影,正从满月中间徐徐穿过。

风雷轻抚少年背脊,低声道:“启洛,你看。”

风启洛止住抽泣,又在风雷肩头来回摆头,擦掉眼中水汽,方才循声抬头,看向风雷所指之处。

半空中那翩然黑影,仿若夜之帝王一般,乘月色而来,悄然无声、魏然耸立,隐约竟能看出山岳轮廓、楼宇高耸,叫人一见便生敬仰向往之心。

风启洛不觉亦是心生向往,哑声道:“天上之国,龙德。”

星衍大陆虽号称九国,却唯有这龙德仙国,有十万年历史,凌驾其余八国一庄之上,更是修仙之人向往之地。

风神山庄二十八任国师中,唯有千年以前第一任惊才绝艳,得龙德仙王青睐,聘为国师,却不过百年就陨落了。

其后各任,却再不及第一任才华。故而至今仅有一任龙德国师。

风启洛注视那片漂浮国土渐渐穿过圆月影子,又听风雷道:“风氏一族,比之龙德如何?”

他立时回答道:“当如萤火之光与明月争辉。”

风雷道:“正是如此。”

风启洛顿悟。

风神山庄如今在他眼中,宛若巨人难以撼动。然则他有天书在手,终有一日,势必成就大道,反而成为令风氏一族畏惧的对象,叫这一干人等,皆匍匐在他脚下。

待到那时,方才是他扬眉吐气,报家仇雪己恨之时。

风启洛长舒一口气,方觉胸中郁结,渐渐散去,唯有一颗道心更为坚定。这般心神震荡,却反倒又让他心境通明练达几分,修为亦是隐隐有所进展。

月光入户,洒在这二人身上,有若玉雕一般。风启洛忽觉这般被孩童一般搂抱在怀的姿势,当真叫人羞愧,不由挣两下叫他松开。

风雷见他冷静,自是不再禁锢,任他下地,二人肩并肩立在一处。

“风雷。”风启洛语意坚定道,“我定有一日要君临这片大陆,你可愿陪伴我身边?”

风雷道:“自当如此。”他见风启洛转脸过来,面色并不满意,又补充道,“我定生死相伴,不离不弃。”

风启洛方才露出笑容,“如此尚可。”

一夜匆匆而过。

第二日清晨,风启洛就接到堂兄剑符,要引他拜见丹藏楼楼主。

 第九章 丹楼初试刀

凝脉三层以上修士,方有御剑破空之能。风启洛与风雷只是用了神行术同轻身化羽咒,便化作两道白影疾驰,不过半盏茶工夫,就抵达十余里外的丹藏楼。

此处名虽为楼,却有一道石砌高墙,将几座小楼包围其中,为的却是安全隔离。

概因炼丹师惯常喜爱修改丹方,探索新药,一个不慎,往往引来丹炉爆炸,灰头土脸。以石墙隔离,防的便是这些小事故波及到庄中别处。

风启彰与随从立在石墙外大门旁,仍是笑容和煦,挺拔直立,阳光映在他玄色长衫上,隐隐泛起一层金色光彩,衬得此人世家高华,贵气逼人。

隐隐就与地牢中着红袍的新郎官重合一起,叫风启洛心中猝不及防,蓦然一痛。

风雷自是感应到他情绪变化,不动声色将他右手握住,二人心意相通,如影随形,动作默契,双双往大门处走去。

风启洛被他温暖手掌牢牢握住,那剑修手心有些微厚茧,乃常年握剑形成。修士肉体强横,修复极快,不易留下疤痕。风雷这却是刻苦勤练不辍,导致修复跟随不上之故。

这般牵手而行,却叫风启洛那本就所剩无几的心魔,又减弱些许。

风启洛面上仍是温柔带笑,神色却疏离如映在树顶梨花上一缕月光,“有劳堂兄久候。”

风启彰见他二人携手而来,风启洛又改口唤他堂兄,疏远之意昭然若揭,不由心中微沉,却仍是和煦颔首道:“不过早到一步,未曾久候。只是炎羊真人性格孤僻,不喜热闹,只怕要请风侍卫留步。”

风雷眉头微皱,风启洛却含笑道:“自然客随主便。”

又松开手道:“风雷,你自去修炼。”

风雷道:“要小心。”

风启洛笑道:“不妨事,我身在山庄中,莫非还有小人想害我不成?”

他这坦坦荡荡一句讥讽,却叫风启彰脸色有些难看,强笑道:“堂弟说笑了,你我嫡亲血脉相连,有为兄看护,谁敢对你下手。”

风启洛也是笑道:“多谢堂兄护我周全。”

二人面上兄友弟恭,一派祥和。风启洛便离了风雷,随风启彰进入丹藏楼大门。

风雷目送那二人离去后,身形一晃,便进入门外一个等候的凉亭中,盘膝打坐,闭目入定,竟是不怕外人干扰,自顾修炼起来。

却苦了来访的客人与仆从,只觉一股强横威压叫人胆颤,竟无人敢靠近凉亭百尺,每每行至附近,都远远避开。

风启洛跟随风启彰,进入石墙包围内最高的正阳楼中。

一楼大殿穹顶高耸、空阔寂静。满地铺铁灰色辟火砖。唯有殿堂正中,一口两人高的青铜双龙云纹鼎下,炭火烈烈燃烧,时而发出爆裂之声。

两名炼丹童子在火前打扇,神色专注。

一名羊角须的白发老道在不远处趺坐蒲团,手中拂尘映出火光闪烁,道骨仙风,清矍枯瘦,正是丹藏楼楼主炎羊真人。

只是他虽名为真人,修为却不过凝脉一层。只因浸淫炼丹一道百年,如今已是高等炼丹师,颇受礼遇。

风启彰上前,恭敬施礼道:“炎羊真人,这便是舍堂弟,今日起便跟随真人修习炼丹之术。”

炎羊真人此时方自白眉毛下微微睁开一双眼睛,竟是神光内蕴,略颔首道:“老夫已知晓,你退下吧。”

风启彰素来自诩谦谦君子、礼贤下士,自是对这老道傲慢态度不以为意,仍是温和笑道:“不敢打扰真人清修。”

又对风启洛叮嘱几句,方才离开。他身为少庄主,也是杂事众多,又要兼顾修行,忙碌得很。如今亲自将风启洛送来,落在外人眼中,足见其爱护手足之情。

而那般殷切嘱托,纵使风启洛明知他居心叵测,竟也险些相信了,只怕风启彰此时对他,也有几分发自内心的关切。

风启洛并不为所动,只是面上感激敬仰,又与堂兄道谢。而后便转向了炎羊真人,“在下风启洛,参见真人。”

炎羊真人白眉低垂,自他身上一扫,道:“你这黄口小儿,坐拥宝山不知珍惜,你可知炼丹一途,耗费心力,乃三灵根以下修士无奈之举。”

风启洛天生单灵根之事,众人皆知。外人眼中,这等天之骄子,风光无限,哪知内中辛酸。他亦是淡然含笑,“真人谬赞,在下志在于此,还请真人指点。”

那老道虽是个炼丹痴人,却也懂点人情世故,见状也不多劝,只道:“我这丹藏楼隶属风神山庄,亦对外广收门徒。你虽是庄主举荐之人,却也不可例外,从观火做起吧。”

风启洛笑道:“自当如此。”

炎羊真人唤来一名炼丹童子,命他引风启洛前往观火台。

又补充道:“小子,你切莫小看这观火之术,炼丹最重火候,火候差之毫厘,灵丹便谬以千里。便是如我老道这般的高等炼丹师,也不敢自夸对火候有完全的把握。你既入我丹门,需当踏踏实实,切勿好高骛远。掌握观火控火之术后,炼丹便可事半功倍。”

风启洛恍然大悟,心中暗叫惭愧。无字天书中虽有丹方无数,功效各异,于这炼丹最基础之处,却并未提及。如今看来,却是他好高骛远了。

顿时收了轻慢之心,恭恭敬敬行礼道:“多谢真人提点。”

这一次道谢,便是发自肺腑。

炎羊真人见他悟性绝佳,又肯踏实上进,不由暗中点头,表面仍是狷介傲慢,一甩拂尘:“退下罢。”

风启洛随炼丹童子离了正阳楼,行不过须臾,就见一片铁灰色辟火石铺就的空旷操练场上,有上百人整齐排列,每人面前有一口红泥小火炉,一旁有小堆精炭。

个个炉中火舌翻卷,烘得场中热气腾腾。那些修士们亦是全神贯注,或对着火炉念念有词,或添加精炭,或全神贯注握住一枚玉牌沉思。

那炼丹童子与守观火台的道士说了几句,就引他至场中空地,一口无人的小火炉跟前。又取出一枚普通白玉符道:“请公子详阅符中观火、控火之法,少则一月,多则半年,完成九道试炼后,便可入炼丹房。”

风启洛接过玉牌,又取出一枚下品灵石放他手中,道:“有劳道友引路。”那炼丹童子亦是不卑不亢收了灵石,道:“职责所在。”而后便离去了。

风启洛便在炉前的蒲团上安坐,神识沉入玉牌之中。

那玉牌内记载的便是入门的观火控火之术。又将炼丹之火细分为九等,由弱到猛,从柔至刚。若是在这小火炉中生出九等火焰来,便达成试炼。

随后又分门别类,细细描述各等火焰性状、特质,与操控之法。

风启洛读得有趣,便拾起一旁精炭放置炉中,施展引火术点燃。

黑炭缓缓红亮,散发温暖热度,玉牌右侧一列九颗星形,最底端一颗便缓慢亮起。第一层试炼,当真简单。

随后风启洛又往炉中添加精炭,也不打扇,只是掐个法诀催生一阵轻风,吹旺炉火,那火焰却骤然一亮,烧过了头。

第二颗星并未亮起。

风启洛又细细琢磨玉牌中操控之术,减少精炭,压制风量,费了一番周折方才将第二颗星点亮。

待第三颗星亮起时,所花时间更是前者数倍。

风启洛于这操控中,却看出了几分深意。这控火之术所蕴藏的真理,竟与他所修炼的万法归一真经暗合。

便是天地万物万法,繁杂表象之下,最纯然那一点本真。世间先有混沌,而后生天地。正是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而后生八卦,而后衍化万物。

观火之术却是自表象寻本质,繁杂琐碎,乃凡人之法,非修真之道。风启洛便敛目而坐,放出神识灵力,又暗自运起万法归一真经,感应火焰强弱。

他这般修行时,风雷却在凉亭之内,倏地睁开双眼。

仍是眼神清明,冷冽如霜,静静看向亭外修士。

那修士一身道袍,素白布上以狂草抄录小半幅《南华经》,一头黑发披散,随风轻扬,二十出头年纪,相貌亦是生得傲慢明丽,眉目间隐有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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