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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公侯之家-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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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门时,福王爷又追了出来,脸苍白地非要跟着起,被邵仲毫不留情地拒绝了,“王爷可莫要为难下官。”邵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睛里却是不可商榷的固执,“俗话说得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是什么样的身份,怎好亲身犯险。若是有什么意外,便是砍了下官的脑袋也承担不起这样的罪责。”

说罢,又朝常安和众侍卫狠狠瞪了眼,厉声喝道:“还傻愣着做什么,赶紧扶王爷进屋去。外头风大,仔细吹坏了王爷的身子,你们担当得起吗?”

府里上下都听说过福王爷最近抱病在床养了七八天的事儿,对邵仲的话自然深信不疑,赶紧就有侍卫过来强行扶着福王爷往院子里拖。福王爷偏偏又辩解不得,有口难言,顿时气得脸上阵青白,银牙紧咬着嘴唇,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罗方的脸,只期望着他能稍稍侧过头来看自己眼……

阿方——阿方——福王爷满腔的似水柔情终于被邵仲无情地压制了下去,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后,罗方这才缓缓转过身来,默默地朝那早已空无人的大门口深深地看了眼,尔后,又飞快地撤回目光,脸镇定地落在前方的邵仲身上,冷冷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

邵仲出门的事儿并没有瞒着七娘,梁康去召集人马的短短刻钟时间里,他就把事情的经过道与了她听,又生怕七娘担心,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我们人多势众,侍卫们不说以敌十,个人收拾三四个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我们有备在先,决计吃不了亏。明儿中午估计就能回了。”

话虽这么说,可想到此行可能会有危险,七娘到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但她又不能出声阻拦,只压着嗓子仔细叮嘱了阵,不外乎路上小心,见了敌人莫要傻乎乎地往前冲之类的话。

邵仲闻言,却是忍不住笑起来,低头抵着七娘的额头蹭了蹭,柔声安慰道:“你放心,我机灵得很,不会到处乱跑,更不会不自量力地做些没分寸的事。嗯——”他很认真地想了想,小声地提着要求,“明儿中午我想吃你上回做过的葱油烙饼,你做好了,等我回来吃。”

群人很低调地出了城,原本热闹的县衙小院忽然冷清起来。七娘坐在屋里教田静做荷包,四周很安静,只听得见不远处卢瑞和卢熠的读书声,抑扬顿挫的,跟念经般。七娘听着听着就开始有些发怔,盯着手里的针线动也不动……

“……阿碧,阿碧……”七娘肩头微微动,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是田静轻轻推了她把。田静疑惑地皱眉看她,脸担忧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话时,还关切地伸手搭住了她的脉搏。

“兴许是昨儿晚上没睡好。”七娘哪里好意思说因为担心邵仲才这么魂不守舍,毕竟,梁康也是道儿跟着过去的,可田静的脸上却始终恬静平和,丝毫的担心也没有,就好像他们师兄弟只是出门吃饭般平常。

田静却是依旧秀眉紧锁,凝神给她把了阵脉,脸上的愁容渐渐消退,换上了欣喜又羡慕的神情,“阿碧有多久没来月事了?”她小声问。

七娘愣,脑子里迅速转了两个圈,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又不敢肯定,强压下内心的狂跳让自己冷静下来,尔后,用种前所未有的凝重语气回道:“大……大概迟了有十天,但是,二师姐也知道,我的月事本就不准。”

因邵仲早与她商议过暂时不要孩子,所以成亲后,七娘直在喝药避孕,上个月她的月事忽然有些乱,邵仲生怕是避孕药所致,赶紧让她停了,不想这才个月,就……

田静放下手,脸上难得地露出笑意,“是滑脉,阿碧应是有孕了。这会儿倒是还不明显,再过十天,应该就能确诊了。”

七娘脑子里轰地下,顿时片空白。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脑子里头空空的,什么主意都没了。虽说她和邵仲不止次地谈论过这个话题,甚至有时候还会幻想着第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长得像谁,又叫什么名字,可当这个孩子真的突然到来了,她却手足无措。她迫切地希望这个时候邵仲就在身边,她也好拽住他的手好好地倾诉番,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他却不在身边。

七娘脸上的不安是如此明显,连向不善观察的田静也有所察觉,赶紧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阿碧莫要慌,你脉象平和有力,身子康健,并无不妥。”说罢,又要招呼采蓝进来伺候。

七娘这才忽地反应过来般,猛地伸手拦住她,疾声道:“且慢——”说罢,脸上又显出羞怯的神色,低着头,红着脸小声道:“先莫要告诉旁人,等明儿阿仲回来了,我再亲口告诉他。”

田静认真地想了想,勉强应下,却又忍不住仔细叮嘱,“你而今才将将怀上,前头三个月最为重要,千万要仔细将养,莫要操心太过,更不要四处走动……”她絮絮叨叨地叮嘱了阵,七娘赶紧认真学习,又生怕记性不好,还从屋里拿了纸笔出来想记下,却又被田静拦了,“我就在院子里住着呢,有什么事问我就是。”

这突如其来的孕事震得七娘整整下午都有些晕乎,直到采蓝来报,说是衙门外有人求见,她这才终于清醒了些。

“有没有说公子爷不在府里?”七娘皱眉问。

“管家早和他说了,可那人却道,大人不在,见见卢少爷也是样的。”

“他说卢少爷?”七娘心中顿时警觉起来,便是邵仲不在,这衙门里还有师爷和捕快,再不济,也还有福王爷和卢熠这个小侯爷呢,若是为了公事,自然是求见他们才对,如何会想到要来见瑞哥儿?

“你去瞧瞧那人长什么模样?”七娘谨慎,自然不会随意让人进府,尤其是此人身份不明,还口口声声地要求见卢瑞。

不多时,采蓝便路小跑地回了,刚到门口就疾声道:“夫人,瑞少爷方才已经把那人请了进来。是上回在半月湖边出手救过两位少爷的那位——”

86公侯之家

八十六

已是三伏天;正是年中最热的时候,日头正毒,太阳仿佛掉了下来,烧得地上都快要冒烟。得胜镖局的马车走到酉和镇的时候忽然有辆断了车辕;疙瘩声,陷在了先前下雨时积成的深坑里。

镖师们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马车从坑里推了出来,车轱辘却直接裂成了好几瓣,根本没法再行走。

“马镖头,这可咋办?”说话的是去年刚进镖局的周镖师,今年不过二十出头,身材高大;膀大腰圆,练得手武当拳法;是镖局的把好手,“要不,让小狗子去请个木匠过来,去附近镇上先歇会儿?”

镖局里除了两个镖头之外,众人并不知道马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只晓得是要送到京里去的贵重物品,每押回镖,他们都能拿到二十两银子的酬金,足够家人丰衣足食地过两年,比旁的活儿要划算得多。所以,就算辛苦些,众人也是半句怨言也没有。

“不能走——”马镖头板着脸沉声道:“我们四辆车万万不能走散了,不然,这边两个,那边两个,不安全。”说话时,他又抬头看了看挂在正天上的白日,额头上的汗不住地往下淌,想了想,又朝众人挥手,“大伙儿就地歇了,小狗子去附近村里请个木匠过来。”

众人虽有些不情愿,但终究无人敢违抗,只得个自寻了个荫凉的地方坐下,耐着性子等着木匠过来修车。

先前赶路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儿坐下来,大家愈发地炎热难忍。附近只有两三株比人高不了多少的小树苗,根本不遮阴,这毒辣的日头毫不留情地照在身上,烤得浑身油吱吱的,恨不得连皮都爆掉。

等了有小半个时辰,小狗子才领了个黑瘦黑瘦农户打扮的年轻男人赶了回来,马镖头见状,顿时有些气恼,小声骂道:“□的小狗子,让你去找个木匠,你怎么拉了个庄稼汉回来?这马车要是修不好,耽误了我们的行政,回头有你好看的。”

小狗子缩了缩脑袋往后头躲了躲,怯怯地回道:“马……马镖头,那附近的村子里没有旁的木匠,就这……这个叫叫三保的,说是会修车,小……小的没办法,才拉了他过来。”

“怎么,怕老子修不好?”那个叫做三保的年轻人其貌不扬,脾气却不小,听那马镖头嘴里没好话,顿时不痛快了,把手里拎着小木箱往地上扔,屁股坐在上头,翘着二郎腿,仰着脑袋朝马镖头讨价还价,“老子可不是随便给人修马车的。别以为你们人多就能欺负老子,只要老子喊声,附近几个村子谁不给老子面子?口价五百文,先给钱再修车!”

他越是这般无赖,马镖头反而越是放下心来。他见多识广,人又圆滑,这会儿正求着人家帮忙,自然不会跟这三保对着来,立刻挤出笑容,摆出副殷勤又客气的姿态,笑着朝三保拱了拱手,“师傅莫怪,我这人性子粗鲁,说话没分寸惯了。”说着,又赶紧从怀里掏出了小锭银子朝三保手里送过去。

三保见了银子,眼睛立刻就亮了,态度也变得和蔼可亲,黑亮的脸上笑成了朵花,伸手把银子接过,悄悄掂了掂,顿时心满意足,拍着胸脯道:“大哥放心,这点小事儿包在我身上。”

他把银子收好,赶紧打开箱子寻了锤子榔头出来,蹲到马车边对着车轱辘阵敲敲打打,架势拉得有模有样。这大热的天,三保锤锤打打地在太阳底下折腾了刻钟,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就跟水里拉出来的般。他热极了,胡乱地抹了把汗,扯着嗓子朝小狗子道:“我说那小子,你要是闲着没事儿,去前头桥边胡麻子的茶棚里给我买两壶冰镇酸梅汤,瞧这天儿热得——再这么下去,马车没修好,老子倒先中了暑了。”

听说附近有冰镇酸梅汤卖,几个镖师顿时喉头动,赶紧跟着附和道:“小狗子也给我买壶。”“我也要——”“老子要两壶!”

小狗子有些为难,搓了搓手,揉着破了好几个洞的衣襟小声道:“这……我我怕拎不动。”

“没用的东西,几壶茶都拎不动,要你来做什么的?”

“可不是!还不快去,刻钟内不回来,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这小狗子是镖局里杂役,个子生得小,又不懂武功,平日里只在镖局里干些跑腿儿和粗使的活儿,众人对他贯地呼来喝去。马镖头带他出来,也不过是为了路上寻个使唤的人罢了。

小狗子被他们骂了几句,不敢再作声,只得低着脑袋赶紧往桥头方向赶。

眼看着刻钟就要过去,小狗子总算背着十几个水壶匆匆地赶了回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张脸已然涨得通红。

众镖师见状却是哈哈大笑,争先恐后地上前去抢了水壶,拔了壶塞,先凑上前去闻了闻,顿时有冰凉的酸梅香扑入鼻息。正要灌下肚,旁的马镖头却忽然出声阻拦道:“等等——”。

正在修车的三保见状,生怕自个儿那份也被旁人抢了去,大叫声,赶紧冲上前去把小狗子怀里的最后两只水壶抢到身下,像护崽子似的护在胸口,高声喝道:“不准抢老子的,不准抢老子的。”说话时,已拔了壶塞,扬起脑袋咕噜咕噜口气就下去了小半壶,罢了又眨了眨眼睛,满足地打了个嗝儿。

马镖头本还有些怀疑,见状这才打消疑惑,挥挥手让众人继续。周镖师拎着只未动过的水壶扔给他,笑道:“马镖头也太小心了。你放心,有我们这些兄弟在,还怕哪个不长眼睛的来劫镖?让他们有来无回!”

马镖头紧绷的脸上微微有些松懈,接过水壶也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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