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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革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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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了解的情况来看,湖广境内已经没有什么可用之兵了,据说长沙城里连三千兵力都凑不起来,每天还有若干的逃兵脱伍。
    而阅兵的事情一定,顾君恩便暂且被晾了下来,偶尔几次派人去见他,也只是以言语点一点他是否被宋献策算计了。外面上还好,只是内部倒出了些问题,这阅兵主事之权,胡兴汉却旁侧里杀了出来要来抢。各营头领都是老人,徐以显的威望不足,只好让了出来。只是在叶风耳边推销着他的小营制。
    所谓小营制,便是把如今控制在以四义子为高层,四义子旗下大将为中层,每营统带三五千人不等的局面,改为设五百人为一小营,十营左右为一大营的新编制,这样大营格局基本维持不动,仍是十二营的大营配置,只是多设了一百三四十个小营,多了一百多个小营头领罢了。
    当然,这所说的自然是核心部队,也就是张献忠最核心的三五万人,未把蕲水蕲州黄州等地新入伙的新营计算在内,原有的这些营统称某地新营,比如出了个反骨李人会的黄州新营,就有将近两万人。李人会反水之后,算上蕲州蕲水,加上如今武昌,汉阳的新营,这些次一级的非主力部队人数已经达到了近十万。按照徐以显的算法,这些新营也要重新编制成这种小营制,从优秀的老营将领中选拔统领,分派领新营兵力。
    这样的话,大西军如今是十五六万人的兵力,统计要设立三十六个大营,就要新增二十四个大营头领,二百多名小营头领。这么一改下来,中层将领数目将迅速增加。
    这是一个正规化改造的建议,但叶风却是来这世界一来一直就看着他跟胡兴汉明争暗斗的,自然知晓他背后的心思,所谓将领选拔,自然要从他的学堂学兵法的那些学生中来选拔,这样一来的话,用不了几年,各营头领都要尊他一个老师,有起事来在争夺军队将领支持方面,他就不用再吃胡兴汉的亏了。
    这一条再加上他一直在负责的恩科事宜,将来统治区域内几乎所有的地方派选官员,也都是他的门生。如今胡兴汉说不定还能在他面前充充老资格,但几年之后,老胡不认清形势的话,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一时之间叶风也不想看底下闹内斗,他这个建议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叶风仍是没有给明确的答复,只是有意无意的点了他两句。徐以显也算乖觉,呈递了一个方案上来之后,便不再追逼着改小营制了。对于他来说,大营小营制都没有太大的干系,重要的是将来,等着他那个兵法科的那些学生们一个个的立了战功,形势自然会不同。
    当然,他这么一说,叶风心里或多或少也会想这方面的问题。如今的军制,孙可望和刘文秀的兵权实在是太大,因为他们两年纪比李定国和艾能奇长,加之孙可望对张献忠又有过救命之恩的关系,所以他麾下的大营头领也是最多的。
    但孙可望毕竟是性格有些嫉贤妒能,见不得别人强,所以近年来,刘文秀的实力膨胀的远超过了孙可望。
    像自己近来颇有留意的那些中坚将领,诸如张先壁,高承恩,祈三升,狄三品,杨威,贺天云,郑守豹之辈,都算是刘文秀麾下的大营将领。而孙可望麾下,大营将领数目只有三人,冯双礼,白文选,再加上一个因为鸭蛋洲登陆战中跟孙可望已经有了言语冲突的马元利。
    反观李定国和艾能奇,麾下一个大营将领都没有。从长远来说,自己也是要均衡一下四个义子的实力的,比如李定国是重点培养对象,总不能老叫他这么光杆子下去。
    所以,这一趟阅兵的时候,叶风也准备就这次北上和西进的军事得失,以及几个军师进来的表现,做一个人事调整。顺便报一个职衔表给朝廷,看看崇祯老子到底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
    三天后,武昌府万人空巷,数十万平民百姓们拥挤在街道两侧,观看近来名声大好的大西军走兵仪程。
    何腾蛟作为朝廷代表,张国柱作为左良玉的代表,与这支军队的主人叶风一起,并排坐在武昌府的地主楚王朱华奎以下,观看各营头领率领着各自操练已久的士兵们从东门入城,直到城西南黄鹤楼下的走兵仪式。
    顾君恩作为李自成的代表,自然不能公开在这样的场合出现,他穿着一身文士衣衫,与诚邀士子们站在一起。一面观看走兵,一面听着周围士子们应景和诗。
    从荆州回来的孙可望一直说是生病,今日自然没来。领头的是一脸骄气的刘文秀,身后紧跟着的是他的副手,亲卫骑兵副统领刘进忠,率领着两千精骑开道,随后是两门土炮,步兵队,火铳队,弓箭手队人人耀武扬威,一队队的一直走到黄鹤楼下,跪地高呼千岁。
    虽说走的并不齐整,但胜在气势轩昂,且人人一脸兴奋无所畏惧的模样,一望而知非是一支可欺之师。何腾蛟等人各怀心事,保持着矜持的笑容。
    楚王朱华奎端坐在上,似乎并没有听到一般。
第五十九章 拉拢
    何腾蛟文臣出身,宦海生涯多年。wWw、有些事情不用挑明了说他心中也会有数,张国柱的人马在光复黄州之时兵锋的异常动向,恰好他正接到武昌方
    面的观兵邀请,兀自自觉没面子不肯去的时候,是贺天云几乎是硬架着将他绑到了武昌。而事后他当然能得到消息——他手底下从南京一路带过来的
    亲兵中的大半,都与那一股地主练兵一同死在了与张国柱营的火拼之中了。
    到了武昌之后,他即便是不说,叶风也能感觉到他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变化。从第一次见面时一定要分排个你上我下来,到如今一同并居于楚王朱
    华奎以下,观看着不久前还属于贼兵一系的走兵仪式,对于他这样一个忠诚于朝廷的官员来说,已经是个很不容易的变化了。
    特别是仪程结束之后,各营兵马除了悍守城防的部分之外,其余大部均退回城外大营,真正做到了不扰民,到武昌以来一直见到的是安居乐业的
    和平景象的何腾蛟脸上也不由得泛起笑容,晚间在楚王宫内会宴的时候,叶风便享受到了他伸手请进的殊礼。
    晚宴之后,张国柱似乎情绪不太高,说是黄州那边局面未稳,准备明天一早便走,提前说要辞行。张国柱外表粗豪,很有叶风麾下艾能奇的风范
    ,说话做事也透着一股憨气,很容易得人的喜欢。叶风看得出来,他是把心中的不爽摆在了明面上,心道这便好。
    朝边上面无表情的何腾蛟一拱手,将张国柱送出了门外。一面走着,一面解说道:“咱老张晓得本家你心里定有些埋怨,但他娘的这事可真是冤
    枉,本家兄弟你要是信得过咱的话,就痛痛快快咱们把话讲说开来,这么着大伙儿心里憋着个事,将来办起事来难免就有个磕磕绊绊,伤了你我本家
    ,以及咱们与左大帅的情面。”、
    张国柱喘着粗气,回头瞪着叶风道:“大王您既是这么说,那他娘的国柱也不客气,姓何的这事儿你就说一说嘛,说的不好听点,咱张国柱脑袋
    掉了不过碗大个疤,但万一这姓何的弄个什么上去,可牵连了咱们大帅!不瞒您大王说,咱这一回克服黄州,朝廷就要给咱大帅封爵的!这关节口上
    闹这么一出,坏了大帅的事,那可不是玩的!”
    “唉!”叶风故作理解的点头,不住叹气道:“说什么好呢。本家兄弟,你也晓得的,咱如今虽说是心向朝廷,但头上却是什么帽子也没有,你
    叫我一声大王,那是僭号,我是不敢应的。打五月份表就进了上去,朝廷也不晓得想些什么心思,到如今只言片语也没有。何腾蛟这一趟来,便是与
    兄弟我谈这个事的。朝廷有朝廷的脸面,咱兄也有咱兄弟的脸面。不然光凭他上趟来武昌的德性,我张献忠是那么好欺负的人?今日还待他如上宾?
    你当是晓得咱老张的脾气的,他妈的火起来老子大不了再反了便是!”
    张国柱将信将疑的转头看过来,闷哼一声显示他并不太相信这个说法,坚持道:“那贺天云这狗日的抢走他何腾蛟算是什么事?大王,咱们算起
    来是本家,相信咱们也是一条路上的人,今日说的可也是你知我知的事情。咱今儿就给您撂句实话,何腾蛟一天在武昌,我张国柱看你大西王面子不
    动他,但早晚有一日……大王到时候还请您给咱一个面子。嘿,大王您也是明理人,这姓何的着实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留在武昌城里您大王也未必
    就心里舒坦。”说着手一拱,就要告辞。
    这番话说的有些隐晦,因为说的是谋杀朝廷大臣的事情。杀官即是造反,张国柱这也是点一点,这话说出去他是万万不可能认的。而后半句,则
    是表达了他的决心,也给叶风提了个醒——你不可能罩他一辈子,而且他何腾蛟也未必是个甘心叫你来罩的人。
    叶风一把将他拉住,装出很为难的样子,犹豫了片刻道:“行,兄弟今天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咱老张也真人面前不说二话。咱今儿个就敞
    开了窗户把话点亮了说,他娘的张国柱,老子好好问你,你他娘的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他何腾蛟在我老张的人手里护着的时候动手,你他娘的这
    不是要把这罪名往咱头上摁嘛!”面色已经沉了下来,一抬手打断张国柱的辩解,接着问道:“还有那个提督大冶高太监,老实告诉你,这狗日的叫
    咱给抓了,他何腾蛟也看见了的。有份服辩说他有二十万两送给了你们大帅,要请你大帅进军武昌,还有长沙那个什么巡抚,说也要你家大帅驻兵。
    你老实给咱老张透句话,看在咱们本家一场的份上,你们大帅是不是想着东面南面一路进兵,要咱老张的命!?咱们都是刀口上舔血过来的人,咱老
    张也不怕叫你晓得,这万一你家大帅跟李自成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咱老张哪来的活路?就为着这一条,咱还不能叫他何腾蛟死的早了。为啥?还
    不是他是个朝廷命官,他在着,你张国柱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就跟他李自成合兵!还有,他娘的老子去给你大帅请安的周文江,如今还着落在他何腾蛟
    手里就回来呢,这事儿咱连问都没问一声吧?老弟,你说你今儿这番脾气发的该还是不该?”
    张国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眉目大张着,气的话都有些结巴:“你……大……大王,您这不是含着母猪血往咱头上喷嘛!咱再不成器,也不能
    跟着他李自成算计你大西王啊!说到底他他娘的是没救了的贼,那是不共戴天的冤家!大王,您可莫要听信什么小人之言,坏了咱两家的情分啊!至
    于他姓周的,本来咱也不好意思说,既是大王您今儿见问出来,那咱们就说个通透,他姓周的是自己要奔南京去,咱们又哪能做这个仇人?”
    一招以攻为守之后,张国柱已经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辩解叶风对他用意的怀疑上来了,这一番辩解,他自然而然的就能够替自己着想,相对而言,
    何腾蛟的生死,倒并不那么重要了。说到底,左良玉对于何腾蛟的恐惧,只是来源于对何腾蛟完全掌握张献忠部,反过来对自己雄霸一方形成威胁的
    担忧,而不是有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就这么的张国柱说要带话给左大帅,请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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